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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可没让你吃哦,你自己吃的。”白风华懒懒的说着,接着直接拔剑,吓的白子墨后退了两步,白风华口气有些古怪,“没镜子,拿这个当镜子看看。”
白子墨凑上前来,看着宝剑上映出自己的样子,立刻发出一声比刚才安少铭还要惨绝人寰的叫声。
“姐,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回事啊?姐……救命啊!”白子墨受到惊吓后在反应过来的第一秒便果断的扑向了白风华,那张斜了眼睛塌了鼻子翻了双唇的脸,说有多别致,就有多别致。
安少铭这个时候已经回过了神,一把揪起了小男孩,恶狠狠的道:“解药呢,快给我拿出来。”
“我没有解药。”小男孩艰难的把头扭向白风华,心里却冷哼了一声,解药他才不会告诉他咧,当他傻子哦,要是说出来,他肯定会被揍死的。想要解药,想要就问你家姐姐呗,她既然知道药引,那肯定也知道解药的。
明知道一旦服下那药再吃蜜饯就会引发这样可怕的后果,她还放任自己的弟弟吃。哼哼,有这么没良心的姐姐,最好,等会儿你们打起来,打个你死我活的,哼哼,他就可以趁乱逃走了,哈哈,他果然是全族最聪明的男人了。小蝶,你等着,我马上就可以来救你了!
“喵呜喵呜……”楼冰儿蹲在白子墨肩膀上,急得团团转。子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丑了。难道是中了什么妖法吗?可是,可是冰儿没有在子墨身上闻到妖气啊。
“喵呜喵呜……”风华姐姐,你怎么还在那里笑,你快救救子墨啊。
“你的脸等会儿我会帮你解决的,现在先一边儿去。”忍着笑,推开了凑在自己跟前哀怨的丑脸,白风华冲小男孩抬了抬眉:“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开始谈谈了,说吧,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药。”
“都是老板的错啦,我跟他说了叫他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他非要碰,所以才……”小男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开始瞎掰,却白风华眼色一沉,冷光闪烁,顿时吓得将真话给吐了出来:“我也是没办法嘛,我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的钱不小心弄丢了,我只不过太饿了,吃了这个坏蛋一个包子而已,他就要我在这里做工做到他满意为止。”
说着,小男孩愤愤的瞪了眼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店小二一眼。
这个坏蛋,要他烧火洗碗劈材喂马的一天做到晚,休息都不让休息,还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他。要不是身上的药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就剩下了一瓶“面目全非”,他早让这该死的家伙死上十次八次的了。
“说重点!”白风华冷冷扫了小男孩一眼。
怯怯的看了眼白风华,小男孩住了手,苦着脸接着解释:“本来想让你们吃了我的药,然后我会出来说,你们中毒了,到了下一个城镇泰安的时候肯定会发作起来,这个毒只有我家的人才会解,我真的没想要害你们的,只是想让你们替我传个消息让我家里人来救我而已。姐姐你也知道的,这个毒真的只是拿来开玩笑用的,一点都不会受伤的。”
“而且,你明知道吃了这个药再吃蜜饯就会让脸部的肌肉错位,你还让你弟弟吃那个蜜饯……”小男孩小声的嘀咕起来。
“什么?”白子墨差点没跳起来。
“我可没让你吃,你自己吃的。”白风华无辜的耸肩表示与自己无关。
白子墨苦着一张脸,眼巴巴的看着白风华,白风华直接无视。
喵呜?楼冰儿歪着脑袋看了眼白子墨丑丑的脸,难道这只是障眼法吗?冰儿怎么看不出来呢?不过,子墨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风华摸了摸下巴,双眼眯了起来盯着小男孩,似乎在考虑对方所说的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小男孩眼珠子又转了转,咬着唇跺了跺脚,道:“这样好不好,你们送我到泰安,然后我会每个人送你们三颗天心丹,当作向你们赔礼道歉的礼物和送我回家的报酬。”
“天心丹?!”
白子墨和安少铭同时喊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瞪着小男孩。天心丹,不是什么普通的伤药,整个东木都不会超过十颗的疗伤圣品,怎么这小家伙嘴里说出来,就跟几颗糖果一样的不稀罕。白风华最清楚天心丹的稀有了,因为她曾经服下过南华王送来的那颗。
白风华屈起食指在桌面敲了敲,眯起眼笑了。这小家伙的话虚虚实实,虽然不能尽信,只不过……她也许是真的撞到大运了。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孩子的身份……
装腔作势的沉吟着,一直到小男孩眼神又开始不安起来,白风华这才淡淡的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道歉,我们就接受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很好,那咱们就准备准备继续赶路吧!只是……”白子墨一本正经的眼神倏的敛起,一把推开了安少铭,朝白风华扑了过去,整个人挂在她肩膀上使劲的摇着,嘴里哀号着:“姐啊,我的脸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快点帮我恢复回我那风流倜傥俊逸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无敌美少年啊!”
安少铭幸灾乐祸,龇牙道:“风流倜傥的白少爷,不知道您这副尊荣若是被那些痴迷您的少女们看到会作何感想呢?”
“我宰了你!”白子墨狰狞的欲拔剑而出。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告诉你们就是了。”白风华笑得一脸灿烂,“其实呢,这个解药是非常简单的。”
“是什么?”
“解药是什么?”
不等白风华回答,那小孩已经开口。“就是你自己的眼泪啦。”小男孩幸灾乐祸的摇头晃脑的说道。
白子墨傻了,安少铭愣住。自己的眼泪?什么,就这么简单?
没有另外的解毒办法?怎么可能!白子墨咬牙切齿,让他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哭的出来?
白子墨终于从打击中回过了神来,凶神恶煞般扑向小男孩:“交出解药,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小男孩往白风华身后一躲,冲气急败坏的两人做了个鬼脸:“没有解药,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什么,就是你自己的眼泪。”
“这么说来,你刚才也吃了药的吧。”白子墨忽然惊觉。接着恶狠狠的瞪了眼小男孩,问白风华要起了蜜饯。
小男孩脸上一白,敏捷的扑到桌子上,抓起醋瓶子咕嘟咕嘟的就喉咙里灌。然后得意的冲白子墨扬了扬眉:“要是没吃蜜饯,喝点醋就可以解毒了哦,谁叫你要吃的,啊哈哈……”
白风华拎起小男孩的衣领,拖着人走向茶铺屋后,笑眯眯的冲恨不得扑上来撕碎了小男孩的白子墨道:“快着点儿啊,我去后面把马牵过来,子墨,加油哭吧。”
小男孩也不挣扎,扭回头吐着舌头做鬼脸,继续刺激白子墨:“羞羞羞,大男人还要哭。丢人啊,现眼啊。”
白子墨气的眸子圆睁,几乎抓狂。
略微不悦的蹙了蹙眉,白风华手下一使劲,顿时掐断了小男孩嚣张的笑声。将人拎得往上了点,白风华凑在对方耳畔低声道:“小鬼,差不多就够了哟。姐姐我虽然喜欢欺负我弟弟,但是并不喜欢看他被人欺负。”
小男孩立刻噤声,闭上了嘴巴。他心中非常清楚,这个黑皮肤的丑女,是个危险人物,非常的危险。还是少惹为妙。
白风华牵着马到前面去等着了。
那院子里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来来,子墨,别说兄弟不帮你。”是安少铭那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声音。
接着是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打到了什么。
“我靠,安少铭,你个贱人,下这么重的手。”白子墨的嚎叫声。
“不用力点你怎么会流泪?其实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你看,你看我也流泪了。”安少铭的声音无耻的传来。
“靠!你是笑的流泪,我要宰了你!”白子墨怒吼着。
片刻后,白子墨和安少铭出来了,而白子墨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一只眼窝黑的跟熊猫一样。安少铭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甚是辛苦。
看着白子墨堪比锅底的黑脸,白风华默默扭过头,难得的忏悔了三秒。她不该为了想验证一下这种传说中的神奇的药的药效,就拿自己的亲弟弟做实验的。但是效果非常好,这种药果然神奇。而炼制出这种药的药隐族,又是何等的神秘呢?
由于只有三匹马,心里本来就有些小算盘的白风华把小男孩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四人一猫,开始往下一个城镇赶去。
赶路,自然是千篇一律的枯燥乏味的,跑了一程,白风华的眼神渐渐移到了和自己共骑一匹马的小男孩身上,忽然开口道:“小孩,考你几个问题。”
“说啊。”小男孩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这女人难道是想要拿他当小孩子骗么,哼哼,也不看看他是谁。
果然,白风华笑眯眯的出了个很简单的问题:“一加一等于几?”
“二。”小男孩心中嗤笑,这样的问题也算是考?
“一加二等于几?”白风华快速的问道。
“三。”小男孩下意识的回答。
“天上几个太阳?”白风华快快了速度继续问道。
“一个。”
“天上几个月亮?”白风华问的越来越快。
“一个。”
“你叫什么?”速度已经快的让小男孩来不及思考。
“空元。”
话一出口,小男孩立马回过神来,可惜为时已晚。泪流满面,他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这女人太狡猾了。
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吧。毕竟,他的姓氏虽然独特,知道的人却并不多。应该,不会这么凑巧的吧。
空元……么。
白风华咧开嘴笑了起来,药隐一族,天下间知道其存在的人很少,但那也只是很少而已,只要有心去打探,都还是能打探出来的。
白风华既然要去求解药,自然是将其了解得清清楚楚的。
而药隐一族的姓氏,便恰恰是空。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白风华顿感心情大好。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有了这孩子,取得娘亲的解药想必能更顺利了。
虽然白风华三人战气都已不俗,但是毕竟很多东西是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该怎么赶路还是得怎么赶路,待到日暮时分,三人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停下马,准备露营。
依水找好了营地,白子墨搭帐篷,安少铭捡柴火外加打猎,而白风华则是到河里舒舒服服的泡了泡脚。
“辛苦了啊!”白风华眯着眼睛惬意的走过来,安慰性的拍了拍已经搭好帐篷正在升火的弟弟,夸奖道:“这帐篷搭得越来越好了嘛!”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是谁。”白子墨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他才不象某个笨蛋,姐姐都手把手教他好几次了,还是会把帐篷搭得东倒西歪。
看着白子墨那一副臭屁样,白风华扑哧一声笑了。说起来,子墨还是个孩子呢,偶尔难免也会露点小孩习性出来。还真是……可爱呢。
白风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白子墨顺势在她手里蹭了蹭,意图争取福利来弥补今天受伤过度的心:“姐啊,我想吃叫化鸡。”
“成!”将手里的毛巾蒙在了白子墨头上,白风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弟弟虽然是拿来欺负用的,偶尔却也是可以宠一宠的。
安少铭在一边将两姐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进去了,白风华一走过去,便屁颠屁颠的将已经收拾好的几只野山鸡递了过去,蹲在一旁看着白风华摆弄,嘴里还不忘记拍马屁:“白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呢,以后也不知道谁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你。”
“放心,等会儿第一只就先给你。”白风华今天心情甚好,连带着对安少铭也和颜悦色起来。
这别人家的弟弟嘛,偶尔,也是要爱护爱护的。
将用树叶和泥巴裹好的山鸡煨进火里,白风华接过安少铭递过来的树叶子擦了擦手,走到溪边把手洗干净,目光四下里扫了扫:“那孩子呢?”
“刚才我看到他往下游去了,大概去洗澡了吧。”白子墨随口回答了白风华的问题,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朝上游走去:“姐,我也去洗洗去了。”
“嗯,去吧。”白风华随意的挥了挥手,若有所思的望向下游那片茂密的树林。
她倒也不是怕空元逃走,离开泰安还有四天的路程,他一个身无分文的小孩子靠着双脚是到不了的,他压根没有逃跑的必要。
那孩子,大概是一个人收拾自己的伤口去了。看得出,小家伙并不会骑马,颠簸了这么久,夏天的衣裤又薄。
小家伙年纪虽小,却很是要强呢。之前被自己吓的脸色大变,却也忍住没有哭出来。
尽管已是日暮黄昏,夏天的空气依然闷热难当,这条穿越了整片树林的小溪,却凉爽宜人得很。
空元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里衣上撕下来的布条,小心的擦拭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单薄的小身子上伤痕有些令人触目惊心,大多数是鞭伤,夹杂着一些擦伤和淤青,看起来受伤的时间并不会太久。
清洗好了身子,空元拿起早先采好放在一旁的草药,放进嘴里嚼了嚼,吐出来捂在伤口上。
“嘶……”伤口触到药汁,不可避免的一阵刺痛,空元倒吸了口气,将眼眶里泛起的泪花给逼了回去。
哼,那个茶铺里的男人,竟然敢乘他落难的时候这样对他,也不看看他空元是谁。哼,用不了几天,那男人就该尝到求生不得求死的滋味了。
前面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可是这背上的……
算了算了,随便弄弄就好了。空元撇了撇嘴,手背过去把草药胡乱的往背上抹。
白风华站在空元背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头有些发堵。
早知道那个茶铺小二如此对待一个孩子,她就不该那么简单的放过他的。
不过……
白风华嘴角微微翘了翘,按这孩子的脾气来看,想必那个小二,以后也绝对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吧。这个孩子,性情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有仇必报,绝不犹疑。
“这个碧根草虽然能消炎,药性却未免强了点。”走上去接过了空元手里的破布条,白风华回给了受到惊吓的空元一个柔和的眼神,用破布条沾了水把他刚抹上的草药给洗了下来。
“喂,你想干嘛啊你。”空元恶狠狠的瞪着白风华,挣扎着不让她再碰自己。
“别闹,乖乖的。”屈起中指给了空元一脑崩儿,白风华一把把人给按到了自己膝盖上,打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挖出一坨淡绿色的药膏,细细的往伤口上抹。
空气里传来清新的淡淡香味,空元很轻易的便闻出了这是碧霞草的味道。碧根碧霞,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字,疗效却差了不止十倍,而且,碧霞草所制成的药膏,只会令伤口觉得很舒服,一点疼痛都不会有。
空元渐渐停下了挣扎,这女人,又黑,又凶,心眼又坏,可是,她的手好暖和,就像记忆里妈妈的手一样。
啊呸呸!怎么可能象妈妈!空元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这个女人肯定是为了天心丹才对他这么好的,是的,肯定就是这样。
“好了。”给空元背后上好了药,白风华放开了他,将药瓶子递了过去。
“说好的是送我到地方后,一人给你们三颗天心丹,我不会多给你半颗的。”空元瞪着白风华。
屈指又在空元额头弹了一记,白风华嗤笑:“天心丹虽然是好东西,但是还不在我眼里。要不是我们刚好顺路要去泰安,谁愿意带上你个小麻烦。”
麻烦?!这女人竟然说他是麻烦?!空元气得蹭的站了起来,差点就要将手里的药瓶冲白风华砸了过去,幸好身上被扯到了的伤口的疼痛及时提醒了他,他还需要这个女人带他到泰安呢。
不生气,不生气。空元做了个深呼吸,瞪着白风华:“转过身去。”
哟,小屁孩子,就这么副小身板还怕人看呢。好笑的上上下下的扫了空元一眼,在对方达到愤慨的极限之前,白风华憋着笑转过了身子。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还有压抑着的抽气声,白风华坐在石头上双手抱膝,透过树叶间隙仰望着星空,突的开口道:“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吧。”
身后的空元重重的哼了一声:“要你管。”
“如果你母亲看到你身上的伤,会很心疼的呢。”
身后,空元的呼吸重了起来。好半天,才听到极低的一句:“我没有母亲,她不要我了,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根本不会有人为我心疼的。”
空元的脸,整个藏在了阴影中,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却难听得跟哭了似的:“那时候我才三岁,爹爹炼药的时候放错了一味药,结果死掉了。她对我说:小元,对不起,娘不能离开你爹。然后,不管我怎么哭,怎么求她,她还是跟着爹一起走了,不要我了。”
气氛,压抑了下来。白风华缓缓阖上眼帘,唇边挂着说不清意味的淡淡笑意:“她不是不爱你,只是更爱她的丈夫你的父亲。你应该为你的父亲有一位愿意与他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妻子而感到高兴才是。而且,我相信,现在,他们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呢。一起默默的关注着你,守护着你。”这个哄人的说法,其实还是很好用的。
“真的吗?”空元哽咽着,抬起了头:“他们真的能看到我吗?”
白风华扭过头冲空元笑得灿烂:“当然。好人死了都会上天的,在那里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自己最关心最在乎的人。你爹和你娘是好人么?”
“他们当然是好人了!”空元急急辩解。
“那就是了。”白风华温和的微笑着说道。
空元低下头,眼角余光看着白风华,忽然觉得她似乎没有那么丑嘛。而且,似乎,似乎还是蛮好看的,就是皮肤黑了点。
白风华看着空元,心中有些酸涩,这个孩子,那么小就没了父母,是怎么独自撑过来的呢?
忽然,夜色中,似乎极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内,不对,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
这是弓弦被拉开的声音!
白风华眼神一凛,蹭的站起身用左手一把抱住空元,右手凝起战气,一招冰荡八方推了出去,同时,整个人带着空元朝右边飘了过去。
“啊……碰……”
随着一阵闷哼声,耳畔传来了杂乱的“嗖嗖嗖……”的声音。
月光下,能清楚的看见十数支黑黝黝的羽箭插在了两人刚才所在的位置。
有人偷袭!是什么人偷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