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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身衣服，叫她选。
“这是珍宝阁的，给你端午多个新式样。”姜氏笑笑，似在补偿前一日，乔倩儿的不成体统。
林初好推脱不掉，只好拿了一身，躬身道谢离开了雅苑。
出门后，日光正好，就在莺时和起夏陪同下，在院子湖畔转了转。
走到偏僻处，正瞧见平嬷嬷，拿着珍宝阁的盒子走了出来。
林初好本以为这衣裳，是姜氏赏乔倩儿的，可平嬷嬷去的，却是下人住的偏房方向。
“姜氏不会这么大方，还派马车专门给乔倩儿送去吧？”起夏道。
别人不知乔倩儿出府，但起夏和莺时知晓。
“也不知安了什么心！”起夏撇嘴，还想再说，被莺时拦了。
林初好没说话，瞧着平嬷嬷消失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妥。
***
“紫玉呢？”平嬷嬷端着姜氏的赏，来了紫玉住处。
屋中只有一个小丫鬟，起来给平嬷嬷请了安，然后道：“紫玉去侯爷身前伺候了，估计要晚些才能回来。”
平嬷嬷心中听着添堵，却也公事公办道：“这是夫人赏她的衣裳。”
“一会儿让她换了衣裳，去夫人那走一趟，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再请人裁改。”说完横了丫鬟了一眼，“珍宝阁的东西，金贵着呢，莫要碰坏了。”
看平嬷嬷把盒子放到紫玉床铺上，小丫鬟连连应道，“她回来，我便告诉她。”
“平嬷嬷。”
平嬷嬷走到门口，正撞上回来的水瑶。
平嬷嬷点了个头，没有搭讪她，便离开了。
“平嬷嬷这是什么来头啊？”水瑶进屋正想问个究竟，却一眼瞧见了，紫玉床铺上的盒子。
“给紫玉姐送衣裳的。”小丫鬟羡慕着。
“这个？”水瑶伸手就要打开，小丫鬟忙阻了她，“嬷嬷说这是珍宝阁的东西，金贵着呢！我们可碰不得。”
“切！”水瑶转身坐到了自己床铺上，可目光就止不住，扫过紫玉床上的东西。
“要说这紫玉姐倒是好福气。”小丫鬟语气满是羡艳，“这珍宝阁的东西，我们这辈子恐都穿不上。”
水瑶没接茬，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小丫鬟看了天，“且早着呢，老爷现在兴致正浓，不是作诗就是画画的，昨晚不就到了下半夜么。”
水瑶听了也不做声，心中馋着那衣裳，却也只能出去干活了。
一直忙到天擦黑，水瑶才回了住处。
那盒子衣裳，还摆在紫玉床铺上，动都未动。
屋里没人，她关了门，走了过去。
珍宝阁的衣裳啊，她燃一盏油灯，打开盒子，把那柔软的料子握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这是和她从前穿过的任何衣裳，都不同的柔软。
她生出一种渴望，这衣裳，若是穿在自己身上……
水瑶放下衣裳，开了门，小心的四处看，没有人。
她又关了门，回到紫玉床铺前，再没犹豫，就打开那盒子。
她把里面的裙衫一件件拿出来，比划在自己身上。
天上的云霞，也莫过如此了吧？
“水瑶。”
外面传来一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