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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骨头的家伙让火烧成这样啊!”尽管环境恶劣兰斯洛还有开玩笑的兴致这也正是他日后成功的要素之一。
窖门开启兰斯洛正要把半昏迷的枫儿抛下去一股爆炸的热风将他们震开撞在墙上。
枫儿毛多先着火兰斯洛见状大惊扑上去用身体盖住她打滚灭火而就在此时支撑屋子的主梁断裂整个厨房刹时塌陷压向他两人。
紫钰呆呆的站着脸上**辣的甚是疼痛。
兰斯洛临去前丢下的话让她失了神也失了魂。
“她是我的家人家人啊!”“紫钰!你真的让我很伤心。”
“你连拥有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一字一句化作铁锤般的重击深隽在她心里。
“什么嘛!明明都是为你着想你还要不是顾虑你的安危我又哪用”
她应该反驳的只要紫钰愿意她是可以有充份理由的。
可是她沉默了可以用来辩驳的话紫钰一句也说不出口因为在某个层面来说那些话的确是她的真心话。
“为什么要为了一头畜牲而”
这句话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对于兰斯洛为了保护一头畜牲不惜舍命的事紫钰显得有些迷惘。
在多次的暗中保护里紫钰很自然地为兰斯洛所吸引当兰斯洛面对众多刺客谈笑用兵挥洒自如的模样那种男子汉的英雄气概实在很令人为之醉心。
可是在那些之外有样东西却是深深嵌进紫钰的心坎震撼着她的灵魂。
那是当兰斯洛处于劣势将小草护在背后独自挺身阵前的时候那种“为了守护某人而战”的气魄静静地、慢慢地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压倒了所有的敌人。
而刚才当兰斯洛为了枫儿冲入火场的时候那种气魄又出现在他身上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能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呢?
“因为她是‘家人’啊!”说出了与兰斯洛相同的理由小草低语道“对大哥而言他重视家人过于一切一但他们遇险大哥会不惜一切的守护决不让他们有半丝伤害。”
“家人”
“‘已经来不及了’、‘太危险了不要做傻事’这些话我们都说得很轻易可是当我们被困在火里的时候也是希望有人来救我们的啊!”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小草的声音有些哽咽。
“如果今天在火场里面的是紫钰小姐大哥也一样会冲进去的这些事你应该明白的。”
是的这些她早就明白了比起兰斯洛为了守护家人不顾自身安危的举动自己的行为真是太可耻了。
“小公子请后退两步由妾身进去寻他们二人吧!”
紫钰扬起右臂“升龙气旋”打出狂飙的气劲将阻碍的东西全给撕裂、扯碎在熊熊烈火之间开辟了条“风道”
紫钰刻意使了阴寒内力升龙气旋轮转之下火焰给逼的往两旁不住倒退呲呲作响后地上冒着急降温后的袅袅白烟。
“走。”
以神功开路两人飞快前进不花多少功夫便已到了火场中心一声惊呼刚好看到屋子整个塌陷的一幕。
“大哥。”
看到兰斯洛给火幕掩埋小草神魂俱丧冲动的不能自己差点就往火堆里跑去。
“看清楚再说。”
因为有了觉悟紫钰显得比较冷静。
她拉住小草右手再度催劲升龙气旋化为巨大的龙卷风轰然巨响中赫然将整片断垣残壁刮扯至半空分解成木屑瓦砾。
“大哥。”
“兰斯洛公子。”
心急如焚的两个女人赶到原本塌陷的遗迹之下欣喜若狂地现兰斯洛昏倒在地窖里而枫儿正焦急地在他身边咪咪叫。
在屋子塌陷的瞬间兰斯洛眼见大事不妙搂着枫儿就是一滚摔落地窖之中虽是骨折当场昏了去却是因此得保平安。
“大笨蛋在跌下去的时候你一定是用自己的身体替枫儿当肉垫!”
忙着急救的小草一面进行手续眼泪一面不争气地滑落“傻瓜也不替我想想你受伤了我会担心啊!”紫钰一旁观看她虽担心却已肯定兰斯洛性命无碍当下忙着调理乱成一团的真气。
三个女性各自怀着心事大火渐渐熄灭但见明月在天又是一夜了。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八月十三日艾尔铁诺王国杭州
“唉呦痛死了这是哪里啊!”躺在床上兰斯洛逐渐清醒过来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呻吟出声。
“你醒啦!昏迷了一整天让人担心死了。”
应声的是小草她一直在床边照料尚未阖眼。
兰斯洛的伤势并不重经过包扎、上药之后几处烫伤、烧伤已经没有大碍只需休养数日便可复原。
“枫儿没事吧!”
神智清醒兰斯洛立刻想起枫儿的安危。
“她没事。毛给烧了不少要调养些时候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草坐在床沿把温莹的小手贴在兰斯洛的额头柔声道:“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可能就此失去枫儿了。”
“小草。”
“嗯。”“你照顾我我是很感激啦!”兰斯洛苦笑道:“可是两个大男人间可不可以不要做这种婆婆妈妈的动作恶心死了。”
“有什么关系。”小草笑了起来“我是兔子啊!你早就知道的。”
“我不是啊!”兰斯洛嘟囔道。
“对了这是哪里啊!”“这里这是落琼小筑啊!”小草笑道:“咱们的房子给人烧了除了来这里当食客还有什么法子。”
“落琼小筑!”
这个名词让兰斯洛的睡意瞬间飞到一百光年之外想起冲入火场前的种种兰斯洛惊得坐起身来。
“毁了毁了今次完蛋了。”
兰斯洛颤声道:“我怎么会对紫钰小姐讲那种话她一定恨死我了哎呀!我还打了她这下该怎么办”
看着兰斯洛满脸通红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狼狈样小草温然一笑道:“随便你吧!反正该生的都已经生了现在再后悔不是已经太迟了吗?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语毕端起脸盆步出室外。
坐在床上兰斯洛左思右想自艾自怨“唉!这次真是亏本好不容易让人家有了点好感现在全搞砸了是不是还要砍手去谢罪啊!”想到明天一早还要面对紫钰兰斯洛觉得无地自容这个在面对十倍敌人仍旧谈笑风生的男人现在却显得非常胆怯。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兰斯洛决定偷偷溜走省得明天没脸见人羞愧的切腹自杀。
把衣服披上兰斯洛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算从后门翻墙溜走。
打开门但见冷月如玉流泻一片银白清辉;拱桥流水假山花树暗送飘香小亭中佳人独坐倚花对松风语笑嫣然却不是紫钰是谁。
“啊”“公子伤势未愈深夜出门不知欲往何方啊?”
“那个”
“既然公子也有赏月的雅兴不如过来聊聊吧!”
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兰斯洛觉得自己就像只卖艺的猴子一边叹气一边走向绞刑台等着被宣告死刑。
“那个”
“请喝茶。”
不给兰斯洛开口的机会紫钰笑吟吟地斟满了杯热茶递给兰斯洛。
“请用。”
“呃谢谢。”
兰斯洛举杯欲饮但是由于过度紧张杯子在手里抖个不停茶水四溅。
“这这个我想我要为昨天的事道个歉那个”
兰斯洛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着脸色像块通红的烙铁就差没冒起烟来。
“太难看了吧!我可不记得我喜欢上了这样的男人。”
“咦!”
听到了出乎预期的回答兰斯洛有如听到大赦又惊又喜的抬起头来。
“你说的没有错我没有拥有家人的资格或许我根本连‘心’都不曾有过。”紫钰缓缓道。
“打从出生我就没有父母。因为天生体弱多病被送到杭州静养与外界隔绝一般人会有的亲人、朋友我都没有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我并不觉得遗憾也没有感伤因为我认为这是生而为人要成为人上人所必须面对的考验真正的精英是不需要与凡俗为伍所谓的朋友也只不过是个拖累人的名词。”
月光照在紫钰的娇颜显得格外落寞。
兰斯洛开始明白这个女孩并不是一开始就愿意走上这条路的。
“可是这样的想法当认识你们两人以后开始有了改变。我开始在想生而为人除了成为人上人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呢?”
“你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让我明白什么是自真心的笑什么是真挚的哀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又该是怎样的。更重要的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心的形状。”
“心的形状”
兰斯洛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一向都是作的多想的少全然没想到自己的作为原来还有这等意义。
“我从来没有过家人也一向以为不会有需要的一天可是”紫钰仰起面来紧咬住唇妙目里隐然有水气“当我每次看到你为了家人奋不顾身的时候我突然很希望也能够成为你的家人。”
兰斯洛不再沉默了他知道该是自己有所表现的时候了。
“我誓今生今世一定竭尽所能带给你温暖决不再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兰斯洛想也不想的抱住紫钰两人在月光下颤抖相依感觉彼此的体温在无言的交流中抚平对方的哀痛。
经过了一段亢长的沉默看似很长却又很短的时间。
“以后请多多指教啊!小姐。”
紫钰微笑着轻声说道:“多多指教啊!先生。”
在这个晚上深深感动的不只是这两个人在一旁草丛观看全程的小草确实明白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到了。
“大哥紫钰小姐祝你们得到幸福。”
紧抿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在心愿完成的同时少女的心被撕裂成碎裂。
“傻瓜掉眼泪做什么这样这样不是很好吗?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哭个什么劲啊”仅管理智不住这样告诉自己但内心深处的低语却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胸口疼的像是快要被扯碎了小草蜷曲着身子紧紧捂住嘴唇不让哭泣声自指缝间溢出。
“呜不要哭不要哭呜”
越是想压抑眼泪越是满溢。
打从母亲死后从未有过如此的悲伤而深刻的心痛则是打从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程度。
“喵”觉女主人正在痛哭枫儿无声地靠近轻轻替她舔拭脸上的泪珠。
“枫儿乖、乖不要出声我不想给人看见这个样子。”小草低声哽咽道:“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喵”为了三方着想小草放弃了可能的幸福当雷峰盛会结束后她便要返回宫廷届时应该能无牵无挂了吧!
尽管非是出于真心但她努力地让自己接受这个想法。兰斯洛的恋情有了着落小草唯一牵挂的就只有枫儿了。
为了彻底医治枫儿体内的余毒小草与紫钰商量治疗方法。
“你怎不早说眼前就有个绝妙的良机。”紫钰笑道:“女神医最近旅至南方会在杭州落脚义诊推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小草一惊喜道:“你说的女神医莫非就是有‘最后的南丁格尔’之称的”
“没错便是她。”
“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动身。”
女神医玉签风华是近年来风之大6上名声响透半边天的神话人物。
风之大6上战祸不断医疗体系又不健全只有高级军官有医护兵随侍一场战争结束后往往有很多下层士兵明明受的不是致命伤却因为缺乏适时的救治被弃置在战场上就此一命归阴这是战争的残酷也是被强赶上战场的士兵的悲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个口语之间的神话在诸国士兵中流传当战争结束受伤的兵卒垃圾般地给抛弃当所有生存希望都已破灭士兵们开始祈祷。
这时候柔和而温暖的祥光照遍整个战场祥光中有一名丰姿约婥、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以高明而精湛的医术拯救了大量的生命凡是被她医治的病患都能从死亡关头回来迅康复。
尽管她救活的生命成百上千但却没有人说得出她的长相人们只模糊记得那祥和的身影与无论沾满多少血污也不曾染上半点红的白袍。
在短短时间之内她在大6人民心中的地位足以与“人类的母亲”并驾齐驱为了纪念她的恩德人们以一个尊荣无比的名号来尊称她“最后的南丁格尔”
据说她每年会在大6巡回义诊所到之处百姓视之若万家生佛紫钰与之未曾谋面但推算时日该是她旅经杭州的时候了。
“要到哪里去找她?”
兰斯洛有这样的疑问。
紫钰跟着解释玉签风华自三年前起旅游行医却是不肯公开露面以专用的凤辇代步行踪飘忽令人难以捉摸义诊时也隔着一层纱幔不让人见到她的真面目。
她上次至杭州义诊设驾于永福楼为期三天当时邻近州郡的百姓蜂拥而至者近三万人逼得杭州官府特别派军警维持秩序。
“永福楼那不就是我们常常去的那一家。”兰斯洛惊讶道。
“不错玉签风华的落脚处极为固定一旦选定就不会再变。”
紫钰解释道:“雷峰盛会即将举行说不定她便是为此而来预防伤亡。”
小草握住枫儿的手回想雷因斯。蒂伦的记录中有关女神医的传闻根据许多临床病历的宗卷看来这名女子的医术出神入化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全都药到病除与雷因斯。蒂伦王家的圣力平分秋色。
大6诸国的门阀贵族相争欲招募其为宫廷医师。
然而雷因斯。蒂伦的圣力仅能瞬间修补破损**消除一定程度的毒物想要医治像枫儿这样的病症并进行复健却是万万不能。
为了枫儿小草衷心祈祷那些传言并未夸大。
兰斯洛已情有所归只要能再将枫儿治好她这趟俗世之行便再也了无牵挂了。
四人乘着马车行至永福楼得到的却是令人大失所望的答案。
“什么!不来了。”兰斯洛忿忿道:“当医生也可以晃点病人吗?她的医德在哪里?”
“听说是因为她有个冤家对头紧追不舍。”紫钰道:“为了避开这个对头她变更行程不来杭州了。”
闻风而至的人不在少数把楼下挤得水泻不通失望的群众鼓噪喧哗几乎要暴动起来永福楼的掌柜、夥计全面出动忙着安抚民众的情绪同时暗叫倒楣。
道路上人车拥挤要回去只怕得费点功夫兰斯洛一行人索性直接上了三楼雅座点了壶茶几样点心聊天看风景顺便碰碰运气看看女神医会否改变主意再度出现。
配上项圈初次上街的枫儿对四周的景物显的很好奇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四下打量看看崭新的人、事、物。
紫钰、小草的无双娇容气质高雅俨然一对璧人枫儿的外表极具野性美便是兰斯洛经过了多次磨练也非刚下山时的粗鄙模样显得神采奕奕四人坐在一桌引来周围群众不断侧目。
“当医生的只会救人这样也会有敌人吗?”
“有希望某人得救的人当然也有不希望某人得救的人。”小草道:“有时候医生也会被卷入某些恩仇成为无奈的一份子。”
“成名也是件坏处或许有人想找她别别苗头藉此成名也说不定。”
分析了可能的状况紫钰再加一条理由。
枫儿趴在桌上把茶一饮而尽顺势再抢了盘点心大口咀嚼差没连盘子也吃下去。
“真难看小草都是你没教好。”觉临桌的古怪目光兰斯洛埋怨道。
“乖、乖枫儿别这样。”
轻轻安抚着枫儿小草将热腾腾的点心吹凉撕成块一块块地喂入枫儿口中关切之情溢于颜色。
“我想大家也不必那么担心。”觉了小草的忧虑紫钰温言安慰道:“天底下的能人异士不少今日虽是见不着女神医了不起再另访名医便是了。”
“不。枫儿体内的毒素极是诡异与一般毒物大异深缠肺腑非一般治法所能医。
普天之下除了医术天下第一的玉签风华之外只怕是无人能治了。“
小草家学渊源她自身的医术不在当世任何名医之下能让她在此道甘拜下风者不过两三人耳自己既然束手无策又何必多费工夫在一众庸医身上。
紫钰默然不语雷因斯。蒂伦的圣力为诸神的恩赐是普天下医疗术法之冠身为唯一使用人的莉雅公主都已悲观至此那寻常的名医、丹药便与废物无异不必再试了。
她却不知小草虽是王室血脉的唯一继承人却是无法使用圣力另外就算能够使用圣力对这种莫名毒物亦是生不了作用白费力气。
兰斯洛不明白确切情形但见两个素来足智多谋的人一齐愁眉苦脸也知此事难办不由得叹了口气。
“谁说玉签风华的医术天下第一在我看来也不过稀松平常。”
就在众人失意落魄的时候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自楼梯口传来。
众人定睛一看出声者一身黑袍全身散布着神秘气息正是昨日于此巧遇的卖花女。
“卖花的还那么嚣张人家医术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几名位置靠楼梯口的醉汉听她出言不逊举脚踢去女郎站立不稳一个倒栽葱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怎么每次遇见她她都在滚来滚去?”兰斯洛满脸诧异大笑道。
这一次他连五秒钟也不必等了。
小草虽感惊异但这类高人行事本来就非常人所能臆度她既然口出此言想必自有惊人本领说不定便是医治枫儿的一线希望不敢怠慢急忙起身便要追下楼去。
“好小子原来你们在这里。”
小草眼前一花一个青色身影挡在面前。
“小心。”
兰斯洛惊呼声中小草给甩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两下安然落地。
行凶的青衣人面目凶恶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正是鼬镰兄弟的老二青无用。
鼬镰兄弟自那日刺杀失败后赤先生要求暂停交易转雇他们做另一桩买卖兄弟三人暂时栖身杭州城期间青无用对那日莫名其妙的惨败始终忿忿不平刚巧今日碰到兰斯洛便要顺手将他杀除一雪前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兰斯洛却是暗暗叫苦急谋对策。
上次战胜实属险胜若论手底下的功夫他有自信能保命逃生但要正面交战却是十条命也不够死何况小草、枫儿全无战力可言今次拖了个大包袱情况实是险恶到了极点。
冷汗直冒间一只温腻的柔夷放在他的肩头安抚他的不安。
回头一看紫钰微笑浅浅浑不把眼前的紧张当一回事。
“对了紫钰小姐好像也会武功倒不知道功力如何敌不敌的过这个家伙唉!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要女人保护真没面子。”
兰斯洛左思右想懊恼不已。
另一边青无用看清局势亦是大吃一惊。
他适才的一甩使上了劲力本来要将小草直直摔落楼下重伤身死哪知给一股莫名劲风冲撞化消力道小草轻轻落地就好像是给人抱着放下来似的。
举目一看与兰斯洛同桌的除了那赤先生下令必杀的猫女之外还有名美的让人屏息浑不似人间俗物般的少女看来神色自若没有半点惊吓的样子暗中出手者必然是她了。
想起兄长们对那日惨败的描述青无用冷汗涔涔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谋退路。
这样的场面紫钰自是毫不放在眼里青无用能自行退去固是最好她本来就不欲在兰斯洛面前施展武功但若是青无用不自量力妄图动手那鼬镰兄弟从此便要少一名成员了。
就在彼此各有心事局面一时僵持不下的当口青无用高声惨叫像是给人连砍了几十刀痛的倒地打滚。
在他背后原本的楼梯口卖花女鬼魅般地出现手里拿了根细针颜色蓝晃晃的显是沾有剧毒。
“杀手的要信条就是无声无息隔壁班的你有失一个身为专业杀手的颜面啊!”看着青无用痛的面孔抽搐全身痉挛卖花女一派悠然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波动。
“你你用的是”
口鼻中不住喷出血沫青无用给剧毒折腾的不成*人形。
“被退学没多久好像把学会的东西都忘光了嘛!连这‘蓝血神针’都不记得了吗?”
紫钰闻言一惊蓝血神针是山中老人门下的独门暗器每个出自其门下的学徒入门学习毒物的第一件功课便是制作一根属于自己的蓝血神针因此毒性变化多端随每人炼制而不同强弱也不一虽算不上是什么一流暗器却是成了山中老人一脉的信物。
这么说来这女子亦是山中老人门下罗!
可是大雪山的杀手除非负有任务不会踏足尘世更别说任意杀人偶有例外便是像鼬镰兄弟这样那是被山中老人逐出师门的劣级品。
“你你也是”
“和你们兄弟一样都是从大雪山肄业的不过可没那么没面子居然给校长退学。”
不明就里的人乍闻此言还以为是同学间叙旧谁也想不到会是这等场面。
山中老人在大雪山中所创的杀手之乡对门下杀手采取学园式管理分组教学所以门下的杀手训练精良非一般滥竽充数者可比。
只是当杀手们偶然相逢交谈起来谈话的内容往往是“隔壁班的老师好严厉他的学生伤亡率特高”、“合作社的小妹很漂亮只是他老哥宰掉了上百个追求者”、“上次期末考甲班的同学好惨挂掉一半”之类与世人印象中的杀手不符不伦不类的谈话。
小草搜索脑中的图书馆找到了件有趣的记忆。
江湖传闻三年前有个杀手自大雪山私逃临走时还带走大批珍贵丹药气坏了山中老人暴跳如雷之下对她下格杀令闹的江湖为之沸腾了好一阵子看来就是眼前这名女子了。
青无用不动声色偷偷积蓄功力。
他表面上满头大汗不停惨叫都是分散敌人注意力的手段身为杀手自然有相当程度的抗毒、忍耐力不至于这么容易失去抵抗力。
从刚才话语判断这女子应是与自己同级属于乙级杀手仅要拥有专长便可出师。
看她用毒功夫厉害但脚步虚浮不似身负上乘武功只要能小心避毒当可取胜。
主意既定青无用打算伪装中毒垂死伺机全力一击置其死命。
“你们兄弟的班导是谁?怎么教出了这么糟糕的学生。”
“你说够了没有!”
一声大喝青无用暴起突袭袖中剑疾若星火刺向卖花女心口务求一击致敌死命。
卖花女反应亦是奇手中花篮当胸一挡立刻斜身退开数丈。
“就凭这点”
卖花女一语未毕圆流刃无声破空而来血光迸现当场身异处直挺挺的站着。
“哈哈!这么简单的两段式攻击都躲不过你够格算是职业杀手吗?”
为了报复适才遭到的嘲笑一击成功的青无用意态张狂开心的大笑。
“你判断事情之前连看都不看清楚吗?”
说话的是紫钰。
青无用闻言大骇定睛一看原本卖花女的“尸体”仅余一件被削去头部的黑斗篷篷内人早已不知去向。
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青无用后颈一凉冰寒彻骨的阴劲狂走在体内各处。
“故意站着不动谁知你还是失手不如到地狱去继续你未完的学业吧!”
卖花女像擒小鸡般的揪住青无用手臂寒劲运转周围温度骤降恍若冰室。
乍见卖花女的真面目兰斯洛一行人都觉眼前一亮。
褪下斗篷之后的她仅着一套甲衣一身幼嫩肌肤黑得亮是大6西南方的黑肤人种垂腰的乌丝闪闪动人细而长的眼眸柔美且妩媚五官虽不细致却生得极有性格眉宇之间缠绕着一股阴狠诡艳的气息充满了神秘的媚惑力。
这样一个美人完全是天生的杀手材料只要她愿意过人的美色是足以让许多男人甘心被诱杀的。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一如先前死在他手下的被害人青无用也提出了这个疑问一面说凝结成冰的血块从口鼻间溢出。
这女子的功力之高大出他的意料单是这手冻气便足以独步天下这绝非乙级杀手的级数。
“十九年前你们三兄弟为了得到碧血幽兰与二十五名同夥尽屠我华氏一族当时你想不到会有今日的下场吧!”
“你你是华氏遗孤为亲人报仇来着了”
杀人者人杀每一名杀手都有这样的觉悟知道是苦主索命青无用自觉死的不冤。
“不。”
卖花女摇头否决道:“对‘替家人复仇’这种无聊事我没有兴趣既然没钱可赚我也懒得做赔本生意。”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要上楼你挡了路如此而已。”
语罢卖花女把手一松青无用摔在地上立即暴毙。
那股冰寒至极的冻气早已让他身体各处细胞完全坏死。
青无用滚地的级满是瞠目欲裂的神情明显的告诉旁人他死不瞑目。
卖花女拾起被割破的斗篷喃喃道:“怎么破了这衣服很贵的。”
话还没说完临座又传来惨叫只见原本推她下楼的几名酒客面色泛紫七孔溢血一起倒毙显然是不知何时给她下了剧毒。
见到如此诡异的凶杀案酒楼里客人心胆俱裂哪敢再待只听得喧哗声连响三楼的客人跑个精光仅剩兰斯洛这一桌。
兰斯洛看的心惊肉跳这女子美则美矣出手可真是惊心动魄。
他虽然也杀伤过不少人命但都是在激战中自卫而杀绝非如这女子下手狠辣行若无事把杀人当成消遣且锱铢必较有仇定报饶是兰斯洛心粗胆大也大大的喘了口气。
小草、紫钰倒是没什么反应她二人虽是女儿身但皆非寻常弱女子紫钰更是有志于沙场对于这等场面自是神不惊、色不变。
小草暗想这女郎说自己是华氏一族华氏、华氏莫非是上古神医华佗的后裔传闻中华氏血脉是天生的神医只是早自九州大战以后便已销声匿迹倘若这女郎真是华氏一族听她适才的口吻或许医术也是出神入化那么枫儿的毒症就有希望了。
“这位小姐”
小草刚要出声卖花女已朝他们走来。
“我向来只杀人不救人不过对于非玉签风华不能治的病我很有兴趣。”
女郎浑无表情的笑了两声问道:“你们谁是病人?”
不待兰斯洛回答她迳自细看了起来先便是兰斯洛。
“气血淤塞肝火太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不过你气色不对印堂又黑最好回去多洗脸如果洗不掉近日内谨防血光之灾。”
“你你真的是医生吗?”
“我是杀手不过”女郎似笑非笑的说“生意不好的时候也兼作点副业偶尔会当当占卜师。”
“你会看相吗?”
“会。而且专看死相。你想要我帮你看看相吗?”
兰斯洛给她看得全身毛连忙摇手推辞。
跟着是小草。
“两眼无神眉角含春你的病是心病自己想办法医。”
再来是紫钰。
还没等女郎走近紫钰便已缩回手推拒道:“妾身没病也不要人医。”
“有没有病由医生判断病人无权言。”
女郎伸臂一探握住紫钰的手开始把脉。
紫钰吃了一惊适才她缩手回放虽然未用武功但暗藏九种变化只要遇上敌袭随时能挣脱、箝制甚至顺势反击对方哪知女郎伸臂一切手势诡秘难测居然给她说握就握不费半分力气。
手掌被制为免脉门被扣紫钰连忙运劲想要冲开对方的箝控怎料她的刚劲一出对方亦是传来股冰寒的阴劲沿臂而上紫钰不防打了个寒颤甚是难受。
“当病人就不要乱动妨碍医生诊治。”
女郎面露诧异之色双方内力接触的刹那她亦给震的手臂麻她的“冰魄冥爪”乃是山中老人不传绝学她偷溜下山时顺手牵羊将秘笈带出学成后没遇过什么像样的对手倒看不出这个娇美的小姑娘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紫钰心下佩服山中老人果不愧是与恩师同级数的人物这女子的武功无论是内力的深厚招式的变幻俱是当今天下罕见的高手先前看鼬镰兄弟除了暗器独特诡计多端外一无可取还以为传闻夸大想不到方才一试才知大雪山武学别走捷径果有独得之秘鼬镰兄弟不过是未窥庙堂之妙的二流货色。
女郎越是把脉脸色越是凝重再仔细观察了紫钰的面容后她问道:“姑娘今年芳龄多少?”
“十九。”
女郎点了点头正色道:“小姐的出身非凡又身负天骨绝脉世所罕见照寻常医理你本该在两岁时候经脉郁结而亡但从脉相看来十多年来一直有高人以内力为你疏通经脉加上你自己的武功所以能延命至今。”
“但是天骨绝脉千万中难见其一乃是授命于天纵是人力强挽亦难过双十之数若无回天之物姑娘过不了今年的寿辰。”
兰斯洛、小草听的俱是吓了一跳他俩虽早知紫钰有旧疾在身但平日大家相处无事哪知道事情严重到这等地步。
“喂!”兰斯洛疾问道:“你这医生太也不负责任哪有这种看病法。”
“人生寿命有定大限一到神仙难救所谓医道不过尽尽人事若是强违天意必遭天刑。”
女郎徐徐道:“再说医生只管看病如何抓药是病人自己的事。要医治天骨绝脉非九天冰蟾不能全功你们自己想法子找吧。”
“九天冰蟾!那是何物?”
知道兰斯洛不懂小草跟着解释九天冰蟾是天地间的难得圣物有夺天地之造化的妙用记载于三大奇书中的“冥典”据闻是神话时代生物合成术的颠峰之作制法不明事实上也未曾有人当真见过此物是仅存于神话中的东西。
“妾身的病寻访过百名医均是不明其所以阁下能一语点破医术精湛果是天下第一。”
紫钰弯身施礼佩服的五体投地。
怎料女郎毫不领情两眼一翻怪道:“世间庸医本多看不出所以然不足为怪我自己的医术自己有数要说是天下第一倒也未必。”
“没有九天冰蟾你却能够活到这般年纪医治之人除了内力高强之外也必须对症下药分别以至阴、至阳的先天真气由手少阳三焦经注入易经洗髓。”
女郎说道:“能够做到这步医术便已极高明非在我之下你不必故作违心之论把我捧高反正我也没法医你。”
给她抢白一顿紫钰讪讪地说不出话看来这名医生非但医术高明连脾气也是怪的可以。
最后轮到了枫儿。
惊见枫儿面容女郎一怔先是察探脉相继而仔细端详好半晌她仰天大笑。
“好、好、原来是你啊!好、好。”
她一连四个“好”字笑声尖锐刺耳殊无半分欢喜却是充满讽刺之情只震得屋瓦齐鸣尘土簌簌而下。
笑声停止女郎起身便欲离去。
“等一下。”
兰斯洛给弄得糊里糊涂开口询问“你病还没看完想去哪里。”
“病已经看完了。”
女郎沉声道:“她的反祖现象我救不回;病根的源头生死花之毒天下间无药可解我也解不开既然救不回、解不开我待在这还有何意义?”
“反祖现象!”
“生死花!”
听到这番诊断小草、紫钰互望一眼俱看到了大惑不解的眼神。
生死花是魔界五大毒物之一虽然毒性猛烈排不上前三名但因药性古怪无药可解反而是最为棘手。
生死花药性入体不会致人死命作后可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浑浑噩噩失去五感是种极为强烈的麻药。
真正恐怖的是在药性挥之后会强烈伤害脑部使中毒者疑呆与禽兽无异无论什么内功、什么灵丹妙药均难以救治可谓不解之毒。
然而这种花卉若是少量服食能够麻痹感官以倍数增强**的强韧度对于意图饮鸩止渴要在短期内大幅提升功力的人来说足堪为圣品只是份量极难拿捏故素来为魔族所使用其花卉也仅出现于魔界非属人间之物。
反祖现象是人类因为某种理由**产生兽化长毛、锐齿、利爪不足而一返回进化为人类之前的模样是谓反祖。
依照生死花的特性人类误中后产生反祖化是很有可能的这么样说起来枫儿是因为中了生死花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那么在她中毒以前在她中毒以前
“枫儿曾经是个人!”
这个想法让小草震惊当场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有这种事?
那个怎么教都教不会总是爱把屋子弄的一团乱总是爱黏着兰斯乱舔的枫儿会是人类这怎么可能?
理智虽然这样说但在小草心底有个声音很小声很小声地说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自那日听说赤先生指定要杀枫儿之后小草便有怀疑相较于自己与兰斯洛的重要性枫儿的存在显得非常微不足道为什么会被列为头号必杀的对象呢?
要说是听错那么在初遇枫儿的当天面对敌人重重包围若非赤先生突然如见鬼魅给当场吓昏他们是不可能有生路的当时虽然不明白其所以然但现在想来惊走赤先生的便是化为猫女的枫儿。
几件事情凑在一起小草已经排除了所有的偶然性。
在枫儿的背后到底存在着怎样的一段过去呢?
轻抚着一脸天真的枫儿小草详视着那清丽的容颜心想枫儿在当人类的时候一定也是很美的。
为什么一个像她这样美的女孩会中了这等罕见奇毒退化成兽类又被卖到妓院呢?
她与赤先生之间又有什么牵连呢?
这些只怕都已成不解之谜了。
“这两件都是绝症我治不了不过你们大可不必白费力气。”女郎傲然道:“这些病便是当真交给玉签风华她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
“说了半天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兰斯洛心道。
看来这女子似是有心与玉签风华一争高下所以听到非对手不能治的怪病立刻心痒难耐而玉签风华今日之所以取消行程改道它途所要躲的冤家对头也多半就是为了这女子了。
唔有了这种敌人任谁也要毛骨悚然难怪连玉签风华也要逃之夭夭。
“医生”
小草蓦地惊觉听那女郎刚才的口气好似认得枫儿是不是可以向她打听一下呢?
好似看破了小草的疑问女郎淡然道:“我的工作是杀人偶尔兼差也会救救人可没再当包打听的兴致。”
小草待要再言女郎眉头忽地一紧。
好家伙不过才露了一点行踪这批家伙就追过来了枉费她特地到魔界躲了两年半居然一回来就被盯上学弟妹们的效率挺高的嘛!
真是一群不可爱的家伙。
老家伙也有不对才不过拿了几瓶丹药当乾粮顺手取了几本秘笈当路上消遣他居然这等小气又是追踪又是格杀令好似她当真很需要这些东西似的下次回去定要好好找老家伙理论一番。
“一天之内居然连续对两个病人判定绝症看来我的医术确有不足。”掩不住几许落寞女郎自嘲道。
“姑娘我同伴的病”
“生死有命定数在天。”
女郎轻描淡写道:“你若当真看不开那我就只好请你节哀了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去旅游去看风景去做喜欢做的事不要愁眉苦脸好好地享受人生多快乐。”
这女的真是不识好歹外加级乌鸦嘴真不知道她的医德在哪里?
兰斯洛给气的七窍生烟不料她还补上一句。
“照我看你印堂黑的一蹋糊涂。运气不好说不定也过不了这个月了有什么未了之事趁早办了吧!”
兰斯洛的怒火从两眼里熊熊冒出差点就要扑上前去和对方一决生死。
“姑娘”紫钰拱手问道。
“什么事?”
“今日承蒙指点紫钰感激不尽未敢请教姑娘芳名。”
“芳名?我的名字不芳也不香就不用提了。”
女郎走到楼梯边想了想还是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久之后华扁鹊这个名字将会响彻整个江湖你们不妨拭目以待吧!”
语毕举步下楼不料后脚踢到前脚一个重心不稳再次成了滚地葫芦滚下楼去。
“不用将来现在你的声音就响彻楼梯间了。”
看到对方出丑报了一箭之仇的兰斯洛开心大笑。
“不要乱讲话小心被毒杀。”
听到小草提醒想起前几个受害人还倒在隔桌兰斯洛登时噤若寒蝉。
“华扁鹊。一个名字同时压住了两大神医好狂傲的女人。”
紫钰眼里闪着光芒对于这样有意思的一个角色她确实要好好拭目以待了。
日后华扁鹊以“暗黑研究院院长”之职侍奉于兰斯洛王麾下成了令敌方我方俱级头痛的人物然而因为幼年时的际遇她始终有着“走路时后脚踢到前脚”的怪疾终其一生未有更改。
月上枝头群星当空充满凉意的夜晚兰斯洛在房内睡的正熟。
由于原本落脚的胡同给烧了兰斯洛、小草索性搬入落琼小筑在这里当食客骗吃骗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兰斯洛自是习惯的紧。
“嘎!”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人蹑手蹑脚地走近床沿探看兰斯洛的睡况。
一如往常尽管床铺是大号的但睡相极度不佳的兰斯洛硬是有办法滚到床边把半个身子睡到床下去。
“真是的和枫儿一个德性睡得像是给人奸杀了一样真难看。”
埋怨声中轻轻把兰斯洛扶回床把被褥重新拉上。
近满的圆月自窗口射入洁净的光辉照在小草的身上就像是尊纯银打制的女神像。
“大哥。”
轻声唤着他的名小草的声音温柔无比“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偷看你的睡脸了。”
“还有五天我们相识就满两个月了很可惜我不能留下来陪你庆祝了。”
看着兰斯洛小草情丝深绕。
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到底生了多少事啊!
从见面相识到深自倾心从嬉闹欢笑到生死一瞬数不清的点点滴滴只要想起来就会心痛的回忆生在两人之间。
“雷峰盛会一完莉雅就要回去了。我不能永远都在逃避那样的话你会说你这个大哥很没面子。”
是的在几经思量后她决定要去面对一切。
不管圣力能不能使用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未来她都得一肩扛下因为这是无法逃避的责任。
尽管尚未领悟母亲遗留的隐语小草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经过了这些时日的磨练她再非原来那个骄纵蛮横的温室公主而有了长足的成长跟在兰斯洛身边的见习让她学到了勇气得以去承担未来的命运。
可是也是这两个月的历练那个只会在天边捕风纺云不知世间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