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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dd.net,最快更新望族嫡女最新章节!

今我当上巡城御史这样的大官,终于有资格来向你提亲了。只是,我还没爵位,还是显得配不上你,这也是我一直犹豫的,没想到,皇上竟然将你许配给那燕国的六皇子。谁不知道那六皇子是个废物加人渣,我真不愿意看婳儿你嫁给这种人,我心中早认定你是我的妻子,如今你要嫁作他人,我的心好痛,我不甘心。”

    袁逸升说得清真意切,说到最后,还激动的将双手搭在南宫婳肩上,一双眼眸深邃的看着她,虽然这张皮相很好看,但他的心却是十分的丑陋。

    南宫婳立即将袁逸升的手推开,看来,她只是略微使了点手段,便真的让袁逸升迷惑了?像袁逸升这么自私的人,会真心喜欢她?绝不可能,他只是看中她贤惠的名声以及家世相貌罢了。

    不过,能耍,她自然继续耍下去了,想到这里,她便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此时,她眼睛里已经浸起一道雾气,楚楚可怜的道:“逸升哥哥,你也知道,婚姻大事,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之前既然喜欢我,为何不来侯府提亲,拖到现在,我人已经是六皇子的了。我也好恨,恨这皇家,为什么要控制我的婚事,因为栖霞公主嫉妒我与祁世子师兄妹的关系,误以为我喜欢祁世子,便在我们之间横加阻拦,才给我弄了这么一门烂亲事。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心里爱的只有你,逸升,我好爱你!”

    说到最后动情,南宫婳忍不住快流泪了,这一幕,看来那墙头上叼着一根青草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硬是极力忍住要喷饭的冲动,只是淡淡的坐在墙头,无声的看着这一幕,眼眸间却有些淡淡的哀愁。

    袁逸升听到南宫婳深情的告白,这下子更是激动,他就知道婳儿喜欢的是他,忙道:“若是六皇子能主动退亲,到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迎娶婳儿了?”

    南宫婳有些惊讶的看向袁逸升,忙道:“逸升哥,你要做什么?凭你的力量,怎么能让六皇子退亲呢!人家是燕国的皇子,咱们恐怕连靠都无法靠近他。”

    “我有个办法,宫里不是要送画像去燕国,到时候等使节出城时,我借口巡守城门,检查他们的物事,将你的画像换掉。”袁逸升想了想,想出了这个办法。

    南宫婳则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的道:“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太冒险了,怎么换呢?”

    “宫中画师给你画的画像一定十分漂亮,到时候我换一副丑八怪画像给他们,让六皇子看了主动退亲。谁都知道那六皇子好逸恶劳,穷凶极恶,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你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他怎么配得上?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像祁世子,说不定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是个良人,还有齐王世子,他只爱他逝去的夫人,根本不爱你,不过是拿你玩玩罢了。”

    听到袁逸升这么评价自己,那墙头的男人忍不住咬了咬手里的青草,狭长的凤眸也攸得变得深沉起来,好像一头野豹般在黑暗中盯着袁逸升,这该死的男人,竟敢把他形容得这么恶劣,他是在说他自己么?

    一个不会游泳的男人,为了攀附公主,不要脸的跳下河,他都承认他够无耻的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

    南宫婳听到袁逸升如此诋毁祁翊和楚宸烨,当即有些愠怒的看向他,郑重的道:“公子,我喜欢的是你高洁的品性,不屈的意志,而不是这么旁若无人的议论他人。”

    袁逸升见南宫婳不高兴了,立即停止更想说出的话,他原本还想把那两人描述得更差,没想到南宫婳竟生气了,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又道:“婳儿,我真的不想让你嫁给六皇子,我怕换画像不成功,或者他看到画像依然要来苍祁的话,那我就彻底的失去你了。”

    “可珏妹妹怎么办呢?她最近经常出入你的袁府,她会不会……已经是你的人了?”南宫婳说到这里,好似悬着一颗心的样子,看袁逸升的眼神有那么一刻的委屈。

    袁逸升立即摇头,“怎么可能,我和她只是谈论诗文,我并没有碰过她,我深爱的是你,怎么会喜欢她?”

    南宫婳只觉得这男人太虚伪了,两人天天在一起,她就不信南宫珏没失身,便眨了眨雾蒙蒙的睫毛,委屈的道:“你既然喜欢我,又为何天天与珏儿在一起,你这不是诓骗我么。”

    袁逸升见南宫婳吃醋了,心里却是很高兴,没想到堂堂一个侯府大小姐,竟然也会为他吃醋,当然,他现在身份不同,掌管着整个京城的巡城事务,权利极大,有美人愿意送上门来是很正常的。

    但是南宫珏很得他欢心,很会讨他喜欢,经常做一些别的女人不愿意甚至嗤之以鼻的事,这样的女人,做妾是最舒服的,他也不想放弃她,但是,他需要一个像南宫婳这样天仙般的正妻,也只有南宫婳或者她以上品级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他刚才说配不上南宫婳,只是以前的自己罢了,如今的他,配南宫婳足足有余,南宫婳这样冰清玉洁的美人他是娶定了,但南宫珏那种愿意为他舍弃一切的狐媚女人,他依然要,两者都要也不过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南宫婳能得到正妻之位,已经是她的福分。

    但她还未嫁过去就心生妒意,这点让他微微不悦,不过小女人嘛,哪个不吃点飞醋,这样一想,袁逸升又释然了,看着月光下唇红齿白、温柔如水的女子,他只感觉喉咙一紧,身体有一阵电流滑过。

    他来之前就想过了,今天不仅要得到南宫婳的答案,还有一个计划在心中深埋着,就是,他要抢在六皇子面前先得到南宫婳,让六皇子那个人渣戴绿帽子,看他还敢抢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袁逸升一把将大掌搭在南宫婳肩上,然后低呼一声,迅速将南宫婳带到他怀里,将她死死抱住,在她耳旁温柔又焦急的道:“婳儿,我想了个办法,能让我俩双宿双飞,我们不如将生米煮成熟饭,今天晚上就要了你,到时候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六皇子一定会退亲的。”

    南宫婳早知道袁逸升大半夜的爬墙,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立即蹙着秀眉,想把袁逸升挣开,同时也厉声的道:“请公子自重,你这样只会害我,你认为六皇子不会生气,皇上不会杀了我?你想让我像方丽薇那样死去,被万人唾弃么?你认为到时候皇上知道我俩苟且,当真会不计前嫌的给我俩赐婚?”

    袁逸升倒没想到要将两人的事捅到皇上面前,他想的是先得到南宫婳的人,而且是在暗中得到,不会将此事传出去,他又不是傻子,一旦传出去,他这官也别想当了,到时候他努力得来的一切都会失去。

    他只是心里略微阴暗的想,他只要现在爽快,先得到美人的身体,至于后面的,依情况来分析,如果南宫婳出嫁成功,他就忍痛割爱,为了自己的权势放她去,反正人家的第一次他都得到了,他一点都没损失。

    如果人家嫌弃,看不上南宫婳,那他把她娶了便是,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他自己得到的,也不亏,到时实在不行,可以让南宫婳做他的小情人,总之,南宫家两姐妹都是用来玩的,只是他对南宫婳多一丝真心罢了。

    想到这里,袁逸升已经猴急的箍紧南宫婳,装得十分温柔的道:“婳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俩的事你先不要传出去,这会损害你的闺誉,但我会想办法让六皇子退亲,你知道吗?我天天都在想你,我今晚就要得到你,我要教你品尝人生的乐趣,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如果是南宫珏,肯定会说:“什么人生乐趣,你快教我。”

    换成了南宫婳,她已经冷冷勾起下唇,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煽在袁逸升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这巴掌打得十分响亮,前仇新恨加起来,就这么打死袁逸升都不为过,南宫婳真想叫下人来抓住这个男人,活活将他打死。

    要不是看在她名声的份上,她怎会极力的忍他?

    袁逸升被这么打了一巴掌,吃惊得捂住脸,突然,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双眼睛愤怒加深冷的盯着南宫婳,有如狂风暴雨般怒吼道:“你敢打我?我如今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穷鬼,我是巡城御史,你竟敢打我?”

    说完,袁逸升已经像豹子一般掐住南宫婳的双肩,然后张嘴就要去咬南宫婳如水蜜桃一般的唇,将她一把抱到边上的槐树上,企图就在这里得到她。

    南宫婳惊觉袁逸升的暴怒,只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有病,分明是他不占理,他欺负了人,被打一巴掌竟然愤怒得像她挖了他家祖坟一般,这么极端的男人,她前世是怎么看上他的,真是瞎眼睛。

    这时候,袁逸升已经骂骂咧咧的要去强吻南宫婳,还怒声道:“我堂堂巡城御史,皇上身边的红人,你算什么东西?贱人,凭你也敢打我,我会让你后悔的,把衣裳脱掉!”

    此时的袁逸升,像失心疯一般,为了自己所谓的自尊就朝南宫婳亲去,就在他快亲到时,他突然怔在原地,身子不动了,眼珠也不动了,接着,他已经缓缓倒在地上,像死猪一样昏睡过去,看来是被人放倒了。

    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南宫婳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猛地一瞪过去,便看到那月光下,灿若芳华的男人正眸子含笑的朝自己走来,男人身上的玄色锦袍被风扬起,头上的玉冠透着潋滟的光芒,殷红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用极其醇厚的声音道:“好久不见。”

    南宫婳忙朝男人行了个礼,踢了踢地上如死鱼般被打昏的袁逸升,看到地上碎裂成两半的砖头,那砖头上还带有点点血迹,便朝男人道:“叔叔下手可真狠,把他头都打破了,不过,你下来的姿势比他好看多了。不过,深更半夜的,叔叔怎么会在这里?”

    楚宸烨是用轻功飘下来的,而袁逸升则是像狗一样摔下来的,还摔了个狗啃泥,后面慢悠悠的爬起来的,两人一比,高下立见。

    楚宸烨吐掉嘴里的青草,淡淡勾起嘴角,“路过而已,不料在外边听到响动,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进来英雄救美了,咳咳……你不用太感动,也不用感谢本世子,这都是作为男人应该的。”

    南宫婳朝楚宸烨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忌惮和怀疑这个男人的,她不相信他是因为喜欢她才来的侯府,更不相信他是路过,便道:“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叔叔,只是,叔叔这也太巧合了,让婳儿不禁心生疑惑。”

    楚宸烨微挑眉梢,眼神若有所失的看向南宫婳,突然转变话题,道:“嫁给六皇子,你开心么?”

    为什么她总把他的动作当成是企图,总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难道,他生了一张坏人的脸?

    “本叔叔不过散步不小心散到侯府外边,再加上在外碰到鬼鬼祟祟的袁逸升,又很巧的坐在墙头看了场戏,最后又更巧的扔了块砖头罢了,这也能理解成别有用心,看来,你这小娃娃脑袋里装的是浆糊,竟把叔叔想成和他一样的登徒子。”楚宸烨说到最后,已经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宫婳,不过此刻他的眼神,比之前冷了不少,且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南宫婳听到楚宸烨的大论,便无奈的扶了扶额,她可没把他想成登徒子,想起他之前的问话,便将目光看向远方,淡淡的道:“人生来便有许多身不由已的事,尤其是女人,他们要我嫁,我怎能不嫁?我自然很开心,开心得天天都在笑!”

    楚宸烨却看出了南宫婳佯装开心下露出的点点落寞,突然,他一把勾住南宫婳的腰,南宫婳只觉得男人好像带她飞了起来,没一下子她们便双足立地,接着,耳旁吹过一阵冷风,她便看到她和他正往房顶上飞去。

    月光下,两袭翩翩身影对着月光飞上去,慢慢的,像两只轻灵的蝶一样飞到房顶上站定,月光印着两人的影子,此时,显得浪漫而多情。

    南宫婳一站到房顶上,立即从楚宸烨怀中挣脱,小脸有些尴尬的看向地下,一看那远远的院子,她吓得魂都快掉出来了,她这辈子从来没做过如此夸张的事情,她竟然被他用轻功带到房顶了。

    “你看,房顶下的花花草草,好像染上一层银辉一般,比之前,是不是更美了?”楚宸烨淡笑着看向房顶下的一切,又眺望向远处的万千灯火,只觉得这样的场景,美得别致。

    南宫婳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看着自己脚下簇簇盛开的红梅,以及远处绵延的房顶,还有隐约的灯火,只觉得连空气都是香的,便微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仰头细细的感受天地的浩渺。

    看着南宫婳醉心的样子,楚宸烨突然觉得心头某根弦似被牵动似的,不会吧,这只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奶孩子,他竟然有弦动的感觉?

    想到这里,楚宸烨立即摇了摇头,却是不由自主的道:“怪不得祁翊会喜欢你。”

    “啊”,冷不防的,南宫婳听到楚宸烨的话,立即朝他尴尬一笑,看着楚宸烨很认真的眼神,她同样认真的看着他,突然道:“叔叔,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楚宸烨仰头看了看天,很淡定的道:“放心,肯定不是我,我不用担心。”

    “我……”南宫婳迟疑一下,慢慢朝房顶前边走去,楚宸烨也淡淡的跟在后方。

    “为什么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呢,要我嫁给六皇子,我宁愿新婚之夜吊死在他床头。”南宫婳有些半开玩笑又半认真的道。

    才说完,只见楚宸烨就一把拉住她,将手搭在她的双肩,很认真又严肃的道:“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死得很难看的,你肯定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换个死法吧!”

    “你个臭叔叔,竟这样安慰我!”南宫婳气恼的抬眸,一拳给楚宸烨打过去,楚宸烨便朗笑着跳开,两人在房顶上打打闹闹的,听着风声,闻着花香,南宫婳竟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良久,两人打闹累了,南宫婳坐在房顶上,双脚垂到下面,只觉得连日来的抑郁终于得到瓦解,而身侧的楚宸烨在坐定之后,便从腰上掏下来一只精致的小白瓶,拧开瓶盖,里面便溢出一阵淡淡的酒香,只见他仰头喝了一口,样子十分的爽。

    南宫婳见状,也想向他讨酒后,还没开口,他已经将酒瓶迅速拿开,朝南宫婳坚定的道:“女人不要喝酒,对身体不好,万一你喝醉了赖上叔叔,叔叔可负不起这个责,说不定要被祁翊抓到树上狂揍一顿,划不来!”

    “噗……现在的你,当真是那个外界传言,残暴、狠毒又无情的你?”南宫婳歪斜着头,淡淡看向楚宸烨。

    楚宸烨思忖一下,双眼生花般的溢出一缕银光,红唇淡启,“看对谁了!对喜欢的人,我一直都是残暴又恶毒的,爱之深恨之切嘛,对于你这种没感觉的人,我才温柔又多情。”

    南宫婳又忍不住轻笑,这时,楚宸烨却十分认真的看向她,道:“婳婳,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人敌对,你会怎么看我?”

    南宫婳觉得奇怪,便道:“我们俩,有敌对的那一天么?我是女子,哪有女子和男子敌对的,我又不和你打仗,而且我们都是苍祁人,不可能敌对的。”

    “呵呵!”楚宸烨淡笑一声,又是无比认真的道:“总会有那一天的!”

    说完,男人已经起身,无声无息的箍住南宫婳,一个轻功施跃,将她迅速带了下去,等两人站稳之后,楚宸烨学着南宫婳的样子,歪斜着头,踢了地上的袁逸升一脚,便道:“这人你怎么处理?由本世子带出去扔到乱葬岗?”

    “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今晚多谢叔叔帮忙,婳儿自会想办法对付他的!”南宫婳朝楚宸烨行了个礼,楚宸烨微笑过后,他知道南宫婳有能力对付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弱女子,口中说出太便宜他的话,会不会太狠了?

    难道,袁逸升前世与南宫婳有仇,所以她才如此仇恨他?

    “对了,刚才本世子爬墙的时候,在外边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叔叔把他们打昏扔街边了。”

    接着,楚宸烨没等南宫婳过来,已经是一个轻灵的轻功飞到墙顶,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楚宸我想走掉之后,南宫婳看着地上的袁逸升,嘴角溢起抹冷笑,慢慢走到袁逸升面前,心里溢起前世那些深深的仇恨,便咬牙切齿的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袁逸升脸上,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带着她前世今生的怒气。

    袁逸升比苏姨娘还要可恶,她都不想让苏姨娘那么简单的死去,又怎会让袁逸升这么容易死掉?这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要让袁逸升活得生不如死,天天受她的折磨,心里的期待一次次落空,最后坠入无尽的深渊,爬得越高,就摔得越惨,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拍了拍手,突然朝外面大叫道:“快来人,有小贼,快来人啊!”

    守夜的喜妈妈等人一听到南宫婳的叫声,一个个在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在听清那有贼的喊叫声后,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一个个就迅速朝院子里冲去。

    等喜妈妈一行人纷纷慌张的奔过来之后,南宫婳已经朝众人无比冰冷的道:“暂时不要声张,把这贼人拖去藕香院,然后在藕香院外狠打他一顿,拿麻袋套着打,就说没看清人,打去他半条命,再交给管家处理。”

    喜妈妈一听,立即上前翻过那男人,一看,她便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袁主簿!”

    春、夏、秋、冬四婆子则不管不闻的把袁逸升扛起来,春婆子当即道:“管他是谁,俺们不认识,俺们只知道有个贼人进三小姐闺房,要偷她东西,所以捉住他就往死里打!”

    说完,深谙此道的春婆子已经领着三大婆子疯狂的朝外边奔去,喜妈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小姐这是故意的,立即撒腿就跟了上去。

    藕香院,南宫珏正沉沉的睡在梦乡中,冷不防的听到一阵夸张的尖叫声,紧急着便是重重的棍子声以及男人的尖叫声,那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南宫珏一下子惊醒,还以为自己现在正在袁府,以为自己听到袁逸升的叫声了,便没在意,正准备翻身又睡时,她又听到外头杂乱的声音。

    这时,只听藕香院的婆子一个个已经操起锅碗瓢盆,在听到“有贼”这样的声音后,一蜂窝的冲了出去,跟着打了起来。

    “吵吵吵,吵得本小姐睡不着,看到底是谁,竟敢来侯府偷东西,看本小姐不打死他!”南宫珏气恼的起身,披了件外衣,便迅速赶了出去。

    一赶出去,南宫珏便看到一堆丫鬟婆子拿起棍子朝中间一只大麻袋打了过去,一个个打得又狠又急,里面的男人声音叫得越来越惨,隐隐的,那麻袋还渗出血来了。

    这时,只听里面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叫道:“谁敢打我?住手……我是巡城御史,不是贼,我是来巡查刺客的!”

    婆子们可听不清,也听不懂这话,只以为是这男的在狡辩,更是卯足了劲的打,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棍子朝男人打去,南宫珏也只是觉得奇怪,也没太听清男人的话,只听到什么御史的。

    她没好气的看了那袋子一眼,厉声道:“大胆小贼,深更半夜的竟敢擅闯藕香院,企图毁我闺誉,来人,给本小姐狠狠的打,打死他!”

    袁逸升此时已经听到南宫珏的声音,立即撒丫子似的大声喊道:“珏儿,我是逸升哥,快救我!”

    南宫珏哪听得清他你含糊的话,只听到一个珏儿,她已经是气得秀眉冷蹙,一把夺过春婆子手中的棍子,盛怒的上前道:“本小姐不认识你,你再叫本小姐的名字,本小姐打断你的腿!”

    南宫珏说完,抡起腿子加入战斗,几闷棍给里面的男人敲去,心里却十分愤怒,没想到这小贼竟敢直呼她闺名,分明就是想借此陷害她的名誉,她一定要打死他,省得多事。

    听到南宫珏说要打自己,里面的袁逸升已经是气得咬牙,他牙齿都快咬碎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飞羽院么,怎么会被这么多人当成贼打,南宫婳呢,为什么是珏儿在打自己?

    想到这里,他气得怒吼一声,“珏儿,是我,我是逸升!”

    这下子,南宫珏可听清里面男人的话了,她仔细的听清后,突然又对着男人挥了一棍,厉声道:“贱人,还敢用逸升哥来骗我,你以为你是谁?死小贼,去死吧!”

    袁逸升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哑巴吃黄连,只痛恨自己没多带几个人,竟被人偷袭了,而且他被谁偷袭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候,他身上已经到处是伤,血肉模糊,估计再打一会,他就没命了,想到这里,他用尽全身最后一口气,大声吼道:“珏儿,我真的是你逸升哥,你肚兜在袁府,这能证明了不?”

    南宫珏这下子是真的听清男人的声音了,这声音好熟悉,好像……

    听到这里,南宫珏吓得立即朝众人喝道:“还不赶紧住手,都住手!”

    喜妈妈便心神领会的住了手,大小姐可没说要打死他,大小姐可说了,这个男人不能轻易死掉,不过,听到那句肚兜,喜妈妈并春婆子几人都一脸嘲弄的大笑起来。

    “哟,没想到这小贼还有三小姐的肚兜,来人,快把麻袋打开,让咱们看看,里面究竟是谁。”喜妈妈吩咐完之后,春婆子已经麻利的将麻袋解开,此时,里面男人的头发已经散乱成一团,看得喜妈妈好解气。

    南宫珏迅速上前,拨开男人的头发,一张十分熟悉又乌青的脸呈现在她面前,看到面前被打得快昏掉的袁逸升,南宫珏急得浑身颤抖,大声道:“这可是巡城御史,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办事的,竟然将他打成这样?皇上要怪罪下来,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摘!”

    喜妈妈忙装作不知的凑过去,仔细看了袁逸升一眼,突然拍了记大腿道:“天哪,没想到真是袁御史,敢问袁御史,深更半夜的你跑到咱们侯府来做什么?咱们侯府可没贼人,大家一时不查,都以为你是贼,才打了你一顿。而且,谁让你不大白天来,要大晚上的来呢?而且在这藕香院,难不成藕香院里有贼人,需要你亲自来探查?”

    袁逸升现在是欲哭无泪,气得朝喜妈妈怒吼道:“死老货,你们分明是故意的,你家大小姐呢,给本御史叫出来。”

    “我家大小姐在凤莛轩陪夫人,什么时候又与她有关了?袁御史,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如今我们大小姐即将是六皇子妃,你可不能信口开河毁了她闺誉。”喜妈妈装得十分诚恳又过意不去的道。

    看着喜妈妈的样子,袁逸升一时间都分不清真假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婳儿怎么不在,她的人怎么在打自己?难道,这是她授意的?她不是说喜欢自己么,怎么会授意婆子们打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时,南宫珏听到袁逸升的话,心里却溢起浓浓的愤怒,南宫婳这个贱人,竟趁她不备想勾引她的男人,还有袁逸升,他竟然是来找大姐的,气死她了,亏她还冲出来救他。

    南宫珏虽心里不高兴,不过面上则装得十分心疼的看向袁逸升,“御史大人,你是不是来查案的?她们许是认错了,我这就叫你送你回府,快请大夫好好看看,别落下病根了。”

    袁逸升现在不想管其他的,只想看大夫,身上疼得难受,便点了点头道:“我追一个刺客追到城东,后发现刺客往侯府方向跑来了,我想着皇上的密令最大,想也没想就冲进来抓刺客,谁知却被她们抓住当成贼打,今天真晦气!”

    “哎呀,袁公子,你都流血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来人,还不快扶袁公子回府?”喜妈妈冷笑一记,便朝下人们吩咐道。

    南宫珏则冷然一步上前,朝喜妈妈沉声道:“不用了,我自会派人带袁御史回府,你们还是想想怎么给御史交代吧!”

    “三小姐,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御史,况且,刚才可是你打得最重最狠,要交代,是不是由你先交代?”喜妈妈不甘示弱的看向南宫珏,气得南宫珏直喘粗气。

    这时,受不了的袁逸升已经大叫起来,“都别吵了,珏儿,快让你的人送我回府!”

    经过一大晚上的吵嚷,袁逸升半夜闯府抓刺客的事,第二天就落到老太太和老爷的耳朵里,袁逸升是在藕香院被抓的,老太太和南宫昊天可没那么笨,相信他来抓刺客的说辞,又听下人说他一口一个珏儿的叫,看来,他是来私会南宫珏的。

    一大早,南宫昊天就命人把南宫珏带到兴安堂,要对她进行审问,把南宫婳等人全都叫去了。

    想着昨夜上袁逸升被打成狗熊一般的样子,南宫婳就直觉得解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兴安堂里,老太太着一袭正红色的双线绣鸳鸯的对襟袍子,脚下踏个热气腾腾的脚炉,一双眼睛气愤又冷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珏,南宫昊天此时已经气得满脸涨红,一双眼睛像要把南宫珏吃了一般。

    南宫婳安静的坐在边上,脸上微微带着些许焦急,这时的南宫珏,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看来之前已经被老太太数落过了。

    老太太坐在上首没好气的喝着茶,南宫昊天气得盛怒的冲上去,一把抓起南宫珏的领子,大声道:“说,你是不是在和袁逸升私会?”

    南宫珏吓得立即摇头,惊恐的道:“请爹爹恕罪,珏儿没有,珏儿只是和袁公子说过几句话,并没有和他私会,如今他已是正四品巡城御史,肯定是要暗访查人的,所以才查到我们这儿来的。”

    听到南宫珏狡辩的话,南宫昊天则不相信的冷瞪着她,气恼的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蠢货,以前你就不听话,与他在伯府惹出那种事端,如今方丽薇的例子已经摆在前头,难道你想像方丽薇那样,被世人戳脊梁骨,被沉塘而死?你真以为袁逸升会娶你,他那么自私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庶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你有没有和他苟且?”

    如今袁逸升都来到侯府与南宫珏私会了,说没有苟且,谁会信,只是,南宫昊天心里仍是不敢相信,万一女儿真的失去清白,连累了侯府,他这个侯爷也别做了,就像定国公一样,由国公并成了男爵,真的很丢人。

    “没有,女儿还是清白的,真的没有和他怎么。”南宫珏现在当然是咬牙不认,南宫婳只是安静的喝着茶,如果这时候拿出南宫珏与袁逸升偷情的证据,爹爹一定会将此事压下去,最多不允许南宫珏再见袁逸升。

    如果这一次饶了南宫珏,那她肯定贼心不死的还有下次,到时候闹得世人皆知,才是对南宫珏最大的打击,想到这里,南宫婳便上前一步,焦急的拦在南宫珏前头,朝南宫昊天道:“爹爹,婳儿可以证明,珏妹妹与袁公子没有关系,婳儿那日在宫中,就已经听到消息,说袁公子在查京城里的一名采花大盗,但这大盗十分精明,大张旗鼓他就不会出来行事,所以皇上命袁公子深夜彻查,而且不能惊动他人,以免打草惊蛇。可能是这样,袁公子才来咱们侯府抓刺客了。”

    南宫珏觉得奇怪,没想到南宫婳竟然愿意为她说话,她有些搞不懂南宫婳了,她应该知道自己和袁逸升的事。

    听到南宫婳的话后,南宫昊天果然不像之前那么生气,不过仍旧冷冰冰的道:“无论如何,这事都不能传出去,以后你们看好三姑娘,千万不能让她再出岔子。至于那袁逸升,本侯看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如今他小人得志,在朝上多次对我不敬,这样的人我们侯府任何人都不得结交,离他越远越好,知道吗?”

    南宫珏立即抹了抹泪,一脸委屈的道:“女儿知道了,多谢爹爹宽恕。”

    南宫婳眼底则嵌着冰冷的寒芒,她哪会真心帮南宫珏,不过想纵容一下南宫珏,让她良成无法改变的后果后再将她的丑事一一揭发出来,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打击,就一击击中,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上首的老太太一直精明的观察着下面的南宫珏和南宫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南宫昊天听了南宫婳的话后,气也解了,便命人把南宫珏扶起来,又让人严加看管南宫珏,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明天,便是安容华晋侧妃的宴会,到时候,一定又有另一场好戏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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