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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刘全我回来了。他常常突然而去,更常常突然而回。
让人莫测高深,无法预计,无疑是作为领袖的最佳护身符。
可是这使得司徒残和司马废更来得清闲。
——反正,这不关我们的事。
——元老把大权交了给他,且看他怎么担当。
一个团队里,其实最怕的,就是这种心态:
这与我们无关!
看他怎样“死”!
——一旦是抱持这种想法,这团队合作的力量,便告瓦解了。
非但瓦解,有时还会互相抵制,彼此牵累。
元十三限把驻守甜山的子力交给刘全我负责。
因为他有担当。
——一个男子汉能成为男子汉的最重要条件,便是要能够、胆敢、勇于担当,甚至可以说,就算一个人长得眉粗眼大、轩昂七尺、气派堂堂,但只要他没有承担大事的勇色豪情,那也称不上是一条好汉。
刘全我这次回来,眉宇间有抑制不住的振奋,语言间也很有点匆急。
这显然跟他平时的冷静沉着不一样。所以司徒和司马都觉得奇怪(除了赵画四,他还在回味吃那女孩子的滋味):
“什么事?”
“出战了。”
“为什么?”
“对方正在撤退。”
“确实的吗?!”
“确然。老林寺的和尚有我们的人,据报他们确是在全面撤走。”
“这么说,天衣居士确不在甜山了。”
“恐怕错不了了。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咱们不如迅即和‘元老’会合于咸湖,全力打击天衣居士更妙。”
“不对。他们若还在稳守,气局很定,咱们不可轻攫其锋,两军实力相近,以武力互拼,难免伤亡,纵胜也未必有利。可是他们一退,气势大失,气局已弱,咱们正好杀他个落花流水、斩草除根。要不然,他们一旦跟咸湖兵力会合上了又成一支劲旅,那时再要斩除,恐已不易了。”
“那么‘元老’那边?”
“我会通知他的。”
“我们怎么攻法?”
“司马、司徒,负责追杀。杀一敌是一功。歼敌,这全是你们的功劳;若为敌所歼,也怨不得人。赵画四,你负责兜截住他们的去路。若让一人逃了,是你放行;如能一网打尽,是你尽力。我独负责追赶他们,逼他们入绝路,你们再来瓮中捉鳖。”
“好。”
“就这么决定了。”
“好久没大开杀戒了。”
三人都亢奋起来。
司徒腰间的蟒鞭在颤动,仿似一条活蛇。司马背上的金鞭在发亮,像照在上面的不是月色而是阳光。赵画四就像即将要作画。
并且即将要完成一幅旷世绝作。
这都是因为:
刘全我懂得把责任移到他们身上。
——若要一条汉子成为好汉,只要给他负起适当的责任,他们就会好汉给你看。
军队出战前,士气比兵力更重要。
而团结又比士气更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