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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玉琉璃整个人都踹到了床下。
再凝眸一看,别说玉琉璃整个人光着身子,就连她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衣服神马的七零八落地被丢在了地上,就连刻意没拆掉的束带也晃晃荡荡地挂在了床头,还隐约看得出被牙齿撕裂的痕迹次奥!尼玛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那么水嫩可爱的一枚美少年,竟然是伪纯受真禽兽啊!
不行!她要抓狂了!她要暴走了!她要发飙了!
要不是她醒来早呜呜呜,她的清白就不保了好吗?!最最最重要的是,就算要滚床单,那也必须是——她!在!上!
这一摔,大概是把玉琉裳摔清醒了,在皇甫长安正在酝酿怒气准备发狂之前,他却是迷迷糊糊地找不到调儿,只知道自己被踹下床。
“爹爹发生什么了?”
噗——!皇甫长安瞬间泄气。
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别告诉她丫不是故意的?!这不科学!
“小甜甜,需不需要我出手帮你教训他一顿?”
忽然,床头陡而冒出了宫疏影鬼魅似的声音,把皇甫长安吓了一大跳。
“卧槽!你怎么会粗线在这里!”
另外那个“小甜甜”是在叫她吗?!呕好恶心!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肉麻,真的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听到你喊我我就过来了。”
宫疏影妩媚一笑,哗的扯下披在肩头的外袍,一阵风骚味十足的香风拂过,华丽宽大的绣袍飘飘洒洒地盖在了皇甫长安光裸的娇躯上,不外泄半分青光。
皇甫长安抱起衣服,虽然对他这个举动好感倍增,但是谁他妈的喊你了!你哪知耳朵听到她喊人了?!
玉琉裳跪坐在地上,还是一副茫然无措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但似乎很怕皇甫长安生气,怯懦得都不敢抬头看她。
“爹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看到他一派天真纯良,人畜无害的模样,皇甫长安就觉得好无语!
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他想占她便宜趁机对她奸淫掳掠为什么到头来反而一副是她骄奢淫逸色胆包天禽兽不如连十几岁的小男孩都不放过的样纸?!她才是受害者好吗?!
宫疏影抱剑站在一边,闻言不免转过头,朝皇甫长安投去可疑的一瞥。
皇甫长安顿时大怒。
“艹!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看起来像是那种饥不择食,只要是男人都扒光了衣服强上的人吗?!”
“我可没那么说,”宫疏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顾影自怜“连我你都不要,我都怀疑你喜欢的是女人了。”
“我呸,你才喜欢女人!”
“呵呵,我本来就喜欢女人。”
“!”气傻了。
“话说,地上那个家伙怎么办?要不要丢出去?”
“不用了,”看玉琉裳那个样子,确实不像是故意的,就像他下意识就想往自己身上挂一样,仿佛是对她的这个身子有着莫名的亲近与好感,而且刚刚那一瞬,他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他很奇怪,你在江湖中混了那么多年,想必会知道些什么”
“所以,”宫疏影眸光潋滟地望着她“你想问什么?”
回忆起白天在破庙前的那场几乎是一边倒的决斗,皇甫长安仍旧心有余悸,眉梢跟着蹙了起来,像是进到了一个大迷宫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想要破茧而出,但又混混沌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忽而,眉心一暖,宫疏影巧笑嫣兮地伸手抚平她的眉峰。
“别皱眉,容易老,长皱纹了就不好看了。”
“切——”皇甫长安瞪了他一眼,寻了个委婉的方式问他“紫衣卫的身手你见过没有?”
“唔,见过几次,还不赖不过比起我就差远了!”
“那你觉得,能够在一招之间打败十名紫衣卫的,会是什么人?练的又是什么武功?”
“一招之间打败十名紫衣卫?”宫疏影微提音调,显得有些意外,侧过脸指了指地上的光裸少年,有种很不爽的感觉“就他?!”
意识到自己被人鄙视了,玉琉裳不由怒目而视:“我很厉害的!”
“哦?”宫疏影戏谑地挑了挑眉头,笑道“要不要比一下?”
“哼,比就比!”
玉琉裳从地上爬起来,却是一点也不肯服输,手指就那么轻轻一点,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呼啦地飞了起来,在空中像纱幔一样张开,顺势裹上了少年白净的身躯,动作华丽优美,叫皇甫长安好生羡慕。
什么时候她也能有那样好的武功啊!
“叮”的抽出长剑,宫疏影嗖嗖两声挥到了玉琉裳面前,对着赤手空拳的某人说:“你不准出手,接我三剑,接住了就算你赢,怎么样?”
“”皇甫长安微微张开嘴巴,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分明就是欺负人嘛!
玉琉璃却是张狂依旧。
“那你输定了。”
皇甫长安深怕殃及无辜,抱着衣服往后退了几步,房间内点着一盏摇摇晃晃的蜡烛,视线并不是十分的明亮,但依稀还可以看清楚一到艳红色的身影。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宫疏影出剑,但还是觉得好快!
眼前的两人皆是绝顶的高手,高手过招,哪怕皇甫长安眼力好,也只能捕捉到两人层层叠叠的影子,两人一刺一闪,宫疏影剑走偏锋,攻击的都是最刁钻的位置,且出手迅若雷电,倘若换成皇甫长安,她一定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宰割反正躲不开,不如死得有尊严一点!
不料,玉琉裳躲得也很刁钻,弯成的动作几乎都超越了人体的极限,特别是最后向后弯腰的时候,皇甫长安真的很担心他会把腰给折断了!
“唰!”
宫疏影一收长剑,伸手接住从半空中飘摇而坠的一缕青丝,神情却不见自负,反而凝重得出人意料。
“好厉害的剑法!”
与之相反,玉琉裳倒是满眼兴奋,有种棋逢对手的欢欣。
撇开玉琉裳的反应,皇甫长安转向宫疏影,看着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容一扫平素的轻狂浪荡,不禁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喂,你怎么了?知道他的来历了吗?”
宫疏影却没有鸟她,上前两步抓手了玉琉裳的手腕,在皇甫长安诧异的注视下,伸手一路从他的胸口摸到了小腹以下,最后在某少年面红耳赤的咒骂中松开了手,从嫣红的唇版中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果然。”
皇甫长安一头雾水,急也要急死了:“果然什么啊!你倒是说啊!琉裳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宫疏影又没有鸟她,只是转身走回到床头,对她摊开了手掌:“把你的手给我。”
“你要干嘛?”
皇甫长安弱弱地问了一声,话音没落下,手就已经很自觉地伸了过去。
下一秒,整个人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径直跌进了某只死狐狸的怀里,隔着一层布料,宫疏影的爪子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摸来又摸去,惹得她血液上涌老脸通红要不是知道他在找什么,她一定要把他吊起来鞭尸!
“这里是什么?”
温热的指尖停留在小腹的位置,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宫疏影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在耳根处撩拨,激起皇甫长安的一层疙瘩。
“登徒子!”
不等皇甫长安回话,玉琉裳大骂了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拽起宫疏影的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从窗口扔了出去,卡擦卡擦卡擦折断花草无数,激愤之情好似他受到了非礼似的,连眉尾都竖了起来。
“老子的腰”
窗户外,宫疏影哀嚎了一声,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偷袭,居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把他扔出了窗子这种丢脸的经历,要他以后怎么好意思开口说给孙子听?
“喂喂,你没事吧?”
皇甫长安跳下床跑到窗户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你拉我一下。”宫疏影伸出手,头顶一朵被压断了的雏菊,歪着脑袋像只抽风的狐狸。
于是,皇甫长安拉了他一把。
于是,下一秒,皇甫长安隐忍着怒气,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你就不能不要故意摔在老子的身上吗?年夜饭都要被你压得吐出来了!”
于是,下下一秒,又是“砰”的一声,某只抽风的狐狸又被扔了粗去,玉琉裳在窗口骂得气急败坏:“大流氓!不许欺负我家爹爹!”
宫疏影欲哭无泪,居然被偷袭了两次好丢脸,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皇甫长安有些生气,叉着腰站在窗户前:“你到底说不说?!”
随手摘了一朵雏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有点臭宫疏影弹指仍开,仰头躺在了草坪上,望着夜幕中悬挂着的皎洁明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你过来躺好了,我再告诉你。”
皇甫长安回头,看了玉琉裳一眼,想着宫疏影是不是为了避开他才这么说的,不想玉琉裳思维比较简单,还以为皇甫长安这是在求助于他,所以一抬手就把皇甫长安给扔了出去,而且还准确无误地扔在了宫疏影所指的那个位置。
次奥——!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玉琉裳的神经虽然比较直,脑子却不笨,看得出宫疏影是有意在规避自己,就没有跟着跳出去,只远远地瞅着那两个人,月华之下,净秀的面容上沾染了些许不自知的寂寞。
“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还记得前几日问过我魔宫的事情吗?”
“他是魔宫的人?”
“**不离十而且,恐怕是魔宫之中地位比较高的主子。”
“魔宫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连父皇大人都讳莫如深,连天下第一剑葩都谨慎待之,虽然之前她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然而越是有见识的人,对魔宫的忌惮就越深。
“是很可怕,而且更可怕的是”宫疏影忽然侧过身来,搭手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一按“你这里藏着的那颗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魔宫的圣物——水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