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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
不由得,凌姿涵更高看了她一眼。
“王妃……”
“嘉怡妹妹不必紧张,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传出去对王府无利,本妃不会追究。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还希望妹妹老实回答。”
慢悠悠的声音平和温吞,但乌鲁嘉怡丝毫不敢怠慢,心中不断盘算着凌姿涵想要问什么,能不能回答。
缓缓抬头,此时的她鬓发散乱,珠钗歪斜,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宛若桃核,纤细的娇躯则不停的颤抖着,好似惧怕着什么。神色凄惨,面色泛着青白,却偏偏是一副意乱碍于的模样,并且极力的忍着卡在喉间的颤抖的呜咽声,却还是在凌姿涵话音落时从喉间滚动出来,支离破碎的。
“王妃请问,贱妾……贱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眼尾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凌姿涵的神色,但注意到凌姿涵眉头翘起蹙起时,乌鲁嘉怡以为凌姿涵不耐烦了,赶忙用最恭敬的态度,说出了那番话。
喉间深深扼住的细碎呜咽,却因一度抑制,反倒令她颤抖的更加厉害。
凌姿涵直接忽视她小可怜似的模样,揉捏着自己在指尖,好似不上心的说:“本妃倒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劳烦妹妹对本妃说了实话,在背后指点你还是鞍山王之女的人,是谁!”
或许是出于本能,凌姿涵对不好的事情,向来都预感。
这次也不例外,她总觉得,这个背后的“高人”,目的并不那么单纯。
似乎,还与她有关。
比如这次的曼陀罗粉,倒不是挑衅,就像是在对她打招呼一样。
他,是想要告诉她,他的存在。
“娘娘……娘娘……贱妾不能说。”哽咽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乌鲁嘉怡朝凌姿涵不住磕头,再抬起脸时,额头竟然渗出了一丝血痕,应该是磕头磕久了的缘故吧。
凌姿涵挑眉。
“哦?听你的意思是,你想对鞍山王亲自谢罪?”
一句似笑非笑的疑问,让乌鲁嘉怡的脸色彻底变了,面若死灰。
“王妃娘娘……”她咬紧牙关,似乎又陷入了犹豫中,最后却朝凌姿涵重重地叩首,叹息着郑重的说:“求王妃看在,看在贱妾……”
她呜咽着瘦不下去了,无论如何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让凌姿涵看在她是亡国公主的份上,看在她有功西朝的情面上,并提醒凌姿涵她是皇上赐给轩辕煌的,她动不得。
这些话,若是私下里,可能她还能说出来。但如今,轩辕煌,她曾经心心念念的爱着的男人就在她面前,如此遭人唾弃的话,她是段段不能说的。
浑然不觉额心滑落的热流,她趋膝伸手,想要靠近凌姿涵,伸手去捉她的衣裙……却被流云的一个眼神,定住了身,手跟着僵在了半空,不知该如何摆放。
而就在这时,凌姿涵笑着缓缓转身,从她与任西娅的面前走回。
慢悠悠的坐下,凌姿涵转身道:“原本想看在你对王爷一往情深的份上,给你留些情面。但现下,你既然想与本妃理论你的功劳,本妃倒也不怕与你讨论讨论你的那叠资料上,所写的‘功绩’。你认为如此劣迹斑斑的‘丰功伟绩’,且在铁证面前,就算有曾经的‘大义灭亲’做后盾,你又能自保到什么份上?”
“王妃!”
“哦,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听着她预期不佳的一声王妃,凌姿涵笑了出来,眯着眼睛,到比那狐狸,更像上三分。还是偷鸡得逞,吃的饱饱的小狐狸。“摊开了说吧,还是以前的乌鲁嘉怡,更得本妃的心。”
话一出口,众人又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王妃的脾气,怎么比王爷的还难捉摸?
难怪人人都说,这……妖女邪王凑一对,天下大乱不迟已。
残存着假象的面具终于裂开,磨了磨牙,女子红肿的眼瞳此刻彰显那买藏起的怒意,面上早就应哭泣而斑驳的残妆,令她此刻的表情更显狰狞。
“王妃既然这样说,妾身也无话可说,只求王爷看在曾经的情面上,放妾身出府。妾身不会再出现在京城,更不会再打扰王爷的生活。妾身……死心了!”
“呵呵。”凌姿涵轻笑出声,兴味十足的打量着眼前不同方才的乌鲁嘉怡,伸手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道:“死心了?既然死心了,又怎么会有今日作为?乌鲁嘉怡,凭你的武功,就算逃不出王府,也能跑的出冷院吧!”放下茶盏,讥诮的目光扫向她,只淡淡的一眼,就继续道,“本妃给你脸面,你不要,那就休怪本妃不义了。来人,带她下去,关起来。等几日放她出府,本妃要用她……引、蛇、出、洞!”
珠帘摇摆,帘外立着的严修远立刻上前,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擒住她的双手腕,压着她就往外走。
此刻,乌鲁嘉怡面色铁青的竭斯底里的吼叫着,嘶哑的嗓音承受不住那尖叫而走了音符,但字字都是那样的刺耳……“妖女,你不要得意。这满院子的人都看着呢,你能保证里头有几个是你自己的人!”
凌姿涵舒眉浅笑,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伸手指了指外头的那群人,“妹妹,好好瞧瞧,除了王爷的心腹管事,外头可还有人是醒着的?”
不错,除开管事外的众人,在不该听的话出现之前,早已陷入沉睡中。而能做得到这一点的,除了凌姿涵,就只有外头的暗卫了。静好在谈话前配好了药粉,交给了暗卫,在看见她发出暗号后,早早的就对那些人下了药,药量足够让他们睡的昏天黑地,那还可能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乌鲁嘉怡被拖着从那些人身边走过,意识到了这一点,使劲仰头看着凌姿涵,像是见了鬼一般,嘶吼也卡在了喉中,一句也叫不出来,只任凭严修远像是拖死尸那般,把她拖了出去。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凌姿涵微微闭上了眼睛,靠着椅背,伸手捏了捏眉心,沉吟片刻道:“静好,把剩下的资料交给各位妾室。”
带那一叠叠厚度不一的资料到了众女手上时,她们翻看着,眼神各异,但面色犹如死灰,难看之极。
若论斗心斗狠斗法,她们都是从官宦家出来的小姐,不论地位高低,都明白这后院的生存道理。而早在进王府之前,她们就明白一个道理,这王府的后院,就和后宫一般。倒下不一定输,站着不见起必然赢。而像凌姿涵这样,当面揭开一切的,不知该算是忠厚,还是让她们连分个输赢的机会都没有,就败的一败涂地。
“都看到了吧,你们的生平事迹,上头都记录的极为清楚。本妃不希望,这个就是你们最终的记录,所以,本妃希望你们日后能尽本分,不要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情是该争取,能争取就是一种勇气,值得赞叹。但,你们不该用那种肮脏下贱的,连本妃这个同样身为女人的人,都看不下去的手段。当然,你们的心本妃管不住,可请你们在动手前,想想你们的家族,想想你们的父母,及资料上提到的……每个人!”
稍顿,凌姿涵睁开眼睛,看向座下低眉顺眼的众女,冷笑了声,“你们也不必在这时候装乖,若想成为第二个乌鲁嘉怡,本妃不介意陪你们玩一玩。但你们若把算盘珠子打到了本妃与王爷的头上,并侥幸的以为,你们身后还有家族给你们撑腰,那么只能抱歉了。”
说着,凌姿涵拿起腰间的翡翠箫,在手中摩挲着继续道:“这是先皇御赐之物,至于作用,本妃想,给为妹妹都应该很清楚了吧……”
众女心中一顿,连忙跪地行礼,“妾等谨遵王妃教诲。”
凌姿涵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只转过脸,看着眯着眼睛看她的轩辕煌,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瞥激赞,嘴角微微勾起道:“王爷,妾室任西娅以下犯上,诋毁王爷名声与臣妾清誉,还勾结乌鲁嘉怡,意图谋害,罪不可恕。但,让她死太容易了,不若单独关押,命人监管吧。还请王爷示下。”
“死有何难?倒不如让她活着,生不如死才好。”残忍的话从轩辕煌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人觉得他乐在其中。徐徐睁开眼眸,上翘的凤眼宛若寒星的黑眸,亮的让人心颤,令人畏惧。
“那王爷是同意了臣妾的处理方法?”
“王妃的意思,就代表了本王的。福叔,叫人把这女人送到刑室去关起来,该怎么做,刑室的人会很清楚。至于那个与她勾结的丫鬟,明日杖毙,并命所有仆婢前去观刑,以儆效尤。还有,打扫好京郊的别院,把这些个女人全都送过去吧,王府里只需要一个王妃,本王也不需要妾室。”
话音落,凌姿涵愣了下,转眼看向他,扑闪着睫羽,妖眸间闪过一丝惊愕。
他这样做,是在遣散妾室?可是,那些女人都是皇上赏赐的,不单单只是个“物件”,她们每个人的时候,都有着一股势力,留着她们,是可以帮助他保存势力的。
可他却……
“卿卿,明日你该学着如何管家了。福叔与几位管事会帮成你的,本王也相信你可以做到。卿卿……你,总这样看着我作什么?”
“轩辕煌,你疯了吗!”
话一出口,各位管事倒抽冷气,只有福叔还是笑眯眯的眯着眼睛,看着凌姿涵,满眼欣赏。
轩辕煌挑眉,“卿卿何出此言?是因为……”似乎猛然想到了原因,轩辕煌低声笑着,性感的笑声似乎能颤到她心底去。起身,他站到来着面前,挑着她的下颌,低头挡住所有的视线,吻了下她的唇,哑声道:“为你,散尽妾室又如何?我只需要一个妻子,我的……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