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道:“姨娘如果不想雪儿将来步你的后尘,给人为奴为婢,或者被嫁给方管事儿子那种吃喝嫖赌样样抽的人,就告诉大家真相,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南宫婳说到重点,听得众人皆是好奇,这孩子如果不是夫人杀死的,难不成真有隐情?
南宫昊天也是一脸的冷厉,老太太则冷冰冰的坐在上首,如今这么多宗亲,她是不可能再力压此事,宗亲们也说得对,高门大户,人多嘴杂,女人多的地方就是事非多,哪家没有这挡子事?
所以,她如今倒不怕丢侯府的脸,只觉好像和大家一样,虽然脸上无光,心里也惊慌,可至少比刚才淡定了些。
老太太沉着眼睑,转动着手中佛珠,又迅速抬眸,一脸阴冷的盯着成姨娘,疾言厉色的道:“我也相信慧清不是那么狠的人,你若再不说实话,就将那野种挫骨扬灰,你那宝贝女儿,有个如此出身和品行的娘,将来也难说上好人家了。既然如此,去给庄子里的蹩足杨老汉做小妾吧。”
“啊?不要,老太太,我求你了,你不能这么对雪儿,雪儿是侯府正经的千金,哪能嫁给杨老汉?”成姨娘吓得身子颤抖,她做这一切的目的,除了苏氏逼迫以外,就是苏氏承诺会给她雪儿寻门好亲事,如今,雪儿的亲事竟变成这样,她吓得脸色发青,好想一下子将话涌出来。
却一抬眸,便对上对面正在悠悠喝茶的苏姨娘,苏姨娘眼神凌厉,恨恨的盯着成姨娘,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要敢把我拱出来,我就杀了你女儿。
南宫婳知道成姨娘在担心什么,便轻轻推了推赵氏,给她使了个眼神,这个时候,她要给母亲争取夺回治家权力的机会,便不能自己开口,这些威严,要母亲自己来。
赵氏经过南宫婳轻轻提点,便目光如箭般睨向成姨娘,乌黑的眼晴睥睨扫了眼南宫雪,眼神慢慢变得暖和起来,不过那眼珠却无比的森寒,淡淡道:“作为侯夫人,我相信雪儿是老爷亲生,那件雪儿出事时,成姨娘那所谓的表哥还在江南,并没有来京城,再说这孩子眉眼像极了老爷,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孩子。成姨娘你不敢说实话,是不是忌惮你背后的人,怕你一旦说了实话,她会将雪儿嫁给外头的流浪汉,或者害死你的雪儿?都是做母亲的,我理解你的苦楚,若是婳儿被人威胁,我也会跟你一样。但作为侯府主母,我要告诉你一句,今天你若是说了实话,本夫人就将雪儿记在名下抚养,当着各宗亲的面给她承诺一门好亲事,她毕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本夫人还会派人加紧看好她,绝不让她被人暗害。相反,你今天如果不说,那雪儿的死活与我这嫡母无关,背后那心狠手辣的人,绝不会因为你帮她,就给雪儿好的前程,一个人能如此恶毒,你认为她会承诺那些对你说过的鬼话?自己好好考虑,选择讲出实话,还是与整个侯府作对!”
赵氏已经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听得成姨娘大惊失色,赵氏说得对,她就这么帮了苏姨娘,就算没死,苏姨娘也会将她灭口,凭苏姨娘那种人,什么事做不出?
苏氏有珏儿,她怎么会真心帮雪儿寻好人家?而且,苏氏心中一直记恨她当年抢了侯爷的事,她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会真心帮她?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都被利用了,都怪她识人不清,以为苏氏会登上主母高位,才一味的偏帮她,却没想到,这个无生无息的夫人,今天竟变得如此耀眼,此刻,她已经成为整个侯府的中心,所有人都敬佩的看着她,她的德行俨然已经服众。
而且,她总感觉,赵氏这人不会真的害她的雪儿,相反,苏氏就一定会害死雪儿,既然她说不说实话雪儿都有危险,那她不如把实话说了,就算自己死了,雪儿还能被赵氏庇佑。
将雪儿名字记在赵氏名下,那雪儿就成了嫡女,虽然不及南宫婳,却比南宫珏高一等。
看到成姨娘脸色的转变,对面的苏姨娘已经气得双目圆瞪,她冷冷掐着手指甲,恨不得上去掴成姨娘一巴掌,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
苏姨娘才想完,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提起成姨娘的领头,对准她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双眸狰狞的盯着成姨娘,恶狠狠的道:“大胆贱婢,你还不说实话,你要瞒夫人到何时?你是我的奴婢,竟敢在侯府作乱,说,你的阴谋是什么,你要敢说半句假话,我保证让你死得很痛快!”
苏姨娘是暗示成姨娘,要是她敢供出她,不仅南宫雪会死,就连成姨娘的家人,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南宫婳本来想承诺保住成姨娘的家人,不过,她昨晚试图派人找过,听说成姨娘的家人远在苏北,而且已经不知去向,听苏氏的口气,难不成,成姨娘的家人全在她手里,被她暗关起来了。
她找不到人,便无法做出保证,而且苏氏那张嘴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今天已经帮了母亲,不能再让外人知道,侯府个个姨娘都有问题,否则整个侯府的声誉将会受损,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所以她暂时不说话,静待成姨娘的答案。
成姨娘似乎还有其他把柄握在苏姨娘手里,在难受的捂着脸后,忙一个扑通跪在赵氏面前,一边磕头一边道:“求夫人饶命,我说,我全说。”
“若有半句假话,就拖出去杖毙!”赵氏冷冷的盯了苏姨娘一眼,苏姨娘则掏出帕子给自己擦汗,此时,她已经被吓住了,无论她有成姨娘的什么把柄,都怕成姨娘一个记恨说出来。
成姨娘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道:“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其实在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就觉得身子不舒服,当时请了陆医正来看,陆医正说我的孩子先天不足,营养不良,气血虚弱,可能无法生下来,让我还是尽早告诉老太太,把孩子处理了的好,免得一尸两命。可我贪慕虚荣,喜欢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一咬牙,就没听陆医正的,硬是骗大家孩子很健康,再用中药调理,企图将病调理好。后来我就偷偷去外边买药调理,也不让陆医正给我看病了,加上他那段时间有事,就没再管过我。直到生产那日,我的孩子竟难产,我知道这孩子有问题,却硬是把他生了下来。生下来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有一块青斑,看样子已是活不长久,可我害怕你们怪我,又以为孩子是侯府的福星,就没说实话。没想到到了下午,孩子越来越严重,已经不会哭了,脸色也渐渐发青,看这孩子过了当晚就会死,已经没救了。我想起以前我犯错,偷拿了夫人的首饰,被夫人当众处置的事,又因她怀了身孕,哪里都比我风光,我很嫉妒她,就掐死自己的孩子,将她抱到清荷池边,再买通小诗,把夫人引过去,当夫人抱起孩子时,大家都以为是夫人掐死了孩子。”
成姨娘哭着说出来,已经让众人瞠目结舌,没想到成姨娘竟如此狠,她竟掐死自己的孩子栽赃夫人,且是因为她偷人家东西被处置来报复,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什么?竟真是你掐死自己孩子,来栽赃夫人的?”南宫昊天在听到真相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晕过去,他竟误会自己的妻子,差点把妻子处置掉,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个局。
这时,他有些愧疚的看向赵氏,眼神虽然愧疚,可他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上前安慰,在他看来,自己是侯爷,自然是不会错的,所以,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大丈夫的尊严,他选择一会儿私下去安慰赵氏,表面,他便是满目冰雪的盯着成姨娘。
苏姨娘听成姨娘没供出自己,也巧妙的把陆医正圆了过去,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看着双眸如珠的南宫婳,她又吓得提起嗓子,此时,她好怕南宫婳,这个小姑娘,好像她的克星一般,克得她寸步难行。
老太太也气得直顿拐杖,厉色道:“我老太婆经历了那么多事,知道很多豪门争斗,却没见过,竟有母亲为了栽赃别人,狠心掐死自己的孩子。成姨娘,就算那孩子活不长久,你也不该掐死他,你真是好狠毒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亏雪儿还护着你。如果雪儿稍微懂事,也不会护着你,如今你肯说出实话,雪儿我也同意记在嫡母名下,她现在是夫人的女儿,可与你没关点干系,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做她的母亲!”
老太太这么说,南宫雪原本护着成姨娘,似乎懂了些什么,原来,她的娘亲竟真的这么不堪,活活掐死弟弟来陷害嫡母,还有,娘亲竟真的与外人私通,连那证人都正跪在地上,一脸的猥琐样。
可再怎么,她也是她的娘亲,以她有生育、养育之恩,她再恨她,也不可能这时候抛弃她,只是,她对南宫婳的恨意当即少了一层,眼里已经有了半分愧疚,替她的母亲愧疚。
苏姨娘一听到那诗词不通的南宫雪都一跃成为嫡女,虽然这半路记的嫡女,其实除了在册子上有个嫡女身份外,私底下还是个庶女,可这已经比她的珏儿高一等了,纵然无法与南宫婳相比,她已经爬到珏儿头上去了。
凭什么南宫雪可以记名,她的珏儿不能?不行,她得让老爷把珏儿也记上赵氏的名,只不过,凭赵氏那小肚鸡肠的模样,定不会记她女儿的名。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南宫昊天捶胸顿足,眼睛鼓得老大,眼泪都快气出来了,又道:“让各位看笑话了,我南宫昊天一生清平,竟摊上个这样的货色,我当年真是瞎眼了,竟然看上这种女人。贱婢,贱婢啊!明明孩子先天不足,竟瞒了本侯那么久,真是歹毒,还掐死那野种,这些都是成氏你作的孽!不要脸的女人,还审她做什么?来人,把成氏拖进地牢,赐一条白绫,送她上路!”
南宫昊天说完,左明立即上前一把拽住哭闹的成氏,这时候,南宫婳已经朝喜妈妈使了个眼色,喜妈妈忙推了春婆子一下,原本押着顾础的春婆子将手一松,此时,所有人目光都在成氏身上,哪有人理会顾础,他早先就得了春婆子的大把银子,还立了字据。
春婆子一松手,顾础就趁无人发现之际,迅速从大门溜了出去,外边的小厮都进来看热闹了,也没人守着,那顾础三两下就跳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南宫府,估计已经出了南宫府。
这下,成姨娘已经被拽住,她虽哭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南宫雪,“雪儿,你要尊敬嫡母,听嫡母的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遭报应的,只是那孩子,的确是老爷亲生的啊……”
话还未说完,边上的何然已经将成姨娘的嘴巴一把堵住,几人使力气将成姨娘拖了出去,这时,南宫昊天气得一把拔下墙上的剑,要杀了奸夫顾础。
等南宫昊天拔下剑时,发现顾础早不见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顾础那奸夫呢,他哪去了?”南宫昊天恨恨的盯着大门口,哪里还有顾础,根本无人。
春婆子忙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道:“这狗奴才精得很,恐怕趁我刚才去拉成姨娘时,偷偷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溜了,当时抓他时,都费了好大的尽,这小子学过一些武艺,溜得特别快。”
“那还愣什么?来人,追!一定要将这个奸夫追回来,本侯要杀了他泄愤。”南宫昊天握紧宝剑,身子气得发抖。
南宫婳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南宫昊天的背,温言安慰道:“爹爹,你别生气,你是高高在上的侯爷,何故与那起子小人生气?他犯了事,你叫人抓住处置不就得了,你这双拿折子的手,何故去沾那奴才的血?”
南宫婳言下之意,南宫昊天身份尊贵,万不能亲手杀人,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做这种让人置喙的事,否则会引起风言风语。
南宫昊天听进去了,气得一把将剑砸在地上,恨恨的拂袖,“把成姨娘听雨轩那些贱婢婆子全发卖出去,本侯一个都不想见到。”
“是,妾身遵命。”苏姨娘忙站起身,这时候她还是代理主母,那些人多多少少知道她的事,她当然要一个个处置了。
苏姨娘话才说完,赵氏已经冷冷挑眉,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你回答什么?本夫人竟不知道,如今侯府,竟是你当家了?”
赵氏冷冰冰的话听得苏姨娘一怔,这时,所有人都盯着苏姨娘,这其中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她,因为她太会使心计,又会说甜言蜜语,以前刚开始时,大家都觉得她贤惠,不过时间长了,甜蜜的话听腻了,大家倒觉得她虚伪,反而喜欢起少言寡语的赵氏来,觉得她才真实。
苏姨娘忙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幽幽道:“妾身不敢,妾身作为代理主母,理应为侯爷分忧,还望夫人体谅。”
“一个妾,竟要本夫人体谅?看看成姨娘这事,你好意思说是你当家?你看你这家当的,妾室欺瞒上头,与下人私通,还掐死自己的孩子,将整个侯府推到风口浪尖。如果这家由你继续当下去,以后会不会到处出问题?”
赵氏冷冰冰出声,话才说无,当即又添把柴道:“本夫人可记得大半年前,你犯了事,当时侯爷已经说过,等我病好,就将侯府治家的权力还给我,如今我病早就好了,你可有兑现承诺?你一个妾也如此嚣张,是不是想让咱们侯府和国公府一样,也宠妾灭妻?”
“妾身不敢,妾身没有,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姨娘说完就要抹泪,这可是她的杀手锏。
南宫婳一个箭步跑上去,将一条手绢递给苏姨娘,笑道:“这么多人在场,姨娘莫再哭了,人家不知道,还以为夫人欺负你呢,事实上,的确是你做妾不遵,占着侯府主母的权力不肯放。你当主母,若是做得好,我们也不说什么,可你看看,你把这个家闹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宁,家里冒出这么多丑事,你作为代理主母,这些事情都由你承担。而且,成姨娘是你的人,从来就和你走得近,他出了这种事,难道你这个当主母的,一点警觉都没有?还是,你只是为了占着主母名头,根本没做实事,别哭了,婳儿这么小,在母亲被诬陷时,都比你坚强镇定呢!”
南宫婳慢悠悠的话说得苏姨娘当即一怔,她停止哭啼,没想到这一招竟对南宫婳没用,只见此时,老太太和南宫昊天看她的眼神都变得阴冷起来,尤其是南宫婳说到家宅不守的时候,她忙转了转眼珠,低声柔柔的道:“大小姐训斥得是,是妾身治家不力,所以才惹出这些风波,妾身知罪。”
赵氏当即一口接下,“知罪就好,你把府里管得乌烟瘴气,从今日起,你就别再管家了,府里一切事务交还由我做主,老太太,你看这如何?”
赵氏说完,温婉的看向老太太,眼神却十分疏离,刚才老太太可是说只留孩子不留她的,如此狠心的老太婆,她怎么可能真心尊敬。
老太太见赵氏被自己怀疑,竟没有半分怨怼,反而一脸虔诚温和的盯着自己,心里拉紧的弦登时松了,便道:“本就应该这样,从今日起,剥夺苏氏治家的权力。苏氏治家不严,毁了侯府声誉,罚跪祠堂七天,这七天务必在祠堂念经悔过,不许再插手侯府事务,谁要偏帮她,一律发配出去!”
苏姨娘就这样被剥夺了权力,她心有不甘,很想装可怜去博南宫昊天同情,才一转眸,发现南宫昊天正深情的盯着赵氏,两人你情我侬的,她恨得牙都快咬松了。
南宫昊天有些愧疚的拉起赵氏,看也不看苏姨娘,冷声道:“就按夫人和母亲说的办,苏氏,你给本侯回去好好反省。”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事苏氏多多少少掺合进去了,不过对侯府来说,清誉和子嗣为大,他便睁只眼闭只眼,暂时放过苏氏,谁让她是枫儿的亲娘。
若是随意处置,恐怕会引来枫儿记恨,那他老了有可能无依靠。
求老爷都没用,苏姨娘索性也不装哭了,冷冰冰的道:“妾身遵命,一切都听夫人老爷的。”
说完,她看了边上的方管事一眼,方管事早已吓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不知道是为什么,南宫婳则细心的瞄向他,突然,她看到方管事将两只袖子笼下来,把他的两只手全笼住,如此遮遮掩掩的模样,究竟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南宫婳一个箭步上a前,猛地抓起方管事的手,厉声道:“你躲什么?你把两手藏起,又一脸心虚,难不成,是你勒死小诗,你手上有她的抓痕?”
南宫婳力气小,方管事想挣脱,边上的祁翊已经早一步上前,右手一掌将方管事的手腕捏住,只听咔嚓一声,方管事的手当即被他捏碎,看得众人心惊,没想到,平时温和无比的祁世子,竟突然间变得这么冷厉。
祁翊眸光一挑,眼神凌厉,迅速将方管事的袖子卷起,南宫婳往前一凑,果然发现方管事手上尽是鲜红的抓痕,还有几条尖细指甲抓出的血痕,南宫昊天和老太太也看清楚了,两人皆是大惊。
苏姨娘则吓得赶紧给方管事使眼神,意思是千万别供出他,方管事身子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却仍旧坚定的咬着牙。
赵氏作为当家主母,冷冷转了转眸,沉声道:“看来,勒死小诗的凶手找到了,谁都知道方管事是苏姨娘的亲信,苏姨娘,你要不要给本夫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