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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正色的劝着南宫枫。

    南宫枫也早瞟到父亲进来了,忙假装的点头道:“嗯,孩儿一定听娘亲的,以后一定多孝敬爹爹,爹爹是孩儿的好榜样!”

    正说完,苏姨娘“不经意”的抬眸,便看到一脸欣慰甚至有些感动的南宫昊天走了进来,她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忙整理一下衣装,上前便去解南宫昊天绛纱袍外边的外套,且满目真心的道:“老爷竟来得这么快,妾身以为还要等许久呢!”

    南宫昊天仍旧淡淡的,但并不排斥苏姨娘给他解外套,等苏姨娘解下后,一双温柔的小手便亲自将南宫昊天扶到南宫枫对面。

    “我们一家三口,好久没有一起吃顿饭了,自从夫人怀孕后,老爷也好久没来看过我们了,枫儿和我都很想你。”苏姨娘说完,便给南宫昊天添了碗金黄蟹沫水晶包。

    南宫昊天想着上次成氏的事,仍旧气恼苏姨娘,便冷然道:“你要是不犯错,本侯怎会不来这里?你要是好好当你的姨娘,给我教育好枫儿,本侯仍会像以前那样宠你,可你自己不知足,怪不得本侯!”

    南宫枫一听,有些不解的看向苏姨娘,苏姨娘则吓得身子一滞,她很怕老爷将设计让成姨娘掐死孩子的事告诉枫儿,这样她这个母亲在枫儿心中定会失去威望的。

    不过南宫昊天还算给苏姨娘面子,只这么说了句,便低头拿起勺羹开始用饭,苏姨娘急忙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时不时的朝他抛一记媚眼,可抛来抛来似乎都没用,老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南宫昊天一看到苏姨娘那欲迎还拒的眼神,脑子里突然想起赵氏那清丽温柔的面庞,吃着吃着,他便觉得索然无味,他似乎腻了苏氏这妩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心肠变歹毒了,还是自己对慧清又重拾爱意。

    总之,要不是因为枫儿,他已经极不想踏进藕香院了。

    见南宫昊天有些闷闷不乐,苏姨娘感觉心都碎了,她尴尬的拿着汤匙,朝南宫昊天微微一笑,“来,尝点黄焖牛肉,今天大厨房的手艺特别好,自从何管事接管大厨房以来,厨房的菜比以前好吃多了。”

    南宫昊天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的顿了顿,这时,边上的南宫枫忙拉着南宫昊天的手,朝他脆生生的道:“爹爹,你好久不来看娘亲,娘亲一直好想你,她整天都独自坐在窗前落泪,娘亲很好的,爹爹不要不理她,好吗?”

    南宫枫稚气的声音听得南宫昊天心里一怔,再看苏姨娘,她忙拍了拍南宫枫的背,有些羞涩的道:“枫儿,你可别瞎说,你小孩子懂什么,多读点书才是硬道理。”

    听到南宫枫字字真心的话,南宫昊天突然想起以前苏姨娘的好来,心头又记挂着赵氏,一时两头为难。

    这时,苏姨娘似乎看出了南宫昊天的犹豫,便故作难过的道:“如果老爷有事,你就先去吧,其实没什么大事,我也不应该叫你来。只是枫儿她有些学问不懂,我学问有限,不及老爷,本想请教下老爷,这下,还是算了,你去忙吧!”

    男人就是这个脾气,你越叫他往东,他越往西,苏姨娘主动让他走,他突然不想走了,便道:“无妨,整日陪着慧清,很少来陪你们娘俩,今天我就在这歇息吧!”

    苏姨娘这下心里大喜,面上则仍旧做小伏低的给南宫昊天布菜,三人用完膳后,苏姨娘特意拿出团扇,温柔的给南宫昊天扇着。

    刚吃完饭,还有点热,苏姨娘便朝周嬷嬷道:“听说何管事炖的银耳燕窝羹十分香甜,清新去火,你去公中厨房端点来,给老爷做饭后甜点。”

    周嬷嬷见苏姨娘朝自己使了个黑暗的眼神,她也心知肚明的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周嬷嬷已经笑意盈盈的端了燕窝羹进来,并道:“还好老奴去得早,还剩得有一大海碗,老奴就全端来了。何管事真厉害,一个大男人竟能做这么好的吃食,听说连大小姐和夫人都很喜欢喝,两人的丫头早就一人盛了一大海碗去,这儿有这么多,姨娘老爷你们就放心的吃吧。”

    周嬷嬷说完,将燕窝羹取出来,分别盛了三小碗,放到三人面前,这才侯在边上,南宫昊天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燕窝羹,先端了碗给南宫枫,与给自己和苏姨娘端了一碗。

    就在这时,苏姨娘一个不小心低头,头上的一枝银簪子扑通一声落到南宫枫面前的碗中,那簪子一落进去,吓得苏姨娘手忙脚乱的慌了起来,“都是我不小心,这簪子没别紧,算了算了,枫儿你吃我这碗,我吃你这碗吧!”

    苏姨娘说完,作势就去抢南宫枫面前那晚,谁知端到一半,她突然大惊失色的瞪着那碗,吓得脸色苍白:“老爷,你快看,那汤怎么变黑了,是不是有毒!”

    “砰”!南宫昊天只觉得心里有个东西猛地爆炸起来,他迅速端过那碗,见碗里的那根银簪遇汤变黑,连那汤都被染黑了,登时脸色阴沉起来,“幸好你簪子掉落在里面,这汤有毒,谁是管事?”

    之前推枫儿落水的人都没找出来,他已经很忧心,如今竟出了这种事,他忙叫南宫枫不要吃,又愠怒的盯着周嬷嬷,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来人,传何然!”

    何然是婳儿推荐的管事,又深得赵氏器重,如今竟出了下毒这种事,他难辞其就。

    周嬷嬷吓得身子一颤,便出去传人去了,苏姨娘则抱紧南宫婳,吓得满头大汗,“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谁要害我的枫儿。苍天,枫儿之前落水就是人暗害的,如今竟有人要给我们下毒,那背后的人怎么这么狠心?我枫儿是侯府唯一的子嗣,究竟是什么人巴不得他死掉,这样那人就占便宜了!”

    苏姨娘说完,已经难受的哭了起来,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南宫昊天心里很是矛盾,想去安慰她,又记着之前的事,不去安慰她,看着她那样子又可怜。

    “无论是谁,敢在侯府行凶,本侯一定要把他查出来,定要给你个交代!”南宫昊天冷冷盯着门外,一双鹰眸锐利的眯起,“总之,谁要敢伤害我儿,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不一会儿,一袭青色宫锦绢布衫儿的何然已经被人领了进来,一看到他冲进来,苏姨娘强压住想冲上去狠掴他一掌的冲动,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何然一进来,便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不解的看向南宫昊天,“不知老爷召见小的,有什么吩咐?”

    “吩咐?哼!你告诉我,这汤是怎么回事?”南宫昊天说完,将手中的汤羹端起,那里面此时更加的乌黑,何然见状,吓得忙瞪大眼睛,一脸不解的道:“老爷息怒,小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你不知?你是厨房管事,这汤由你负责,说!是不是你在汤里下了药想害枫儿?”南宫昊天此时脸色铁青,气得蹭的一声站起身,目光铮然的盯着何然,眼里迸出阵阵寒光。

    何然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道:“请老爷明鉴,这汤的确是小的做的,可小的做好了就交给周嬷嬷了,这其中出了什么事,小的也不清楚啊,大小姐懂医术,要不让她来验验,小的相信大小姐会禀公断理此事。”

    “你的意思是,只有大小姐会明断,老爷就糊涂不会断了?你眼中还有没有老爷,这个家究竟谁才是主人?”苏姨娘气恼的盯着何然,恨得咬牙切齿。

    何然此时脸色更加苍白,心里盼着南宫婳早点来,听到苏姨娘的话,南宫昊天当即气得端起桌上的碗,“啪”的一声给何然砸去,那带毒的汤猛地砸在何然脸上,砸得他赶紧闭起眼睛,忙用袖子去擦那汤。

    此时,汤汤水水溅了一地,苏姨娘见南宫昊天生气,忙替他拂了拂胸口,眼里噙着晶莹的泪,“升郎,你一定要为我们的枫儿作主,妾身之前因为嫉妒犯了错,是不对,但妾身再怎么吃醋,也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成姨娘说那些妾身一直不承认,因为是她编造的。妾身跟了你十几年,一直没名没份的,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我与府里的人素来无怨无仇,可却有人处处加害于我,何然是厨房的管事,出了这种事,凶手不是他还会有谁?请老爷看在我可怜的枫儿的份上,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个奸人,否则,我的枫儿真的会没命的。”

    看着楚楚可怜的苏姨娘,南宫昊天也气得咬牙,一个盛怒上前,一脚踢在何然身上,把他踢翻在地,便冷声道:“你今天招是不招?你若不招,本侯就打到你招,来人,把这狗奴才拖出去,杖责三十!”

    说完,苏姨娘的四大婆子就冲进来拖何然,苏姨娘眼底嵌着阵阵寒光,再添一把柴道:“老爷,何然是大小姐的人,又深得夫人信任,这背后……这些事妾身也不敢乱说,可是,这已经表明夫人治家不严,竟让府里生出这种事端。这要传出去,人家指不定说我们府里的人个个都是豺狼,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以后谁还敢和老爷结交?以前妾身做主母时,可从来没出现过有此等贼人的事,请老爷一定要为妾身作主啊!”

    苏姨娘说完,南宫昊天也有些怀疑的眯起眼晴,如今府里能有实力害苏氏的,便只有夫人,但他觉得夫人不是那种人,除了夫人,那还能是谁?

    见南宫昊天已心生疑惑,苏姨娘明白点到即止,不能再煽风点火了,否则他会觉得她聒噪,更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还以为她嫉妒赵氏呢。

    此时,何然已经被四大婆子拖到外面行起刑来,一记记的闷棍打在何然身上,疼得他冷汗直流,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往前涌,身上是阵阵火辣辣的刺伤感。

    苏姨娘则扶着南宫昊天出去看热闹,最好就这么打死何然,到时候死无对证,即使抓不出南宫婳,也能削掉她一只羽翼,最重要的是,能让老爷对她们生疑心,只要疑心一起,她后面再多添几把柴,相信定能扳倒赵氏。

    出去之后,苏姨娘赶紧捂住南宫枫的眼晴,不让他去看何然挨打的场面,只是小心的护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一脸的悲戚,“老爷,你打他也没用,他肯定是受了人家的好处,怎么会说实话呢?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是抓出凶手,保护好枫儿,枫儿可是你唯一的独苗,好不容易才长这么大,你一定要保护好他。要是他出什么事,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苏姨娘想起那些被搬走的宝贝,心就在滴血,她一定要慢慢扳倒赵氏和南宫婳,一件一件实现自己的目标。

    南宫昊天气得吹胡子瞪眼,双眸凌厉的盯向对面,朝四大婆子色厉内荏的道:“给本侯重重的打,别把他打死了,就吊着他一条命,让他生不如死,看他还敢嘴硬!”

    苏姨娘也忙朝四大婆子暗示道:“听到没有,别把他打死了,最好打得他残废,直到他招出幕后的黑手为止!”

    何然咬着牙,想起大小姐对自己的好,知道这是苏氏设计来陷害大小姐的,忙仰着头,大义凛然的道:“我没有做过,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招,老爷,你别听苏姨娘的,小的一直忠心耿耿,绝不会公然做那种事,要是小的下的毒,小的愿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姨娘薄唇一挑,翘起嘴角,满目讥讽的道:“你的意思是本姨娘冤枉你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就是看准这点,才下的手,你以为这样就没人怀疑你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苏姨娘才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淡的声音,“姨娘说得对,纸是包不住火的,何管事有没有下毒,让爹爹查清楚不就行了。如此滥用私刑,恐怕没下毒的都会被逼承认,如此一来,咱们侯府还有什么清正可言?”

    说这话的,正是快步走进院子,目光如寒冰般盯着苏姨娘的南宫婳,南宫婳着一袭镶金嵌玉的玄锦百花裙,腰系刻子蝶丝玉带,乌黑的飞仙髻上斜插一支金荷叶玛瑙蝴蝶银脚簪,簪子上缀有七彩的珠宝璎珞,如蜜腊一般的眉毛青如远黛,红唇淡薄冷启,走进来便定定的站到苏姨娘面前,一脸正色的盯着她。

    见南宫婳进来,苏姨娘在埋怨了守门的浅裳等人后,忙装作有些害怕的退到南宫昊天身侧,指着南宫婳小声道:“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枫儿差点没事,这汤羹是何管事做的,不是他下的毒,还会是谁?”

    “那汤羹我与母亲都喝了,为什么我们没事,你却有事?难不成何然还能在众多婆子丫鬟的眼底子底下下毒?”南宫婳字字诛讥盯着苏姨娘。

    如今苏姨娘年战略变了,由以前的掉金豆子改为现在的胆怯,只见她像怕老虎似的射在南宫昊天身后,成功由爱哭丧的可怜女下降为什么都怕的“小女孩”,南宫婳真替她感到悲哀,只能用这些方法来夺宠。

    正在这时,听到消息的赵氏也迅速赶了过来,一进门,她便看到躲在南宫昊天身后的苏姨娘,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猛地一震,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还以为老爷不会喜欢苏姨娘了,没想到,他还是被苏姨娘软磨硬泡的打动了。

    他只要宠爱苏姨娘,就是在伤害她,苏氏一旦有了羽翼,便会变成吃人的秃鹰。

    看那苏姨娘连连转动的眼睛,赵氏无比森寒的盯了她一眼,随即转身朝四大婆子吩咐道:“都住手,事情还没弄清楚,怎能乱用刑?”

    赵氏气得一脸铁青,她说完后,风婆子却挎着一张沟壑丛生的老脸,淡淡的道:“奴婢们也只是听老爷的吩咐行事,还请夫人别为难咱们。”

    “行了,都先住手!”南宫昊天厌恶的皱起眉头,看了风婆子一眼,随即走到赵氏身旁,亲自拖起她的手,关切的道:“夫人,你正在养身子,没事就别四处走动了,省得动了胎气,这事本侯一定会彻查的,定要把府里的威胁全部铲除!这样你和婳儿也有个安定的环境。”

    苏姨娘则在心里呸了一记,巴不得赵氏动胎气才好呢!

    不过看着老爷的手正紧握着那贱人的手,苏姨娘气得肠子都快爆炸了,那种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恐怕只有失宠的人才能体会。

    她只觉得醋意上涌,恨不得上去杀了这对狗男女,说到便做到,苏姨娘忙跑上前,十分柔弱的从背后抱住南宫昊天,伏着他的背就大哭起来,“老爷,我的心好痛,我的枫儿要怎么办啊,你救救他,否则他真会死的。”

    聪明的南宫枫这时候也快速跑到南宫昊天面前,此时他早已经忘记南宫婳救她一事,一冲上去就把南宫昊天的腿抱住,母子俩一左一右,已经完全架住南宫昊天,南宫枫还去拉扯南宫昊天的手,迅速将他与赵氏的手分开。

    两人哭得难受,此时,赵氏被硬推开的手有些尴尬的收到半空,她看着那母子俩抱住她的丈夫,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她成了掠夺丈夫的小妾。

    想到这里,她一股怒火蹭起冒了起来,当即冷冷挑眉,将手伸了出去,一把将南宫昊天的手拽在手心,一脸正色的道:“相公,我不求你能帮着我,我只求你能公平的解决这件事。何然是我任命指定的人,倘若毒真是他下的,那我一定难逃其责,但如果不是下的,而另有所为,那妾身和他是不是都被冤枉了呢?之前已经发生过几件事,老爷哪次都不相信妾身,到最后事实都证明,妾身没错,有错的是他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刻,老爷你竟还如此的……糊涂!”

    赵氏心急了,猛地蹦出糊涂二字来,听得南宫昊天原本软下去的脸当即下沉,他是一家之主,怎容得别人这么说?

    此时,苏姨娘激将法和刺激法成功,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有儿子就是好办事,立即张狂得意的睨向赵氏。

    看着苏姨娘像打了鸡血的样子,南宫婳眼底浸出一抹寒光,已经有多次事实证明,父亲这样的男人,不能嫁,更不能信,希望母亲知道其中厉害便好。

    此时,赵氏已经被气得一塌糊涂,眼睛猛地瞪了起来,与平时温柔的她不太一样,南宫婳也能理解,任何大度的女人遇到小妾和丈夫在面前耀武扬威的,谁都没法淡定,更别提还喜欢父亲的母亲了。

    “什么叫糊涂?东西是何然做的,不是他下的毒会是谁?就算不是他下的,也是他这个管事失职,你作为当家主母,亲自任命的人竟出了这样的纰漏,难道不是你的失职?”果然,面子还是比爱情大,南宫昊天虽心里还喜欢赵氏,可一被损了面子,立即甩袖发起怒来。

    赵氏当即怔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脸色变得极快的男人,她刚才伸到半空的手突然泄了气的甩了甩,然后慢慢收回手,嘴角勾起抹冷笑。

    她真是瞎了眼睛,年轻时非他不嫁,为了他和姐妹反目成仇,一出嫁就发现他有问题,可这么多年她都对他怀有期待,得到他重新宠爱后,她还以为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没想到,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他根本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冷血无情外加势力狠毒!

    这样的话,她还对他留恋什么?直接和苏氏斗,看谁厉害,她夺了侯府的权力,到时候便睁只眼闭只眼,什么都不管。

    见赵氏一脸的愠怒,南宫昊天脸色也冷冷的怒了起来,他自尊心极强,喜欢女人依附着,不喜欢女人过于强势,顶两句嘴都不行,赵氏一顶嘴,他便气得肺都快炸了。

    看着这你争我夺的一幕,南宫婳越来越觉得男人真无情,是不是世上的男人都这样?可她也见过许多官家小姐的父亲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为什么别人都过得那么幸福,而她却整天活在这尔虞我诈的环境当中。

    想了想,南宫婳走到南宫昊天面前,将赵氏拉到身侧,紧紧握住赵氏的手,此时,好像南宫昊天、南宫枫和苏姨娘形成一派,他们是快乐幸福得抖腿跳大神的一家人,而她与娘亲,倒像成了远处来投奔亲戚的可怜虫。

    此时,面前的三个人,一个个已经给她一种妖魔化近乎张牙舞爪的形象,她懒得再去思考关于男人是否忠诚这事,只是淡淡的看向南宫昊天,冷声道:“婳儿和娘亲是什么人,父亲应该比谁都清楚,婳儿恳请父亲重新彻查此事,还何管事一个公道!如果此事真是何管事做的,那婳儿便替何管事受过,何管事由由你们处置。但倘若此事是有人刻意陷害栽赃,那婳儿也想请父亲明断,一定给婳儿和母亲一个交代!”

    南宫婳声音放得很冷,目光如冰雪盘寒冷,看得南宫昊天心底一怔,看婳儿的样子,一脸的正气,他一直不相信是婳儿指使的,如今婳儿又是皇后器重、世子赏识的人,是侯府的荣耀。

    想到这里,他脸色稍稍缓和一下,轻轻甩开苏姨娘的手,哼了一声,道:“为父从来都相信你们,从开始到现在,不用你们证明。不过,何然有没有二心我就不知道了,燕窝羹还在里边,婳儿你进去检查一番,看其中有没有什么端倪。”

    南宫婳拉起眼里尽是失落的赵氏,两人迅速走进屋,苏姨娘见状,生怕南宫婳耍手段,忙领着人跟了进去。

    一走进去,南宫婳便看到胡杨木桌上的两碗晶莹且泛着银光的燕窝羹,突然,她看到地上竟落得有一支银簪,那银簪底部已经变成深黑色,地上也有些残汤,想必,定是这银簪查出了问题。

    “好奇怪,这里怎么有支银簪?难道,苏姨娘事先知道碗里有毒,才用簪子试毒的?”南宫婳冷幽幽的说出来,已经惊得苏姨娘瞪大眼睛,边上的南宫昊天也微微朝她一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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