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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跳出,黑夜无声退去。
这一夜梗在心头令她放不下的事,是那地牢中究竟有无爷爷的消息,她不奢望能马上找到爷爷,可若辛苦一夜却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的话,那是否表示天命流已经不想让她找到,或者——其实她已是不能找到?
“我们——去吧。”当天际第一抹曙光出现时,文敛轻轻地说了一句。
当文敛与何雪落来到那处地牢时,战斗也已结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加上地牢常年不见日光透风少而产生的怪味,使得刚进来的人都忍不住掩鼻皱眉。
那些被关着的人虚弱的要死,此时除了手铐脚链一个个瘫在地上,竟是没有人急着逃出这黑暗不见天日的地牢。在看到文敛与何雪落二人走来,这些人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
何雪落看着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忍不住摇头皱眉道:“连这么老的人都关进来,这天命流真是没有人性。”
哪知那位白胡子老头听了他的话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以一种干涩嘶哑——明显是长期不说话的原因——声音说道:“老朽虽不算壮年,今年也不过五十又二,并不如这位小哥说得那么老。”
何雪落惊讶地看着他,胡子雪白长到胸口,脸上看起来也是皱皱的像老树皮,就跟禄寿堂八十岁的高寿老人一样,居然只有五十二岁吗?
老人似乎知道他心里的疑问,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如果你像我一样被不见天日地关个十几二十年,你看起来与我也差不了多少。”
“十几二十年?你们——你们竟是被关了这么久吗?”何雪落更是吃惊,一脸震惊地向坐在地上的有看去“可是这么多人被关在一个地方,没可能二十年都没有发现吧?”
似乎是知道了文敛与何雪落是救他们的人,在老人与何雪落进行对话时,另外的人也向他们看来。此时听到何雪落所说,有人解释道:“我们并不是一直被关在这里,都是近段时间才送来此处的。且大家被关的时间也不一样,长则二十年,短则一两年,我从被抓到现在,算起来应该有七年了。”
文敛听到这里,看向那人问道:“你说是近段时间被关来此处,那是什么时候?是何种原因而转来这里?”
那人看了文敛一眼,倒不因她年纪小而轻视她,回答道:“大概一个月前,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那关押我的人,我到现在还不十分清楚他的身份。”
文敛心中一动,问了一句“请问你在被抓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名商人,在力秋有十八家店铺。”
文敛再看向那名老人“请问您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乐安号的大掌柜,乐安少了我,生意一定大受影响,也不知现在怎样了。”白胡子老头说着叹了口气。
文敛再看向另外一个人,这人不等她问已自说道:“我是钱柜的老板。”
到后来,只要文敛眼睛看去,就有人报出自己的营生。
“我家是做烧酒的。”
“震威镖局可是我一手建起来的啊。”
何雪落听着也是越听越惊诧,这些人具体所做虽有不同,可有一点相同——都是做买卖的生意人!而且都是一方富豪,跺一跺脚都是震动一州的人。天命流将这些抓来一直关着到底有何有用意?
“那么,你们被关后那些人可有要你们做过什么?”文敛听完后,平静地问了句。
那名老人脸上lou出深思的表情,他此时看文敛的眼神也与先前不同了,已经不再是将文敛当做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自我被关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让我写一封信,说是要送给家人看的。我见识过这些人的手段,在我认识的人中根本没有人可以与他们相抗。所以就写信告诉家里的人不要担心,我只是有事暂时不能回去,等事情解决了自会回家——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了啊。”
顿时好几人跟着叹息起来,说了各自的情况,与这位老人是大同小异。文敛听着感觉心越来越沉。这些人,明显是被抓来做人质,以其性命逼迫其家人效力,如此役人,不正是天命流的手段吗?爷爷被抓去,不也是为了同样的原因吗?
虽然对天命流的手段早有了解,可她没想到竟是十几二十年的威逼胁迫。另外,以天命流的手段,将人关押了这么多年都无人发现,为何却叫她给找到?一个月前转移,这是否表示正等着她来发现?
如此做,是威慑?是警告?还是只是想告诉她,她其实别无选择,只有乖乖就范?
文敛轻轻握拳,久久无语。
(自电脑丢后,灵感也跟着丢失了,这些天写出来的实在是很没水平,我自己也知道。今天去重新买了一台来,状态也慢慢好起来了,我相信后面的不仅会恢复正常,还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