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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小爷是不请自来看戏的!”
树上传来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不等夏阳动手,只见一道身影从茂密的树枝间闪了下,接着是一个华丽的腾空翻转,带着卷起的树叶,随着广袖长袍翩飞,最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妖妖,我才离开你多久,你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一身织锦华服的英挺男人伸手掸了掸衣服上的落叶,抬头凌姿涵看去,嘴角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声音却如初懒散。
“安凉?!”
显然,比起他那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凌姿涵还是很在意他的突然出现。又想到了昨晚遇见安礼,心下想着,难道他又是为了安礼而来?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安凉伸手捋了捋额角垂下的一缕丝发,转动眸珠朝着身边的人影转了圈,指着目光在那一瞬失了神的静好,对凌姿涵继续说:“妖妖,你给他们下定身香了?”
那是看到你吓得好不好!
凌姿涵在心里补了句,转眼扫向周围的百姓,心道,看来今天的募妃活动是进行不下去了,若夏阳脑子转过来,再度挑衅,估计这里会被直接毁了。现在,还是想个法子把他弄走比较好!
秀眉微蹙,凌姿涵摇了摇头,“这不是太久没见到盟主,被你的突然出现给震慑了吗!”
这个时侯,说什么都比不过溜须拍马,至少凌姿涵认为,这是对付安凉最好的办法。不过,凌姿涵说的也是实话,别看安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在他身上,的确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气势,仿佛是老虎天生的威慑力,叫所有动物都甘愿臣服在他的脚下。
安凉,全名易安凉,十六岁独闯武林,天山论剑,他打败了所有的挑战者,并被天山七尊圣师授予武林盟主的宝印。而在接下来的六年里,他连续蝉联两届武林盟主,是目前为止,武林中最年轻、任期最久的盟主。可不得不承认,他有着极强的领导能力,不仅维持着武林和平,平衡正邪两道,将武林管理的有声有色,这两年武林中的各派还比往年大有提升。这或许也是因为血统的关系,据说他身上还留着皇室的血,算是个王子。
“哈,你这孩子的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安凉完全是一副长辈的嘴脸,伸手拍了拍凌姿涵的肩膀,却听身后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接着,还是那个方向,有人突然说了句:“看到没,看到没,那个男人居然碰了妖女!”然后有人接口道:“嘘,你小声点,叫什么叫,小心妖女吃了你!”声音还没落下,另一个又传来:“作死的,乱说什么,不怕把邪王招来,还是赶紧跑吧……”
可是跑,已经晚了。
安凉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叫凌姿涵妖女。
妖妖这个称呼,只属于他,别人谁都不行,哪怕是他那个可爱的小师侄也不可以。
背着重剑的身影腾空而起,在人还没看清的刹那,已经落在了那几个准备跑的人身前:“喂,你刚才,叫她什么?”
唇间露出美丽却又残酷的笑容,慵懒的声音停在耳中却是刺骨的寒芒,仿佛一个个细小的银针,一根扎在身上并不怎么疼,但一把一起戳下去,就疼的死去活来了。
他易安凉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尤其,在他牵扯到他想要保护的人,他锱铢必较,一点都不肯吃亏的性格,就会体现的更为淋漓尽致。按照惯例,只要有人敢坏他的规矩,说他罩着的人半个不字,不管对手是什么人,就算是老人、孩子、女人,甚至孕妇,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我我……大侠饶命啊!”
三个人中,有两个腿软的直接跪了,唯独一个站着的哆嗦了半天,声音破碎的说了句话,就直接倒在了那两人中间,匍匐在安凉的脚下,告饶着。
四周围绕的百姓见状,都纷纷朝后挪了几步,但他们并不是在给安凉和那三人挪空地,而是在躲他,躲那个满身煞气的男人。
即使他的脸看上去是那样的端宁秀雅,宛如画中人。
见状,回过神的夏阳脸上露出少有的惊恐,却在那一刹哆嗦了下身子,就靠近凌姿涵打了个招呼说:“那个……我先走了。”说着,身影如风掠过,逃窜而去。
凌姿涵朝天空看了眼,转眸看向已经回神的胭脂、静好等人,不觉都笑了笑。
这个夏阳,连他师父都敢一次次的挑战,但惟独不敢挑战安凉。在很多年前,他们还都在天山时,对谁都不服气的夏阳,就去挑战了安凉一次。结果……输是肯定的,但谁也没想,他会输得那么凄惨,还没出手就被打断了武器,刚出手又被卸了关节,一场比赛下来,夏阳全身上下一半的关节都被安凉给卸了,之后他还笑嘻嘻的一边给夏阳接关节,一边和他道歉,说自己一不小心就给他卸了。
尤其当时,安凉一直在笑,那是个正常人的反应吗?
所以从此,那件事就成了夏阳心中的阴影,以后只要见着安凉,他就觉得浑身疼。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凌姿涵朝耍弄着那三人,玩的正起兴的安凉看了眼,朝身边的胭脂递了个眼色。
胭脂耸了耸肩,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他是你小师叔,打小就最疼你。我看还是你去把他搞定带回府吧,这里的事情,有我呢!”
“是啊!小姐,这时候抛下盟主不管,就等于置百姓与不顾!”
静好皱了皱眉头,别开脸不敢去看安凉,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都想把耳朵给堵起来,毕竟那惨叫实在太难听了。
凌姿涵也有些为难,这时候她本不该和安凉有太多牵扯,毕竟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传出去名声不好。而且,是那些人先出言不逊,惹恼了安凉的。再说,她也不喜欢被人“妖女妖女”的叫。
她天生一双红瞳有什么错?是碍着谁身孩子,还是挡着谁娶媳妇,又或者破坏世界和平了,都没吧!可那些人就是喜欢拿稀奇的,自己没有的事情嚼舌根,活该被安凉修理。
但转念一想,若这时候她跟个男人离开,事情传到邪王耳中,岂不更让他怒火中烧?那不就正和了她的意!
狡黠的眸子转了转,凌姿涵点点头吩咐道:“嗯,胭脂,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办好了回头到府里找我。静好,你先上车候着。”
远处又传来一声惨叫,凌姿涵想起夏阳离开时那恐惧的眼神,不觉自己到也惊得起了身鸡皮疙瘩,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走过,人群自动散开,给她让了条道,却仍旧没有一人离开的,全都老老实实的站着,但也不会再提起“妖女”这两个字。
而眼前的安凉,正蹲在地上,笑嘻嘻地掰着了男人手指上的关节,一节一节的卸了下来,展示着他的暴力美学。那场景简直叫人毛骨悚然,似乎每个毛孔都散发着一种近似乎尖叫都不能抑制住的战栗,是深深的恐惧。
凌姿涵太了解他的暴力美学了,若不及时制止,暴力会变成暴虐。
深吸口气,凌姿涵走上前去,踢了脚地上躺着装死的布衣男子,跨过他在安凉面前站住,缓缓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只见安凉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二话没说,站起来就拽着她朝马车走去。
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的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激动的差点没直接去见了菩萨。而一旁围绕的百姓,却因马车的离开,终于松了口气,与身边的同伴展开热烈的讨论。瞬间,东城门这里和炸了锅似的,人声鼎沸,但话题三句不离“妖女、邪王、新恶魔”……
回王府的车行至后巷,车内三人出来,赶车的阿靖将马车拴在了巷尾的古树上,并伸手揽住静好,跃入院中。安凉也不拉起后,身为江湖人根本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揽着凌姿涵的腰,跟上阿靖,把她也给送回了百花苑里。
落在水榭边,凌姿涵遣了静好去看看清泊,也让阿靖回了胭脂那边,好传递消息,自己则引着易安凉进了水榭。
“坐吧,我给你倒茶。”
湖风荡漾,水榭四面透风,坐在里头倒也身心舒畅,是夏天避暑乘凉的好去处。
四周的竹帘都卷了起来,里头的轻纱也勾住了,只剩下门上的珠帘随风舞动,摇曳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凌姿涵递了杯白水给安凉,自己在与他隔着一个茶案的位子上坐下。
“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喝白水?”
安凉喝了口水,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那神色依旧像个长辈,在关切的看着孩子有没有长高点,是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比以前更有精神……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教我的!”
其实,她喝白水的原由没那么大气,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习惯了而已。
“哼哼,还是你这孩子讨我欢心。”
慵懒一笑,安凉放下杯子懒懒地靠坐在椅背上,仿佛很舒服的样子,让人有种他正坐在沙发里的错觉。
凌姿涵莞尔一笑,岔开话题道:“安凉,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呢!”
“我?哦,我听说你被赐婚了,就来看看。刚巧,顺路来见见轩辕谦那小子,和他比试比试,看看他有没有盖过我!对了,我听剑圣说,鬼剑那小子也在京城,一直都想见一见他,和他比试一番,但都没机会,这次……妖妖,你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安凉发现了凌姿涵神色有些不对,不觉收住话,关切的问了句。
“我没事。”凌姿涵摇摇头,其实,她是因为突然听安凉提到瑞逸,而怔了下,接着有随口问了句:“你是想和他比试?”
“当然,机会难得!你是不知道鬼剑那小子有多难见着,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他,说起来他算是武林中人,但又不是武林中人,我的律令箭对他也没有任何效果。不过他越是神秘,我就越是想和他打一场,哎呀……妖妖,你知不知道,剑圣居然和我说,那小子的武功在我之上!你信吗?信吗!”
安凉推搡着凌姿涵的肩膀,摇得到凌姿涵两眼发晕。
她信吗?没比过她就谁也不信!而且,对凌姿涵来说,鬼剑似乎也不怎么难得一见,她前一阵子不还隔三差五的碰见他吗,还一同……杀人放火来着。
只是这些都不能和安凉说。
“这个要比了才知道。”
“也是,我也很期待。”
顿了下,安凉又躺会椅子里,双腿随意的朝前头的脚凳上翘着,又将话题带回了婚事上,“跑题了。妖妖,你还没和我说你的婚事呢,是怎么回事?”
皇宫中……
刚下了朝的瑞逸本想乘机溜出宫去,谁知前脚还没走下大殿的阶梯,就又被齐德海给请到了御书房。
皇帝老爷子似乎闲的没事做,居然又叫人摆棋,让瑞逸陪着下棋。
“父皇!”
“你给朕坐下,今天哪里都不准去,依旧在宫里陪我。这是皇命,难道你想违抗圣意不成!”
圣命素来是不能违抗的,那朝哪代都是如此,即使是父子,在用到皇命二字时,他们就是君臣。
瑞逸只得坐下,拿起了黑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宸帝下着棋。一旁的齐德海不时的给两人换上茶水,糕点,嘴角却一直抿着,好似很高兴的样子。
“听说,昨晚你熬了一夜,通宵做完了我给你的那些事情?”
“是。”
提到昨天那堆公文,瑞逸就是一肚子的火。原本想着做完了就去找凌姿涵,谁知道,他前脚刚出门,就撞见了半夜不睡出来“夜游”的齐总管。
“你想去见那丫头?老九,不会是暝幽世子给你通了什么风,报了什么信吧!”
宸帝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儿子,一副笃定的模样,活像个腹黑狡诈的孤狼。
瑞逸眸光微微颤了颤,心里却明白了,昨天慕容暝幽能够这么顺利进入皇宫,全是宸帝的默许放行,否则他别说找到他了,只翻墙进皇宫那一关,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父皇明察秋毫,儿子是知道了些事情。”
“说来听听,看看和我听到的一不一样!”
宸帝落下一颗棋子,挡住瑞逸的前进,从全盘防守,转为攻夺战。
“她往儿子府上送了车美人,似乎还写了份告示,替儿子张榜招妃。”
瑞逸重重地咬住那个妃字,总觉得很不爽。但反思一下,她这样的做法倒也表示了她对他的在意,否则,她干嘛花那么多心思,想让九王爷退婚,甚至让慕容暝幽带了具威胁的话来。而对瑞逸,她则带了句自己的行程给他,似乎就是让他去找她的意思吧!可是现在,他一时半会儿估计是走不开的。
“只有这些?”宸帝沉吟了声,转即笑道:“看来这小妮子戒备功夫到做的一流。”
“父皇,你……”
不等瑞逸的话说完,这时外头的小太监通报说慕容世子来了,在外求见。
宸帝应了声,就示意他们放行。
没过多久,穿过前院走入御书房的慕容暝幽就缓缓跪了下来,朝他行了个礼,又转向瑞逸问安。
“慕容世子前来所谓何事?”
慕容暝幽朝瑞逸瞧了眼,神秘的眸中是掩不住的促狭:“万岁爷,暝幽原是进宫来找九王爷比试身手的,谁知路上遇见我那妹妹遣来的人,见她有翡翠箫为证,就带了她过来。”
“哦?那古灵精怪的丫头让人进宫来作什么?”
宸帝放下棋子,转向慕容暝幽,仿佛兴趣十足。一双睿智深沉的眼睛,却在慕容暝幽身上大量了一番,似乎想要找到一个缺口,一个切入点。
慕容暝幽还是一副纨绔公子的架势,不论衣着还是神态,处处都洋溢着雍容华美,举手投足也都是那样的优雅尊贵,任是谁有火眼金睛,都看不出潜藏在他心中阴影之下的抱负。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儿我那妹妹给九王爷送了一车美人,结果九王爷不在,闯了空门。现下,早上又送了几车过去,谁知还是不在,一问才晓得是来了宫里,这不,就带着翡翠箫进宫了,说是让恪王亲自过目,若万岁爷有兴致,也能帮着挑选挑选。”
慕容暝幽的眼中又闪过一丝促狭,用余光瞥了眼面色如常,眼神却比平时更加邪魅的瑞逸,知道那暴风雨大概就要来了。
宸帝似乎兴趣更浓了,从慕容暝幽那里拿了翡翠箫轻轻抚摸着:“不错,这就是当年先帝爷赐给凌相的箫,却不知凌相怎么给了那丫头。”
“这个似乎从涵妹妹入了师门,就一直随身带着,说是她娘亲给她留下的。”
听慕容暝幽这么一解释,宸帝的眸子微微有些颤抖,捋着那黄色缨络的手,突然顿了下。沉默了许久才说:“原来是国夫人留下的,暝幽世子,拿去还给她吧,让她好好收着,切勿不要再为了这点小事,给别个了。若是下次还需要进宫,你把这腰牌给她,见此牌宫中无处不准她通行。”
当然,除了禁地。
“暝幽替姿涵谢过万岁爷了。”
慕容暝幽接过翡翠箫和那块银色纹龙的牌子,神秘悠转的眸光不觉变了变,却被那层仿佛雾一样的灰色掩盖了去,心下却明白,相比相爷,这宸帝怕是真正心疼凌姿涵的,如若不然,如此好的机会,他何不就此收回翡翠箫?但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禁好奇,这姿涵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何会令皇帝露出那种仿佛思念的神情?
“嗯,那丫头挑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还在宫门外接受检查。”
宸帝恢复如常神色,那双仿佛阅尽人间沧桑的眸子深炯沉稳,饱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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