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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挂上话筒,慕真衣急忙走出公共电话亭,转身就往泰勒家快步跑去。
因为,她看见薇丝的红色跑车了。想到上次可怕遭遇,真衣越跑越快。
坐在红色跑车里,看着一路向前跑的真衣,薇丝碧蓝的眸忽地闪过一记恶意。
她眸光阴狠,踩下油门,想像上次一样,狠狠擦过她的身。
对,她就是讨厌慕真衣,就是恨她,就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因为,慕真衣不只抢走爹地对她的爱,还抢走了她的光环!
以前,人人都赞美金发碧眼的她,就像芭比娃娃一样漂亮,但是,自从慕真衣出现后,就再也没人注意到她的美了。
因为,他们的目光焦点,全都投射到黑发黑眼的慕真衣身上,完全忘了她这个漂亮的芭比。
“这一次就撞断你的腿!”一句恶语,自薇丝齿间挤出。
到时,她就看还有谁会把目光焦点,放在已经瘸腿的慕真衣身上,哼!
一转进自家车道,薇丝狠踩油门,就向前方毫无防备的真衣疾冲过去。
来自身后的异样与引擎声,教真衣脸色惨白,她急忙扑向路边草地,逃过薇丝恶毒的一撞。
“嗯!”才结痂的伤腿,转眼间又多了几道小擦伤。
只是小擦伤,不碍事的。
忍着痛,站起身,真衣想尽快回宅后的小破屋,痹篇薇丝。
“给我站住!”计画失败,她尖声叫住又想跑的真衣。
太多的可怕经验,教慕真衣只能听话地止住脚下步子。如果她再跑,就只会更加惹恼薇丝。
“我问你,刚才你打电话给谁?”走到她的面前,薇丝宛如女王般,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只小自己一岁的她。
“没、没有,我只是”不想扯出铁法兰,真衣想简单带过。
但,一记凶狠的掌掴,止住她未出口的解释,啪!“你”紧捣着辣痛的颊,真衣惊眼望她。
“想骗我!?我明明就看见你在那里打电话,你还敢说没有!?”
“我我只是打电话给朋友也不行吗?我又没有用家里的电话!”
忍住心底的委屈,慕真衣忍住泪水,十指紧握成拳。
“对,就是不行!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你,没有我跟妈咪的同意,你就是不能打电话!”
“你!?”
“再说,朋友?哈,你别笑死人了,像你这种比女佣还廉价、还不如的贱人,会有什么朋友?是不是哪个专抢别人丈夫的贱人?”
“你、你说话可以不要这么难听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哪里难听了?难道你不是贱人生的小贱人?”
“不准你辱骂我母亲!”
“我就偏要骂,怎么样?你母亲就因为贱得到处勾引别人的丈夫,所以才会得到血癌那种绝症,这呀就是报应!”
“你胡说!医师刚才告诉我,说已经替我母亲找到捐髓者了,她很快就会好起来,请你不要再”
“找到捐髓者了?哼,那又怎样?我告诉你,她一样活不久,她会撑不下去,因为像她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根本就不配活”
啪!一记掌掴响起,截断薇丝泰勒未完的话。
“不准再骂我母亲!”紧握着拳,她打人的手微微地颤着。
“你”薇丝怔住,霍地,她碧眸怒瞠,扑向慕真衣“贱女人,你竟打我、你竟敢用你的脏手打我!?”
一把抓住慕真衣,薇丝就像疯了一样,左右开弓连续狠甩慕真衣十几下耳光。啪啪啪
扁是这样还不够,薇丝泰勒用力拉扯真衣的头发,痛得她无处可躲,只能处于挨打的位置。
一名路过、穿着朴素的白发老妇,急忙上前分开两人。
“你们在做什么!?你这女孩怎么回事!?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像个疯子一样,随便乱打人呢?快住手、快住手!”
看她的狠劲,白发老妇心惊胆跳,厉言教训。
以为被邻近住户发现的薇丝,急忙住手,但转头一看,确定对方不是附近的大户人家,只是个有些眼熟的老妇,她怒哼一声。
“死老太婆,走开,不然,我连你也一块打!”薇丝作势打人。
“薇丝,别、你别这样!她只是个老人家,要打,你打我好了!”真衣急身挡到老妇面前。
“你以为我不敢啊!?”她高扬手掌。
“你试试!有胆子,你就再打一次试试!”白发老妇严声厉道。
愕见老妇的威严,薇丝心生忌惮,忍住气,放下手。
“老夫人,我没事的,谢谢你,你快走吧!”不想把外人扯进来,真衣急推着老妇走。
“但是你的脸都肿了丫头,你怎么可以让她这样对你呢!?”老妇关心着真衣红肿的颊。
“因为她需要我家的钱!”薇丝讥嘲恶言道“为了钱,你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要她学狗在地上爬,她也会乖乖爬的。”
“怎么可能有人会为了钱,而甘心让人这样糟蹋!?”老妇不信的摇头。
她以为真衣会否认,但她沉默不语。
梭巡真衣全身上下,见不到她身上有任何名牌,还一身的寒酸,老妇人蹙拧白眉。
“怎么不会?你以为狐狸精生的小贱人,会多有志气?”
“不准那样骂我母亲,我母亲她是无辜的!是泰勒叔叔当初隐瞒自己结婚的事实,不关我母亲的事!”慕真衣激动回道。
“怎么,不高兴啊?不高兴你可以离开啊,干嘛还死赖在我家?”
“你”“哼,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恶瞪她一眼,薇丝扭着细腰进屋子。
看着被用力甩上的大门,真衣知道薇丝是故意要让她在外人面前难堪。
“丫头,你还好吧?”白发老妇出声轻问。
“我没事,谢谢你。”眨去眼中委屈的泪水,她绽出笑意“老夫人,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来这儿找人的吗?你找谁?我送你过去。”
“好啊,我找威廉伯曼他们一家,你知道他们”才转身,她看到有人匆匆跑过去“亨利,我在这儿!”
“老夫人!?”急冲而过的男子,听到声音冲了回来。
看到自家老主子平安出现,亨利感激的差点就要跪下亲吻大地。
“我快被你吓死了!我也才下车问个路,你怎么就跑了呢?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得打电话通知少爷他们,这电话一打,我就死定了!”
“呵,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瞧你紧张的。”
“我怎么可能会不紧张?”亨利表情好哀怨“上一次我才让你离开视线两分钟,少爷他们差点就联手揍我,那很可怕的。”
回想过去可怕的经验,亨利打了个寒颤。
他那几个少爷们,个个身手都不错,下手也很狠,让他们其中一人揍就已经够惨了,再让他们几人联手?那直接跳河死一死还比较好过些。
“老夫人,我已经问到伯曼先生家了,就在下个车道那儿。”亨利一边搀着老主子,走出泰勒家的车道,一边看向走在另一边的真衣。
“小姐,真谢谢你帮我看顾我们家老夫人。”
“请你别这么说,是我要跟你家老夫人道谢才对。”真衣忙摇头。
“为什”亨利发现她的脸颊好肿“小姐,你的脸”
“亨利,你话太多了。”老妇人出声制止他的发问,一边走,一边转头看着真衣“丫头,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谢谢老夫人的关心。”真衣抚着肿痛的颊,微微地笑着。
虽然在他人面前被掴耳光,是件很丢脸、很教人羞愧的事,但慕真衣仍挺直腰身,一点也不介意白发妇人探究的目光。
因为,只要薇丝不要再出言伤害她的母亲,那不管她想怎么羞辱她,怎么令她难堪,她都可以忍下,也都无所谓。
也因为,只要能顺利治愈母亲的病,那,就算是再大的委屈,她也会坚强的站挺腰身,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