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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爷爷的手指放血,院长爷爷就能撑下去,撑到医院的急救车赶到,也不会那么快就离开她们。因此,夏若淳便死死的记住了抢救突然发病的中风病人,刺指尖放血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她没有想到,这点知识在她穿越之后,还能帮她救回最疼她的奶奶。
看到青瑶没有说话,可是脸上却浮起了一抹夹杂着感伤和庆幸的表情,华灵素没有追问,只是轻声说道:“瑶瑶,若是为难就不要说了。”
青瑶轻呼一口气道:“其他也没有什么为难的,嫂子你知道我和孔姐姐无话不谈,这个小法子是我从她那里听说的。因为相信孔姐姐,所以我才会让嫂子给奶奶刺指尖放血。”
华灵素点点头,笑着说道:“看来孔妹妹的医术很是高超,我得好好向她请教才是。”
青瑶笑道:“是啊,可惜孔姐姐家里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见天儿的不得闲,想和她见上一面,竟是比什么都难。”
华灵素笑笑说道:“她是当家主母,自然不比闺中女儿清闲,瑶瑶,你还有半年就要出嫁了,趁着现在还在家里,多松快松快,等嫁到王府,只怕你会比孔妹妹还忙。唉,到时候我们又不好常接你回娘家住着,免得让王府的人说三道四,于你不利。”
青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华灵素,她有些不相信这个华灵素是自己认识的华灵素。华灵素笑了笑,将泡好的药放入药壶之中,将壶坐到红泥小火泥上,手中拿着把小巧的蒲扇轻轻扇着风,平静的说道:“瑶瑶,我嫁给你哥哥,就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今天早上他对我说了很多让我意外的话,让我非常感动。他这么待我,岂能不以同样的心情回报于他。为他打理好家中的一切,让他安心做他想做的事情,这就是做妻子对丈夫最好的心意。”
青瑶愣了愣,华灵素说的好象很有道理,可是又有点儿别扭。说起来,青瑶到底不是大秦土著,穿到大秦之后,她的处境一天比一天好,所以青瑶不象孔琉玥,性情没有太被磨到,后来又遇上赵天朗,赵天朗又是个特立独行的性子,他只想宠着青瑶,竟是对青瑶一点儿要求都没有的。这么一来,在青瑶身上,现代人的性格便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保留,所以,她听到华灵素的话,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青瑶知道,华灵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相信在她哥哥和华灵素之间,占主导地位的会是华灵素,便笑笑说道:“嫂子真是贤惠,我哥哥找到宝啦!”
华灵素揽着青瑶的肩膀,很有深意的说道:“瑶瑶,你以就会明白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建立感情,有一夜的时间便足够了。
韩老夫人生病,在伏威将军府是一件大事,大家把精力都放到了这上面,不免对于韩青环出嫁之事更忽略了几分。韩青环心中忿忿难平,她不为韩老夫人生病而担心,反而怨恨韩老夫人早不病晚不病,偏在她要出嫁之前病倒了,将原本应该关注她的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只是在一次例行的请安之后,韩青环便隐晦的提出,她是要出嫁的人,嫁妆还没有绣好,向韩老夫人告假,请求不来请安。
其时,华灵素和青瑶正服侍韩老夫人吃药,自从韩老夫人生病之后,华灵素和青瑶每日便早一个时辰来给韩老夫人请安,把韩老夫人服侍的周周到到,从韩老夫人的穿衣戴帽到饮食吃药,这姑嫂两个都包了,菱花和霜花两个丫鬟都只自叹不如,只能给华灵素和韩青瑶打打下手。
听完韩青环的话,华灵素和青瑶都气坏了,华灵素因是新过门没几天的媳妇,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敛了笑容,沉着脸看着韩青环。青瑶虽没有华灵素的顾忌,可是她要考虑着韩老夫人的感受,便对韩老夫人笑着说道:“奶奶,从前青环禁足的时候,也没过来给您请安,索性还是和从前一样,让她在远逸堂给您磕头遥遥请安吧。”
韩老夫人闭着眼睛点点头,做了个挥手的手势,青瑶便对韩青环说道:“青环,你回去吧。”
韩青环看到韩老夫人连眼睛都不睁一下,心里又不自在起来,却不想想她刚才的要求是何等的过份,只冷着脸走了,也不向华灵素和青瑶打声招呼。
华灵素皱着眉头看向青瑶,青瑶轻轻摇头,只俯身对韩老夫人笑道:“奶奶,今儿这粥还和您胃口么?”
韩老夫人睁开眼睛,点头微笑道:“这鱼也能做粥,还一点儿也不腥,也就是我们瑶瑶能做的出来,就淡了点儿。”
青瑶笑道:“奶奶,华爷爷可说了,您不能吃的太咸。慢慢儿的就习惯啦。”
韩老夫人看着华灵素无奈的笑道:“灵素,你瞧瞧瑶瑶这丫头,得了你爷爷的话,就当圣旨似的。我这口里淡的很。”
华灵素笑道:“奶奶,吃几日就习惯了,您是平日里口味太重,才觉得淡了,其实一点儿都不淡的。”
韩老夫人没奈何的说道:“这人啊,真是不能生病,瞧瞧,我这一病,便让你们两个管的死死的。”
青瑶投了帕子给韩老夫人擦脸擦手,笑着说道:“奶奶您不让我们管,要谁管啊?”
韩老夫人宠溺的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什么说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祖孙们正说着话,韩青云从外头走进来,对韩老夫人说道:“奶奶,子纲听说您病了,特意来看望您。在外头候着。”
华灵素闻言,便走到青瑶身边,拉着青瑶的手对韩老夫人说道:“奶奶,我们先出去,回头再来服侍您。”
韩老夫人点点头,这姑嫂二人便从屏风后的穿堂小门中走出去,并不用和赵天朗打照面。
赵天朗进来行了礼,韩老夫人乐呵呵的说道:“青云,快把天朗扶起来。”
赵天朗问候了韩老夫人,又送上两枝三百余年的成形野山参坐下来陪着韩老夫人说话,赵天朗妙语如珠,逗的韩老夫人开心不已,刚才因韩青环的不懂事而有些沉郁的心情彻底变好了。赵天朗见韩老夫人眉间终于松开了,这才放了心,陪着韩老夫人笑了起来。
因韩老夫人要静养,而且赵天朗还要细打听着韩老夫人的病情,便起身说道:“奶奶您好好养着,明儿天朗再来陪您,您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只管告诉我,保证给您弄了来。”
韩老夫人正觉得口里淡,青瑶做的生滚鱼片粥虽然好吃,可是味道却淡,而且她也没把赵天朗当外人,只对赵天朗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想吃,就是想吃口咸浸浸的野鸡脯子。”
赵天朗笑道:“这个容易,回头我就到宫里去,把他们年上都腌好的野鸡脯子要上一坛,再要一坛香酢鱼,再是下饭不过的。”
韩老夫人喜道:“好好!”眼睛一转,看到韩青云只皱眉头,韩老夫人立刻拉下脸来,象个不讲理的小孩子一般,只叫道:“青云,不许告诉你媳妇和瑶瑶,我若吃不上野鸡脯子和香酢鱼,看我饶不饶的了你。”
青云为难起来,若是听韩老夫人的,他媳妇和妹妹铁定不能同意,这两个人联起手来,青云自问不是对手,若是不对,看着奶奶那眼巴巴盼望的样子,青云又不忍心。这都是赵天朗惹的事,想到这里,青云不由瞪了赵天朗一眼。
赵天朗一听韩老夫人的话,才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可是话已经出口,他也不能反悔,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奶奶您别急啊,我回头去宫里瞧瞧,得空要上两坛子,明儿给您送来。”
韩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道:“好好,还是天朗好,知道心疼奶奶。”
青云真是郁闷的不行,何着只要给奶奶吃咸的东西,那就是好人,不让吃,就全都是坏蛋啊!
且不说青云和赵天朗出了颐年居,青云是如何责备赵天朗的,只说李氏正在处理家中各项琐事,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威国公府遣人来通报送聘礼之事。
李氏见威国公府选了二月初八送聘礼,便淡淡笑了一下,接下贴子放了赏,便让人回去禀报,说是伏威将军府初八便准备接聘礼了。
二月初八,就是明天。李氏心中冷笑,她还以为这威国公府不准备送聘礼了,这婚期定的是二月十二,二月十一是伏威将军府到威国公府铺妆的日子,在下聘之后铺妆之前,按理说还有一个给新嫁娘添妆的程序,有那婆家想给媳妇做脸面的,便提前个把月甚至更早下聘,好让新娘子的亲友们有充足的时间给新嫁娘添妆,可是这威国公府倒好,一拖便拖到二月初八才来下聘,这分明是不给韩青环做脸,只给了初九初十两天时间,够做什么的。
将威国公府明日来下聘的消息回禀了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韩老将军命人传了话,只让李氏在内院招呼着,外头的事情让韩远城去张罗,送聘礼的人不用到颐年居请安了,省得闹腾的韩老夫人不得清静。
李氏应了下来,又遣人去知会了韩远城和韩青环。韩远城应了,韩青环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若然那威国公府再不来送聘礼,她可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次日一早,威国公府世子郭信身着绛紫团花缎袍,意气风发的来伏威将军府替郭诚下聘礼来了。但见他紫衣白马,头戴金冠,倒有几分人似玉马如龙的味道,郭信的脸上浮着笑容,看上去实在不象是给他弟弟下聘,倒象是给他自己下聘一般。
聘礼共有三十六抬,打头的一抬是太后赐的一柄赤金如意,后面便是威国公府准备的聘礼了,露在面上的,头面首饰金光闪闪,绫罗绸缎鲜亮晃眼,可是在这些光彩的下面,便是已经放陈了的料子和样式古旧的首饰。每一抬装的都没那足,看着是三十六抬,实际上若是装满了,连二十抬都没有。
路上看热闹的百姓瞧着威国公府的家丁脚步轻松,杠子直直的,便知道这聘礼没有份量,想想去年韩家大爷去华府下聘,都是四人一抬的聘礼,碗口粗的杠子都被压的直打弯,那才叫体面呢。
到了伏威将军府,韩远城一看来送聘礼的是郭信而不是郭诚,这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论怎么说,郭诚才是要和韩青环成亲的人,连送聘礼他都不来,也太没有诚意了。
郭信是惯会看人脸色的,他忙上前深施一礼说道:“韩世叔,舍弟昨日偶染风寒,正紧着吃药,所以今日不能前来,家父家母特命小侄代舍弟向世叔请罪。”
郭信是正而八经的威国公世子,威国公府又是太后的娘家,韩远城这腰板就有些个挺不太直了,只笑着说道:“贤侄言重了,快里面请。”
郭信暗暗自得的一笑,将聘礼单子呈给韩远城,韩远城原本只是打开走过场的看一回,可是这一眼扫下来,韩远城的心里可就不舒坦了。威国公府给韩青环的这份聘礼,可以说简薄的不能再简薄了。想起自己给韩青环准备的嫁妆远丰厚于威国公府送的聘礼,韩远城心里便极度不平衡,暗暗做了决定。
他将聘礼单子放入袖中,对郭信淡淡笑道:“贤侄一路辛苦,到内厅用茶吧。”
郭信笑着请韩远城先行,韩远城也不客气,只在前头走了。郭信心中暗笑,也跟了上去。具体接收聘礼之事,自有管家安排,韩远城和郭信坐在内厅,一边用茶一边闲聊,起初,韩远城因为聘礼之事心里很不高兴,对郭信自然有些冷淡,可是郭信却象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对韩远城一口一个韩世叔,亲热的不得了,没口子的夸赞韩远城是个好官能吏,还说太后祖姑母对韩远城也极为赏识。
韩远城心里便有些小得意,皇上对他是信任有加,否则也不会把江南重地交到他的手中,如今在太后那里,他也有了名声,日后这仕途可是一片大好啊。
郭信还颇为遗憾的说道:“可惜韩世叔不日便要前往江南,小侄想聆听世叔教导也是不能够的,若然能多跟世叔学习,小侄必会受益非浅。”
郭信正搔到了韩远城的痒处,韩远城自视甚高,可是在伏威将军府却得不到认可,特别是在儿女们面前,韩远城现在总是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训诫他们,这让韩远城心里很郁闷,如今这郭信又表现出一副极为好学的样子,韩远城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贤侄,你我两府既结姻亲,便当常常走动,日后或是你来若是写信都可。”
郭信立刻笑着应下,连声道:“只要世叔不嫌弃小侄愚笨,小侄一定时时请教。”
自从郭诚病重之后,郭太后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郭信的身上,她这才发现大侄孙子郭信竟比郭诚可堪造就。便将逢五之期进宫请安这项恩典给了郭诚。郭诚请宫请安的次数多了,郭太后便越来越觉得郭信才是能挑起威国公府之人,便吩咐郭信要和伏威将军府打好关系,一定要让外人看得出来,威国公府与伏威将军府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样才能让韩老将军为皇上所猜忌,从而进一步破坏皇上和庆亲王府甚至是晋王府还有永定侯府的亲密关系。
自从入了太后的眼,郭信的行事便比从前高调了一些,不过这也就是和他从前相比,若是与从前郭诚的行事相比,郭信还是低调的多。
这一回替郭诚向韩青环下聘,是郭信到目前为止最高调的一次出场。显然,他的确比他的弟弟会办事,至少他一出手,便在聘礼很寒酸的情况下,赢得了韩远城的好感。
同韩远城聊了一会,郭信便站起来说道:“世叔,小侄既来了,总要给老将军和老夫人行个礼吧。”
韩远城挥挥手道:“贤侄的心意愚叔领了,可是家母前几日病了,病中不愿见外客,家父忧心家母之病,也没有心思,还是等以后吧。”
郭信惊道:“老夫人病了么,小侄着实不知,该死该死,小侄更要到老夫人病榻前请安的。”
韩远城看到郭信如此知礼,心中自是欢喜,可是韩老将军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婉拒道:“贤侄,家母病着实在不愿见外客,连孙男孙女的请安都蠲了,还是等家母病愈再说吧。”
韩远城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郭信也不好再坚持。少时管家来回禀,说是已经清点完聘礼,请郭信到大风堂用宴。
郭信进了大风堂,却发现只有一桌子酒席,陪客一个都没有。韩远城有点儿尴尬的说道:“贤侄,请入席。”郭信看了此种情形,心知拿下伏威将军府,不是一朝一昔之事,便决定了要下水磨功夫,说什么也让皇上对韩老将军起了猜忌之心才行。因此便笑着说道:“老夫人病着,小侄不去请安心里已然不安,还要给府上添乱,真是小侄的罪过。”
韩远城一听郭信如此善解人意,对郭信又多了些好感,甚至不自觉的把郭信和他的大女婿赵天朗做了比较,韩远城怎么看,怎么觉得郭信比赵天朗顺眼,若非郭信已经娶妻,指不定韩远城还会生出把郭信招为大女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