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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向长公主禀明后,长公主立即同意了,郁心兰便乘车回郁府省亲。先去看望了老太太,郁心兰才到温氏住的槐院中来。温氏的肚子很大,脚背都肿了起来,现在不方便下床走动了。
郁心兰问过岳如,娘亲没有什么别的不适,这才放下心来,又请了两位稳婆进来,好生交待一番,赏了每人五十两银子。
两个稳婆喜出望外,急忙大表忠心,保证好好替温夫人接生。郁心兰知道这两个稳婆是老太太请来的,人倒还是放心的。
刚打发稳婆下去,秋容和玉和两个便过来给温氏请安。郁心兰没什么话与她们说,便到菊院去见王夫人,于情于理,这位也是她的嫡母,再怎么讨厌,也是礼不可废。
王夫人也不大待见她,待她请过安后,便道:“我这儿没事,你去看你娘亲吧。”
郁心兰笑道:“已经看过了,正要回去了。”
“嗯,那紫绢你代我送送四姑奶奶。”这摆明就是赶郁心兰走了。
郁心兰自然是乐得顺从。
等郁心兰一走,王夫人便冷笑了几声,抚着小榻扶手边的玉石狮子道:“听说秋容和玉和两个每天都去温氏那请安是吧?”
许嬷嬷忙应道:“是的,下人们都这么说。”
王夫人冷哼,“怎么就不见她俩每日到我这来请安?我这个正妻的身份可是皇上都知道的。”
许嬷嬷跟着王夫人久了,听话听音,立即便差了小丫头去拦着两个小妾,要她们到菊院来给夫人请安。
两个小妾自是不敢得罪王夫人的,只得低着头进了院子。
王夫人今日出奇的和蔼,问及昨日老爷是宿在玉和屋里的,也没半点恼色,反而鼓励她道:“你年纪跟温夫人差不多,加紧时间怀上一个,日后也有个依靠。”
玉和一惊,迅速地抬眸看了王夫人一眼,战战兢兢地道:“多谢夫人。”
王夫人又转向秋容,依旧笑得和蔼可亲,“这次秋闱和哥儿考得如何?”
提到这个,秋容便苦笑,“原本他今年才考入国子监,老师是不赞成他参加这次秋闱的,可这孩子心急,想先试一试,婢妾听和哥儿话里的意思,只怕考得不大好。”
哼,什么心急,是怕郁心瑞抢在他前面中了举人吧?只要你们心中有计较就好,我就怕你们一点不在意!
王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团柔和,“你也莫责怪他,学问不是一下子就能学好的,就算考不上也没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不一定要通过科举才能当官。”
这世间当官有两种方式,科举和举荐。科举是给穷人设的,后来贵族子弟也喜欢参加,为的是博个名声,若是考不上,也可能通过举荐当个低阶的闲官儿,再想办法往上升。别的官员有没有资格举荐且不说,王丞相是绝对有的。这种话,王夫人以前从来没说过。
秋容心中一动,心跳就加快了起来,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就带着几丝讨好,“那还要托夫人的福才成……”
王夫人淡笑,目光幽远莫测,“自然,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嘛。”又看向玉和,“你若是能生个儿子出来,能帮我一定也会帮。”
玉和忙又道谢,心中升腾起无限地希望,如果她能拢住老爷的心,多留老爷几日,应该也能怀上个孩子吧。
看着两个小妾眼中的光芒,王夫人轻笑,温婉啊温婉,你以为平妻是这么好当的么?
两妾告退后,没多久,秋容又转了回来,王夫人听到禀报微讽地一笑。许嬷嬷不由得赞道:“夫人好计量,一瞧就知道秋容心眼儿多些。”
王夫人难掩得色,整了整衣袍道:“让她进来吧。”
郁心兰回到侯府,又去给长公主请了安,说了几句闲话,才回到静思居。刚用过午饭,赫云连城就回来了,绝色的俊颜上满是兴奋,整个人如同曜曜的初阳一般吸引人的目光。郁心兰看得不错眼珠子,直到他狠狠亲了她一口,她才醒过神来,瞟了一眼屋内尴尬研究地砖的丫头,薄嗔道:“干什么呢。”
赫云连城挥手让丫头们退下,才道:“你说的法子真管用,才半天,就撬开了三个人的嘴。”
郁心兰惊喜地挑眉,“真的?那知道谁是幕后之人了么?”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已经报给皇上了。皇上说要好好赏你。”
郁心兰嗔道:“说了别说是我出的主意嘛,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她真不想太出风头,有句俗话叫枪打出头鸟啊!
赫云连城却是另一番想法,目前朝中的局势越来越乱,几位皇子都卯足了劲儿拉拢朝臣,扩大各自的势力。
如今有几位皇子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若帮,自然也是帮九皇子明子恒,可这样一来必定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因而他希望郁心兰在皇上的心目中能有一席之地,日后也不怕旁人以势压人,若有人污告之类的,皇上至少能让她分辩一下。
皇上给郁心兰的赏赐自然不会这么快下来,得抓住幕后之人再说。据连城说,是以前与皇上夺过皇位的梁王殿下。梁王早早地被踢出了局,到封地上逍遥自在去了,却不曾料到他在封地坐大,竟有了谋朝篡位的野心。
不过郁心兰觉得,敢到远隔千山万水到秋山去行刺,应当京城中有人与梁王联手才是。她跟赫云连城提了这话,他只是点了点头,“杀手都是梁王的人,这人很狡猾,除非抓到梁王,从他口中套问还差不多。”
他顿了顿又道:“原本我请命带兵讨伐梁王,但皇上还是派了父亲去。”
郁心兰听出他语中有些遗憾,忙宽慰道:“你还年轻,皇上自然更信任父亲一些,待过些时日,自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赫云连城轻笑,“胡说,我只希望这世道太太平平的,可不想为了建功立业去打仗。”
郁心兰靠在他怀里小意儿奉承,“难得你这么为百姓着想,将百姓的生死放在首位,真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相处了几个月,赫云连城也算是摸清了一些她的脾性,闻言并不得意,只是挑眉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郁心兰撇了撇嘴,吭哧半晌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母亲她……今日又在问我……小日子的事了。”
每个女主子的小日子都要记录在册的,一来是方便丫头们准备所需物品;二来是方便男主子安排夜宿。所以昨个儿郁心兰身上来了,今天长公主就知道了,一个劲儿地纳闷,连连追问她那两副鹿胎汤喝下去没有。
怎么会没喝呢,每回都是纪嬷嬷在一旁监视着她喝完的,撑得她中饭都不用吃……
虽然到最后长公主也没说别的,可郁心兰不得不开始担心了,她嫁给赫云连城也有半年了,肚子一直没讯儿,家中长辈开始着急了,这万一要是想往这院子里塞人怎么办?就是不塞人,要她自己寻个丫头开脸怎么办?
可惜她不说明白,赫云连城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无所谓地道:“来了就来了,你直接告诉母亲便是了。”
郁心兰气结,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过身幽怨地瞪着他道:“你怎么不明白!我怕……怕母亲要给你纳妾。”
赫云连城一怔,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挑了挑眉,问道:“你的意思呢?”
郁心兰嘟囔,“我嫁进来还没一年呢……”
赫云连城调侃地道:“哦,那就等一年后再纳妾好了。”
还真想着纳妾呢!差一点儿没把郁心兰给气晕,抿紧小嘴、鼓着桃腮瞪他。赫云连城暗暗发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道:“别瞪了,再瞪眼珠子要出来了。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了么?”
郁心兰气结,“要顺我的意思,就不许你纳妾!”
赫云连城挑眉,“为何?”
郁心兰哼道:“还有什么为何,你见过哪家的后宅平静的?就象王夫人和我娘亲,其实王夫人心气不顺我是能理解的,只是她要害的是我娘,我不可能不帮自己的娘亲。但若是我父亲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这些腌臜事儿也就不会发生……”
赫云连城歪头看她,“那岂不是没有你了?”
“怎么会?若我们有姻缘,我便是托生到旁人的肚子里,一样也是你妻子。”
郁心兰一说完,不由得大窘,好象她非要嫁给他一样……俏脸便绯红了,瞪了唇角含笑的某人一眼,辩解道:“这不是重点……”
话没说完就被赫云连城给打断了,“重点是你要做一个好妻子。”他用暧昧不明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郁心兰好几眼,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若你能做个好妻子,让我觉得这屋子里不用再进人,我便不纳妾,谁说也不纳。”
郁心兰有点发慒,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问,“那……要怎么样才算是个好妻子。”
赫云连城放开环着她纤腰的手,一边往屏风后走一边道:“这得你自己去想。”
郁心兰深吸了一口气,卖什么关子!自己想就自己想,凭我看了那么多部爱情片,还怕搞不定你一个古人?
赫云连城换了常服,转出屏风时见小妻子还在那儿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不由得莞尔一笑,本来还想逗逗她,只是这阵子他太累了,看见床就走不动路了。
下午好好地歇了一觉,赫云连城整个人都精神百倍,醒来后还以为会看见一张温柔的笑脸,殷勤地服侍他起床……哪知郁心兰根本不在屋内。他不由得叹气,自己穿好了衣服,出了内室,就见小妻子盘腿坐在靠窗的短炕上翻帐册。
他凑过去瞟了一眼,惊讶地问,“你的香粉铺一个月能赚这么多?”居然有一万千余两。
郁心兰解释给他听,“这是刚开张,人家瞧着觉得新鲜,定货的自然多些,买回去的东西总要用上一两个月,下个月就不会有这么多营利了。”
赫云连城蹙眉问,“那你预计一个月能营利多少?”
郁心兰将佟孝说给她的客流量这些都做过统计,估算出了一个保守的数字,“一个月三千两左右吧。”
赫云连城定定地看着她道:“那你知道我的年俸是多少,王丞相的年俸是多少吗?我的年俸一万两,王丞相是两万两。”
郁心兰抿了抿唇,她明白他的意思,太赚钱了会让人眼红,也许,等皇上下回要赏她的时候,她应该想法子弄个护身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