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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刑就越重,快,跪下来给老太太赔个罪吧!”
南宫婳忍住满腹的怨恨,深刻的知道这个家里,老太太地位最大,手段也是最狠辣的一个,比苏姨娘对付多了,下人们的命,包括她的都捏在老太太手里,她要是一个不高兴,打死母亲都行,这个恶毒的老婆子,幸好南宫婳早早开始防范她,否则早就进她好多套子了。
这时候,外面已经响起阵阵霹雳帕拉的板子声,以及绾绾痛苦的叫喊声,南宫婳被孙嬷嬷拉着,她又斗不过老太太,人单力微,只好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到老太太面前,朝老太太求饶道:“请祖母息怒,都是婳儿的错,是婳儿管教下人不力,才让她冲撞了林姨。”
林雪柔这时候则懂得做好人,忙上前将南宫婳扶着,也朝老太太道:“姨母,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那丫头,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那丫头吧,今天那么多客人,让人说闲话不好得,咱们侯府可不比别人家,侯府历来地位尊贵,更不能让这些夫人们在暗地里嚼舌根。”
林雪柔说完,老太太脸上的怒气这才消了些,她今天非要给南宫婳一个下马威不可,否则以后南宫婳都飞到天上了,便沉着脸道:“你别扶她,她如今翅膀硬了,竟敢当众违抗我了,刚才分明向她要飞羽院给你住住,她就阴阳怪气的不肯,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这个老太太?”
林雪柔以后是要在这府里长住的,不想谁都得罪,到时候惹得自己日子难过,便道:“姨母,您这样……让雪柔很为难,雪柔本来是开开心心想来陪你的,如今让婳儿为难,还连累了她的丫头,雪柔哪里还敢来陪姨母,对不起姨母,都是雪柔的错,给你添麻烦了,恐怕以后雪柔都没脸见表嫂和表哥了。”
听到林雪柔这么说,老太太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要是真的这样打婳儿的丫头,万一以后下人们对雪柔起了芥蒂,趁她不在的时候刻薄雪柔,那不是害了雪柔?
想到这里,老太太便挥了挥手,朝孙嬷嬷道:“出去叫他们别打了吧,雪柔,你也出去,让我和婳儿单独说会话。”
孙嬷嬷出去立即喝了一声,打板子的婆子们这才收手,林雪柔也退了出去,待屋里只剩下南宫婳和老太太后,老太太这才阴测测的开始打量起她来。
南宫婳仍旧一脸温润的看着老太太,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老太太今天故意打绾绾,不就是在警告她,证明老太太才是这个家的主宰,她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谁也不能忤逆,谁敢忤逆,定没有好下场,她才是这个家最大的,给她一个这么重的下马威,她算是体会到这老太婆的狠毒的。
无论她怎么伺侯她,如何的做小伏低,这死老太婆疼的还是她那边的人,为了那边的人,竟猪油蒙了心,把她以前的付出都忘了。
老太太细细的盯着下首的南宫婳,很想从她温和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来,这么多次南宫婳与苏氏的争斗,她早已经看出来,南宫婳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她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高手,连她都被她骗了。
“婳儿,我打了你的丫头,你可怨我?”老太太捻了捻佛珠,眼皮轻抬,一张老脸沟壑丛生,看着极其的惨人。
南宫婳忙摇了摇头,恭敬的道:“婳儿不敢怨祖母,是绾绾自己做错了事,冲撞了林姨。”
“你知道就好。要是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乖巧听话,那就好了,可惜,我发现你对我生了二心,你心里其实很恨我,对不对?”老太太这话像是探究,更像警告。
南宫婳一脸无辜的看向老太太,假装不懂的道:“婳儿怎敢怨祖母,婳儿陪伴祖母这么多年,每日晨昏定省从不错过,祖母想吃什么,婳儿就想办法去弄来,祖母哪里不好了,婳儿就给祖母看病按摩,难道祖母觉得,婳儿这一片赤诚,是有二心?”
看着南宫婳眼泪汪汪的样子,老太太突然有些愧疚,婳儿说得对,她的确很孝顺自己,是不是她误会什么了?
“你当真没有二心?”老太太不确定的看向南宫婳,不料南宫婳仍是一片赤诚,看不出她脸上有其他表情,看得老太太都有些迷惑了。
“婳儿只是个尽心侍奉祖母的弱女子,哪能有二心,祖母怎么会这么想婳儿?”南宫婳心里恨极了这老不羞,敢动她的人,她在心里发誓,以后定要把这老不羞整得半死不活,让她死不了,活着又十分痛苦。
老太太见南宫婳眼睛几乎要哭出来,这才睨了睨眼睛,略带警告意味的道:“你没有二心便好,这侯府怎么都是我当家,你若敢有二心,我定不饶你。你先起来,去看看你那丫头,平时没事,也去听雨轩帮我看看你林姨,还有那可怜的俊哥儿。”
南宫婳这才慢慢起身,朝老太太拜了三拜,恭敬的点头答应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来到飞羽院,绾绾已经被玉萼等人扶上床躺着了,南宫婳看到眼泪链链却坚强不喊出声的绾绾,忙心疼的替她看伤,还好,因为制止得及时,这伤口不是很严重,只是点皮外伤,南宫婳便招呼玉萼将玉肌膏拿出来给绾绾擦上。
绾绾痛得小脸皱起,见南宫婳不但没怪自己犯了错,反而一脸的担忧,感动得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绾绾何德何能,能让大小姐那么关心,多谢大小姐。”
南宫婳则捏住绾绾的手,满目温柔的看着她,心疼的道:“你们是我的丫头,无论生死都是我的人,我明白你们的为人,不相信你会真的冲撞林雪柔,那是老太太在借此事给我下马威呢。以后你们见到林雪柔母子,就离她远点,免得她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怪到你们身上,你放心,你不会白白挨打的。”
南宫婳说完,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眼里浸着乌黑的寒光,等着吧,她会一步步除掉这老不羞的。
绾绾此时已经感动得眼泪流了下来,玉萼、惊蝉、半夏等人看着,一个个都难受的在抹眼泪,老太太这次也太狠了,竟然这样对大小姐。
看着惊蝉她们的表情,南宫婳缓缓敛了敛眸,还好,她刚才说那话时,已经试探出来,这几个跟在她身边的一等丫头暂时没有二心,一个个都是真心的为绾绾流泪,她很怕这些丫头里有老太太或者苏姨娘的人,到时候不知不觉暗害她她都不知道。
将绾绾安顿好之后,南宫婳又忙赶到凤莛轩,一到凤莛轩,就看到挺着肚子想出门去找她的赵氏,她忙上前将赵氏扶住,温柔的道:“娘亲,你别担心,婳儿没事,婳儿好得很。”
赵氏气得捏紧拳头,眉宇间溢起阵阵寒光,嘴角不屑的冷勾,沉声道:“她们敢一唱一和的为难你,我这个做娘的也不会在边上看着,婳儿你放心,这个林雪柔,我会想办法弄走。只是老太太如今身强体健,身边到处是眼线,咱们母女俩还不是她的对手,咱们就暂时忍一忍,等到时机,再将她击挎!”
最重要的是,婳儿还没婚配,如果老太太半路出点什么状况,婳儿就得再等三年,虽然婳儿等三年也才十六岁,但始终不好,所以让老太太暂时多喘息几年,等婳儿出嫁,再对付她也不迟。
南宫婳看了看外边的丫鬟,深知隔墙有耳,便扶着赵氏进门,微微笑道:“娘,婳儿是经历过万事万物的人,有什么打击受不了的?祖母只是打了绾绾,并没有伤着我,这点我还撑得住。”
赵氏淡淡笑了笑,心里却十分担忧,虽然苏姨娘双腿出了问题,估计不能下地走了,但她们周围仍旧到处是威胁,为了缓和气氛,赵氏便朝南宫婳笑道:“婳儿,你生辰就快到了,元宵节那天,娘准你出去和你表姐们玩。”
南宫婳微微一笑,打趣的道:“那娘有没有给婳儿准备什么礼物呀?”
赵氏点了点南宫婳的头,起身走到玉屏架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金色的盒子,微笑着走到南宫婳面前,将盒子打开,一打开,盒子里便闪着阵阵金光,只见里面是一整套由金丝、珠宝打造而成的头面首饰,这一副头面,细分有十几样,每样都金光闪闪,一看就是上等之物,这一副头面恐怕价值万金。
南宫婳看着这副珍贵的头面,赶紧摆了摆手,“娘,这太贵重,你还是给弟弟留着吧,弟弟们将来要用的钱太多。”
赵氏忙摇头,将盒子塞到南宫婳手里,笑道:“傻丫头,你和弟弟一样,都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能厚此薄彼?我的嫁妆这么多,就是全给你我都愿意,这些可都是你从苏姨娘那里要回来的,你放心,你弟弟的老爷会为他们准备的。再说,你和宫里的栖霞公主同一天生辰,她生辰还未到,已经收到好多珍贵的礼物,你是我的女儿,我疼你,我们家的女儿可不能比公主寒酸,这副赤金红宝石璎珞头面,全是由我亲手挑选的,最适合你了。”
“娘,谢谢你,婳儿好感动,有这样疼我的娘亲,以后我和弟弟一定会孝顺娘亲的。”南宫婳感动眼泪哗哗的流,有娘的感觉真好。
赵氏则很是欣慰,婳儿作为长姐,不和弟弟争抢东西,什么都只为弟弟着想,不像南宫珏那样总是和南宫枫争吵,希望将来两个弟弟也能多尊敬婳儿,姐妹间和和美美,互相扶持,才能走得更长久。
“婳儿,你知道吗?每年公主的生辰宴,全城都要燃放烟火,那烟火好美,护城河两岸十分热闹,老百姓们都出来看烟火,公主是金枝玉叶,是被圣上捧在手心的人儿,她会乘着一艘精致的画舫,由上百名宫女侍卫守护着,盛装的站在画舫前头,朝老百姓们招手,与老百姓打招呼,公主要先放花灯,她放花灯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得先放,一切都要等公主做完,你们才能做。那种场景每年都有一次,从公主小的时候,由奶娘庆姑姑抱着,渐渐长大了,由庆姑姑牵着,她身上金光闪闪,珠光宝气,是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人。连为娘,都十分的羡慕。”赵氏回忆起以前的事,脸上浮起阵阵幸福,只是后面她卧床生病,才没能去护城河看公主出游。
南宫婳听到栖霞公主如此隆重的生辰宴,心里也很羡慕,她真幸福,只是娘亲怎么知道皇后身边有个庆姑姑的,听娘亲的口气,好像认识这个庆姑姑一般。
赵氏微微抬眸之时,眉宇间已经溢起阵阵水气,公主的确是十分高贵,她过着世上最尊贵的日子,可她的婳儿,却只能站在下面仰望她,而这一切殊荣,原本不该是公主的,只是……
正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阵笑声,“哇,婳儿你手中是什么,全是红宝石、蓝宝石,熠熠生辉的,好漂亮,让二婶看看。”
这尖细的声音,不是柳氏还能是谁,赵氏和南宫婳回眸,见柳氏和林雪柔,以及南宫蕊儿、俊哥儿一行人,不经通报就擅闯了进来,赵氏心里虽有不悦,不过因为今天是新年,也不好说什么,便笑道:“二弟妹来怎么也不先谴人通报一声,好让我好生准备着迎接你啊。”
言下之意,赵氏在怪柳氏不守规矩,竟然不请自入,这里可是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柳氏听出了玄外之音,硬是装作没听到似的笑着上前,将林雪柔也带了进来,忙道:“这都是自己家,我哪敢劳烦大嫂准备什么。对了,大嫂,刚才因为雪柔的事,绾绾挨了一顿打,雪柔心里过意不去,硬要来给婳儿赔罪,我没办法,才把她带来了。”
林雪柔此时目光却看到南宫婳手中的头面首饰,见那里面的金累丝游舫小插、金蟾蜍玛瑙荷叶银脚簪等一样样都闪着璀璨的光芒,看得眼晴都直了起来,这么多的金镶宝蝉、翡翠玛瑙,南宫婳真是幸福。
南宫婳见林雪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宝物看,便不动声色的将盒子和上,把盒子递给玉萼,让玉萼收了起来。
林雪柔这才将目光移回来,朝赵氏行了礼后,有些害羞的道:“表嫂,都是雪柔的错,刚才来的时候,雪柔一路上一直忐忑,生怕婳儿不原谅我,要不是我不小心冲撞了绾绾,也不会连累绾绾挨打,雪柔带了三棵野山参,知道婳儿是学医的,想拿这个给她赔罪。”
南宫婳看着林雪柔展开的三棵肥大的人参,没想到林雪柔这么大方,为了笼络自己,她可真舍得,这些老山参她拿去市集上卖,一棵能卖到上千两银子,毕竟这是吊命的好东西,又珍贵稀少,人人都抢着要,没想到她竟然愿意送给自己。
而且药馆里卖人参,都是一克一克的卖,这些人参每枝都有半斤那么大,的确是好东西,不过,南宫婳却微笑道:“婳儿多谢林姨的好意,只是婳儿无功不受禄,哪敢要这么贵重的东西,林姨日子本就过得拮据,你把老山参卖了换银子,给俊哥儿添点文房四宝,给她上个好学堂不更好?”
林雪柔忙摇头,轻声道:“虽然这些人参是我大战野猪、黑瞎子等才寻到的,极其的珍贵,但我却做不出用它们换钱的事,它们是救命的,不是钱能衡量的,这人参送给大小姐和夫人,用到自家人身上我才放心,要让我卖到外面去,给我一万两我都是不肯的。还请大小姐收下,夫人要生产了,这人参用得上。”
见林雪柔如此殷勤,南宫婳知道她想在侯府长住,只在人在侯府了,老太太又疼她,哪能少了她的一份子,到时候她获得的比这三棵人参多得多,只是她没想到,一个弱女子,为了生存,竟然敢上山与野兽搏斗,当真是厉害。
不过她自己那里一小半老山参,是上次去大表嫂李氏那得的,当时大表嫂就是齐王世子在塞外打仗寻得,后来她用来给母亲续命,又切了一半给老太太,只后只剩一小截了。母亲就快生产,既然林雪柔如此舍得,她就收下,到时候可以给娘亲救急。
想到这里,南宫婳将那人参接过来,朝林雪柔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婳儿和娘亲就多谢林姨了,娘亲,林姨都送了我们东西,我们是不是也要送点东西给她?礼尚往来嘛!”
南宫婳其实不想承林雪柔这份情,怕她会因为老山参的事来求自己办一些自己不想办的事,忙转头看向赵氏。
赵氏知道婳儿不想欠人家人情,便朝身后的笙妈妈抬了抬手,笙妈妈立即进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小盘子珠宝首饰出来,这些首饰件件闪着金光,上面缀满璎珞宝石,虽没南宫婳刚才那副头面贵重,但也是十分值钱的。
林雪柔看到这样的珠宝,高兴得眼睛都直了,赵氏便将那盆首饰递给林雪柔,温和的笑道:“雪柔你大老远赶来,又给我们带了好礼,我们怎么能怠慢了你,这些首饰你留着用,反正你也没几件首饰,就当你进府玩我给你添的。”
林雪柔本来就想的是首饰,忙朝赵氏行过礼后,颤抖的将首饰接了过来,这边的柳氏看得眼睛都绿了,她和南宫蕊儿对视一眼,赵氏做事也太过了,光给林雪柔,什么都不给她们,这不摆明了偏心?
林雪柔这下子高兴得嘴都咧开了,赵氏仍旧脸上带笑,她早将南宫蕊儿和柳氏的表情收在眼里,这些年,老太太从她嫁妆里搜刮来送柳氏的还少?二房又是做生意的,生意做得很大,哪里缺这些首饰了,分明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也懒得搭理她们。
林雪柔又看向玉萼手中的盒子,满脸羡慕的道:“是不是婳儿的生辰到了,表嫂已经在帮她准备礼物了。”
赵氏微微一笑,淡然点头道:“是的,正是元宵节。”
柳氏在一旁忙插话道:“怪不得大嫂出手那么大方,我看那些金银珠宝,恐怕得值上万两银子,只是,过生辰送珠宝,还是有些俗气,她们小姑娘家都讲究一些情调,要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才有意义呢。”
赵氏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淡淡道:“这些首饰全是我亲自给她挑选的。”
南宫婳出淡淡看了眼柳氏,道:“只要是母亲送的,什么都有意义,婳儿很开心。”
柳氏本想挑拨两母女的关系,没想到被人家不硬不软的打了回来,便转了转眸,忽然想起一个事,便道:“我想起宫里的栖霞公主也是元宵节的生辰,婳儿,你和公主生辰竟然是一天,到时候可热闹了。那天孩子们都要上街吧,公主又会像往年一样,尊贵的站在画舫上,接受全城老百姓的祝福。当公主就是好,就像被捧上天似的,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敢比,只是婳儿,你竟然和公主同一天生辰,两人的命运却相差这么远,二婶真为你鸣不平啊,论外表,你比那公主漂亮多了。”
柳氏言下之意是在挖苦南宫婳,说她同人不同命,比不上栖霞公主罢了,南宫婳则一本正经的看向柳氏,突然放冷声音,“二婶说话要小心,今天人多口杂,万一你贬低公主抬高婳儿的话让有心人听去,那还得了?”
南宫婳说完,果然吓得柳氏缩了缩手,自讨没趣的转了转眼珠,忙尴尬的去喝茶。
农历正月十五,是小正月的日子,今天便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元夕或灯节,其中老百姓们吃元宵、赏花灯、舞龙、舞狮子是今天最热闹的活动。
下午的时候,南宫府各姐妹们就悉心打扮,一个个将自己装扮得十分华丽,相约准备上街去看花灯,今年的上元灯会,恐怕比往年还要热闹,因为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祁世子和齐王世子,竟然都归来了。
往年,要么齐王世子在打仗,要么祁世子还在天山,今年却不一样,两位世子都回来了,肯定也会上街去凑热闹,姑娘们一个个都兴奋得汗毛倒竖,力求把自己打扮得最漂亮,装饰得最完美。
原来赵氏想留一些亲戚在侯府多住些时日,等过了上元节再走,可因为老太太那天小气的打了绾绾一事,大家都觉得侯会不是久留之地,一个个要么在外面寻了住处,要么提前回了老家,这事让南宫昊天极其没脸,心里对老太太的怨恨也越积越多。
南宫蕊儿和她的三个兄弟也来了,南宫蕊儿虽然头发还没长起来,不过她倒央求柳氏给她做了假发,将假发绑在自己的短发上,再戴上红璎珞抹额,将头发别得十分结实,头上插着比较轻巧的珠翠,看上去还真的像模像样的,又好像恢复了以前的美貌。
南宫珏一早就开始打扮了,打扮到下午的时候,她才从藕香院缓缓走了出来,南宫珏牵着南宫枫,南宫婳领着南宫雪和南宫怡,南宫蕊儿则和自己的几个兄弟,一群人都率先来到兴安堂像老太太行礼。
等大家一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奇怪的朝南宫婳看去,只见南宫婳竟将头发挽起,戴了顶青色帽子,身上着一件华丽的对襟长袍,而这袍子,竟然是牙白色的,是公子们特有的装扮,此时的南宫婳,着一袭男装,一张小脸看上去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竟比寻常的俊公子们要俊削不少,她那白皙得能掐出水的脸蛋,真让人想上前亲一口。
南宫珏等人看南宫婳竟弄的是男装,心里顿觉少了不少威胁,她们巴不得南宫婳穿男装,这意味着,到时候没人和她们抢风头,不过她们心里更巴不得南宫婳不去。
南宫珏着一袭百蝶刻丝穿花大红的飞羽裙,外罩白狐狸皮裘,头上插着一支金镶玉嵌宝铃珑福字簪一对,鬓边是一对金镶玉嵌宝吉祥鬓钗一双,这鬓钗上面缀着通体粉紫、粉红、粉白、鸡血色一般的玉石,看上去尊贵无比,十人的吸引人。
南宫雪和南宫怡也都打扮得十分隆重,南宫蕊儿是柳氏唯一的女儿,只要头上戴了假女,头发暂时回来,身上自然是配得得十分精致,柳氏反正是什么昂贵就往南宫蕊儿身上戴,最后竟显得南宫蕊儿像个暴发户一般,看上去俗不可耐。
半晌,老太太在林雪柔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在看到这一干打扮漂亮的孙女后,尤其盯了南宫蕊儿一眼,满目的夸奖,笑道:“不愧是我南宫家的孙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最重要的当属蕊儿,如今蕊儿戴上假发,竟比那些妃子还美。”
南宫蕊儿被当众夸奖,忙不失迭的低下头装害羞,这时,老太太在淡淡扫了眼南宫珏后,忽然看到一袭贵公子装扮的南宫婳,眼睛当即一亮,“这可是婳儿?这身装扮,哪有女儿家的样子,还不快去换成女装。”
南宫婳心道,这死老不羞巴不得她不抢南宫蕊儿的风头,便打趣的笑道:“婳儿今天身子不适,实在不适合穿女装,几位妹妹已经这么漂亮了,婳儿穿男装好保护她们。而且,蕊儿妹妹今天打扮得最隆重,一定要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缘分,婳儿就不抢妹妹们的风头了。”
见南宫婳事事以蕊儿为先,而且十分识大体,老太太更是笑得欢乐,“还是婳儿懂事,你们上街的时候,一切要小心,知道吗?”
“多谢祖母关怀。”几个姐妹忙朝老太太下拜行礼。
老太太笑过之后,朝南宫婳微笑道:“婳儿,我就将蕊儿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事。”
“婳儿紧记在心,请祖母放心。”南宫婳又朝老太太施了一礼,这老太婆,没想到顾自己的亲孙女,嘴里一直护着南宫蕊儿,偏心偏得太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