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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金碧辉煌的皇宫,正在这时,马车后面传来安容华激动的声音,“婳妹妹,等等我,我们一起回去吧!”
南宫婳一听到这声音,立即垂了垂眸,身侧的玉萼嘴角撅起,脸色当即沉下,“大小姐,要等她吗?”
此时,安容华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在宫道上追了出来,南宫婳嘴有勾起抹冷笑,朝黑子道:“我累了,不用等她,她实在无法,就坐后边丫鬟们的马车。”
后面跟着南宫家一辆马车,马车里是半夏几个二等丫鬟,黑子一听,当即吆喝一声,迅速打马上前。
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出了皇城最后一道门,安容华的声音飘得远远的,马车跑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大街上。
玉萼见安容华被甩,没跟上来,既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的看向南宫婳,“小姐,你说我们这样甩掉安姑娘,她会不会多心,会不会恨你?”
南宫婳看着车外朦胧的夜色,淡淡道:“你说什么?你有看见安容华吗?我没有。”
玉萼一听,似乎了明白了,忙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的道:“我也没听到有别的声音,马车跑得那么快,谁知道呢?”
十一月的秋天,夜晚阴冷阴冷的,街上行人稀少,马车迅速朝一条巷子里驶去,只要过了这条必经之路,离侯府便不远了。
南宫婳尽情的呼吸着车外清新的空气,天上的星星渐渐冒了出来,好像挂在浓得化不开墨的丝绒布上,南宫婳独自欣赏着无边的夜色。
突然,马车迅速的摇晃了一下,紧急着,马车急促停住,前边传来黑子的喝斥声:“谁在暗处?”
南宫婳一听到这个声音,当即挑眉望上前,怎么这么不巧,每次走夜路都有人埋伏,难不成那姓陆的贼心不死,一直想着伏击她,所以隐藏在暗处?
玉萼一听到黑子的声音,吓得忙把前边的帘子拉开,刚才马车快速停下的时候,将她撞翻到车扶手上,差点没撞断她的腰,气得她当即怒道:“是谁,竟敢行刺侯府大小姐!”
“老子找的就是南宫婳!”接着,从暗处走出来四五个人,为首的男人嘿嘿一笑,南宫婳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冷冷凝视前方,见那人竟是方管事。
方管事衣衫褴褛,头戴一顶破旧的瓜皮帽儿,身上的青色衣衫也是破旧得要命,他一双黑色的眼睛恨恨的盯着南宫婳,身后跟着他儿子方钟和几个小乞丐。
方管事一冲上来,就咬牙盯着南宫婳,恨恨的道:“老子守了这么久,终于守到你了,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被人追杀?老子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你害你的,南宫婳,你拿命来!”
说完,方管事已经瞠目欲裂的挥着大刀上前,他身后的方钟也是一把将黑子拉下马,登时,玉萼吓得赶紧抱住南宫婳,马车上乱作一团。
南宫婳已是满目冰凉,她冷冰冰的盯着方管事,将玉萼抱在怀里,岿然不动的盯着他,“你今天若是动了我,就休想再活命,方管事,请你考虑清楚!”
方管事冷哼一声,眉头紧皱,目光怨毒的盯着南宫婳,狠骂一声道:“你放心,老子不会就这样杀了你,老子要毁你南宫婳的名节,要是明天南宫府大小姐被人奸杀一事传了出去,恐怕你们整个南宫府都会完蛋,敢惹老子,老子和你们拼了,儿子,你不是一直喜欢这小贱人吗?抢过来我们俩一起玩!”
方钟看着清雅脱俗的南宫婳,也是色从中来,两人一左一右上前就要去抢南宫婳,那边黑子被方钟一脚踢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后边装着护卫下人的马车又还没赶到,此时已是十然危急。
突然,南宫婳摸到一只冬青釉连环瓶,在方管事冲过来时,抡起瓶子猛地敲在他头上,一下子敲得方管事头破血流。
可方管事并没有倒下,他被敲得发晕,眼睛似充血般冒出来,一巴掌给玉萼打过去,将护着南宫婳的玉萼踢下轿,他则龇牙咧嘴的上前,一把提起南宫婳,将她抢出马车。
一抢到南宫婳,方管事忙朝方钟道:“快跑,别管她们了,否则一会来人了!”
方钟色眯眯的盯着南宫婳,随着方管事两人朝夜色中消失而去,被打倒在地上的玉萼吃力的爬起来,捂着带血的脸迅速朝前边追了出去,此时玉萼觉得全身发软,奋力的朝前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道:“来人了,有人杀人了,来人了!”
正跑着,玉萼突然看到前方有辆青色马车正缓缓驶来,一看清前边灯笼上的祁字,玉萼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迅速冲了上去,大声叫道:“世子救命,快救救我家小姐!”
正坐在马车里发呆的祁翊一听到玉萼的呼救声,当即眉梢一挑,朝前边的车夫道:“停车!”
玉萼见马车停下,忙冲了上去,此时,祁翊已经一脸心急的下了马车,高大的身子挡在玉萼面前,沉声道:“你说什么?婳儿怎么了?”
“世子救命,我家小姐被方管事和他儿子方钟掳走,朝西街跑去了,你快救救她!”玉萼急得直哭,感觉天都快塌了。
玉萼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面前的男子已经迅速消失在马车前,她只看得见他消失的身影。
南宫婳一直被方管事押着,方管事和方钟一转到一个黑糊糊的巷子里,就把南宫婳“砰”的一声扔到地上,随即恶狠狠的盯着南宫婳。
“小娘子,如今你到了我们手里,看你还往哪逃!”方钟搓着手,一脸淫相的盯着南宫婳,口水流了一地。
南宫婳嫌恶的睨了方钟一眼,双眸嵌着冰冷的寒光,冷然盯着她:“你们做这么多,求的无非就是命和财?我承诺,只要你们放了我,不将此事宣扬出去,我可以保你们离开苍祁,去燕国活得好好的,我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以后都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方管事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哼一声,“你出得多少钱?”
南宫婳冷勾唇角,知道方管事最重要的还是保住性命和过上好日子,便道:“两万两,够了吗?”
方管事不屑的嗤笑一声,与方钟对视一眼,冷笑道:“这点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连给大爷我塞牙缝都不够,看来你是嫌你命太长,还舍不得啊!”
两万两还不够?南宫婳冷然看向方管事,这男人也太贪财了,“那你要多少?”
方管事扯了把身边正准备上前去解南宫婳衣裳的方钟,示意他别轻举妄动,他绑架南宫婳虽说主要是泄恨,但最重要的是想摆脱现在被人追杀的日子,不然就是害死南宫婳,他仍要被人通缉,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你还算识时务,十万两,你给得起,咱们就成交,你要给不起,咱们就先奸后杀,你自己考虑考虑!”方管事狮子大开口,几乎是张着血盆大口,黑暗里,他的眼睛闪着贪欲的淫光,像狼狗似的嗜人。
南宫婳十分镇定,冷冷坐直身子,嘴角讥诮的勾起,“如果有十万两,你认为你带得出苍祁么?做人别太贪心,两万两已经够你们爷俩挥霍几辈子,我最多能出四万两,如果你们还不同意,我便咬舌自尽,到时候你们一分都得不到,还得继续过被人追杀的日子。是考虑与我合作,还是杀了我,你们自己决定!”
南宫婳不怕死的扬起下巴,一脸的冷清狠绝,她已经说得很清楚,这钱已经不少了,如果方管事要不与她合作,那就大家一起死。
方管事有些惊愕的看着南宫婳,不是他威胁她么,怎么反过来了,变成她作主,他反而成了被威胁的人了。
方钟也是一愣,有些尴尬的看向方管事,方管事握着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咬了咬下唇,朝南宫婳道:“老子便宜你了,四万就四万,那你说,你怎么送我们出城?”
看着方管事被自己的话哄到的神情,南宫婳忍不住想笑,她一想笑,便听到一阵戏谑的呵呵声,竟真有人在笑!
是谁在笑?那声音十分的魅惑人心,惹得三人立即往后看去,方管事一转过后,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架在他脖子上,与此同时,男人已经眉目一拧,大掌一挥,便将方钟挥滚到地上。
祁翊握住手中的宝剑,宝剑泛着冰冷且凌厉的寒光,直抵方管事的脖颈,似笑非笑的轻启红唇,“本世子这就送你们出城!”
祁翊冷然说完,嘴角邪佞的勾起,玉手一挑,方管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怔然的瞪大眼睛,他感觉脖子上有一丝凉意划过,急着,宝剑那凌厉的寒光反射到他一双无神的眼睛上,这是一种死亡临近的味道。
再然后,男人手中长剑一收,面前脖子已经鲜血淋漓的方管事“啊”了两声,便“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话都没来得及说,便瞪大眼睛死在地上。
南宫婳吓得赶紧起身,看到方管事那无比恐惧的眼睛,她就觉得害怕,这祁翊究竟是什么人,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后边,且让方管事一刀毙命!
正在这时,高大的男人已经上前,温热的大掌一把将南宫的眼睛朦住,将她娇小的身子拖到自己怀中,让她的小脸贴着他坚硬结实的胸膛,用温润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慢悠悠的道:“婳婳闭上眼睛,省得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果然,南宫婳一闭上眼睛,便听到方钟痛苦的惨叫声,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倒地声,她此时寒毛都竖起来了,祁翊竟然会杀人,他竟然杀人了,而且连杀了两个!
“敢动我的女人,他们是吃了豹子胆,婳婳别怕,我带你走!”祁翊殷红的唇冷冷勾起,身上溢出一股强势的王者气息,令人不容忽视,抱起南宫婳就朝一处静谧的园子走去。
南宫婳只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不一会儿,她已经到了一处满园馨香的园子,这是京城的皇家园林,成片成片的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园子里种满花草,此处十分僻静,无人看守,只见天上的月光洒向大地,将大地染成了银色。
南宫婳感觉到男人温热的胸膛,身子一阵战栗,在站定后,她忙惊慌的将男人的身子推开,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她现在才发现,她太不了解祁翊,他竟然如此危险,说杀就杀,而且杀得毫不留情,如此雷霆的手段,和平时的他太不一样,像换了个人似的,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令人生出一股压迫感。
见南宫婳退后两步,一双乌黑的眸子正凌厉探究的看着自己,祁翊眉锋一挑,狭长的美眸泛着摄人心魄的光泽,一袭白袍随风飘扬,眉目如画,唇红似夕阳,满眼的风华绝代,一脸的强势霸道,此刻的他,显得更高大俊削起来。
南宫婳稳稳敛住心神,眼里泛着淡淡的疑惑,随即朝祁翊拂礼道:“多谢世子相救,婳儿无以为报!”
祁翊嘴角淡淡勾起,见南宫婳态度谨慎,便轻声道:“你不必害怕,他们该死!”
南宫婳心里十分忐忑,不是方管事该不该死的问题,而是此刻,她觉得面前的男人身上罩着浓浓的寒气,冷得她不由自主的抚了抚冰凉的身子,“我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想杀我,还贪得无厌,只是……我不知道你竟然……”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心里既感激他,又有些害怕,正在这时,身旁的男子已经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光,淡淡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笃定你会跳飞仙舞么?”
南宫婳嘎的抬眸,很自然的摇头,“不知,还请世子解惑!”
祁翊狭眸半敛,红唇轻勾,一脸深情的凝望着南宫婳,突然,他高大的身子欺身上前,玉手一把挑起南宫婳粉红的唇,吓得南宫婳瞪大眼睛,眼神变得惊愕全复杂,他想做什么?
“世子,请你松手,男女授受不亲,婳儿还未出阁……唔!”南宫婳话还未说完,男人已经将她强势的搂在怀中,大掌紧紧抱住她,与此同时,他已经低头含住她殷红的嘴唇,霸道且强势的吻向她。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南宫婳浑身一滞,等她感觉自己和他贴得很近,且被他强吻了时,她忙伸手要去捶打他,可手一伸出来,便被男人大掌捏住,既控制住她又不失温柔。
南宫婳只觉得脑子充血,一阵天眩地转的感觉朝她袭来,他的吻来得如暴风雨般猛烈,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唔……你放开我……”南宫婳只觉得檀口一阵香甜,可才说话,男人便已经朝她檀口内攻城掠地,他的舌尖挑逗且诱惑的与她唇齿交缠,大掌始终将她的腰紧紧扣住,这比暴风雨还激烈的强吻,让一向知礼守法的南宫婳觉得恍如天塌了下来。
正在这时,男人已经沙哑而低沉的轻吼一声,将南宫婳一下子抱起,让她靠到一棵榆树下,他则微睑双眸,继续在她唇上吸吮啃咬。
月光下,男人俊美的容颜显得十分醉人,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刷子般嵌在眼睑上,整个人流光潋滟,邪魅温情。
“你……唔,你放开我!”就在祁翊正享受这时甜蜜的时刻时,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推开他,像小白兔似的抱着胸,朝后面连退三步,却看得男人爽朗一笑。
南宫婳捂着被他吻红了的唇,退了三步之后,一脸冷漠的盯着祁翊,她可没开放到未婚便与男人亲吻的地步,她现在很生气,他是想让她闺誉受损,嫁不出去吗?
她要对将来的丈夫负责,而那个平时温和得似神祇的男人,如今竟霸道得强吻了她,气得南宫婳扬眉急切的道:“你为什么没经过我同意就强吻我?你太过分了!”
祁翊嘴角勾起抹魅惑人心的笑,满眼生花的道:“你的意思是,经过你同意,就可以了?”
该死的,他的声音竟如此温润敦厚,十分的好听,又很诱人,听得南宫婳耳朵都快酥了,她双目圆睁,冷冷盯着祁翊,嘴角勾起抹冷笑,“很抱歉,之前我很感激你,但你如今强吻我,我很生气!”
“我不过是把你那晚对我做的事‘报复’一遍,还没报复完呢,应该是我生气吧?”祁翊看着南宫婳心急的样子,嘴角噙着淡笑,那笑容灿若三月樱花,美得沁人,最是那一笑的温情,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