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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她是真的该离开了,消失太久段卫凡会怀疑的。
弯身仔细的看了一眼段灵飞,顺便打量著带围栏的窗,廖采凝起身准备离开,但是她起身的动作突然被止住。
何润杰转身的脚步也停住,只见戴在廖采凝脖子上穿珍珠的红绳,被一直无动静的段灵飞握住。
顺著段灵飞紧紧锁住的目光,两人一同望向她手心的珍珠,廖采凝的目光是惊讶的,而何润杰的目光则多了一分笑意,因为他早猜到段灵飞不会毫无反应。
“是谁?”
淡淡的语气,像是在问天气一般,但是从她紧扣的手心力道,廖采凝知道她情绪的起伏。她在问什么?是谁给她的,还是她是谁?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在问你是谁。”何润杰好心的为她做翻译。毕竟和病人在一起快七年了,虽然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
“我我是医生。”本来就不知如何回答,当着身份不明的医生面前,她就更不能随便回答了。
“哦。”
依然是没有波动的语气,但是手指却已渐渐松放,目光从那颗珍珠上移开,再度看向窗外,一如廖采凝进来时的样子。
迟疑的起身,廖采凝知道不能再耽搁,望了身旁也没什么表情的医生一眼,她迅速转身离开。
然而,踏出门口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望了窗前的背影最后一眼。她忽然觉得那抹背影很萧瑟、很单薄,也很孤单,拖得细细长长的一直投影到她的心里。
莫名的眼眶一热,她回头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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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客厅就看到段卫凡悠闲的跨坐在窗前,那是几天前她常呆坐的位置。
“回来了?”
“嗯。”他只是随便一问的语气,她也就淡淡的答,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行踪,但是只要他不问,她就什么都不管。现在她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她唯一确定的就是欠他的要还,她要把段灵飞从那间该死的精神病院里偷运出来。
“饿了吗?逛了这么久,好歹晒出点血色了。”起身走到她身边,段卫凡伸手理顺她额头上微微汗湿的发。其实她不用跑得这么急的。
“有点。”脸颊磨蹭著他微凉的手,廖采凝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依赖他了,依赖他的温柔,他少有的体贴、他的气息和怀抱,如果以后失去了这一切使劲摇摇头,她极力晃掉脑子里混乱的思绪。
看她紧闭眼睛晃散了一头凌乱的长发,段卫凡的眼中布满了不舍、无奈。即使他让她将过去当作梦一般的散尽,她依然无法打开心结,看来这个结只有她自己能够解,而他,只能看。
执手轻扣她的下巴,抬起她迷蒙的眼眸,刚刚才染上的红晕此刻全数散尽,换上一脸的苍白和疲惫,还有满眼的惊恐,就像一只断了线,找不到归路的风筝。
他不能解,也什么都不能说破,但至少可以让她的迷茫少一些吧!起码让她不再这般无依无靠,他会告诉她,他不放手,即使这只风筝承载著再多尘埃,即使她再也飞不起来,他也不会放掉手中的线,即使她由天空中坠落,他也会接住她,用最直接的方式。
他一把打横的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卫”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廖采凝只能低低地唤出声。
他要带她去吃饭吗?但是她现在还不想用餐,只想静静地和他待一会。
“你什么时候改口的?”
望着她迅速染红的娇俏脸颊,段卫凡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其实心里这样唤他很多遍了,从见他倒地的那一刻起,只是她刚才累到什么都不能想,就这么直接的一时叫出了口。“我只是如果你不”
“很好,我等很久了。”
说话间,段卫凡已经将她抱进浴室,一池的热水是她进门前就放好等著的,此时的水温正刚好。
呆呆地望着他将自己放在浴白边,伸手开始解她衣服,廖采凝还沉浸在紊乱的思绪里,对他的动作全然做不出反应。等她很久?等她这样叫他,还是等她回来?
应该是前者吧!脸上忽地腾起淡淡的热潮。
感觉胸口一凉,她反射性的想要抓紧自己的衣领,可惜晚了一步,黑纱落地,而她的衣服已经在她神游时被一件件褪去了。
“天哪!”她又惊又羞的想找东西蔽体。虽然和他已经裸裎相见过了,但是这样的暴露,又不是春宫秀,她可没这么大胆。
“别浪费力气了。”
将她两只胡乱遮掩的手握在一只掌心,段卫凡伸手打开头顶上的莲蓬头,温热的水瞬间浇熄了她的手忙脚乱,也浇灭了他腾升的欲火。
“你全身臭汗,我只是帮你洗澡而已,不过如果你再继续勾引我下去”
“我没有。”没有力气和他争辩太多,温热的水滑落全身,马上将疲倦全数冲去,廖采凝中气不足的回道。
“你有。”
反驳的同时伸手将她按进盛满水的浴白里,段卫凡俯身点上她嫣红的唇瓣,不再浪费彼此的力气。唇舌纠缠、气息不稳,弥漫水雾的浴室马上变得氤氲,直到他勉强抓回理智的起身,才打散一室升浮起的情欲。
“如果你再不承认,想要我证明吗?”
见她温润的小脸上马上涌上的红潮,段卫凡满意的扬起嘴角。其实他是真的只想帮她洗澡,她看起来累得令他心疼,但是,现在他不确定自己的耐力是否够,尤其这个小丫头一点也不领情。
即使想反驳,但是廖采凝是真的没有力气。浸身在热水里,从耳朵到脚趾头都变得酥软,本来就大病初愈,今天爬上爬下又费心劳神,赶回来时还一路狂奔,生怕引起他怀疑让他担心。
他现在是“已故”人士,虽然她没问原因,但和他一起的自己,肯定也不宜抛头露面,所以,此时她是累得连说话都懒。
见她倦倦地闭上眼睛,段卫凡拿起毛巾擦拭她微微泛红的肌肤。她真的很白,白得有些透明,而此刻她慵懒的靠在浴白边缘的样子,仿佛是温室里光照不足的小花,脆弱娇柔得让他小心翼翼地呵护著。
享受他不带一丝情欲的体贴服务,廖采凝舒服的叹出一口气。
现在的他真的很不同,虽然以前他的嘴巴也是这样坏,记得他敲诈的无赖,记得他总把她气得半死,记得哪次唇枪舌战不是被他的伶牙俐齿制得死死的,记得他半敛的眉眼,记得他慵懒的眼神,记得他要笑不笑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他,对她多了一份明显的宠溺,他的温柔让她沉迷,他的体贴让她不忍,让她满心甜蜜的同时又心虚得要命,这样的他,叫她如何能够坦白?
从他告诉她,死的是夏洛克.巴德爵登.卫的那一刻开始,她体会到了真正的害怕,心被填满又掏空的不祥预感。
他杀死过去的自己是因为仇恨,仇恨那个身份、那种生活、那段过去,所以她更不敢设想,如果他知道那一切全部都与她有关她不敢想结果会是如何。
浴室里寂静一片,只有水花轻轻扬起又滴落的声音,隔著薄薄的水雾,段卫凡眯起眼睛,盯著仿佛沉沉睡去的小女人,他不确定自她眼角滑落的是水还是泪。
看来他要尽快结束这一切,原本他有耐心陪长老们玩的,但现在为了她脑子里转不出来的死结,他的耐心被磨完了。
“你不恨对不对?”渐渐要睡著的廖采凝仿佛梦呓一般的轻轻出声。
“嗯。”没有多少惊讶的轻声应著,段卫凡给她肯定的回答。
还以为她要经过更久的时间才敢面对,显然她把那午夜梦回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
“为什么不恨?没有妈妈的童年、过著受人摆布的生活,为什么不恨?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恨。”
廖采凝睁开眼睛直视著他。说真的,如果她的命运被旁人这样无情的玩弄,她会恨,即使她恨的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依然不能释怀。
可是他怎么能说不恨?襁褓中就被夺离了母亲的怀抱,没有亲情、没有关心,有的只是争权夺势的责任和被人称为杂种的侮辱,有的只是亲手毁灭自己的痛苦,这样的过去,他又怎能微笑着用那么轻柔的声音对她说不恨?
对上她被热气映得水雾盈满的幽眸,段卫凡看到的是心痛,她为自己心痛,更为他心痛。他刻意垂下眼睑,不让她眼中的刺痛传染给自己。
“恨谁?要知道我很懒的,恨所有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选一、两个做代表就好了。”
微微一笑,段卫凡拿过莲蓬头,为她冲去身上的肥皂泡沫。
“那你选好了吗?”
任由他将自己从浴白里抱出来,廖采凝顾不得害羞,她在意的只是他接下来的回答。
柔软干燥的浴巾盖在头顶,挡住了她紧张的视线,一个声音幽幽地飘进耳里。
“选好了,并且已经都解决了,所以我的仇也报了,不恨了。”
说了半天还是绕回原点!轻轻闭上眼睛,廖采凝任由他不怎么温柔的用毛巾擦干她头发上的水滴。
“好了。”用大浴巾将她包好,段卫凡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谁说看美人出浴是一种享受?说这话的男人一定有病,此刻看着被白色浴巾包裹得像水蜜桃一样娇艳欲滴的她,好不容易强抑下的欲火霎时又死灰复燃了。
局促的望着他晶亮亮的瞳孔,廖采凝不禁呼吸困难,心跳加速。他怎么又眯起眼睛了?每次在他这种聚光的视线下,她都觉得不自在!现在自己这样衣冠不整,而他胸前衣襟被水溅湿,黑色布料服贴在胸膛上,让她不禁倒吞两口口水,刚才脑海里的担忧全部消失,想起被他绑来的那个晚上,他就半躺在床头,黑衣下露出性感的锁骨又想起了夜夜同眠的画面,天啊!好羞人哪!
盯著她莫名烧红的脸颊,还有被浴巾包裹下的肌肤,段卫凡不由得哼出一丝闷笑声。她盯著自己胸前的眼光,想来和自己看着她的是一样的吧!
“饿了?”憋住笑意,看她的目光依然没挪开,他决定来个民主选择。“选择题,吃饭或者吃人?二选一。”
愣愣地从他的提问中抬头,不经意对上了他含笑带宠的目光,廖采凝痴迷的大脑根本不合作,从一个迷宫出来就又掉进了另一个。
懊死!他笑起来倾国倾城,应该告诉他不要随便对人笑,除了她以外。
看来自己的魅力不小,段卫凡不等她回答,直接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以他的判断,这个小家伙对人的兴趣比较大吧!呵呵其实他也一样。
直到陷入柔软的床垫,廖采凝才回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火热的唇抢在她开口前以吻封缄,周身马上被他的气息包围。
“卫!我”
身上一凉,只见刚才还裹在身上的浴巾已经被他抛在一边,她喘息的低喃。其实她也想,但是她肚子好饿,无奈眼前的男人比她还“饿”
“我当你又默许了,你好香”
一边轻吻她的每一吋肌肤,段卫凡的目光从未离开她的眼眸,深情对视。
轻蹙眉头,抵不住他火热的拥抱,廖采凝的藕臂柔柔环上他宽阔的肩头,任他将自己带到充实的天堂。
他总是不给她充足的时间思考,思考自己的错,思考他的在意,思考他们的将来。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她本来就甘于当逃避的鸵鸟,现在遇到这样的他,就更拿不出坦诚的勇气了。
算了,反正不管怎样,她的主意已定,赎罪早在重生时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