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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庞姨妈一面在心里骂启轩,一面想着怎样为他擦屁股,要保住庞家的颜面才行。况且这种淫荡之事一招惹就会上瘾,必须要一下子去根才好。
想到这里,庞姨妈暗暗在心中筹划起来。
晚间,涟儿提出明日要回去。庞姨妈也没有心情再留她,也就答应了。
“涟儿,这是你先前放在姨妈这里的银票和房地契。如今你也是西府的当家人了,哪里都需要用银子,你拿回去自己保管吧。”庞姨妈把银票和地契还给涟儿。
涟儿也不假意推辞,总不能一到用银子的时候就来庞府支取吧。她吩咐知春把这些东西都收好,第二天一大早,庞姨妈就派人套车把主仆二人送了回来。
回到听雨轩,涟儿一眼便见到架子上摆着的琉璃翡翠荷叶盘,笑着说道:“还是放在这里看着顺眼。”
孟管家赶忙回道:“姑娘,你走得这两日,那边陆续有宝贝送过来。不过小人查来查去还少了十来件。”说着把名册递过来。
涟儿接过去看了下,上面有几件好东西,看样子是被大太太送了人,现在追不回来了。虽说涟儿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看轻,不过却不能不明不白没个说法便宜了旁人!
“知夏,你派个机灵的小丫头把这名册拿去东府,就说我要上面的东西。因为都是父母亲心爱之物,还要请大伯母务必找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东西吐不出来,总要让涟儿解气才是。
“告诉小丫头,把大伯母的表情、动作、言语都记清楚,回来要一点不漏的学一遍!”涟儿想象着蔡氏被气冒烟的情形。
那蔡氏自打从庞府回来就胸闷气短起来,昨天躺了一整天,刚刚刘氏和王氏来探望这才起来。
“西府那妖精真是气死人,当着那么多夫人的面要东西,这不是诚心打咱们的嘴巴?”刘氏忿忿不平的说着,“当年老四两口子一前一后去世,还不是咱们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收留了她?真是养个白眼狼啊!她在家里折腾也就算了,还跑到庞府闹事,莫不是有了姨太太做靠山就无所顾忌了?要是真真较量起来,还指不定谁落到下风。徐家在京都这么多年,也算是地头蛇,镇国公又是咱们的亲家,我父亲也认识不少进得御书房的官。别把谁挤兑急了!”
王氏闻言眼神一闪,她的娘家是提不上台面的,又没有个什么公的亲家,还是不吱声的好。
“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我的面子已经丢了,以后可没有脸再出门!”蔡氏唉声叹气,“昨个儿我拖着带病的身子也吩咐人把东西送了过去,只是还有几件送了人情,她要是追着我要可怎么办?我就怕她在人前提起,我这脸啊,丢不起!”
正说到这里,涟儿派的小丫头进来了。她把涟儿的话一学,当时就把蔡氏气得脸色发青,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告诉你们姑娘,那些物件在搬运的时候打碎了,没处再寻!”刘氏板着脸说着。
小丫头听了又说道:“我们姑娘说了,玛瑙玉器易碎,那紫檀木的屏风却碎不了。昨个儿在庞府,姑娘答应送给姨太太,下个月是姨太太寿辰。请大太太好好想想到底放在何处,省得姑娘在姨太太面前说空话!”
怎么?如果不还,又打算下个月庞姨妈寿辰的时候当众索要?这是个狠毒的妖精!蔡氏听罢气得浑身发抖。
“没看见大太太生病了吗?”刘氏厉声喝道,“小丫头也敢在荣禧堂大声说话,听雨轩的奴婢真是胆大妄为,再不滚出去小心打你板子。你去告诉你们家姑娘,她在东府住了三年,衣食住行还抵不上区区一个破屏风?不过是孝敬长辈几件东西,用得着这样小气吗?姨太太姓‘庞’,我们却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是一家人!”说罢把小丫头撵了出去。
她觑着蔡氏气得抽筋的脸,不屑地说道:“往后你只拿出长辈的架势,怕那个小妖精做什么?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没和她在一起住过,她的手段高明的很。我身边的彩凤,放在她身边的王婆子都被她不动声色的除掉了。现在只要一想起她那张脸,我这心里就没有底啊。”蔡氏捶着胸脯,“你们还不知道吧,昨个晋王妃把她和庞姑娘叫到府上,又是吃饭又是看戏,听说还要了生辰八字。一个庞姨妈就够呛,如今又多个咱们更加惹不起的王妃!”
王氏闻言一怔,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带去三个姑娘,就没有一个能入王妃的眼。那日在庞府,自个儿和王妃一句话都没说上,反而被蔡氏殃及着丢了面子。如今想起王妃看她们的眼神,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在那种情况下,王妃又怎么能对绮贞她们有好感?唉,都是贪心不足惹得祸。
刚刚听到蔡氏和刘氏左一句“妖精”右一句“妖精”,她没有插言。想当年,她们三房商议共同打理四房下的商铺,赚得银子到年终均分。何谓均分?不过是分成三份,谁还想到有涟儿一份?
西府里贵重的物件都被大房霸着,不过给涟儿一口饭吃,委屈了,病了,也没个人放在心上。要不是她自己突然间转了性,怕是活不到现在!对于这样一个想要回自己东西的孤儿,对于一个想要好好活着的侄女,怎么就成了妖精?
三个大伯眼中只有银子,王氏在自己府中尚且不能完全做主,更何况是在蔡氏这边?三年多来,她有时在心里可怜一下涟儿,剩下的也就无能为力了。
“绮贞、绮梦、绮兰三个真是不出头,白白浪费了贵得要命的衣服、首饰!”刘氏听了蔡氏的话,又把枪口对准了王氏,“那日庞府去了不少达官贵妇,也没看见谁对咱们家的姑娘在心!”
王氏被堵得不舒服,不软不硬的说道:“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咱们就回来了。我看绮云的准婆婆脸色不好看,别是再有其他的想法!”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那日太医院院使夫人也去了,见了蔡氏很和气,等到离去的时候恍惚看到她的脸色难看。虽说她还不至于拿这件事情发难,可是必定心里会有不好的想法,本是平起平坐的亲家,无形中蔡氏便低了一头!
唉,都怪涟儿那妖精!蔡氏头痛欲裂,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我早早晚晚会死在她身上!”蔡氏张大嘴喘着粗气说道。
鄂氏从外面进来,见状赶忙说道:“这吃过药怎么倒见重了?还得请个高明的大夫过来瞧瞧。”说着吩咐人去请王大夫。
二房那边有小丫头过来请刘氏回去,说是老爷那边有消息来。刘氏闻言忙起身,王氏也跟着走了,少不得说些场面上的安慰话,让蔡氏不要多想只放宽心就好了。
彩云见屋子里没有旁人,这才进来轻声回道:“太太,奴婢听赵姨娘屋子里的丫头说,赵姨娘今早上起来就头些头晕,还总想要呕吐。”
蔡氏闻言一愣,难道是……怀孕了?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涟儿的事情还没解决,赵姨娘又来添乱。这长房只有致文和绮云两个孩子,都是去世的大太太生养的。蔡氏进府十多年没能生养,所以总是防备其他妾室。期间有位妾室怀孕,却在生产时胎死腹中,大人孩子都一命呜呼。可是究竟为什么胎死腹中,众人都在心中猜疑。
那赵姨娘生得美艳动人,常年霸着大老爷在房里,要是再添个一儿半女,怕是会更加猖狂。说不定还会取代她当家,蔡氏坚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蔡氏想了一下,吩咐彩云,“你去赵姨娘那里走一趟,去探探虚实。”
不一会儿,彩云回来了。
“回太太,依奴婢看着不像是病症,倒像是……有了。”她轻声回道,“没说两句话就要呕吐,却也没吐出什么东西。丫头拿来话梅含一颗在嘴里,只说自己这两日胃不好。要真是胃不好,恐怕早就嚷着找大夫了。奴婢觉得赵姨娘是心里有数,又想要瞒着咱们。”
蔡氏听了更加头痛欲裂起来,一翻身坐起来又躺下,摆手让彩云出去留她一个人静一静。
过了一会儿,鄂氏陪着王大夫来了。
“你去把这个月的帐整理一下,这不用你陪着。”蔡氏吩咐儿媳妇下去。又把屋子里的丫头都撵出去,单留个陪房在屋子里。
“都说王大夫是神医,上次侄女的病也是王大夫妙手回春。”蔡氏轻声说道,“麻烦王大夫给我瞧瞧,为何一直没有己出?”
“太太月信过多,加上劳心过度易使阴血暗耗,心血亏虚导致血虚。必有疲倦乏力。胸闷气短,不易怀孕等症状。而且大太太体内气血紊乱,恐怕是又重了,切忌不可再动气,不然就不仅仅是不孕了。”王大夫赶忙回道。
这样的结果在蔡氏意料之中,这些年她也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久病也就成了医。不过又重了的话却吓了她一跳!
“前几年有个刘大夫,号脉之后竟然说是喜脉,着实让我空欢喜一场。”蔡氏别有深意的问道。
王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笑着回道:“有些於症和早期怀孕很像,就是经验老道的大夫也会搞混。”
“哦?”蔡氏眼中的精光一闪,“柳妈,去拿五百两银子来!”
王大夫听了手中的毛笔一哆嗦,眼中露出贪婪的光,随后敛去。
“府中的赵姨娘体虚反胃,前几年就喝过一阵子中药,如今又犯了病。依我看就是於症,不知王大夫意下如何?”蔡氏盯着王大夫的眼睛问道。
王大夫当了一辈子大夫,见惯了内宅之中妻妾之间的那点子龌龊事,岂会不明白蔡氏的意思?不过眼下他并不缺银子,这人命关天的事要是露了,徐老爷还不要了他的脑袋?这事干不得,眼下只能装傻。
“这要等老夫号脉之后才能下定论!”他打上太极了。
蔡氏见了重重哼了一声,伸手拔下头上的金钗,示意柳妈把五百两银子和金钗送到他面前。
王大夫见那金钗做工精细,上面雕着孔雀,垂下的流苏上面镶着各色宝石。看样子价值不菲,不是几百两银子能买下来的,正好拿回去给心爱的小妾。
“这金钗是我的陪嫁,能值多少银子就不说了,王大夫也是有眼光的!不是我缺银子,只是一下子从账上支出太多银子容易露馅。”蔡氏轻声说道,“我把一切都想周全,一定不会连累你的声誉!我听说你那里有个徒弟,现在风头正盛,似乎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年轻人气势太盛没有好处,该是给他点儿教训的时候了。”
王大夫闻言神色一怔,又瞧瞧桌子上的银两和金钗,不觉有些动心。
“俗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没有经验诊错了脉也是合情合理,和你何干?”蔡氏喝了一口茶,“王大夫要是不肯,我只好找别人,到时候我们徐府、蔡府就连镇国公府都要换大夫了。”
王大夫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大太太久病成医,老夫也觉得赵姨娘是於症。”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蔡氏请柳妈送王大夫回去。
晚间见了大老爷,蔡氏提及要为赵姨娘找个大夫瞧瞧。
“不管是症候还是怀孕,总要找大夫看看才是。咱们只有致文和云儿两个孩子,这院子里多少年没听过婴儿的啼哭声了。要是妹妹真是有了身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妾身是要进香拜神的。不过万一是症候,也要早治为好!”蔡氏一番话说得恳切,大老爷闻言连连点头。
“也好,明日正好没有公事,就找个大夫来瞧瞧。”大老爷说道。
蔡氏听了答应着,看样子老爷很看重赵姨娘,不过是看大夫竟然也要在一旁陪着。相反,自己病了二日,老爷却漠不关心,他的心思都在赵姨娘身上!她肚子里的孩子万万不能生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大老爷就派人去请王大夫。不一会儿,李靖鹏来了,“师傅去出诊,所以小人来了。”
“嗯,那劳烦小大夫了。”大老爷也听说过他的名声,倒不至于让他回去换王大夫来。
他细细诊脉,半晌才笑着回道:“恭喜大老爷、大太太,这位姨娘是喜脉!”
“啊!果然?”大老爷欢喜的不得了。
赵姨娘听了害羞的笑着,突然干呕,大老爷竟然亲自上前搀扶。
蔡氏见了怒火中烧,逼问靖鹏,“你没有诊错,这可是大事!”
“小人不敢妄言,确实是喜脉。只是姨娘身子孱弱,要赶紧保胎,不然会有滑胎的危险!”
“那就赶紧开保胎药!”大老爷听了立即吩咐。
李靖鹏开了方子交予大老爷请他过目,大老爷细细看了,“嗯,都是滋补固本的药材。我这就派人跟你回医馆抓药。”说罢又命人拿了赏银来。
蔡氏心中疑惑,这王大夫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收了他的银子不办事,连个徒弟都摆不平?看着大老爷和赵姨娘情意绵绵的样子,她倒成了碍眼多余的人了。
“妹妹安心养着,过了十个月,咱们府里就有大喜事了。”蔡氏心中恨的要命,脸上却不得不笑,“你想要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明个儿我就拨个专门的厨娘给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并不是你吃,而是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另外,你也不要早晚都来请安,这些虚礼以后再讲。”
大老爷点点头,“你办事就是周全,这个家交给你放心。”
“老爷整日为朝廷的事烦忧,妾身帮不上什么忙,总要让内院和和睦睦才是。”蔡氏倒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又拉着赵姨娘的手说恶劣不少体己话。
赵姨娘少不得陪着小脸敷衍,“太太这两日身体有恙,还为奴婢这样操心,真是让奴婢感激不尽。奴婢见太太脸色不佳,还是回去歇息吧。”
大老爷这才看出大太太脸色不对劲,问问看了大夫没有,听说已经抓了药就嘱咐她回去休息。
蔡氏告退,带着婆子、丫头回了荣禧堂。撵出去众人单留下柳妈,蔡氏的脸阴沉起来,“难不成那个老家伙故意坑我的银子?”
“太太别急!想必王大夫另有办法,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柳妈想了一会儿回道,“不管怎么诊脉,怎么开方,这药还是要回医馆抓。里面多了些什么又有谁能明白?到时候只说是保胎没保住,就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岂不是万全之策?”
蔡氏听了恍然大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王大夫就是只老狐狸。那支金钗是蔡氏陪嫁之物,是嫁人之初特意订做的,满京都只此一个。要是王大夫敢收了银子不干事,她就反咬一口,威胁他偷盗,不怕他不就范!
想到这里,蔡氏安心了很多。这个时候不适合互相联络,她只能敬候佳音了。悄悄吩咐柳妈注意赵姨娘那边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