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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面对菟儿的疑惑,梓桓自从当上总管以后,首度无言了
三天以来,这一大一小的人儿问得他都要没地方逃了,偏偏他们就是绕在他身边,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谁来救救他!
***
床榻经过一阵剧烈的摇晃后,只剩错落的喘息声交织在浓烈的欢爱气息中,引人遐思。
袁磊趴伏在同样汗湿的唐君苡身上,脸颊埋人她的颈窝,试图平复方才结束的激情。
唐君苡朱唇微启,无力地喘着气,体内未退的高潮余韵令她浑身不停地颤抖。
袁磊轻抬起身,想要减轻唐君苡身上的压力,却又在她体内移动时,发现欲望又占满了他全身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懊死!
袁磊无法不在意唐君苡疲惫的神情及紧拧的眉心,这三天两夜几乎没下床的他们,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忍痛到连睁眼都嫌多余,却又不开口拒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死的!
被此一念头震得几乎胆肝尽裂的袁磊,硬逼自己抽离了她的体内。
“磊怎么了”
他不是又?
气若游丝的唐君苡掀开沉重的眼睑望向袁磊,她的眼窝下是一圈淡青的痕迹,声音也虚软无力,可见她有多累。
“我们就此打住吧。”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憔悴下去。
“我还可以”唐君苡吃力地扬起嘴角,却仅仅动了一下。
“都已经笑不出来了还逞强!”袁磊轻斥,舍不得见她如此的忍耐。
“只剩下四天”再一个三逃卩一天,袁磊就会没事了。
她知不知道再来个三天,她就香消玉殒!
袁磊翻身下床,走到紫檀柜前,拿出青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葯丸,仰头吞下。
“不要!”
当唐君苡发现袁磊的意图时,已经来不及阻止袁磊,虚弱的泪水缓缓而落,淌了满脸。“这三天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走回床边,袁磊搂紧了唐君苡。
“君苡,与其牺牲你的性命,我宁愿忍受成瘾之苦。”
“你更傻”
唐君苡紧攒着被褥。
她拼命想换来的,却仍逃不过失去。
袁磊终究是需要解葯的呀
他终究得娶别人为妻的呀
泪,再也载不住心痛了。
***
修养了几日,体力已恢复大半的唐君苡独自走到清幽的湖畔,发现袁瞿之双手枕在脑后,跷着二郎腿躺在湖边的石阶,嘴里还叼着一枝草叶,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盯着天空。
“瞿之,你也喜欢这里?”唐君苡微笑走到他身边,也跟着坐到石阶上。
袁瞿之瞥了眼径自坐在他身边的唐君苡,不爱与人亲近的他,突然觉得并不讨厌她的接近
被心中反常的念头给吓到,袁瞿之随即皱了皱鼻头恶声恶气地说:
“不过我不会像你一样笨得掉到水里去。”
唐君苡只是微微一笑。
“喂,你说点话啦!你这样子会吓到菟儿的啦!”袁瞿之执拗地把自己的担忧推到菟儿身上。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看到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骂人、教训人的样子还比较适合她一些。
“瞿之,你对你爹是什么样的感觉?”唐君苡问。
日前因过度欢爱而昏迷后,几日的亦昏亦醒之间,她知道袁磊不时地在她床侧照料她,但打清醒以来,她始终找借口刻意回避袁磊,原因无他,他们真的不可能了。袁磊没有因此逼她见面,只有她知道,他仍是顺着她,没有怨言
“我爹是个伟大的人,商行里、府里所有的人都得听他的,没有比我爹更厉害的人了!”谈到袁磊,袁瞿之立即坐起身,明亮的双眼透出崇拜的光芒。
袁磊瞒着瞿之身世真相的做法也许是对的,至少,瞿之还能保有对父亲最完整的、毫无缺憾的爱。不像她,已经弄不清自己千里寻亲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喜欢爹,但是,爹不喜欢我”袁瞿之眼里的光芒转瞬间被落寞取代。“怎么会呢?”若袁磊真不在意他,在破庙的那夜,袁磊又怎会亲自来寻他?
“你不知道打我有记忆以来,爹从没抱过我、也从没对我嘘寒问暖,就连每年生辰,都是梓爷爷、桓叔、和厨房的大娘陪我吃面线我只能像其他人一样远远望着爹。爹只有在我做错事的时候才会训诫我”袁瞿之在不觉中对唐君苡坦白心中的感受。
“所以你才会逃家、说谎,就是为了让你爹注意你?”唐君苡猜想在破庙那晚会遇到瞿之、还有他老是对人恶言相向,就是这个原因吧?”嗯。可是也没用”袁瞿之垮下小肩膀。
唐君苡无言了。
袁磊必须面对的“儿子”来自于友情的背叛,在这种前提下,任何人都会愤怒不堪,还有谁会如袁磊的宽容,收养了无依的瞿之、给瞿之一个不受风雨侵袭的家园?
面对瞿之,对袁磊来说或许就是件残忍的事啊!
反观她,能被舅舅和舅娘当成亲生女儿般疼惜,已经不知幸运几百几千倍了,不是吗?她对“那个人”的敌意又能代表什么呢?只不过是幼稚罢了!
正如同袁磊所说的,她根本就是个懦弱的胆小表,只会以高傲的自尊来自我掩饰一切,掩饰了对那份血浓于水的渴望、也掩饰了心
自过度疲惫的昏迷中清醒以后,她开始拒绝袁磊的关心,两人的距离被她刻意地愈拉愈远,只因为,她封闭了自己的心。
她是懦弱的,没错。
她不敢追寻真爱,只因为希望袁磊对她死了心,然后去娶能助他脱困的婵仪格格,她什么都帮不了忙
此时,一阵交谈声由远而近。
“央儿姐姐,我听厨大娘说什么在袁府里,瞿之少爷的身世是个禁忌,是什么意思呀?”一个刚人府的小丫环好奇地问。
“嘘小声点,若被爷和梓总管听见了,有你好受的了!”大丫环紧张地轻斥了声,忙着左顾右盼。
“为什么?”小丫环跟着紧张起来。正巧两个丫环的视线被树丛遮掩住而没被发现的唐君苡、袁瞿之也听见于。
“瞿之少爷听说是爷的未婚妻和爷的朋友所生,不是爷的亲生孩”’
“咳咳!”唐君苡出声打断了央儿的话,不安地看见袁瞿之逐渐改变的脸色。
都怪她大沉溺于自己的思绪当中,现在才注意到!
“赫瞿之少爷”
央儿看见袁瞿之出现在地面前,手中的竹帚给吓得掉到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袁瞿之冷声道,不属于孩童的阴霾笼罩周身。
“我我”央儿想到自己说过“有你好受的了”吓得结巴。
“她说了什么吗?我没听见呀,对吧?你有说什么吗?”唐君苡拼命眨眼朝央儿使眼色。
“奴婢没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央儿吓得不停发抖。
“为什么阻止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爹的儿子?”袁瞿之一步一步的后退,指责的眼神直逼唐君苡。
“瞿之”
“为什么连你、连丫环都知道,就只瞒着我!”袁瞿之大吼出声。
他终于了解为什么爹始终不喜欢他的缘故了,因为,他根本不是爹的孩子,
“听我说”
“我不要听厂
袁瞿之跑离了湖边。
“瞿之!”唐君苡提起裙摆跟着追去,留下两个已经脚软的丫环。
全被瞿之少爷听到了怎么办
***
“少爷,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守门仆隶挡住了袁瞿之的去向。
“走开!我叫你走开!”袁瞿之胡乱挥开仆隶,仆隶惊于盛怒之下的袁瞿之,不敢再有所动作,袁瞿之就这么跑离了袁府。
“快去告诉袁磊,快去!”
随后而至的唐君苡,停下脚步喘着气,匆匆嘱咐一脸焦急的仆隶,又马上追了出去。
仆隶也顾不得门了,连忙往内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