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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如果经过两年我对她已没有爱,那也罢了,但我还是爱她,所以即使她给我再多苦头,我也只能吃下去。”汪雷坦白道。
“儿子,那你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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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菲刚刚才又发了一顿脾气,收敛了一阵子的汤玫瑰和邹英树这会儿又故态复萌,只是这回他们俩好像是站在同一阵线上,一下子批评剧本太烂、导演的手法太老套,一下子又嫌场景太俗,完全衬托不出他们的品味和格调,只差没有指着她这制作人的鼻子骂她“bitch”了。
柴小菲当然要发飙,不然这两个人迟早会爬到她的头上。要不是戏已拍了大半,砸了不少钱,那她一定换角,反正现在的年轻演员多如过江之鲫,随便一抓都有一大把。
就在她口干舌燥之际,有人递了一罐冰凉的易开罐给她,心想是执行制作小何,正转头要向她道谢时,她手上的饮料差点掉到地上。
“我带了不少水果、饮料、啤酒来探班。”见她的身旁有空位,汪雷马上不请自坐。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拉开易开罐的拉环。
“放心,下不了葯的!”
“我倒不担心这个,如果你想搞迷奸,应该也不至于笨到找上我。”她犀利道。
“小菲,两年前你说话没有这么辛辣。”
“那时我没有被恶意遗弃。”
知道自己屈居下风,所以汪雷没有和她争辩,只是由她手中拿过了饮料,替她拉开拉环,再把它塞回她手里。
如果再不喝就显得有些幼稚,更何况现场一堆演员、工作人员,甚至是记者,所以她装也要装一下,不能招人话柄,于是豪爽的把罐口对着嘴,她一口气喝了大半罐。
“你有这么渴?”他笑问。
“我刚刚骂人骂到口干。”
“以前你不骂人的。”
“以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执行制作。汪雷,两年了,你不会希望我仍在原地踏步吧?”柴小菲笑着对他说,眼中却尽是火焰。
“所以你是拚到当上制作人的,但你乐在其中吗?”
“你呢?”她突然反问。
“我?”
“你喜欢搞银行、保险那些东西吗?我想,既然你回来了,你爸该要你接班了吧?”被她瞄到有一家杂志的记者猛往她这瞧,所以她故作若无其事的和汪雷聊着。
汪雷也发现了,不然她早拿椅子砸他或是拿拍摄的机器k他了,有记者在场,这对他而言是好事。
“目前是这么在进行。”
“恭喜你。”她皮笑肉不笑。
“小菲,这事本来就在预期中,我可以应付。”汪雷深情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脸上。“我无法预期的是我们的未来,这令我苦恼。”
柴小菲倾身向前,鼻子差一点就碰到了他的下巴,她冷漠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汪雷,没有我们的未来。”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他激她,知道她不想要闹新闻。
她的眼睛向上看着他。“你听到了。”
“记者没有听到。”
“你知道有记者?!”
“不然你早叫工作人员把我轰走了。”
“算你厉害!”柴小菲故意用手拍了拍他胸前的灰尘,一副两人很友善的样子。“你实在不必这么花时间。”
“你会不会介意我跟记者爆料?”汪雷露出一抹流氓似的邪恶笑容。
“你不敢!”
“小菲,好歹我们同居过半年,你多少了解我吧?还是那时你只顾享用我的身体?”明知这么说会把她气到吐血,但非常时期总得出狠招。“没有什么我汪雷不敢的事。”
“你”她的双眼一瞇。
“这新闻应该不小。”他准备起身。
柴小菲立即扯住了他的手臂。的确!汪雷这家伙是没有什么不敢的事,谁叫他有个有钱又有地位的老爸,只要汪雷想,他还可以买下那一家杂志社,她不能冒险。
“你到底要怎样?”她妥协了。
“你怕了?”
“我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替你打知名度不好吗?”
“我不需要坏名声。”
“和我有一段情是坏名声?”喔,他受伤了。
“汪雷,你以为自己是贵公子还是什么黄金单身汉吗?”柴小菲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出你要的,然后给我滚。”
“我要送你回家。”
“你这么闲?”她嘲讽的看着她。
“今晚刚好没有事。”
“可是我不知道今晚导演会几点喊收工。”她露出无辜的眼神。“你没拍过戏不清楚,虽然只是一、两场戏,但有可能一再ng,而且突发状况往往不是我们能预料的,可能拍到半夜一点或者两、三点。”
“我等。”
“也可能拍到早上。”她冷冷的说。
“我会等。”
“汪雷,你改变不了任何事的。”
“我并不想再去改变任何曾发生过的事,我只是想要一个开始而已,这过份吗?丢掉过去的包袱有这么难吗?活在对我的埋怨和恨里会比较快乐吗?小菲,别虐待自己了。”他一口气说完。
但柴小菲完全不被感动,她眨了下眼睛。“你真的要等?”
“下冰雹我都等。”
“好!”-----
柴小菲真的是够狠,她一直让汪雷等到凌晨三点半,因为她这个制作人不满意,所以同样的一场戏,导演一拍再拍,只差没有跪下来求她,而对戏的男女主角也苦不堪言,以为是制作人挟怨要恶整他们。
终于等到她肯点头,有人甚至忍不住飙出欣喜快乐的眼泪,原来收工是一件这么美好、这么幸福的事。
心想汪雷八成会在他的车里等到睡着,但柴小菲估错了,当她走近他的车,只见他正在看一本财经杂志,车内则飘扬着爵士乐,他看起来似乎很自在惬意。
“你没锁车门!”她生气的上了他的车之后,有些不快的找碴。
“我看到你走过来了。”
“还是不安全,你不怕被绑架吗?”她很不爽的系上安全带。
“后面还有一辆车。”汪雷没什么表情的说:“里头有两个私人保镖,所以你不必为了我的安全操心,我已有防范。”
“那两年前你一定要走吗?不可以像现在这样找两个保镖吗?”她又免不了的重提旧事。
“小菲,已经发生的事”
她打断他“算我没说。”
“回家了?”他问,不想再绕在那不愉快的话题上打转,大家都累了。
“半夜三、四点的,不然还能去哪里?”她挖苦的损他。“你是夜行性动物?”
“我只是礼貌性的问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尊重女性?”
“你要我照以前的方式对你?”他带着调侃又危险的语气问她。“你喜欢那样?”
“我喜欢你闭上嘴。”
“不和我斗了?”
“开车!”
汪雷决定见好就收,起码柴小菲守信用的上了他的车、起码她肯让他送她回家,不管是不是因为有记者在,不管她是不是有所顾忌,他们总算是跨出了一步,她又在他的身边了。
柴小菲是很想保持清醒,但当她的头一靠向他那高级、柔软舒适的座椅靠背,瞌睡虫马上就找上了她,加上悦耳的爵士乐,使她想睁大眼睛都很困难,突然,她用手掐了下自己的手心。
“睡一下吧。”汪雷轻声的说。
“马上就到我家了,我可以回家再睡。”她逞强道。
“小菲,你本来就习惯一上车就睡。”
“人的习惯可以改变。”
“你实在不必硬撑。”
“闭上你的嘴。”她不客气的说。
汪雷不是听了她的命令才住口,而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接腔,她一定会在五秒之内睡着,都三更半夜了,她又累了一天,如果她还能打起精神,他一定会把她当是怪物看。
丙不其然,柴小菲马上开始“猛点头”然后她变换姿势,想要找一个最安稳、最舒服的坐姿,如果这会儿有张软软的床
用左手握着方向盘,这时候路上车辆不多,更几乎没有行人,他再用右手把柴小菲的肩给揽了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在做什么?”她用残存的意识问,可是身体并没有弹开,甚至没有动一下。
“让你舒服一些。”
“假好心。”
“小菲”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她晃着头,试图寻找自己最能享受的姿势。两年了,这两年来没有一个男人的肩膀可以给她靠,这滋味太温暖、太令人放松了。
汪雷的右手环着她,这感觉亦令他震撼、心动,时间彷佛回到了两年前,若是两年前,他们很有可能在车上做ài。
“小菲”趁她迷迷糊糊时,他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有没有其它男人?”
“什么男人?”她有些口齿不清的问。
“这两年”
“没有男人。”她好小声的低喃。
他再问:“一个都没有?”
“他们死光了!”她厌恶的说。
“汪雷呢?”他乘机问,知道她已陷入迷蒙。
“我恨他,我恨他恨到骨子里了。”她无意识的本能说道。
“小菲”他更加拥紧她。
“他该死!”说完她像是失去了意识,沉沉的进入梦乡,感觉到这两年来一直不曾有过的安全感和满足,汪雷的肩膀还是这么的厚实。
他真的好想扭转时空,如果能让时间倒转,他宁愿少活二十年、宁愿拋弃自己可能继承的一切。如果知道小菲会这么恨他,他宁可当年付一亿元给那个枪击要犯。
“我错了。”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有着无限的感慨。“我真是该死!”
“汪雷”柴小菲却在梦中轻唤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