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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听,立即放弃了再次上前显示孝心的打算,一手捂口鼻,一手扶住自己还未显形的肚子。
建安帝只是瞥了她一眼,扶着黄公公的肩,勉强坐起,眸光忽地变得淡漠而悠长了起来。
这神态转变得太快,一时之间,诸臣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个个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时,皇上哪里还有半分中风之态?明明坐得身正背直,眸中精光闪耀,深不见义。诸臣个个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扑通跪下。
建安帝冷冷地道:“诸位爱卿这是为何呀?方才你们为国为朝廷谋心谋力,朕听后万分感动呢!”
冷汗,早已渗出了额角,听到这几句话后,更是直接湿透了各人的衣背。
建安帝继续冷冷地道:“只是朕不明白,你们听谁说的,朕的皇子都殁了?嗯?”
最后那个“嗯”字,带着浓浓的胁迫和威慑之意。
诸臣相互看了看,最后论定了两人,全都伸手指向他俩,“是忠义伯和吏部尚书大人说的。”
建安帝淡淡的眸光,居高临下地审视下来,忠义伯和吏部尚书又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微臣……想去相国寺观礼……因而……见到大殿的……屋顶坍塌,可是几位王爷又未出来,故而有此推断。”
安亲王此时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可是,他的计划这么缜密,他的人也回报说,大殿的屋顶的确是坍塌了,王爷们也没能逃出来……就算建安帝未中风,也不必怕,他并未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干的!替罪羊早已安排好了,最多是这次又未成功而已!
虽是这般安慰自己,可是安亲王仍然觉得心紧张得缩成了一团,而另一面,又极为不满、极为失落,他明明离成功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他左思右想之际,建安帝已经开始审问忠义伯和吏部尚书了,“哦?两位卿家见到朕的皇子被困在大殿之内,竟不思救助,反而忙忙地纠及众人,到宫中来恐吓朕?”
两人不知如何作答,建安帝的问题又接踵而来,“况且,你们如何确认朕的皇子真的被压在殿内了?是你们亲眼所见,还是无端臆想,亦或是根本就是你们一手策划的阴谋!”
他说的虽是疑问句,可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下子两人再不能沉默,立即开口喝冤,“冤枉啊皇上,臣如何敢加害几位王爷?”
建安帝冷笑道:“不敢吗?”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封密折,狠狠地甩到忠义伯的面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那密折扔在眼前几步之处,忠义伯忙跪爬几步上前拾起,打开来一看,顿时眼前一黑,这本密折里,居然将他和安亲王商议阴谋的时间、地点、细节,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虽然关于相国寺一事,他们是在外面商议的,因而上来记录得比较模糊,但淑妃殿内的香料、和让皇上一病不起的阴谋,却是极为详细。凭着这封密折,建安帝就断没有上当的理由。
再看落款,竟是江南!而且时间就在淑妃诊出怀孕的当日!
忠义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撕心裂肺地痛呼,“这个逆子!”
听到忠义伯的这声惊呼,安亲王立即明白了,一定是那次去忠义伯府密谈之时,被世子江南听了去,而江南怕惹火上身,便给皇上呈了密折。只是,江南是如何知道呈密折的方法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安亲王只是飞快地转着脑筋,想着有没有办法摘清自己,或是有没有办法硬闯出宫。
跟来的大臣们也立即明白了,这事儿有蹊跷。王丞相立即愤慨地道:“我们居然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外戚给骗了,真是愧对皇上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每一次,王丞相都是最先、且最会摘清自己的人,反正这事儿他的确是没参与,虽然在乍听到吏部尚书的禀报之后,他就心存疑虑,但是本着混水才好摸鱼的想法,他也就将计就计了。
其他人听到王丞相这么一说,立即也开始大声痛斥忠义伯和吏部尚书,直斥其为“国贼”!
建安帝冷笑道:“事后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一众人等再不敢多言,皆扑通跪倒,等着皇上的裁决。
建安帝只轻咳了一声,一众剑龙卫便立即从各隐身之处冲了出来,将殿中央跪着的几位大臣团团围住。
建安帝低沉而威严地道:“全都给朕押入天牢,大刑伺候。”
淑妃早被吓得小脸苍白,手心里都是冷而粘腻的汗渍,本是扶着蔡嬷嬷的手,忽然觉得有些反胃,便想去拿手帕捂住嘴,哪知手才一动,就立即被蔡嬷嬷反扭到身后。
蔡嬷嬷挟着淑妃猛退几步,恶狠狠地道:“放开我家王爷和老爷,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建安帝只是冷漠地瞥了蔡嬷嬷一眼,嘴都懒得张开,只用眼神示意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当我会稀罕她肚子里的孩子?
安亲王和忠义伯眼中的希望之光刚刚燃起,就被冷冷扑灭,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冷漠的建安帝,是那个宠淑妃宠得没了边的男人吗?
剑龙卫得了令,立即往各人肩上架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三下两下将各人都绑成了粽子,完全无视蔡嬷嬷的威胁。蔡嬷嬷一咬牙,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狠狠地戳进淑妃的胳臂里,痛得淑妃杀猪样的嚎叫,痛哭流涕道:“皇上,救救臣妾。”
建安帝看也不看一眼,只淡淡地问道:“明灆,你老实说,七年前的秋山猎场之事,是不是你干的?”
安亲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怜我这英明睿智的皇兄,原来也有弄不清的事情,我偏不告诉你。”
建安帝怒道:“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老匹夫!”
安亲王神情嘲弄地道:“若是你有证据,我便敢认,可是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我要认下来,让你睡得安稳?不错,我是有这么做的理由,可是旁人便没有吗?谨王、祈王,这些人不会做吗?你后宫里的那些妃子,为了自己的儿子,恐怕也不见得就不敢干吧?”
他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那个人不除,你必定不能安心,我看你这晚年,就睡在噩梦中好了。哈哈哈,小心啊,说不定哪天,你的儿子就全都死光光了,你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抢到手的江山,又得交给别人。”
建安帝勃然大怒,指着安亲王道:“给我带到天牢,好好地用刑,我倒是要看一看,是你们的鞭子硬,还是他的嘴硬。”
剑龙卫立即应了一声,拖着安亲王等人下去了。而王丞相还在兀自挣扎,“皇上,臣等是被蒙蔽的,皇上您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臣等关押起来。”
建安帝淡淡地道:“今日你们参与了这事儿,可是假的?至于你们是不是主谋,自有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御史来审问,审问清楚了,清白的,自会还你们清白。”
这话便是说,谁让你们妄想混水摸鱼?至少也得挨上几鞭子,给你们一个教训。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郁心兰拖着已经走不动的荣琳,还在树林之里转圈圈。她们虽然能逃出小草屋,却逃不出这片密林,一整天下来,又渴又饿,正在焦急着,忽见远处几支火炬的时隐时现,她忙拉着荣琳躲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