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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城内,并没有如皇城那般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卖馄饨的老汉靠着炉火打盹,茶房里的说书先生百无聊赖的用惊堂木拍着苍蝇,倒是显得有些凄清。
那街头拐角处,一面青丝锦旗飘摇,吉祥楼那三个字绣于其上,与她在皇城外的木叶镇上看到的字迹如出一辙。
“无双城也有吉祥楼?”云九凰想起来为何如此熟悉了,随即眼里划过一丝异色,心里暗忖道,这吉祥楼难不成分布于这皇朝各处。
“有人的地方便有吉祥楼。”帝泽淡淡的说出这句话,那平淡的语气里却隐藏着不可违逆的霸气。
云九凰唇角轻勾,她以前倒是听说过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现在倒是听了一个新句,叫有人的地方便有吉祥楼。
帝泽的一切都太神秘了,让她在些许惊讶之中还有些暗暗的防备。他是山巅的雪,她要有足够的实力才可攀登而上,否则,稍有不慎,便会跌得粉身碎骨。
“来客两位。”他们一跨进门,便是听到那小二那响亮的叫声。
“三楼留位。”那小二看得帝泽与云九凰,那眼底的神色倒是变了变。
云九凰抱着白蛋跟在帝泽的身后,心里泛起一丝怪异之感。
她抱着孩子,跟在一个男人后面,怎么看怎么像一家三口!
虽然她现在是男装示人,但是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帝泽也知道。
云九凰摇了摇头,将这样的想法抛了开去。
“羊奶一碗。”帝泽的声音将云九凰思绪拉了回来。
她抬眼看去,便是看到帝泽在对那店小二说着奶的事宜。
“要温的,不要凉的。”帝泽复又添了一句。
云九凰眼内有光芒闪动,这个看似寒意浓重的人却是有着极为细腻的心肠,那些细枝微末,旁人注意不到,他却是能注意到。
羊奶来得很快,用一只小巧的印花瓷碗装着,一旁还配有一只精致的圆形杯子。
“白蛋,醒醒,奶来了。”云九凰拍了拍打着瞌睡的白蛋,轻声说道。
白蛋努力睁开眼,眼里还是一阵惺忪迷糊,那眼皮还有哭过后的红肿。
“奶来了。”云九凰轻声的再次道。
“奶奶。”白蛋无意识的低喃这个字。
云九凰看着白蛋那迷糊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笑,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她听到一阵细微的水声,抬眼看去,便是见得帝泽一手执起那印花瓷碗将那羊奶倒进了圆杯之中。
他倒完,便是伸手递给云九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那杯子上有说不出的好看。
云九凰接过杯子,便是喂向那白蛋的嘴。
白蛋双手舞着,自己抱着那杯子,张口正想喝下去,‘哗啦’一声,变故陡生。
伴随着破窗声,有一道利刃之气挥向云九凰的眼前,云九凰眼眸一沉,脚步连点,险险退了开去。
那利刃的劲道却是将那盛奶的杯子瞬间打开了去。白蛋力气不大,便是没有握住那杯子。
一声闷响,杯子落到那金丝绣花地毯上,杯子虽没有摔碎,但是那雪白的羊奶却是倾洒了出来。
暗红的地毯上有了一摊深色,隐隐约约的奶香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