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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是兄弟聚会,郁心兰便请赫云连城写了四张请柬,分别送给二爷、三爷、四爷和五爷。原本聚餐就是二奶奶和三奶奶提出来的,自是立即应允,四爷不知是何事,还特地来了一趟静思园问原因,以为是大嫂的生辰之类,五爷则央求要请郁心瑞来参加,连城也允了。
郁心兰便想,既然请了心瑞,不如将心和也一起请了,两个弟弟,总不好厚此薄彼。
为此,五爷赫云征去童子学时,特意绕道国子监,给郁心瑞和郁心和送请柬,又约好了下了学一同回侯府。
此时,静思园的正房里,气氛正压抑着,暖阁里至少站着七八名丫头婆子,除却一道时断时续的抽泣声,再无别的声响。
郁心兰舒舒服服地靠在引枕上,手捧着青花折枝牡丹纹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慢慢品着。小茜跪在她身前不远处,大大的杏眼已经哭得微微红肿了,鼻头也是红通通的,看上去凭添了几分柔弱的气质。
郁心兰将目光扫过去,细细端详一番,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直鼻小嘴,乍看上去,眉目里娇俏之外,还有几分高贵,并不象个丫头,倒有几分象是小姐……这难道是她生出别样心思的原因?
屋里其他的丫头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小茜,胸腔里重重地“哼”着。
搁置得差不多了,郁心兰便挑眉问,“你说那只簪不是你偷的,可有凭证?”
小茜急道:“回大奶奶话,婢子是昨日清晨去厨房催饭食时拾到簪子的,当时只有婢子一人,真的没有人可以作证。”
锦儿冷哼了一声,“真真是可笑,前晚上大爷陪奶奶去院子里散步时,奶奶还将簪子取了出来,原是想戴的,后来又觉得麻烦,没戴。我急着服侍大奶奶,只便随手将簪子放在梳妆台上,回头我发现不见了,还以为是奶奶亲自收好了,询问了奶奶后,才知道不是。当时芜儿便同我说,你单独进过屋子,昨日奶奶还叮嘱我先好好找一找,不急着问人,今日就在你房里发现了簪子,你可真是拾得巧。之前问你之时,也没听你提上一句呀。”
小茜惶急地道:“我进屋子,是放火盆和热水的,芜儿又不是不知道。”
芜儿慢悠悠地道:“你是放火盆和热水,可有没有拿东西走,我却是不知道的,我可没法子给你作证。”
小茜心中暗怒,却又不敢发作,又将视线调向巧儿,她同巧儿一向交好,这种时候,只要巧儿说一句“她不是这种人”,就成了。
悔不该,起了贪心呀!其实这簪子是小茜拾到的,前日是上巳节,郁家的几位堂小姐都来了,她亲眼看见大奶奶送了几位堂小姐一人一支点翠镶蓝宝的鎏金兰花簪,昨日清晨起得早,竟在花丛中拾到了一支,想是郁家哪位小姐失落的,她便十分自然地据为己有。却没曾想,这支兰花簪,竟是内务府监造,皇后娘娘赏赐给大奶奶的,根本不是堂小姐掉的。
若是早些知道了原由,她或许就交上去了,偏偏之前锦儿来问话时,并没提及簪子是御赐的,她还以为是失主请奶奶过来问一问,并不确定一定是掉在这里,所以……
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求大奶奶宽宥,想着大奶奶对下人素来柔和,应当会原谅自己才对。小茜忙跪行几步,来到炕边,攀着炕边儿恳求道:“大奶奶,婢子真的是拾到的,婢子原以为是哪位堂小姐的,原想着哪天陪奶奶回郁府时问一问,真没想过要贪墨下来。婢子是奶奶的陪嫁丫头,万事都以奶奶为念,只忠于奶奶,万不敢做这等事来落奶奶的脸面。”
原来你也知道你偷东西的事儿传了出去,于我的脸面也有碍的。
郁心兰挑眉细看了小茜一眼,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哦?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是万事以我为念,忠心耿耿?”
大奶奶的目光实在与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可小茜就是觉得心中一凛,难道说,那件事奶奶知道了?不会不会,每一次我与弯月见面,都是乘着出院子办差的空档儿,还专挑僻静的角落里说话,奶奶不可能会知道。若是现在向奶奶说明了,奶奶必定会发作了我,她可是容不下通房丫头的人。若是今晚的事儿成了,我成了大爷的人,大爷怎么也得给我个名份,就算奶奶压着,抬不了妾室,至少也是通房丫头,比一般的丫头还是要矜贵得多了。
她定了定神,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勉强摆出一抹笑,“当然,婢子一心一意服侍奶奶,万事都以奶奶的意愿为瞻。”
郁心兰在心中叹了口气,该给的机会,都已经给了,如果有什么事,也不能怪我了。
面上,却笑道:“也是,我平日里也没少打赏你们,或许真不是你偷的,这事儿先放在这儿,一会子客人都要来了,你们先去办事,回头我问过大爷,再处置。”
却也没说就这么放过小茜。
小茜却以为这事儿已经算是过去了,眸中露出狂喜来,忙磕了两个头,随安妈妈一同去厨房点菜去了。
待旁人都退下后,紫菱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个死丫头,一条道走到黑。”
郁心兰有些无奈,“人各有志,没有办法的事。”
这个世间,女人一生的荣辱都系在男人身上,若是能跟着连城这样的男人,对于喜欢富贵的女人来说,的确是比当普通人家的正妻要强得多了。小茜有这种想法,其实她也能理解,不过,把主意打到她的男人身上,那就不行。
小茜她们走了没多久,门房处的婆子便来回话,“禀大奶奶,五爷和两位亲家少爷过来了。”
郁心兰忙笑道:“快请。”
话音刚落,小五赫云征就拖着郁心瑞一路飞跑了进来,草草行了个礼,便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央求道:“大嫂,上回的那种玫瑰玉容糕还有没有啊,好饿啊。”
郁心兰挑眉笑道:“那可是女子吃了养颜的,不然为什么要叫玉容糕啊。”
自打郁心兰怀孕,皇后娘娘一有了玫瑰玉容糕,便会差人赐些来给她。因为食材不多见,所以每回也就只有一小碟,六至八块,味道极好,清香细腻。不过因为里面放了些玫瑰花瓣,玫瑰有活血的功能,容易对早期胚胎有影响,所以郁心兰只尝过一块,后来赐的都让连城吃了。
上回小五来静思园玩时,正好遇上还有,便也尝了一块,哪知他竟念念不忘,小孩子果然爱吃甜食。
紫菱取了玫瑰玉容糕,摆放在小圆桌上,锦儿服侍两位少爷净了手,小五立即拉着郁心瑞坐下,自己吃了一块,还不忘递给郁心瑞一块,嘴里含糊地道:“快吃,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我母亲都没尝过的。”
郁心瑞一听说这么金贵,立即推开不要,另取了一块芙蓉酥,笑道:“我喜欢吃这个。”
郁心兰知道弟弟是想让给自己吃,笑道:“皇后娘娘时常会赐下来,我总有得吃,你尝一尝,一会子带两块给母亲也尝尝。”前日人太多,她不好将这糕拿出来。
两人小家伙各尝了两块,都自觉地收了手,这时,郁心和才在小厮和婆子的陪伴下,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请了安,郁心兰让他也坐到小桌旁,递了块玫瑰玉容糕给他。
小五又在一旁推销,因是宫外没有的,郁心和便尝了一块,他并不爱吃甜食,浅尝即止。
郁心兰想起上回心和说的事儿,似乎里面还有些什么古怪,便使了小五带心瑞去小池塘那边喂鱼,独留下心和问话。
郁心和道:“小弟年前便觉得炭比平时的要少,还曾问过黄柏,他只道是过后会送来。后来小弟发觉炭里烟尘比较重,不象是银丝炭,所以就留心了他,发觉他出府回家的时候,两袖总是鼓鼓的,想是偷偷塞了炭。小弟有一回跟在他身后,发现他并未直接回他家,而是去了左近的一处小院,出来的时候,袖子便空了。”
“小弟后来找人来问过,那处小院,是大夫人的几房陪房住的地方,已经随大夫人去往宁远了,房子空了出来。小弟心里觉得奇怪,黄柏若是自己想偷些炭回家用,倒也罢了,却原来是偷偷养了个人的。只是,小弟后来白天去过那处小院,里面并没有人,甚至连住人的痕迹都没有。所以才……其实应当先同父亲说的,不过小弟怕父亲不放在心上……”
郁心兰点了点头,又问,“这些话,你后来同父亲说过没?”
“说过了,父亲要小弟不要再管。”
就是说,黄柏供养的那个人有问题了,难道是飞天大盗?
郁心兰得不出结论,便放到一旁,谈起郁心和的学业:“下次的秋闱在两年后,期间是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吗?”
“是在国子监上学,父亲曾说,在帮小弟寻找西席,待下了学后,回府中请西府教导。”
“这样也好,就是辛苦一些。”
“只要能有所成就,小弟不怕辛苦。”
正说着话儿,连城下了衙回来,郁心和忙起身见礼,“四姐夫。”
连城本就话少,与心和又只见过两面,更不知说什么,于是只点了点头,便直接进了寝房更衣。
郁心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郁心兰笑着解释,“你姐夫他不大爱说话。”
随后小五和郁心瑞回来,连城换了衣出来,也仅是与他二人点了下头,郁心和这才放下心来。
郁心兰看着郁心和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孩子也太在意旁人的看法了些。
吃了两杯茶后,四爷也从宫中回府了,二爷三爷携妻子也赶了过来。郁心兰将客人都让到暖阁,虽是三月初了,但气温还是偏低的,因而暖阁里还是升了火盆。
赫云连城和二弟三弟四弟坐在炕上聊时政,小五和郁心瑞、郁心和旁听,郁心兰则带着两位弟妹坐到了次间,边磕瓜子边聊闲天。
二奶奶问,“大嫂有没有听说,大庆国使团住的官驿进了贼?”
二奶奶素来喜欢落井下石,看人笑话,无端端的问这种问题,怕是这事儿对连城有影响。
郁心兰垂了眼帘,满不在乎的样子道:“听说了。”
二奶奶微微有些讶异,她原以为一提这个话题,大嫂会心急如焚的。“大嫂就一点也不怕么?二爷说,大哥是负责使团安全的,却令使臣受了伤,若是抓不到那名贼人,怕是会……”故意消了后面半句话。
郁心兰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瓜子,让锦儿帮着擦了手,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不可能抓不到,六扇门的高手都来查案了,那贼人又不是神仙,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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