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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孙嬷嬷的话,南宫婳与喜妈妈皆是一怔,两人只觉得浑身发凉,没想到为了自己的名利地位,老太太竟然如此的狠辣,手里染满一片片的血腥。

    不过高门大户这种腌臜事还少么?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女人之间的斗争有时候比敌国还厉害,女人的虚荣心、嫉妒心以及孩子对于名利地位的追求,使得人人都有争斗,就连下人都到处是明争暗斗,她也已经习惯了。

    南宫婳仔细理了一遍孙嬷嬷的话,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爹并非老太太亲生,而是妾室王雪所生,而二叔并非爹爹所生,而是林景生的孩子?可真够乱的,不过,一会儿到了爹爹那里,你就一五一十的把话再给爹爹说一遍,对了,那个朱姨娘与朱嬷嬷是什么关系,两人都姓朱?”

    南宫婳隐隐猜测这里面有文章,没想到一说完,孙嬷嬷就道:“大小姐英明,朱嬷嬷就是朱姨娘的妹妹,不过她一直从老太太那里拿钱过生活,所以一直没告发老太太,实际上,她也知道一些当年的事。幸好你们提前找到她,否则找到的只能是她的尸体了。”

    “一定不是亲妹妹吧?”如果是亲妹妹,朱嬷嬷怎么可能不怀疑老太太,肯定第一时间会找她报仇,怎么还能与她同流合污呢。

    听到南宫婳的猜测,孙嬷嬷直觉什么都瞒不过大小姐,便点了点头道:“不是亲姐妹,朱嬷嬷是庶女,才做了朱姨娘的奴婢。”

    听完孙嬷嬷的话后,南宫婳突然抬了抬眸,无声的看向孙嬷嬷,道:“对了,你知道朱嬷嬷的藏身之所么?”

    孙嬷嬷听南宫婳这么一问,当即瞪大眼睛,有些吃惊的看向她,难道,南宫婳根本没抓到朱嬷嬷,她真的在偷鸡,她在赌?

    “大小姐,你诓我,你们的人根本没抓到朱嬷嬷,你这个骗子。”孙嬷嬷才说完,发现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被南宫婳骗得将老太太的所有秘密说了出来。

    孙嬷嬷意识到这一点时,她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看着嘴角勾起抹冷笑的南宫婳,她之所以肯讲出老太太的秘密,最重要是因为南宫婳说她已经抓到朱嬷嬷,她以为朱嬷嬷已经招了害御少爷、鸿少爷的事,心里的防线才瓦解,所以才老实的招了。

    没想到,这南宫婳竟狡猾到这个地步,孙嬷嬷想到这里,却是无声无息的半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无神的耸达着,神情幽幽的,半晌,看着已经开始哭闹的孙子,她也不再挣扎,垂着眼皮道:“朱嬷嬷住在来福客栈,大小姐派人去找她吧,只怕这时候,你们只能找着她的尸体了。”

    南宫婳则不以为然,给喜妈妈使了个眼神,喜妈妈迅速出去吩咐何然办事,心中直佩服大小姐的厉害,如此一套,连朱嬷嬷的下落也套出来了。

    南宫婳看见孩子哭了,便亲手将他抱到孙嬷嬷怀中,孙嬷嬷讶异的看向她,难道大小姐相信她,就不怕她得到孩子后就不指证老太太了?

    南宫婳却看出了孙嬷嬷的心思,当即冷冷扬眉,不紧不慢的道:“你可以选择不说实话,但是我之前能弄来你的孙子,你要相信我以后也能控制你们一家。”

    南宫婳冷幽幽的说完,便领着喜妈妈离开房间,留下浑身被汗浸透的孙嬷嬷,此刻,孙嬷嬷双腿都软了下来,她只觉得步子虚浮,手中的孩子也突然停止哭泣,她连忙去检查,发现孩子安然无恙的睡着之后,孙嬷嬷这才慢腾腾的抱着她走了出去。

    接着,南宫婳吩咐人去请南宫昊天,又派人去请住在京都里的南宫家的几位族亲,以及把二房的南宫乔、柳氏全请到侯府来,到时候,她要上演一场好戏。

    兴安堂里,老太太冷着一张脸坐在上首,心里有许多怒气发不出来,看着坐在下首的赵氏,老太太阴阳怪气的道:“如今你生了儿子,我这个做祖母的,让你把孩子抱来看看,你竟然都推三阻四,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是不是侯府从今以后都没我的地位了?”

    赵氏眼神有些冰凉,面上则十分温和的低头道:“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是侯爷说孩子受不得凉,在坐月子前要让他们少出来吹风,等孩子大些了再抱来给老太太看,还请老太太息怒。”

    “息怒?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气死我,婳儿呢,怎么还没来?”老太太往外面看了一眼,召了这么久的南宫婳,怎么还不来。

    边上的南宫蕊儿一边替老太太捶腿,一边斜了眼外边,不屑的勾起眸道:“以前大姐姐可是最孝顺的,如今做了世子妃,竟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谁都知道祖母是家里最大的,就算大姐姐嫁入更高的门第,也不该如此的不懂尊卑,也不知道大伯母是怎么教导大姐姐的,再说,那武穆王府也没那么好,不过一个世子妃,她摆的谱竟比皇妃还大。”

    “我听着这话,怎么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妹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就罢了,难不成要祖母跟着你一起酸?”

    南宫婳的声音紧急着南宫蕊儿的结束传了进来,这时,她人已经踏着步子如流光掠影般屈膝朝老太太行礼,身上的衣袍流光溢彩,眉眼带笑,在准确规矩的行完一个流云百幅礼后,南宫婳这才裣衽退到座位上。

    南宫婳行的礼规矩十足,态度安静,使老太太挑不出什么错漏,不过,此时她有事和南宫婳商量,便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脸上勉强扯出个微笑,神情却有些悲戚,朝南宫婳温和的道:“婳儿,慧清,我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前几日你二叔去江南收古董的时候,收到一批假古董,里面临摹的仿本比真迹还真,你二叔还花天价买了一幅吴道子的真迹,没想到拿回来一鉴定,竟然是假的。你二叔原本很信任那个古董商,两人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没想到被人家诓骗了,一下子赔了十多万两银子,这可是他大半家当。这次生意的失败,使得你二叔府一蹶不振,和柳氏成天吃不下睡不香,从此,你二叔那里算是败了,因为那朋友已经逃去燕国,想找都找不着,即使找到了,能要回那些银子么?你们说,倒霉不倒霉。”

    说到这里,老太太已是满目的气愤,边上的南宫蕊儿眼角还有泪水,显然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哭红了眼睛,二叔昨日才回京,当时南宫婳没收到消息,没想到,他竟赌输了。

    二叔这个生意有些赌的成份,他自己根本不懂字画,请的都是行家帮着鉴定,再拿到京城转手卖给达官贵人,之前越赚越大,一小幅字画能赚上百两银子,没想到如今竟鸡窝里走狗,被好朋友骗了,她怎么觉得有点开心呢?

    南宫婳与赵氏对视一眼,赵氏便一脸平静的看向老太太,适时摆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焦急的问道:“怎么这么大的事,我们今天才知道?二叔这一趟生意严重赔本,那他以后怎么办,他那些铺子还运转得下去么?”

    “消息是你二叔昨晚带回来的,我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晚,他那些铺子没有余钱从中斡旋,只能暂时卖掉一些铺子,以解决另外一些铺子的燃眉之急,如今你二叔府里值钱的东西全拿出去典当了,连我都拿了体已银子去贴补他,他们家这一次实在是太惨,没有困难我也不会找上你们。”老太太说到这里,目光有些哀切的看向南宫婳,边上的南宫蕊儿此时眼眶更红,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南宫婳只是微微一笑,边上的赵氏已经思索一下,认真的道:“二叔就算赔了十几万,他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把其中一半铺子卖掉救急,他也还剩四、五间,到时候一样过得很富足,老太太也不要太着急,毕竟,做生意有亏有赚,这是很正常的,没准明儿个就赚回来了。”

    “这不是你二叔亏的,是他被人家骗了,银子骗走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官府又是不得力的,而且官府不能越矩跑去燕国抓人,那人拿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恐怕早就去燕国当隐型富商去了,咱们哪里找得着?你二叔的情况不容乐观,以前都是他救济我们,给侯府这么多好处,如今他出事,也是我们该报答的时候了。”

    老太太完全忘了大房二房只是互相利用的事情,南宫乔给侯府银子,也是因为要靠南宫昊天的人脉和势力,若是没有南宫昊天在暗中帮他,他的生意岂会做这么大?

    想当年,南宫乔可是白手起家,能在短短十几年之内就混到如今的地步,若不是南宫昊天,他又能靠什么?若是没有南宫昊天,估计南宫乔这时候还守着一间独有的字画铺。

    赵氏心中一怔,老太太这意思,是要拿她的嫁妆去贴补?看老太太一惯的行事作风,她是绝对不会动用公中的钱以及她自己的,她就喜欢在别个搜刮。

    “那母亲是怎么想的呢?”赵氏喝了一口君上银针,淡笑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仔细看了赵氏和南宫婳一眼,发现两人都在微笑,但神情却有些淡漠,礼数做足了,让人以为她们真的关心二房,可那眼神只有她看得出来,虚伪得很。

    老太太垂了垂眸,撅起如兔子一般的两瓣小红唇,仔细思索一下,一脸心急又为难的看向赵氏,幽幽的道:“二房出事,这件事只能咱们大房出力帮忙了,一定要稳住乔儿另外的铺子,他好不容易才扩大到十几家店铺,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全卖了,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他。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房二房要互相帮助,慧清和婳儿,你俩都是富裕的人,所以帮乔儿就只能靠你们俩了。慧清你有那么多嫁妆傍身,之前武穆王府又送那么多宝贝给婳儿,光是那万两黄金就价值连城,连普通亲王家的郡主恐怕都没这么多的聘礼。我想着,反正婳儿的聘礼也算侯府的,慧清你既然嫁进来,那嫁妆自然也是归我侯府所有,我想作个主,让你们一人拿出五万两银子出来,救济一下二房。”

    老太太神叨叨的说完,南宫蕊儿已经睁开双眸直盯盯的看着南宫婳,想看她是什么反应,而南宫婳嘴角一直带笑,赵氏的脸色当即下沉,沉得十分的厉害。

    五万两,老太太真是狮子大开口,她统共的嫁妆折成现银,也没多少,如今一下子拿出五万两,是要掏空她所有嫁妆么?

    想到这里,赵氏当即看向老太太,有些为难的道:“老太太你也知道,当年我嫁进侯府时,嫁妆的确很多,中威伯府就我一个嫡女,所以老太君很疼我,但是当年不比现在,这十几年我很少用自己的嫁妆,嫁妆放在老太太和苏姨娘那里,你们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用的我的嫁妆。所以说,我的大部分嫁妆,早被你们平时用光了,我一时哪拿得出五万两银子救济二叔。不错,他二叔生意失败是可怜,但他还有好几间铺子,又有庄子宅邸,日子过得也不差,我的嫁妆将来是要给婳儿和两个儿子成亲用的,如今雪儿、怡儿都有了婚事,我也要为她们准备一份,不能厚此薄彼,所以这嫁妆万不能动。而且二叔只是生意失败,如果这是救命钱,我一定二话不说的奉上,所以请老太太收回这件事。”

    赵氏已经很生气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听得老太太双眸瞪圆,可她此刻目的是为了银钱,自然不能心急的得罪赵氏,便假装用帕子拭了拭泪,眼眶微红,哀哀戚戚的道:“慧清,你不能这么狠心,你要多想想你弟弟,要是二房出事,我们大房以后也不好过,要两家互相扶持才能走下去。我知道一下子让你们拿出十万两银子是很为难,但是你们很富足我是知道的,而且婳儿之前的聘礼,光是纹银就有五万两,还别提她那些首饰珠宝。这成堆成堆的珠宝首饰,连我这老太太都没见过,如今蕊儿也要找婆家了,他二叔生意又失败,以后肯定给不了她太多的嫁妆傍身,蕊儿就这样嫁过去,会被婆家嫌弃的。我想着啊,婳儿你是蕊儿的姐姐,就当这五万两是你给蕊儿将来出嫁的支持,蕊儿一家都会感谢你们的。”

    老泼皮!南宫婳在心底冷骂了老太太一句,脸上则一直带笑,满目温柔的看向南宫蕊儿,“蕊儿妹妹已经说好人家了?是哪家?男方人品怎么样,家世怎么样,配得上蕊儿么?”

    南宫婳面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就凭南宫蕊儿如此狼藉的名声,她还嫁得出去么?而且,南宫乔根本是林景生的儿子,与他南宫家八杆子打不着联系,一个外人而已,她为何要帮?

    这时,听到老太太的话,赵氏已经是气得怒火中烧,后边的喜妈妈等人一个个都鄙夷的看向老太太,敢情说了这么一大堆,老太太为的还是大小姐的聘礼和夫人的嫁妆,看来她还是不死心呀。

    被南宫婳这么一问,南宫蕊儿有些促狭的缩了缩身子,本来她很是自卑,可对象是南宫婳,她当即抬眸,不冷不淡的道:“祖母说她会帮我看着的,看到合适的就出嫁。”

    而南宫婳则按住赵氏的手,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朝老太太微笑道:“支持?祖母的意思是,蕊儿出嫁,要我这个姐姐给她准备嫁妆,那二叔和二婶,还有祖母你们呢?难道你们没给她准备一分,要我这个她不尊敬的外人来出。”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蕊儿哪不尊重你了,我的钱已经拿去贴补你二叔翻盘了。你这么多聘礼,原本就要由公中支配,分些给弟弟妹妹,不能厚此薄彼,反正分一些出来,你不是还有很多吗?像你的东珠、南珠、玉簪头面那些,总要分三分之一给你蕊儿妹妹的,不可能由你全带走,你那样做也实在太过分了,哪有姑娘家如此看重钱财不管妹妹死活的?你蕊儿一家如今落难,你更不能火上烧油,要帮助她们渡过难关。就这样决定,你和慧清一人出五万给你二叔翻盘,以后他赚了会还给你们的,这就算你二叔一家给你们借的。你的聘礼得分三分之一给蕊儿,其他你得二分之一,剩下的一份就分给府中其他兄弟姐妹,这样分下来你的聘礼也不会少,将来你嫁出门也颇有脸面。”

    老太太擅自作了决定,将南宫婳的聘礼分成三份,一份归她,一份归南宫蕊儿,另一份归其他兄弟姐妹,恐怕这些兄弟中,还有南宫乔的三个儿子。

    看着老太太不知天高地厚,一脸泼皮的模样,南宫婳突然看向她,用帕子捂着嘴,轻轻笑了出来,“哈哈,太好笑了,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娘亲,你觉得好笑吗?”

    南宫婳说完,已经笑得更大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只觉得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笑的老太婆,不,这样的老太婆还是很多,但都没老太太脸皮厚,且如今以她和赵氏在侯府的势力,老太婆这么厚颜无耻的抢她们的嫁妆聘礼,她当真觉得可行?

    况且嘴上说是借,有哪一次还过?在老太太心里,借就是拿,你借给她的,就别想要回来,她也真会开玩笑。

    此时,赵氏已经气得猛地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双眸溢出阵阵寒光,十分阴冷的盯着老太太与南宫蕊儿,咬牙沉声道:“凭什么婳儿的聘礼要分给蕊儿一份?她算什么东西!我的嫁妆将来要给婳儿的,绝不会白白送给别人,婳儿的聘礼你们更是休想动一分,谁要敢动她的东西,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南宫婳见赵氏气得双眸瞪圆,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朝火气上涌的老太太看过去,嘴角勾起一缕冷笑,冷冷挑眉道:“若是我喜欢的人,把我的全部聘礼送她我也开心,比如影华姐,因为她是我的亲表姐,又真心疼爱我。而你,南宫蕊儿,就如我娘所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爹又是个什么货色,你们一家都死不要脸,和老太太一样死皮白赖的赖在侯府!你爹是个外人,自然生的也是外人,我可不承认外人当我妹妹,你们可长点心吧,看看自己的脑子,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这是南宫婳对老太太和南宫蕊儿说得最重的话,这话一说出来,立即颠覆了老太太对南宫婳的印象,南宫婳不是知书达理的闺秀么,怎么说得出“死皮白赖”这种话,当即愤怒的站起身,双手指向南宫婳,厉声道:“你说谁是外人?说谁死皮白赖?堂堂一个大小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再编排一句试试,看我不打死你。”

    老太太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南宫婳一双美眸正冷幽幽的盯着她,她立即放大瞳孔,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身子开始发抖,难道,南宫婳知道她的秘密,所以才敢如此狂妄?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南宫昊天的声音,紧急着,孙嬷嬷惨白着一张脸走在前头,将南宫昊天迎了进来,南宫昊天沉着脸,早看到老太太指责南宫婳的样子,神色是一片的不悦。

    “儿子,你来得正好,你这女儿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处处与我作对,竟然还敢骂你弟弟是外人,这样目无尊卑的女儿,也能嫁去规矩森严的武穆王府,我真不敢想象,她这样不懂规矩的,将来嫁过去定会丢尽我侯府的脸,她这辈子也不会幸福!”老太太说到最后,已经开始阴毒的诅咒起南宫婳来了。

    而南宫昊天听到这话,却没去瞪南宫婳,反而一脸不爽的看向老太太,沉声道:“我听说母亲又在打主意要婳儿的聘礼?”

    言下之意,婳儿不过说了句外人便被老太太认为不守规矩,那老太太如此厚脸皮的掏婳儿的聘礼,岂不是更卑鄙无耻!

    老太太冷着一张脸,一把端起桌的茶喝了一口,耸拉着眼皮,冷声道:“她作为长姐,分点嫁妆给蕊儿很正常,慧清作为长嫂,借银子给乔儿也是本份,我有做错么?况且她那么多银子,总不能一人守着。”

    听着老太太的话,南宫昊天只觉得满腹怒气,老太太怎么总惦记着婳儿的钱,当即道:“这些聘礼并非婳儿的,是武穆王府给她的聘礼,岂能分给蕊儿?蕊儿想要聘礼,将来由他的夫家给才合理,各人是各人的,互不染指,这件事你们就别再提了,省得传出去让人听了笑话。”

    对于老太太这种总想把着他女儿的东西搬给二房的做法,他十分的反感,从小老太太就偏心南宫乔,如今她竟然要自己的女儿把聘礼分给南宫蕊儿,凭什么?

    才说完,南宫昊天已经毫不留情的看向老太太,沉声道:“儿子真是搞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想着把婳儿、慧清的东西往二房搬,二房已经够富足的了,母亲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偏私,在总想着二房的时候,你能不能想想婳儿和她两个弟弟?银钱全给了蕊儿,以后婳儿和她两个弟弟的婚事怎么办?母亲,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偏私到这个地步!”

    南宫昊天终于把忍了多时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也不管这话有没有冲撞老太太,说完之后,他才觉得心头顺畅了一些,否则他心中总像压了块大石似的,十分难受,也很委屈。

    而且之前老太太搬走婳儿聘礼一事他就耿耿于怀,原以为老太太只是贪心,没想到,那些聘礼都是给南宫蕊儿的,自己女儿的东西,凭什么给外人,南宫蕊儿就是个外人,婳儿说得没错!

    老太太一听,正要呛声反驳,这时,南宫婳推了身侧的孙嬷嬷一把,孙嬷嬷顺势就站了出去,差点没站稳,南宫婳又上前将她扶住,朝脸色赤白、身子发抖的孙嬷嬷道:“嬷嬷,你不是有话要对爹爹说么,我已经把二叔、二婶及族里人全请来了,来,咱们移步去清墨轩,你把这件事明明白白的给大家再说一遍。”

    “什么?你把族里的人全请来了?”老太太只觉得十分奇怪,一股不祥的预感溢进她心里,才说完,她已经冷眼看向孙嬷嬷,看得孙嬷嬷心虚的低着头。

    南宫婳见状,怕老太太设计解决孙嬷嬷,立即叫喜妈妈把孙嬷嬷先带去清墨轩,这时,一头雾水的南宫昊天已经犀利的看向南宫婳,道:“婳儿,出了何事,为何叫来族亲?”

    南宫婳则认真的看向南宫昊天,道:“爹爹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她又看向老太太,道:“对了,祖母你也要去,这件事与你有关,而且有莫大的干系!”

    刚才南宫婳一句外人,已经让老太太颇为怀疑,如今她又朝孙嬷嬷使眼色,这下更使老太太浑身发抖,不过,孙嬷嬷跟她这么多年,从没出卖过她,让她的心稍稍安了一些,而且那朱嬷嬷如今肯定早已经死了,两个知情人只剩下孙嬷嬷,应该没多大的事。

    想到这里,老太太已经走在前头,她想问孙嬷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不能让别人诬陷了去。

    一行人到清墨轩的时候,南宫家在京城里的四五位族亲全都坐在大堂左侧,右侧则坐着南宫乔、柳氏,以及边上的大姑姑、三房、四房、五房等人。

    南宫婳看到表哥李铭浩坐在大姑姑身旁,看到她进来,原本有些悲戚的眼里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彩,对她报以一个温和却有些勉强的微笑,南宫婳则回李铭浩一记微笑。

    前世,她与表哥的接触很多,两人青梅竹马,这一世,两人的联系却不知不觉小了许多,已经好久没联络过了,如今又看到温和的表哥,南宫婳只觉得十分亲切。

    二、三、四房等人一看到南宫婳,首先全都起来恭喜她成,大姑姑拉着李铭浩,更是亲切的看向南宫婳,她是老太太生的嫡女,与南宫昊天关系自小就好,所以看到南宫婳十分的亲切,只是,大姑姑眼角也有一丝悲伤,不知道是为什么。

    “表妹,恭喜你要出嫁了。”李铭浩嘴角带笑,只是眉宇间却有些失落和痛心,目光一直坚强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朝他温柔的道:“表哥不是也要成亲了?婳儿也希望表哥幸福。”

    南宫婳这么一说,李铭浩与大姑姑两人脸色皆一瞬间苍白起来,大姑姑甚至有些站不稳,李铭浩眼里也浸着晶莹的泪,两人好像受了重大的打击一般,这时,大姑姑才拉着南宫婳,一脸无奈又痛心的道:“婳儿,你表哥的未婚妻柳家小姐,五天前旧疾复发,殁了!”

    “啊!”南宫婳忙惊奇的看向大姑姑,此刻,大姑姑眼底已经流下一串清泪,李铭浩神色也是十分萎靡,也点头道:“是的,柳侍郎家的小姐几天前没了,后面来说了缘由,这门婚事不得已才退了,我已经去看过了,咳咳……”

    说完,李铭浩难受的轻咳一声,脸色更加羸弱苍白,这让南宫婳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事,前世表哥先死了未婚妻柳氏,后又因她下嫁袁逸升,所以他一直郁郁寡欢,在考了科举之后,更是一蹶不振,也无心仕途,经常给她写信度日,两人很少见面,一年偶尔见一两次,后面还被袁逸升说成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表哥的,还说要在杀了她之后杀掉表哥。

    估计前世,在她死后不久,表哥也没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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