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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dd.net,最快更新望族嫡女最新章节!

    这阵空灵且严厉的声音至院外传来,好像隔空传音般具有浓烈的震慑力,紧急着,一翩翩美男子与一名道骨仙风身穿橙黄色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那和尚眉眼间闪着仙人的气质和神采,好似从人间紫府踏出来一般,一双眼睛澄澈明净,身形瘦削,看上去超凡脱俗,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而他身侧双眸微微含笑的男子,一双凤眸晴方潋滟,眉目如画,红唇如朱,不正是祁翊又是谁。

    “大胆了缘,圣上亲封的智觉国师在此,你竟敢装神弄鬼,还不跪下!”跟在智觉大师身后的弟子静一、静二见了缘已经怔在原地,额头冒汗,便冷声喝道。

    了缘看到真正厉害的高人来了,浑身吓得直发抖,忙擦了擦汗,跪下给国师行了个大礼,其他夫人们见这竟是皇帝亲封的大师,一个个也忙起身给大师行礼,此时的老太太已经两眼放光,她看到智觉大师,就像看到皇帝一般觉得荣幸,智觉大师是何等人物,专门给皇上批命格,很少来普通人家,如今他竟亲自上门,她激动得赶紧上前,亲自给大师行了个礼,“久仰大师大名,请受老身一拜!”

    智觉大师微眯起眼睛,神情肃然的朝老太太点了个头,目光便直朝地上跪着的了缘看去,“老衲已经警告过你两次,本以为你已经收手,没想到了缘竟打着出家人的晃子,继续收受别人银钱为人办事,真是出家人的大忌,今天你竟骗到侯府来,想害死南宫府的双胞胎,老衲再不能容忍你欺骗人的行径,作为了家人,你为了金钱竟如此恶毒,与别人联手害人,老衲一定要将此事启揍圣上,由他来定夺!”

    “啊……大师,贫尼错了,求大师网开一面,贫尼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听到皇上二字,了缘师太吓得蜷缩起身子,连连跪在地上给智觉大师磕头,这时夫人们才看出来,这了缘师太刚才还装高人,现在见了智觉大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立马就软下来了。

    苏姨娘见状,直朝了缘师太使眼色,这师太怎么如此胆小,智觉大师一来她就招了,这样她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下去,她只觉得自己满头大汗,就快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如今这么多人瞧着她丢人,恐怕老爷会比之前还重的惩罚她,她本来是请这些人来看赵慧清的下场的,没想到,竟让自己陷入困境了。

    南宫昊天听到智觉大师这么一说,忙上前朝智觉大师拱手行礼,“多谢大师亲临侯府,敢问大师,师太所说的灾星一事,究竟是为何?”

    刚才听到智觉大师说的双生孩子,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大师这么厉害,竟算出夫人肚子里怀的竟是双胞胎,而且都是男孩,这样的话,他侯府就后继有人了,而且都是嫡子。

    智觉大师看了眼身边的祁翊,祁翊剑眉星目,一双迷人的凤眸只是微微带笑,薄唇殷红得好似天边的残阳,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宫婳,“师父夜观星相,已经算出,侯府东方有两颗紫薇星降临,正是世伯母怀的孩子,此紫薇斗数呈鸾星状,是为双生子也!”

    “祁世子言下之意,这紫薇星并非了缘大师说的灾星,而是喜星?”南宫昊天激动的看向祁翊,忙问道。

    祁翊淡淡抿了抿薄唇,微微点头,眼里浸着海水一样的光纹,算是回答。

    赵氏一听祁翊的话,紧张的心情立即放松下来,她长长的松了口气,目光阴冷的射向香案上的苏姨娘,目光铮铮然的盯着她,转头朝智觉大师恭敬的道:“贱妾可否请大师帮着看下苏姨娘的病,多谢大师!”

    智觉大师掳了掳花白的胡须,只稍一眼,便了然于心的收回目光,道:“此夫人身体康健,体态红润,哪有什么病?”

    “啊……苏姨娘竟没有病?”有夫人已经捂着嘴喊了出来,这时,南宫昊天只感觉心头窜起一把怒火,将南宫枫一把提到智觉大师面前,轻声道:“还请大师示下,犬儿背后可跟得有一小鬼,还是女婴。”

    “小鬼没有,装神弄鬼倒是有,麟儿生龙活虎,明眸皓齿,身上并无异状,又何来的小鬼?根本就是江湖术士的虚言。”智觉大师毫不留情的指出问题,说得了缘师太身子僵化的歪在原地,她心里怕得要死,可不敢再胡说,她之前行骗时已经被智觉大师抓过两次,如今再不老实认错,她恐怕自己会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了缘大师忙一个箭步起身,迅速走到苏姨娘面前,将怀中的一包银子摔给苏姨娘,愤怒的道:“贫尼被你害惨了,贫尼说不答应,你偏天天上尘观寺求贫尼,没办法,贫尼只好听你的来作戏法,你想害你们夫人的孩子是你的事,如今银子已经还给你,你的罪孽与贫尼无关!”

    了缘师太哧啦啦的说完,便一脸正义的盯着苏姨娘,企图撇清她的罪责,这下子,不仅南宫昊天,就连在场的众夫人纷纷鄙夷且惊愕的盯着苏姨娘,没想到苏姨娘这么恶毒,竟然伙同儿子装病与了缘师太勾结,要残害侯夫人肚里的子嗣。

    这下子,场面登时火爆起来,夫人们全都捂住嘴,有的已经阴阳怪气的开始说了起来,“怪不得苏姨娘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到了聚会的时候生,还凑巧的请了了缘师太,原来还有这层深意,你要害人咱们可不管,但千万别拿咱们当枪使!”

    “就是,没想到侯府的腌臜子事这么多,一个妾竟然如此嚣张,把侯府的脸都丢尽了。还唆使自己的儿子说谎,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出品格好的儿女来?怪不得南宫珏没人说亲,原来都是苏姨娘一手调教出来的,有其母必有其女,交这样的朋友,真是瞎了我的眼睛。”

    “还有这了缘师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装得假仁假义,清高自恃的,没想到竟是个贪财之辈,还哄骗了那么多夫人,这一次,看她不身败名裂,臭名远扬。”

    夫人们一个个气愤的说完,此时,站在智觉大师边上的静一已经早拿出一封信,一把放到石桌上,又道:“这才是了缘师太的真面目,大家且看看,切勿再上当受骗。”

    边上的陈夫人眼尖,迅速抓起桌上的书信,便拆开扫了一遍,慢慢念了出来,“方郎亲启,自从与你在尘观寺幽会,吾便对你日思夜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请见信后,再来尘观寺一聚,缘儿奉上。”

    “我呸,还缘儿,一个出家人,竟然不要脸的勾引男人,这方郎又是谁?该不会是定国公府老爷方坤吧?”陈夫人说完,嫌恶的将信扔到桌上,其他夫人纷纷抢去看,这下子,了缘的名声真的是臭了,臭不可闻。

    了缘此时已经吓得心惊胆战,她害怕的看向静一,大声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句话,已经彻底证实这封信的内容,且她没反对是方坤,看来,真是定国公府老爷方坤了,夫人们这下子,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了缘。

    “想不到堂堂一个师太,竟然与有妇之夫勾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敢四处招摇给人批命格,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存在,我……我今天丢死你。”边上的李夫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生平最恨这种男女勾搭的肮脏事,拿起面前的瓜果,朝了缘哗的一声砸过去。

    苍祁有个习俗,对于通奸偷情的,如果当场抓住,不仅可以单方面解除婚姻关系,还可以痛打对方一顿,打死人都不犯法,尤其对女人十分刻薄,所以大家在看到这样的信时,一个个都抡起面前的鸡蛋、羹汤等地,朝了缘就哗哗的泼了上去。

    这下子,原本还得意的向大家炫耀皇宫之事的了缘,已经被众人砸来砸去,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她脸上、头上到处是汤水,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打死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生为尼姑竟敢偷人,还敢来害人家子嗣!”以陈夫人为首,其他人都朝了缘围了过去,她们捡起蔬菜水果,人人喊打,这下子,已经吓得了缘像狗似的捂着头,一边求饶一边直往门口窜,那样子狼狈不堪,猪狗不如,屁滚尿流的打着滚,被众夫人追着打了出去,真是丢人。

    “师太,你着实失态啊!”冷不防的,祁翊眉梢微挑,薄唇轻启,集冷色与美色于一身,夫人们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这下子,香案上的苏姨娘已经吓得满脸惊骇,她生怕夫人们也去砸她,忙一跃起身,抱着南宫枫就往香案后躲,看到刚才还病怏怏的苏姨娘,一下子就变得像牛似的生龙活虎起来,众人更加证实,她们被耍了,恐怕苏氏是想她们来看赵氏的好戏,再由她们把那些丑事传播出来,达到扳倒赵氏的目的。

    可苏千算万算没想到,智觉大师来了。

    见该招的都招了,智觉大师朝祁翊呵呵一笑,随即温润的看向南宫婳,一脸慈爱的笑道:“徒儿,为师已经帮你指出真正为祸的人,既已如此,为师便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智觉大师说完,祁翊也似笑非笑的朝南宫婳拱了下手,性感的薄唇轻启道:“告辞!”

    “徒儿多谢师父、师兄相助,祝师父福寿安康,长生不老!”南宫婳一面说,一面诚恳的给智觉大师跪下,向他行师徒间的跪拜礼,看得智觉大师连连赞赏,是个感恩的孩子,有心了。

    点完头后,智觉大师便朝老太太和南宫昊天分别点头,然后便如踏着云海般缥缈而去,智觉大师和祁翊一走,老太太和南宫昊天都没反应过来,两人在听到赵氏怀的是双生子时,纷纷高兴的想上前相送,无奈人家早已走远,就像天上下来的仙人一般。

    智觉大师拆穿了了缘师太的谎言,又替赵氏解了围,登时,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又光辉一层,夫人们有的想一睹智觉大师和祁世子的光华,便迅速跟了上去,有的则对苏姨娘嗤之以鼻,冷声道:“本夫人真是脑筋搭铁,竟然交了你这样的朋友,以后别说咱们认识你,真丢脸,你这藕香院我们也不敢来了,哼!”

    说完,夫人们全都嫌恶的瞪着苏姨娘,然后一个个离开了侯府,南宫婳觉得人家始终是客人,而且明事理,便一个个上前相送,倒让这些夫人们宽慰不少。

    等闲杂人等都走了之后,老太太和南宫昊天皆对视一眼,老太太本就恨苏氏,如今苏氏犯错,更加找到把柄,当即怒地拍桌道:“好你个苏姨娘,竟敢联合贼人残害侯府子嗣,来人,把她押过来,跪下!”

    老太太声音响如洪钟,孙嬷嬷立即上前,加上几个婆子,将苏姨娘哗的一声抓到老太太面前,并将她狠狠按在地上跪下,苏姨娘气得直咬牙,南宫珏和南宫枫也是吓得哇的大哭起来。

    南宫昊天气得挽起袖子,眼里对苏姨娘是浓浓的绝望,朝身后的左明道:“来人,把四少爷带去凤莛轩,有苏氏这样的母亲,我枫儿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带坏,从今以后,剥夺苏氏抚育枫儿的一切权利,不准她再见枫儿、再教枫儿,枫儿以后归夫人抚养,从此没有苏氏这个娘亲!”

    南宫昊天的话如同一道圣旨般给苏姨娘判了罪,她吓得浑身跟长了刺一般,连连的颤抖,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不要,她最疼的就是枫儿,这生的奋斗都是为了枫儿,她不能失去枫儿,绝不能让赵氏抚养她的孩子。

    她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又养了那么多年,怎会甘心让赵氏来摘这胜利的果实?她绝不!

    此时,老太太也是觉得苏姨娘太过阴毒,虽然她不想赵氏势力壮大,但如今与二房起了嫌隙,她真怕南宫乔以后不养自己,如今自己有侯府这个大靠山,千万要向着侯府,不能倒掉,更要缓和与大儿子的关系,便啪的一声拄了拄拐杖,厉声道:“大胆苏氏,你一次次在府中搅局,之前那么多次都轻饶了你,这一次,我定不会轻饶。来人,上家法!”

    “家法……”苏姨娘一听到这两个字,吓得冷汗直竖,边上的南宫珏也是吓得忙扑到苏姨娘身上,朝老太太哭着求道:“求祖母手下留情,若是上了家法,我娘的这双腿定会毁掉的,不要啊!”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南宫昊天也冷着一张脸,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心软了,可如今苏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妄想祸害侯府的子嗣,他怎能容忍,其他事他都可以容忍,但子嗣这事决定不能。

    想到这里,他也如狂狮般的怒吼道:“这次本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来人,上针刺之刑!”

    听到针刺之刑,苏姨娘想起上次自己差点就被针中膝盖的事,吓得脸色惨白,身上冒起层层冷汗,她吓得身子都软了,忙闭了闭眼睛,想装晕躲过这惩罚。

    不料,南宫婳已经缓缓走到苏姨娘面前,率先扶住她,温婉的道:“姨娘身子康健得很。”

    言下之意,苏氏身子很好,如果晕过去,那定是装的,苏姨娘此时好恨南宫婳,连让她装晕的权利都剥夺了,南宫珏也恨得像要把南宫婳吃掉一般。

    这时候,左明的人已经把哭得难受的南宫枫带出藕香院,苏姨娘见不到他,又是担心,又是心急,孙嬷嬷早看苏姨娘不顺眼了,几下子就把那针刺的蒲团搬到藕香院。

    那蒲团底座由铁铸成,上方嵌着一根根如针那般大小的刺,一颗颗刺尖立起来,泛着嗜血的银光,只要人一跪上去,立马浑身扎无数的洞,然后便是血流成河,被扎的那个地方,铁定被毁。

    看着满目痛苦的苏姨娘,以及嘶吼的南宫珏,南宫婳冷冷睨向她们,心里冷声道:如今这一点惩罚,她们都受不了吗?想想前世她们是怎么害自己的!

    苏氏害她和表哥通奸,毁了她的一生,南宫珏抢了她的丈夫,杀掉她腹中孩儿,一剑刺死她,还得意的说谢谢她为他们的将来打下基础,真是霸占了她的房子,抢走属于她的一切,还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前世便已发誓,如果有机会重生,她一定会报仇,果然,老天开眼,让她回来报仇,看着苏氏和南宫珏绝望的模样,她这才觉得自己的复仇有了点意义,她就是要让她们尝尝被人凌迟的那种痛苦。

    “老爷救命,求求老爷,看在枫儿的面上,饶绣月一命,绣月知错了,绣月以后再也不敢了。”看着那好像地狱里烙铁一样的刑具,苏姨娘吓得舌头打结,忙朝南宫昊天磕头,给了求饶。

    南宫昊天板着脸孔,将手背在身后,厉声道:“若是夫人求你放过她的孩子,你会放?我南宫昊天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娶了你个狠毒的女人,以后,你休想再得到我一分宠爱,更休想踏出藕香院半步,你的庄子、铺子全由夫人收回,你的下人全由夫人换过一遍,我看你还拿什么害人!”

    那么多夫人知道苏氏的害人之事,他要不重惩,此事传到宫中去,被重惩的就是他,再者,他是真的厌恶了苏姨娘的手段,今天非要惩罚她不可。

    南宫昊天的话像一把把利刃般砍到苏姨娘身上,苏姨娘想起自己多年辛苦积攒的铺子、人脉,倾刻就要化为乌有,还有枫儿竟要和她隔离,她忙疯狂的仰着头,朝南宫昊天狂吼道:“老爷,你太狠心了,我只不过是因为太过爱你才嫉妒夫人,你天天歇在夫人那,根本就不管我们娘俩,我如果不除掉她的孩子,你永远不会看我们一眼,我这样做有错吗?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样对我,你就是那个负心汉,我为你付出青春心血,放着人家正妻不做来与你做小,还帮你生了个儿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对得起当年的承诺吗?”

    苏姨娘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没有得到南宫昊天的同情,反而让他觉得刺耳,这些话苏姨娘天天说,他都听腻了,便朝孙嬷嬷道:“无论你怎么说,本侯都不会改变心意,是你狠毒想杀本侯子嗣在先,来人,捂住她的嘴,行刑!”

    成姨娘的事,夫人被冤枉的事,南宫珏的事,这些事情一环扣着一环,让南宫昊天对苏姨娘彻底失去信心,所以他这次不打算轻饶她,一定要给她个教训,让她长点记性。

    孙嬷嬷听到命令,便一把将苏姨娘拉过去,伙同另外几个嬷嬷,将苏姨娘猛地提到那尖细的针板上,苏姨娘双腿一跪下去,她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这声音十分痛苦,针针尖刺刺进她膝盖中,疼得她满头大汗,一张脸皱成一团,哭爹喊娘的嘶吼起来。

    “好痛,救命啊,老爷,你快救救我……”苏姨娘痛得好像有有将她的筋骨一根根抽出来似的,她觉得眼前一片晕黑,浑浑噩噩的,痛得她快呼吸不过来,那种火辣辣的痛好似削骨去皮一般,扎得她的膝盖全是红洞,腿上溢出一片片鲜血,将地上的蒲团都染红了。

    赵氏看着这一幕,忙别过头去,苏氏有这一天,全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己太过狠毒,才遭到这样的报应,老太太看得极其爽快,她一直就想狠狠惩罚这个爱忤逆她的苏姨娘,如今看着苏姨娘受罪,她只是阴冷的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南宫昊天气得怒地拂袖,听到苏姨娘呼天抢地的哭声,他只觉心情很乱,冷地拂袖,便大步朝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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