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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一半的实话。

    “戚咏笙?”他问,目光直视前方,看不到表情。

    “你认识?”她皱眉问。他的人际关系网广阔得开始让她心生恐惧。他没回答,只是开着他的车。

    “我们去哪里?”发现走的路线不是回公寓的那条,她问。

    “去吃饭,我今天没心情做。”他别有心意地看她一眼。

    “那”她拖长尾音,他没心情做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在你决定‘请’我一起吃饭之前,请顺便问问被请人,也就我的意愿。”

    “你的自动自发一直保持得很好。”他带着笑意讽刺着。

    “优点当然要好好保持。”她的口气是理所当然。

    他闻言笑出来。记得有一次他说她懒散的时候,她的回答是“与生俱来的,当然要保持到进棺材”当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的人,脸皮厚度也应该比较可观。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林立店铺、拥挤人群,她现在可没有笑得出来的心情。咬唇思索后,她决定说出来

    “我想开始独立。”

    “没人限制你的自由。”他答得眼神闪烁。

    “我是指”

    “想清楚再说出口!”他语气淡漠地吐出这几个字打断她,奔跑流畅的跑车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你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麻烦你倒带原音重现一遍。”她也不客气地让火气开始往上爬。为她的独立争取,也为他今天第三次打断她的讲话。

    谁来告诉她,什么叫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想清楚了再说出口?说完“没人限制你自由”后,又告诉她要想清楚。难不成要告诉他这是她考虑了将近一年的答案?

    他缓缓地移过视线凝视她,银灰色跑车在他纯熟的操作下,平稳地滑进一个湿窄的小巷。轮胎急速地磨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刹车声。

    “龙觐行!”她鬼叫。哦,她忘了,她不该在把命放在某个人手上的时候,还有挑衅某人的打算。

    “我的意思是,”他牢牢地锁住她“我不会允许你搬出去。”

    “我认为腿长在我的身上。”她抬高下巴,一边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是,没错。”他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俊美的五官在阴影下有种懈魅的气息“但在面对现实的时候,你会打消你刚才的念头。”

    他暗示什么?

    克制住一拳打在他鼻梁上的冲动,她再次向后移,发觉自己的背已经抵到车门。

    “龙先生,不妨告诉你,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有喜剧效果,也许你还有一点讲笑话的潜质。我记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对吧?平等民主之类的问题不用我告诉你吧?”所以她要搬出去不需要他的允许,只要姑娘她高兴。

    “很高兴我们两个之是还有一个保有理智,但那个绝对不是你。”他倾身将她困于车门和他的臂膀间。

    “我不太喜欢这种讲话的姿势。”她皱眉指他的动作。“不太喜欢”的原因之一是他的太靠近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其二是他的侵略性太过明显。

    “那我们换个姿势。”他嚼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下一秒已经把她拉近自己的胸膛。

    朝天翻个白眼,她并不觉得她的第二个姿势比第一个姿势好,而且这样更容易瓦解她的神志。利用男色的卑鄙小人。

    “你觉得我们可以这样下去一辈子?”在她决定放弃跟他讲理之前,再试一次。

    “不觉得。”他趁机偷香,被一掌拍掉。

    “我也不觉得。”既然英雄所见略同,他还别扭什么?“所以我总有离开的一天,只是早晚问题。”

    “这是你第一次谈我们的问题。”他拥她入怀“但不是我期望的话题。”

    “我以为只有女人对你有期望。”她快速地反击,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后悔。于是,她不要他给她一点点希望。她怕会破碎啊。什么叫祸从口出,她终于知道这种滋味了。

    “你在乎吗?”他要笑不笑,玩味地盯着她。

    “你这么问是希望我在乎还是不要我的在乎?我挑一个你满意的答案给你。”基本上,错,她只会犯一次。

    “我何必问你?”他抬起她下巴,来回地轻抚。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照例拍下他的禄山之爪,她答得面无表情。

    他轻笑两声,放开她,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倏地,他快速将她拉进怀中,湿热的双唇在她开始惊呼的瞬间准确地盖在她的嘴唇上。

    她的初吻。这是那是惟一闪入到她脑海的信息。

    激烈的,暴力的。他的吻侵略性地刺上了她的灵魂,如同他的人。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吻。他的气势已经威胁到她的体内,搅浑她的神志,并宣布一种野蛮的占有。牙齿撞击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她的耳膜里,她开始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是他的血。

    伸出左手摸索到车门的按钮,她一鼓作气地打开门,再用右手

    清脆的掌声响起在这个窄小的巷子里。

    她飞快地踏出车门,跑出了这条小巷。始终不敢回头,不敢看他的样子。她打了他!她居然给了他一耳光,她的第一个耳光竟然扇在他的脸上。可是为什么他要强吻她?为什么他会要跟她接吻?她记得这是他诸多原则里的一个啊。为什么?

    在跑过第二个路口的时候她喘息着停了下来,随便让脑子里的一团混乱暂时停下来。天啊,她开始抱着头呻吟。她以为自己早就过了一时冲动的时期,可是今天,看看她都干了什么。谁来好心地点拔她一下?娄妤甍啊娄妤甍,就算你到了二十四岁才开始扇人耳光,最起码在扇之前该考虑一下对象吧?她苦笑着。

    要死不活地靠在马路边的街灯下,她伸出右手,打量着掌心。“原来打人耳光手也会疼。”自言自语。何止手会疼,那左胸腔里隐隐抽动的,又是什么?

    是夜。

    她晃荡在公寓的附近,对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叹了第一百零一口气。原来她“离家出走”的结果是无处可去。如果从今天下午的那件麻烦事件开始,到现在她不敢回公寓也叫离家出走的话。

    娄家不能回,因为从高中毕业就再也没有回去住饼。舒璃的地盘去不得,去的结果是换回一个满城风雨。那如上所诉,她今天注定无家可归。再叹出第一百零二口气。

    她干吗要动手打人?如果打完了心情很爽也就算了,可是好像心情越来越糟。莫名其妙的龙觐行,莫名其妙的娄妤甍,莫名其妙的接吻,莫名其妙的耳光,莫名其妙的情绪,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她看了一眼天空,再悠悠地叹出第一百零三口气。

    “半夜三更的,别在这里制造怨死鬼的气氛。”熟悉的声音冷冷地从她右手边传来。她抬头,看到了自己刚才抱怨的主角之一,之二就是她自己。银色的月光披在他好看的轮廓上,他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见黑暗里的一切。看着他,她又不知不觉地叹了第一百零四口气。

    他听着她叹气,蹙眉走近。米白色家居服支撑在他充满力量的身架上,满足她的礼视效果。

    “我记得被打的好像是我吧。”打了人的人居然比被打的人还郁闷。

    “对不起。”她低头对自己的脚趾头说。对于认错,她向来都动作比较快。何况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愧疚,但还是难免难堪。

    “是啊,你今天还跑得那么快。”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头颅。

    真是容易得寸进尺的男人。她闷哼。于是,她强烈的罪恶感开始转为一般。

    “我今天太冲动。”她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对不起。”

    “脑袋没有带出门?”他又冷冷地加一句。

    再于是,她的罪恶感再次降级,从一般到一点点。等到罪恶感全消的时候,估计她就能够站起来直指他的鼻尖,提醒他是谁强吻在先的。

    “那,你还痛不痛?”她问,等着他再驳,同时也等着自己的罪恶感自动消失。

    “回家吧。”半晌,他说。

    “啊?”她吃惊不小,他应该继续嘲讽才对。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把她从石椅上拉起来“回家。”

    “哦。”她盯着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脸。瞬间,她的罪恶感一路狂飙到原有指数。

    他牵着她的手向大楼里走去,警卫室的李老伯隔很远就站了出来,像是等着好戏开场的热心观众。“龙先生,终于把太太找回来了?”李伯笑吟吟地说。

    对于住在这里两年的龙觐行和娄妤甍,附近的邻居和警卫早就把他们认为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于是一直龙先生龙太太地叫。但由于关系特殊不好解释,她也一直任由他们这么叫。只是那三个字对于她的震撼,她想这一辈子都不会是另外三个字代替得了。

    “嗯。”他冷淡有礼地颔首。

    从当事人甲身上看不出什么效果,于是老警卫自然把希望放在比较好说话的当事人乙娄妤甍身上。

    “龙太太,别怪老李我多嘴,龙先生从回来一直等到你现在。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别让龙先生太担心了。”老人家碎碎念。

    他等她?还从下午回来到现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零三分。完了,她暗暗惊呼着。因为罪恶感指数居然反超前。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神游太虚。谢过老警卫,拉着还在神游的她进电梯,直到出电梯。

    “对不起。”她超小声地看着地面,在他打开门的时候说。

    “我比较喜欢听你说别的。”他迈开长腿进公寓里“去洗澡,然后安静地睡觉。”

    她有点恍惚地走进浴室,终于她也有了超级愧疚的一天。

    不可否认,她的情绪他拿捏得十分准确。她的脾性他也够了解。不管他让她的罪恶感升级是有意还是无意,终归一句,她这辈子是栽到了他的手上。她还是想要逃离这种宿命,像是自不量力。可她,不能就这么没有了自己啊。

    打开浴室的门,她摸黑上睡房。他半躺在床上看着书,晕黄的光线嬉戏在他的脸上,右脸的红印在这个时候才看起来比明显。她三下两下爬上床,跪坐在他面前,扳过他的右脸颊仔细地看。

    “明天会不会消?”她问他,没忘记他自己是个医生。

    “不会。”他放下书本答,有些心不在焉。

    咬了咬下唇,她伸手再次扳过他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温暖、暧味的氤氛缠绕上她的眉睫。

    她语出惊人“我们来亲热”

    “你需要安静地睡一觉。”他的瞳孔以极快的速度收缩了,随即他拿开她的手。

    “我知道你会误会,这不是我减少罪恶感的方式。是我需要,我觉得自己很需要你。”她需要他的体温、他的保护。

    “为什么?”他问,指腹轻抚过她的锁骨。

    “生理需要。”她强硬地答,全身却开始颤抖。他为什么要问?她该说是因为她此刻觉得脆弱;觉得就快要万劫不复;觉得再也走不回去而想印证他能让她安心;觉得她在他手里是永远跳不出的棋;觉得她无法逃脱被他吸引的结局;觉得自己在爱他?她,是快要爱他了?还是已经爱了很多?多到开始不去想公平不公平?

    他眼里有快憋不住的笑意,手指却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

    “乖乖地睡。”他拍拍她的头。

    她看着他,默默无语。一种挫败在体内发酵,以左胸腔为中心,渐渐散开。她依言背对他睡觉,却在翻身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一滴有温度的液体滴在他的手指上。

    “甍甍?”他心脏开始奇异地紧缩。

    “什么事?”她压住涌上喉咙的酸楚,回答。声音还是颤抖。

    “怕你会冷。”他没有点明,低醇的嗓音带着慵懒的语气讲了一个可笑的理由。最后,他伸手抱紧她整个身躯,感觉到她的轻颤。

    “关上灯。”她困难地说出三个字,她已经在他抱紧她的那一刻开始决堤。

    他反手关上床头的灯,把她放进自己的怀里。静谧的空间,只有她抑制不住的抽气声。他抵着她的发丝,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抱住她。

    两年后的一个夏天,她在他怀里第二次脆弱。时间是,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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