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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的办事效率很快,审问后,那边的严修远已经与只受了些轻伤的暗卫们迅速的清理了现场,并发出信号,打点好受伤的暗卫,让他们原地等候,调换一批新的暗卫。而凌姿涵这边的暗卫,因为大多数都被调配到各地执行任务了,所以没有可以替换的,可青黛又担心路上再出问题,就发与四龙用联系的讯号,希望他们能有一个过来支援的。
打点好事宜,两人同车中人汇报了声,就又上了路。
马车一路颠簸的往行宫方向飞驰着,星星落落的几道魅影跟上,而京城内看到信号的暗卫也正往行宫方向赶去。
马车内,凌姿涵听着青黛的汇报,神色悠然,还动作温柔的给她包扎着伤口,却令青黛感觉到她内心的沉重。
“伤口要注意的事项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青黛微微一愣,恍然明白,笑着摇头:“谢少主关心。这只是小伤,无碍的。不信,我活动给少主看看……”
说着还晃了晃手臂,却被凌姿涵按住了。
“不准动,再动你就给我回京去!”凌姿涵瞪了她一眼,心道:划拉了那么大道口子,居然还好意思说是小伤,正不愧是和流云打一个娘胎里窜出来的,连这性格也都忒像了点!
青黛似乎早有预料,她会说这样的话一般,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转眸又瞧了眼闭着眼睛斜靠在垫子上的轩辕煌,微微垂眸道:“少主,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可能还要与四龙接应。”
凌姿涵默不作声的点了下头,算是许可。
青黛也不多言,只弯着腰朝轩辕煌的方向福了福身,就掀帘子出了去。
车厢内陷入一片静默。
凌姿涵拿了药酒一遍遍的擦拭着浮萍拐,身侧的轩辕煌似乎因为她的沉默,掀起一丝眼帘,朝她的方向瞥了眼,开口打破沉默:“卿卿,你好似很喜欢这双浮萍拐。”
“是啊,它救过我很多次,就和你的软剑一样,怎么说也是功绩卓著吧!”浅浅笑着,凌姿涵将浮萍拐装回套中,云淡风轻的回答着,却忽然觉腰间一紧,低头看去,轩辕煌那强有力的手臂就环了上来,将她朝着他怀中带了过去。
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以及那醇厚的嗓音:“卿卿。”
“嗯?”凌姿涵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可脑海中却还是刚才的场面,血腥的令人厌恶。若非那淡定的薄荷香环绕四周,她也不会那么快能平静下来。
“卿卿。”
又一次听到呼唤,凌姿涵睁开眸子,与他漆黑的眼睛对了下,忽然明白,他似乎只是想喊她而已。心中微微悸动,她翻了个身,伸手搭在他腰间,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嘴角翘着弯弯的弧度,仿佛一只吃饱了鱼肉的满足的小猫咪,那样的安顺无害。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静默而又温馨。
但这样的温馨并没有维持太久,凌姿涵忽然张开眼睛,抬头朝他瞧去,窝在他怀中轻声道:“瑞逸,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太子妃动手,无非两件事,一件是不想让她嫁给轩辕煌,第二件则是她有必须让她死的理由。不过,那刺客所说的话,倒是让她记在了心上,说她若不死,国将不安。能与这句话牵连在一起,那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太子妃知道了塞外的传言。这样一来,就能与之前太子府与苏氏联合设计,想将她送到太子府为妾的事儿连在一起,也说得通了。
因为得到她,就会得到半壁江山,所以,太子妃懂了歪心眼儿,想把她弄倒太子床上,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事情没成功,她反倒成了轩辕煌的准王妃。这样一来,太子妃不可能再有法子让她进太子府,更不要说能得到她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得不到就要毁了,这样一来,别人也就得不到了。这大概就是太子妃那个必须让她死的理由,若是得手了,正好可以借用轩辕煌克妻的说法,将整件事推脱了个干净。
但她贪心不足,不仅想要除掉她,还想乘着他们这次离京,连同与太子势均力敌的九王爷一起除掉。只可惜,轩辕煌根本不是个能让她算计的人,他的实力在很多时候会超乎想象。
“我们轻车简从的出京,京中必然已经知道了。而她想借此机会除掉你我,为了太子,及她背后的几个家族势力。不过,卿卿,她只是一颗棋子,捏在皇后和秦尚书手中的棋子。”
轩辕煌仿佛不再以的说着,修长的手指与她的柔荑缠绕,一根根的抚摸着,在指尖把玩:“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但总共不过三股,一派以秦尚书为首,支持太子,一派以沐太傅为首,支持我,其实是支持皇贵妃。还有一派就是你的父……我是说凌相,他始终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的在夹缝中求得平衡。”
他言简意赅的将朝堂形式分析了边,却将凌姿涵心中所想的事情说中了。
凌姿涵微微颔首,无意间用指尖拨弄着他的掌心:“这次的事情,我们虽然知道,却无证据,不然……”顿了下,凌姿涵收回心思,扬唇浅笑,“是我糊涂了,就算是有证据也无用。那几大家族是功臣,牵一发而动全身,别说我们,就是皇上,暂时都不会动他们。”
但苏家骏的事情,却让凌姿涵感觉到,宸帝是在着手准备清除那几个功臣之家了。
“不要紧,这笔帐,我们迟早会讨回来!”敢动他的女人,不死也要让她痛不欲生!
凌姿涵看着他的侧脸,心头隐隐颤抖了下,因为他此刻挑眉勾唇的样子,是在像极了安凉无聊时算计人的表情。
安凉……
恍然间,凌姿涵似乎发现了,几日前他与安凉比试时,她仿佛间错过的东西。就是这种感觉,他的眉眼,与安凉的近乎重叠,除了那份邪魅与慵懒没有交替,但无论是眼形,还是轻瞥的动作,都像极了!
难道说,他和安凉……
“卿卿,在想什么呢?”发现凌姿涵失神,轩辕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凌姿涵陡然回神,忙压住心中的那团疑惑,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场面,真够令人讨厌的。”
在没有确定之前,她还是不要将猜测说出来的好,毕竟人有相似,物有相仿,说不定他们两的相像只是个巧合。
“害怕吗?”
轩辕煌邪笑着淡定的问了句,但揽着她腰间的手却紧了紧,似乎是在给她力量与安慰。
“不啊!”轻描淡写的应了声,凌姿涵转眸望着轩辕煌,不觉莞尔道:“这种场面我见多了,开始是挺害怕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看哪儿都觉得是赤红一片,诡异非常,叫人一个劲的想作呕。但后来渐渐长大了,遇见这种事情的机会也更频繁了,倒也就不怕了。只想着,不管杀了多少人,我想活着,一定要活着……”
这些话她从没对谁说过,但今儿她却不由自主的讲了出来,神情略显落寞,可心中却舒服了。
轩辕煌紧紧抱着她,望着她嘴角噙着的一点笑意,心中微涩。
沉默片刻,他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滚热的掌心覆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好似富有魔力的日出,从海平线升起,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好似可以穿透一切黑暗,直接落在她心中的那份阴霾间,照亮她看不见的心。
“卿卿,一切都会好的。”
“嗯。”
望着他的眸,凌姿涵有那么一瞬仲怔,但却注意到了心底的那种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萌发,生长着。
四目相触,轩辕煌忽然凑近,吻住那红润的,噙着自嘲的笑的唇瓣,双臂也将他拥的更紧了些。
这样的她,让他更不舍得放开了。
“唔……”低哑的单音节从喉间溢出,却是那样的妩媚,诱惑。凌姿涵青涩的回吻他,灵巧的舌毫无遮拦的闯入他的口中,却被他化守为攻,舌尖纠缠着她的,勾弄,撩拨,仿佛在带领着她的舌,共舞一支探戈,缠绵不已。
她的吻,和她的人一样,妖冶清媚染着几分甜美,却隐隐透着些许淡淡的血腥味,两次都是如此……
闭了下眼睛,轩辕煌的眸子又恢复那份清明,转即松开凌姿涵,在她的唇角印下浅浅一吻:“别那么紧张,瞧,你又把舌头给咬破了。”
凌姿涵紊乱的气息渐变均匀,迷离的目光也恢复往日的妖异妩媚,只笑道:“那不刚好,给你加强药效!”
“可别,我可不想又迷晕过去。”
“唔……那就多喝几次,指不定就能产生抗体了。”凌姿涵本是玩笑,却见他投来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不觉一怔,才道:“那个,我胡诌的,你别当真,我不太喜欢放血的。”见他还是盯着她不放,凌姿涵又不是那种会做出赌咒发誓这种傻事的人,就干脆的直接转移了话题,“诶,听说你又一只灵兽,我怎么都没见到过?”
军中传言,邪王上战场,身边会带着一只身长足有大半个成年男子的狼,入阵厮杀。而且那狼极为通人性,还立过不少战功,被军中众人誉为灵兽。
“怎么,感兴趣?”
“还成吧,有点好奇,它是怎么个通人性法儿的。”
凌姿涵似乎没有点女孩子柔弱的自觉,反而对那匹狼极为感兴趣,用一双亮如火的眼眸紧盯着轩辕煌,若那眼睛是绿的,估计这会子她都成狼了。
“嗤,没有外头传的那么神。那匹狼是在它还是个小狼崽的时候,从雪地里捡来的,后来就养起来了,一直带在身边,消磨了不少兽性,也有了几分人性。”将凌姿涵朝身边又捞了捞,轩辕煌的眼底闪过一抹宠溺,并伸手点了下头的鼻头道:“若真想要见见,等我们回京,我带你去看它!”
“能养只狼当宠物。”凌姿涵挑着眉梢朝他瞧了眼,低笑了声:“你也差不多是匹狼了!”
“小女人,我是不是匹狼,过些时日,你就会全了解了。”
瞧着他略显暧昧的目光,凌姿涵偏过脸,哼了声:“不用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兽性尚存,人性未灭,所以……”声音陡然压住,凌姿涵眯了下眼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望着车顶上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眼中的光影似乎也随着那灯光,忽沉忽亮。好似她的心思,上下起伏着。
许久,她忽然翻了个身,面朝轩辕煌,郑重的看着他,却云淡风轻地问了句,“瑞逸,会不会有一天,你也想要那个位子?”
听了这话,轩辕煌几乎是下意识的冷哼了声,摇了摇头,深邃邪魅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没兴趣。”转眸看着她,他的眸忽然变得温柔了些,“怎么,你想要吗?”
云淡风轻的口吻,不像是再谈论包含鲜血,用尸山骸骨堆砌的帝王位,倒像是在说一个能哄人开心的小玩具。
“嗤,你不会是想拱手河山讨我欢吧!”
“那又如何?”
凌姿涵被他的态度堵得噎住了,扑闪着眼睛,极为清朗的看着他,鉴定结果,他还是那个恣意邪肆的男人,身上流淌着帝王血,却偏偏轻视那高位的存在。
不过,她喜欢。
“你想要什么?”
“你,平安。”
那个答案,让凌姿涵愣了下,抬眸望去,掀动唇角,笑的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道:“你的要求,还真不高啊!”
“你不相信?”
的确,凌姿涵没想到瑞逸会说出这种,基本上与抱负绝缘的话,可他却紧紧揽住她的腰,挑着她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卿卿,我的生活,你看得见的。平安之于我,是否就是一种奢求?”
“对我也是。我打小的愿望就是,衣食无忧,亲人安康!我不需要我的男人是英雄,那是广场上的雕像,供人赏玩、膜拜、祭祀的。我只希望,他能给我、给家,一份宁静。”
当然,她所指的亲人,是轩辕谦他们。现在,也包括了他。
“呵呵,那我们还算志同道合。”
对他们这些从小就因身份而生活在浪尖上的人来说,想要高位,想做贤臣良将,永远比想要平安这种抱负来得更容易,反倒是那不起眼的平静,成了世上最难做到的抱负。
但同样的他们,却最能理解彼此。
“那是,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凌姿涵玩笑的说,眸光却落在轩辕煌脸上,他虽然在笑,但神情却渐渐严肃起来。
“和我在一起,可能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难以平静。卿卿,我的自私,把你拉入了宫廷这趟浑水里……”
凌姿涵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微微摇头:“就算没有你,我也会被卷进去。但终有一日,我们会全身而退,做个富贵闲人,逍遥四方。”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魔魅,似乎透过那亮晶晶的眸子,就能想象得到那种惬意悠然的生活,“瑞逸,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去周游列国吧!”
她朝车顶伸出手,透过指缝看着上头照下来的昏暗光线,并曲卷起手指,似乎想要抓住那抹光亮。
“好。”轩辕煌郑重的应下了,虽说他们都不知道,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才能来到,却都为了这个约定,而努力着。
又聊了许久,或许是身边有轩辕煌在,让她觉得很安慰,竟然慢慢放下了戒备,忘记了危机,哪怕一刻也要,就那么蜷缩在他怀里,安稳的睡去,连中途有人进来都不曾知道。
她睡得是那样的沉,那样的香甜,令人不忍打扰……
醒来时,凌姿涵先看到的是一个圆圆的帐顶,四周纱幔垂下,将她围绕在里头,但却依稀可见,外头的光亮,似乎已经是早上了,难道他们已经到了行宫?
想到这,凌姿涵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转脸却又看见枕边放着一套洁净的新衣,也没有唤青黛,就匆匆换了上,掀开帷幔下了床。
转眸打量四周。
雕刻着常春藤花的门窗,千年树根做的屏风,窗边摆放着常青的植物,就连脚下的丝绒毯子都是万寿图案的,简单的布置低调中透着奢华,应该是寝宫的堂阁,而且是给福寿之人居住了。
福寿……应该是太后的寝宫吧!
不过,这里该有人守着才是,现下却很安静,连个宫女都未曾留下过,大概是怕吵了她休息。
凌姿涵掀起层层帷幔,推门走出堂阁,却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一方圆桌前,与身边立着的老嬷嬷在说话。那声音中透着股子沧桑,却浸着别样的温暖,还有丝丝淡淡的惆怅,似乎是在感叹什么。
刚好转过头的嬷嬷看见了她,朝着她福身道:“准王妃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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