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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静言未到大厅,就听到里头传出喳呼的叫声。
“快点叫刀夫人出来!大爷我来迎娶她了。”
“想见刀夫人,先报上名来。”兰静言走进大厅,原本一字排开站在来客面前的侍卫马上让出路。
“你这丑丫头是谁,敢要大爷报上名号?”一名胖子耍着一把大刀,瞪大眼叫嚷着。
“观月门兰静言。”
“我管你是什么门,本大爷要见的是刀夫人,不是你这个丑女!”胖子将刀往地上一插,刀尖瞬时入地三分。
“不知道观月门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兰静言淡淡的说,不在乎他左一句丑,右一句丑的直叫。
“你竟然说本大爷不是大角色,我只是不想报出来吓死你!”胖子没想到会让一个女人看扁,气呼呼的挥起大刀。
兰静言不理会他,只是朝身后的侍卫道:“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理。”
“丑女,你竟敢看不起大爷!”胖子见她转身欲走,大刀毫无预警的攻向她的后背,大刀带动气流呼呼的吹着,听起来颇为骇人。
众侍卫连忙迎上前护住兰静言的后背,一时间兵器相交,叮叮咚咚的响彻大厅。
忽地,一阵破空的暗器直攻向她的后脑,兰静言一个鹞子翻身闪过暗器,脚微一点地朝屋顶飞去,除了那名不愿吐露身分、武艺尚称不错的胖子外,在屋顶上还藏着另一个同伙,试图暗箭伤人。
躲在屋顶上的是一个与胖子有几分像的瘦子,由他施放暗器的手法看来,武功明显超出胖子许多。
兰静言冷冷的看着瘦子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双鬼’啊。”
“嘿嘿嘿!没想到观月门里会有你这等丑丫头,你见到刀夫人难道不羞惭,还敢在大庭广众下现出这张脸来吓人?”
“若能吓死你们这种男人,也算是功德一件。”兰静言神情自若的道。
“凭你一个丫头能挡得住我们兄弟联手吗?”
“挡不挡得住试过才知。”她霍地由袖中现出双刀,刀若疾风斩向瘦子。
瘦子举起金刚环挡住双刀的攻势,没想到她的刀法如此厉害,他忍不住叫着胖子。“胖子,这丫头有鬼,快上来啊!”胖子转动大刀逼退侍卫,胖胖的身子如燕轻盈地跃上屋预。
双鬼中的任何一人,武功皆不如兰静言,但他们知自己武艺不如人,所以总是两人联手,一人手上金刚环中藏暗器,虚实之间让人心生不安;另一人则力大无穷,甩动着大刀像甩菜刀般轻松,加上二人孪生,心意相通,出手一致,攻守之间搭配得天衣无缝,所以常让武功在他们之上的人吃瘪。
兰静言一边闪躲朝她挥舞的大刀,一边以双刀轻松化解金刚环的攻势,纤细的身形迅疾的在两人间穿梭,更时以绵密如柳絮的刀法攻向二人,一刀对一人上过得他们自顾不暇,无力为另一个人护航。
“原来双鬼只有这些能耐?”她唇一撇,不满的说。
“你是刀魂女?”瘦子被如影随形的刀光吓得胆子都缩了,脑中突然想起观月门中擅刀的名号。
兰静言微微一笑,手上的刀愈攻愈快,几乎让他眼花撩乱的挡了左顾不了右,只能开始东南西北逃窜,但那把刀总比他们快一步的抵着他们的鼻,仿佛是猫捉老鼠似的玩弄他们。
“老大,快帮我!她的刀子快切掉我的鼻子了。”胖子被她的刀吓得冷汗直流。
“她的刀才一直追着我,你来帮我才对!”瘦子反叫。
两个人分别逃开,怎么刀会追着不同方向的两人?
他们没有余力去探究,只能躲着跟着自己的那把亮晃晃的利刀。
“我还以为神刀狂龙的女人多美,没想到他看走眼,选中你这个丑丫头!”胖子被追急了,企图用言语讥讽让她失去冷静。
谁知她不为所动,眉毛动都不动一下,手下的刀仍是如影随形跟着他们。
“臭丫头,本想你年纪还轻,想留你一命,你竟手下不留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看招!”瘦子被她追得发火,双手一扳,金刚环从中断裂,霎时满天白色烟雾,雾中夹杂着如雪花般洒落的细针。兰静言挥动双刀挡去细针,当她开始感到晕眩时,双鬼早溜之大吉。
两人临去前还嚷着道:“我们现下打不过你,等你死了我们再来。”
兰静言闻言心一惊,本以为烟雾只是为掩护细针的障眼法,谁知正好相反,她一个不察,竟吸入白烟中了毒。
她强撑着中毒的身子跃下屋顶,尚走不到几步,呕心的感觉涌上来,哗地张口一吐,吐出的竟是黑血。
厅里的侍卫看到她吐血,全慌了手脚,有人冲上前扶住她不断嚷着:“兰姑娘,你怎么了?快叫大夫!”
“不要叫大夫,通知我的师妹回观月门报讯”她还没说完,随即眼一闭,身子一软,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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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静言再度清醒,已是隔日的黄昏。
她一睁眼就看到白依月,让她有些恍然。“师姐,你怎么来了?”
“昨天小华派人回观月门报讯,师父知道你中毒立即派我过来。”白依月检查着她的脉象,半晌才回道。
“我没事,只是中了毒。”
“你的确中毒,但不是没事,事情大了。”白依月神情凝重的看着她。
“双鬼的毒这么难缠吗?”
“不是毒的关系,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她柳眉微蹙。
兰静言虚弱的说:“我的身体只有前阵子偶染风寒”
“那个大夫太不小心了,怎么把脉没有发现你的异状呢?”白依月叹道。
“我嫌麻烦,所以没有让他把脉,只是将症状说给他听。”
“那也难怪了,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他没诊断出来也不能强求。”
“师姐,你到底说他没诊断出什么?”
“你怀孕了。”她小声的说。
“啊?”兰静言愣了一会儿,倏地睁眸低叫:“我怎么会?”
她按着兰静言挣扎的身子,轻声道:“你身上的毒未解,不能太激动。虽然很微弱,但我听见胎息,应该不满两个月。”
“怎么会?”
白依月定定看着她。
“你不会想留下这个孩子吧?不,正确说,你不能留。”
“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不能要这孩子?”兰静言下意识的问。
“双鬼的毒虽不是什么无葯可救的剧毒,但它的解葯对胎儿却是致命的毒。”白依月老实的说。
兰静言沉默一会儿,才抬眸问她:“你的意思是若我解了毒,就会失去孩子?”
白依月颔首道:“对,但若不解毒,你也无法撑过半年,你若死,孩子一样不保。所以不论怎么选,这孩子都是留不住的。”
兰静言翻身背对她,虚弱的说:“师姐,你让我想想吧。”
“静言,姑且不论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就算你身体健康,可这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很多师姐妹受过这样的苦,你忍心让孩子再受同样的苦?”白依月望着她蜷缩的背影,虽不忍心,却又必须提醒她。
“师姐,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吧。”她低声请求。
白依月轻叹一声,起身道:“好吧,你自己考虑一下,我晚点再来看你。”
门由外合上,兰静言伸手抚着腹部,不由得苦笑起来。
她何尝不明白师姐的意思,只是她一时间下不了决定,现在她只想多拥有这个孩子一会儿,一下下就好------
深夜的叫嚣声惊醒昏睡的兰静言,她撑起虚弱的身子,走到门边拉开门,入眼即见庄内的侍卫一批批地急往大厅冲去。
有人见到她依在门边,连忙转了过来叫:“兰姑娘,吵醒你了啊,你快回房休息吧!”
“出了什么事?”她蹙眉问。
“没事、没事,有什么事楼姑娘会处理。”侍卫说话前后矛盾。
“我不要紧,又是哪一个人来闯庄?”
“没人、没人!兰姑娘,你不要担心庄里的事,我先走了!”侍卫们早被交代不能将大厅的事告诉兰静言,只想赶紧离开。
他一溜烟的离开,兰静言连拦阻的时间都没有,也没有这个力气。
她还在犹疑要不要解毒,师姐只有另用方法压制她身上的毒,但那只是加重自己身体的负荷,对事情毫无帮助。
虽然她担心来庄里的人应是强敌,但目前她已自顾不暇,只有将御敌的事交给师妹楼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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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静言回转房间休息时,此时的大厅却是灯火通明,人人如临大敌地瞪着一派优闲地坐在主位上的红眼男子。
“这么多人拿着刀剑指着客人,就是一叶庄的待客之道吗?”神刀狂龙懒洋洋的盯着为首的清丽女子,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一个。
“非请自来的人,不是客人。”楼小华冷笑。
“好个呛辣的女人,你也是观月门的人?”
“没错!有我在,你休想见刀夫人。”一身红衣的楼小华,脾气如同衣服的颜色,火爆又冲动。
“我对别人的女人没兴趣,我来是要见兰静言,叫她出来。”他挑眉道。
楼小华用鼻子哼了一声“她不在这里,你请回吧。”
“你以为一句‘她不在这里’就能打发我吗?”神刀狂龙红眼似火凝瞪着她。
“不在就不在。”
“哼!你最好叫她出来,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否则我可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他扫视大厅里的众人,张狂的口吻教楼小华听了更加火大。
“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观月门里尽出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啊,看样子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嗤声不耐的瞥关洛一眼,关洛立即走上前。
楼小华见是关洛出来,一股被轻视的怒火陡升上胸口,她用剑指着神刀狂龙怒叫:“你派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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