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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宫中妃嫔及赵菁华那派人皆嘲笑的看着自己,南宫婳不愠不怒,淡然上前,朝琳琅公主温润的笑道:“臣女才疏学浅,定不及公主才情斐然,实在不敢献丑。”
南宫婳这么一说,琳琅公主立即是满脸的得意,又讽刺的笑道:“南宫姑娘莫非是怕了?你当和咱妹妹玩玩,反正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南宫姑娘就当给母后献寿礼,适当表演一下,宫中姐妹们常年都要斗舞斗诗,既热闹,能增进感情,还能让父皇母后解闷开怀,岂不一举两得?”
琳琅公主倨傲的抬起眸,那话里的意思是,南宫婳除了医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所以不敢和栖霞比,胆小得做缩头乌龟了。
她这么一说,边上一心要巴结栖霞公主的妃嫔们全都哄笑起来,一个个皆是看好戏的看着南宫婳。
祁翊狭眸半敛,凤眸如潺潺流水般扫向南宫婳,南宫婳抬眸便见他正在看自己,这时,他竟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又微微点了下头,眨完眼睛后,他便装作抬头望天花顶的样子,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尊贵之气。
这眼睛一眨,点一头,是在暗示她加油吗?南宫婳当即觉得心中一动,好似有电流滑过,觉得他那深邃的眼神好温暖,温暖得有如明黄的太阳。
右侧的楚宸烨则捏着酒杯,始终淡漠的歪斜着身子,乌黑的眼里迸出别人看不清的神色,不过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到南宫婳身上,红唇冷勾,给人一种放形不羁的洒脱感,身上却又散发着残酷的戾气,让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
安容华低头站在边上,微微抬眸,便看到两个一等一人中之龙的男人皆在看南宫婳,心里好似油锅在煎似的,悲凉悲凉的,为什么世子不看她,从头到尾,世子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她,亏她还以为世子给她取名是对她有意思。
呵!这些高门大户的公子,一向高高在上惯了,便像施舍般的给她取个名,说不定人家根本就当作好玩,根本没放在眼里,而她却因为这个名字,一直记在心里。
容华容华,她真的能一世容华吗?
皇后也微笑着看向南宫婳,她倒真想看看这女孩子会些什么,便道:“只是寻常的玩乐,南宫姑娘不必当作比试,你就和栖霞玩一下,让大家解解闷。”
看着皇后温暖人心的眸子,南宫婳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在颤动,本以为皇宫个个女人都是吃人的老虎,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温婉且平易近人的,更何况她是皇后,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竟能如此温和的与她讲话,她心里很感激。
想到这里,南宫婳便上前,朝皇后拂了礼,温润的道:“臣女遵旨。”
南宫婳一接下挑战,对面的栖霞公主便微微蹙眉,她不像琳琅那么肤浅,她看南宫婳之前的表现,便知道,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她定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想到这里,栖霞公主感觉手心微微沁出汗,她连羽落郡主都不怕,如今看到面前平易近人的南宫婳,却感觉手心发凉,这个对手,表面看似柔弱,其实很强劲,她不能三心二意,定要赢!
那边皇后下首的十九皇子楚云飞则是小大人般的走到栖霞面前,伸手与她击掌,道:“努力!”
就两个字,简洁有度,听得栖霞公主十分感动。
楚云飞说完后,又一脸沉闷的坐到皇后身侧,那小小年纪却一脸正气冷静如松柏的模样,看得皇上忍不住想笑,而楚云飞支持完自己的姐姐,就抬眸眯眼看向南宫婳,不发一语,紧抿着唇,规规矩矩的坐直身子。
而苏贵妃身边的十八皇子,今年十二岁的楚青枫,白皙的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声音透彻响亮的道:“皇姐你舞姿赛貂蝉,才华馥比仙,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是天下出了名的佳人,一会定能冠绝大殿,一舞惊四座,弟弟期待皇姐一如既往出色的表现!”
相比楚云飞简明扼要的两个字,楚青枫说的话有诗有词,看上去文才华丽,那神情热情洋溢,浑身散发出皇家的气派,在众人眼里看来,自然比楚云飞出色不少,看得皇后瞪了楚云飞一眼,恨不得掰开他嘴巴让他多吐两个字出来,顿觉有些尴尬。
皇帝那头对楚青枫更是一脸的赞赏,看得那边的苏贵妃则假作谦逊的咳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自觉的朝皇后勾起一个讥讽的眼神。
虽然大家都觉得楚青枫表现不错,可南宫婳却不这么认为,比起楚青枫的刻意玩弄词藻,以及对栖霞公主的过分谄媚奉承来,楚云飞简洁有力的两个字却代表着一切的支持与心意,她不喜欢浮夸的人,喜欢像楚云飞这种含蓄内敛、沉稳有度却不张扬的男子,虽然他还算不上“男子”。
赵丽薇、琳琅公主等人全都给栖霞公主加油,虽然她们认为公主根本不用加油,用一根脚趾头就能踩死南宫婳,贵姐儿和赵影华握紧双手,两人拼命朝南宫婳使眼神,让她加油。
祁翊嘴角露出一个淡笑,一双星眸仍是淡淡的看着南宫婳,眉宇间似有期待,楚宸烨则冷斜凤眸,身上罩着一股化不开的凉薄。
各方人马加完油后,南宫婳与栖霞公主站到大殿之上,栖霞公主琴棋书画皆精,便朝南宫婳淡然道:“比什么,由南宫姑娘来挑。”
南宫婳不卑不亢的抬眸,乌黑的双眸清润动人,淡笑道:“公主是东道主,由公主决定。”
“按理来说南宫姑娘是客,怎能由本公主决定。”栖霞眼里迸出一道锋利的寒光,却是转瞬即逝,模样依旧淡淡的,像极了高傲的冷美人,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哎呀,你们别让了,就来一段舞吧。”老王妃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婳,又道:“听说皇后当年自创了一曲‘嫦娥飞仙舞’,就因为这支舞,便迷倒了咱们皇上,她的舞姿倾国倾城,只要看过这舞的人,没有人不惊叹喜欢的。如今,两个孩子都来一曲嫦娥奔月,看谁跳得更有皇后当年的神韵,更能打动人。”
老王妃说完,对面的老将军掳了掳胡子,在瞪了眼老王妃后,也跟着道:“皇后这舞的确精妙,听说舞到最后高潮时,皇后竟能腾飞旋转七圈,且一气呵成,这圈数越多,就表示难度越大,表示跳得越好,听说这宫中好多人习此舞,竟无人能转到七圈的,不知道两个孩子会不会跳。”
两人一夸,皇后当即脸色羞红,拿明黄缎绣帕擦了擦脸上的香汗,以掩饰自己的害羞,却看得边上的皇上朗声大笑,“的确,朕当年看了皇后这支舞,便对她一见钟情,继而永生难忘,这舞难度很大,栖霞倒是常练,不知道南宫姑娘可否会?”
南宫婳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有些愕然,这反应在众人看来,是怯弱,是不会的表现。
琳琅公主一见,眼里闪过得意和讥讽,“南宫姑娘如果不会,可以选择认输,只是本公主听说,南宫家嫡出小姐慧质兰心,琴棋书画不在话下,没想到今日一见,竟不似传闻中那般,都说传闻多为假,果然如此。不过一首飞仙舞,南宫姑娘竟窘成这样,如果不会,就挑别的比吧。”
琳琅公主十分得意的仰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身边的妃嫔们也纷纷捂嘴轻笑,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道:“如果南宫姑娘真的连支舞蹈都不会,可叹北麓侯府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堂堂一个北麓侯府,连嫡女都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来,更别说侯府其他女儿,将来要说门好的亲事,恐怕难喽!”
“这飞仙舞几乎人人都在学,只是学得好与坏罢了,这里的官家千金哪个没跳过?南宫姑娘不会,莫不是你娘亲没有教过你,还是你娘亲自己也不会,如今这可是大殿之上,南宫姑娘若败北而回,想必也让北麓侯失望,只觉毫无颜面吧?”
妃嫔们要适时的巴结栖霞公主和皇后,也要巴结贵妃之女琳琅公主,便一个个嘲弄起来,急得贵姐儿和赵影华两人直咬牙,牙齿都快咬酸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存心刁难,以前婳儿甚少出门,哪有什么琴棋书画皆精的名声?
甚至,这里的千金小姐有好多都没见过婳儿,谁又知道她会些什么,琳琅公主故意夸大婳儿,又让婳儿如今下不了台,不仅损了婳儿的面子,连整个北麓侯府都跟着她丢脸,如此一来,她回府必定会遭那些姨娘们的白眼。
最重要的是,一支谁都会的舞,婳儿不会,那么就表明她根本不是慧质兰心的女子,这不好听的名声一传出去,将来说亲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安容华则挪了挪脚,嘴唇微张,身子开始轻摆,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说,只得在原地绞着手指。
所有人都对南宫婳不抱希望,祁翊却只是朝她温暖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风,好似三月的烟花,好像在场除了南宫婳之外,他都不关心,而对面的楚宸烨在喝了口酒之后,突然朗声大笑,站起身,朝南宫婳道:“小娃娃,就是献丑,你也要上啊!叔叔可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人,能成为大家的笑柄,能逗大家笑,也是你的一项功德,咳……咳……”
话还没说完,楚宸烨就挨了纪老将军一拳,纪老将军力气大,打得楚宸烨似笑非笑的咳了一声,便坐回自己位置,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那眸子,却透着淡淡的凉薄和悲戚,无人能看懂他眼晴里的凄迷。
琳琅公主也是满脸带笑,不过这却是讥讽的笑,又冷冰冰的道:“怎么样,南宫姑娘想好了么,没想好,就让安姑娘上,本公主看安姑娘跃跃欲试,似乎很想表演呢!”
琳琅这么一说,当即说得安容华满脸羞红,她的确想表演,为了提升自己,为了寻到好的亲事,为了进入上流社会,从小她就爱跳舞念诗,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不过她经常扮成男子去歌舞教坊,躲在墙角偷看美人的跳舞,再回家偷偷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才华找到合心意的男子。
这飞仙舞她正好跳过,几年前教坊里就流行这种舞,都是跟皇后学的,平民老百姓都不知道,教坊里的人懂得多,她就跟着跳,每天都在割完草后在田野里苦练,只不过,她平时事忙,又要学其他的,这舞,她学得不是很好。
但是,看南宫婳的眼神,她根本不会,就算她安容华跳得不好,不如栖霞公主,但总比南宫婳强,做不了第一,她这样的身份,做第二也不亏。
只要一有机会,便要上前一试,就算入不了皇帝的眼,入这些王孙公子的眼,都是她爬上枝头的机会,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为人上人的机会。
南宫婳听琳琅公主的讽刺,嘴角淡淡勾起抹冷笑后,突然挑眉,上前两步,道:“既然公主如此盛情,那婳儿不妨一试,如果跳得不好,还请大家切勿见怪。”
见南宫婳应战,安容华脸上闪过一抹心急,会不会没有她的份了?
琳琅公主则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与大殿中央的栖霞公主对视一眼,又看了眼对面的翩翩公子祁翊,转了转眼珠,道:“能应战就好,我看安姑娘似乎也想跳,这样吧,你们三个比试,看谁厉害。听闻祁世子年有十八还未娶妻,要不这样,谁跳赢了,就让你们嫁祁世子如何?”
“咚”!琳琅公主的话像听得众人像炸了开锅似的,皇家公主与世子的姻缘,哪能轻易由一支舞来决定?
不过,人人都知道栖霞公主意属祁世子,祁世子经常进宫为她诊病,傻子都看得出皇上有意将栖霞许配给祁翊,只是栖霞公主才十三岁,还未到出嫁的年龄,所以皇上还在考虑此事。
“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皇帝虽然表面训斥了琳琅公主一句,眼神却看向祁翊,祁翊狭长的凤眸微挑,眼神莹润淡漠,眼珠则似摄人心魄般冰冷,面无表情,缄默不言,令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右侧的楚宸烨已经坐直身子,如鹰的目光扫向南宫婳,眼底有一缕苍凉的孤独一闪而逝,正在这时,他边上的纪老将军忙道:“皇上说得对,琳琅公主就是调皮好玩,哪能就这样决定婚事。”
万一把南宫婳挑给祁翊了,那他的烨儿怎么办?烨儿也是个可怜人啊,从烨儿的眼神里,他看出了孤独和寂寞,也看出了对南宫婳的紧张,所以他要为烨儿争取。
座上的老王妃则很是稳重的看向南宫婳,不过她也很喜欢栖霞公主,便微微笑道:“栖霞和婳儿我都喜欢,所以我没意见。”
言下之意,谁做她媳妇她都高兴,只是,老王妃的话却让其他夫人们不解,按理说,世子是高高在上的武穆王之子,最少也要配郡主,怎么可能配个侯府的女儿?而且这侯府侯爷的官位并不大,又在朝中毫无建树,家底也不殷实,再这样下去估计侯府很难再继辉煌,再加上南宫婳又没栖霞公主出色,根本配不上祁翊,老王妃竟然不介意,真是奇怪。
皇后心疼栖霞公主,目光温情的移到她身上,做母亲的哪会不知女儿的心思,便道:“世子是人中之龙,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不过,世间缘份从来不是成文的东西,如果这支舞能促成一段好姻缘,本宫也不介意儿戏一次,世子,你说呢?”
皇后已经明显的帮栖霞公主说话了,听得栖霞满脸害羞,其他人心中都默许的点头,公主配王世子,两人都是才情绝佳的人,正好相配。
楚宸烨嘴角冷勾,他身边的纪老将军则抬眸,与对面的老王妃咬了咬牙,老王妃也还他一记“呸”字,两人就在底下你鄙夷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十分活宝的一对。
听皇后问话,一向不爱说话的祁翊突然抬手放到唇前,顿了顿,原本白皙的脸色突然羞红起来,两扇如刷子般的睫毛闪了闪,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不知怎么的,我有点热血沸腾……这主意,好像还不错……”
啊?祁翊害羞且沙哑的话一说完,南宫婳迅速看向他,只见他脸色害羞,嘴唇红润如樱桃,泛着清润的光泽,安静乖巧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迷人,甚至有些撒的意味,天哪,一谈到说亲,这个平时冷漠的男人,竟然一瞬间就成像小白兔似的,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还有些可爱,而且还会脸红。
南宫婳从来不知道祁翊竟还有这一面,以前总觉得他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知道女人一提到说亲就害羞得摇头摆身子,这男人也含羞带怯,还是第一次见。
连祁翊都答应了,皇后脸是更是高兴,栖霞公主则是十分激动,安容华小家子气肯定跳不好,南宫婳又不会,如今只有她会跳,她一会定要好好表现,说不定世子这么说,就是暗示要娶她为妻。
想到这里,栖霞公主脸上更散发出浓浓的自信,看着祁翊唇红齿白、低头微笑的模样,栖霞公主更是怦然心动。
边上的安容华似乎也找到锲机,既然世子都同意了,那不是表明自己也有三人之一的机会?她一定要努力,说不定世子表面对她冷漠,心里其实很喜欢她,所以才答应的。
怪不得世子要给她取名字,原来世子心里是有她的,飞仙舞,她一定要超过南宫婳与栖霞公主。
祁翊的话不仅让皇后面露微笑,也让皇帝朗声轻笑,好像被祁翊所感染,他也变得年轻了似的,现场原本有些冷清的气氛,因为祁翊那害羞的表现,登时变得活络起来,所有人都饶有兴味的盯着他,想看看这样儿戏的缘分,究竟会点中谁。
皇帝登时也起了好奇心,皇后一句缘分,一个儿戏,竟让他有些期待,想到这里,他朗声一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朕就抛却世俗一次,就让她们三个比试比试,胜者,赐与祁世子为世子妃。”
皇上一捶定音,现场顿时沸腾起来,千金小姐们一个个都瞪着眼睛,凭什么是她们三人比试,为什么她们不能,姑娘们一颗心都碎了一地,她们也想做世子妃,如果祁世子被预定了,那她们就只能转投齐王世子以及其他男子了。
可一抬眸去看齐王世子,就被他那双嗜杀阴戾的目光吓倒,这么凶狠的男人,只能仰慕,却不能靠近,只能喜欢,却不敢表白。
众多女子都遗憾的盯着祁世子,突然,那羞怯的世子抬着晶莹的眸,对大家温润一笑,这笑容温润如玉,好似春风拂面,看得姑娘们更是拧紧绣帕,一个个紧张得小鹿乱撞,为什么这么优秀温和又儒雅善良的男子,不是她们的。
谦谦君子,雅致如玉,美词气,有凤仪,正是大家心中的世子写照。
皇帝吩咐完,南宫婳、安容华与栖霞公主都下去换舞衣,宫中妃嫔们平素经常跳舞,宫里许多漂亮的舞衣,安容华看到这件很美,那件也不错,挑来挑去都挑不中。
栖霞公主的是特地订制专属的舞衣,早早的换了在前边等两人,南宫婳站在一排排挂着的舞衣面前,开始细细打量着。
安容华见自己面前的哪件都好看,哪件都想要,一时不知道究竟要哪件,怕选了件不出彩的,一会影响跳舞的效果。
这时,南宫婳已经拿起一件翡翠色且缀有绚丽的羽毛、璎珞、宝石的一件孔雀翎月华裙,这件衣服华丽亮彩,南宫婳就打算穿这件了,这时,边上的安容华见状,忙抱着手中的两件衣裳,赶紧走到南宫婳面前,满眼羡慕的道:“婳妹妹,你这件月华裙真漂亮,刚才我怎么没看到,我选来选去,眼睛都看花了,不知道选哪件,现在看来,还是你这件好看,真美。”
说完,安容华眼馋的盯着南宫婳手中的衣物,眼里直是赞叹,这衣裳真的很美,她刚才竟然不觉得,可南宫婳一拿起,她便觉得这件她挑剩下的衣裳,比其他的都美。
南宫婳如何不懂安容华的意思,便将衣裳递给她,微笑道:“既然姐姐喜欢,你就穿这件吧。”
安容华眼睛一亮,有些颤抖的接过那件衣裳,忙点头道:“如此这般,那容华就多谢妹妹了。”
说完,安容华跟着宫女走到铜镜前去试衣裳,跟在南宫婳身后的赵影华和贵姐儿当即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满目的疑惑,怎么这安姑娘性子如此优柔寡断,自己挑了那么多挑不中,等婳儿挑好了,就来要她的,真不够姐妹。
等安容华去试衣裳的时候,南宫婳嘴角勾起抹淡笑,也不恼,双眸在满殿的衣裳中轻轻扫过,突然,一条玫红色的裙角引起她的注意,她拿开上面的衣裳,将底下那第裙子拿出来。
拿出来一看,这裙子上缀有宝石,是一条玫红色玉莲蓬缀翡翠红丝结彩球形的飞羽裙,贵姐儿和赵影华看到这裙子,两人都是眼前一亮,见这飞羽裙流光溢彩,上面闪着粒粒珍珠宝石,素纱质地十分柔软,飘逸如仙,穿上去一定步履生姿,有如行云流水。
刚换上孔雀月华裙的安容华正满意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待她回眸时,发现一抹耀眼的红光刺激着她的眼,只见南宫婳已经换上那件赤红的飞羽裙,纤细的腰上系着一条白玉搔头刻凤凰的丝带,两条丝带如蝴蝶般随风飘动,将南宫婳衬得恍若太虚幻镜的神妃仙子。
一看到这幕情景,安容华又是很后悔,她刚才怎么没看到这条美丽耀眼的裙子,想到这里,安容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南宫婳的飞羽裙上,上前一把勾住她,在她身上摸了摸,羡慕的道:“妹妹,你从哪里找来的这条舞裙,刚才我竟没有看见,真漂亮啊。”
说完,安容华抚上南宫婳裙上殷红若玛瑙的七彩流云碎金丝绦图案,眼里尽是羡慕,南宫婳则淡然抬眸,拾起珠盘里的一朵用绒丝线和金丝缠成的金牡丹,将这朵绒花戴在头上,边上跟来的庆姑姑便啧啧赞道:“南宫姑娘真聪明,这花有个好彩头,叫‘头顶荣华’,当年皇后娘娘跳飞仙舞,就穿的这身衣裳,戴了这朵绒花,南宫姑娘的眉眼都有些像娘娘当年的神韵,真是美极了。”
一听到头顶荣华四个字,安容华心里咯噔一下,听到庆姑姑赞南宫婳,她的心一下子好似雷击,身子怔在原地,没想到南宫婳挑的衣裳,竟是皇后穿过的,连那朵绒花,都有个头顶荣华的好彩头,她为什么没想到?
不行,一世容华只能是她,祁世子说了是她,想到这里,安容华看了眼珠盘里,发现根本没有其他的绒花了,便咬了咬牙,有些羞怯的走到南宫婳面前,满目真诚的赞道:“妹妹这绒花真漂亮,配上这裙子,当真窈窕雅致,只是我觉得妹妹身板小,这衣裳穿在妹妹身上显大了些。而我身上这件翡翠孔雀裙又比较紧身,我……我想厚着脸皮,和妹妹换一下,可以吗?”
安容华说完,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南宫婳,可这副情景,却看得赵影华咬牙切齿,安容华这是跟婳儿抢裙子吗?
之前婳儿挑中的那件就被她换了去,如果婳儿挑到更华丽的,她又喜欢想换,赵影华真是觉得,这安容华怎么和以前不一样,还是她以前的温婉善良都是假的,今天为了在大殿上一展风采,她真是把节操丢到了脑外,怎么只想着换婳儿的好东西。
边上的贵姐儿也有些不悦的盯着安容华,不过安容华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有些贪心,她只觉得她应该是以前没见过什么世面,才这么不懂事,便拉住南宫婳,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不能再拖时间了,婳儿,容华姐姐,我们走吧。”
这时,庆姑姑则一脸精明的看向安容华,她在宫里呆这么久,一直在皇后身边伺侯,哪样的人没见过?这安容华,从她在大殿上哭的时候开始,她就觉得,这女孩子心计手段都不简单,婳儿姑娘可别被她骗了才是。
南宫婳目光慢慢变得冰冷,暂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毕竟这在皇宫,便准备跟着贵姐儿走,这时,安容华一把走到南宫婳面前,看着南宫婳红艳艳的舞衣,她好后悔自己当时没找到这件。
南宫婳有了这件舞衣,到时候还没跳就吸引众多人,她必定会输的,想到这里,她豁出去了,咬了咬牙站在南宫婳面前,泪盈于睫的模样,眼看就快哭了,如果南宫婳这时不和她换,倒显得南宫婳小气。
南宫婳心底五味杂陈,她宁愿相信容华是没见过世面,加上性子犹豫才会这样,否则,她在路上救下她,对自己来说就是在亲手给自己种孽。
正在这时,边上的庆姑姑实在看不过去,一把上前,将身子拦在安容华面前,淡淡的道:“安姑娘这是做什么?我倒觉得南宫姑娘这衣裳挺合身的,安姑娘已经向南宫姑娘换了一件,一会儿南宫姑娘若是再挑一件,安姑娘若是觉得好,是不是要再换?容姑姑多嘴一句,这里是皇宫,安姑娘还是不要算得太精,要懂得知足,有时候太心急,会摔得更惨。而且,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安姑娘生得俊秀清雅,皇上就喜欢你自己的风格,何必东施效颦,什么都跟别人一样,那不就没自己的风格了,姑娘我向来说话直,还请姑娘别介意,如果准备好了,都快去吧。”
庆姑姑洋洋扫扫的说完,前边明里暗里的讽刺安容华,后边像长者似的劝安容华有自己的风格,如此“善意”的提醒,又让安容华找不出错处,听得赵影华和贵姐儿只觉解气,多亏姑姑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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