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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蓝衫街转往黄裤大道的角落,然后,也紧抓住那一拳碎剑却已然红肿一大块的手,痛得蹲下了身子直跳了七八下,才徐徐立起,宛似个没事的人,悠悠踱回蓝衫街来。
——这时,蓝衫街围观的人已经不少了,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细语,在讨论刚才那一场是私殴还是仇杀。
在大城市里,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有机会来临,都可以是时机出现的场地,当年,在苦水铺一处废墟里,就成了王小石、白愁飞初遇苏梦枕,以致日后飞黄腾达的所在。
在大都会里,每一个所在,都有机会存身;每一个场合,都有卧虎藏龙的人物。是以,一旦发生事,大家都出来围观抢看,不仅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要知道生事的是些什么人!
唐宝牛再转过来的时候,地上已不见了万里望和陈皮。
“你放了他们?!”
唐宝牛这可要兴问罪之师了。
“不然怎样?”方恨少反问“你要养他们一辈子?”
“我可有东西要问他们呢,你却放了!”
“你要问什么?”
“关你屁事!”
“且说来听听,别出口不雅嘛。”
“他们鬼鬼祟祟的,要上哪儿去?害什么人?”
“我问了,他们都不肯说。”
“那你就这么放了?!”
“不然怎样?众目睽睽,妇孺小孩都在,难道你严刑迫打吗?这种下三滥的事,连何小河都不愿为之,你这莽夫也不敢公然行之吧?更何况我这饱读诗书的斯文人呢!而且我已另有所得。”
“嘿,我这才一转背,去看敌方可有援手,你却去当了个大好人!”
方恨少舒臂揽着高他一个头的唐宝牛,微笑低声道:“是是是你别死撑啦,你因手伤痛出来的眼泪,还留在眼角呢。大家心照,互不踢爆。嘻嘻。”
唐宝牛忙揩去泪痕。
方恨少见他手忙脚乱似的,忙安慰他道:“这两个不经打的东西,能干出些什么事体来?都只不过是白愁飞派出来的小喽啰而已,不过,手上倒有两件好玩东西。”
——假使,方恨少真的能够从已落在他们手上的陈皮和万里望口中问出个事由来,至少,就会知道王小石的亲人给囚在八爷庄,如果他和唐宝牛能先一步抢救,攻入八爷庄,或者,他们已做了一件确是比王小石和“四大名捕”都快了一步的大事。
人,本来就容易把机会轻轻放过的。
因为机会来临的时候,总难分清好坏、轻重、大小的。
而人只要看不清楚自己就同样地分辨不出机会来。
——不过,有时候,得和失是很难判定的:你失去了这机会可能因而得到另一个更好的机会,而得到了这好机会其实是失去了另一个大好机会。
“你别着急,”方恨少倒跟唐宝牛兴致勃勃地说“这两人倒提醒了我,我们有更重大的事要干!”
“更重大的事?”
唐宝牛对方恨少的话一向将信将疑。
“对,比打倒不飞白不飞还要重大十倍、百倍的事。”然后他以一副上将军重托于副将般的眼神和口吻问“这样子的大事,你,承担得来吗?”
“天!有这样子的大事,”唐宝牛兴奋得淌出了口水“没有我唐宝牛,能成事吗!”
“对对对,没有唐巨侠,不能成大事,”方恨少又搂着这“巨人”的肩膀呵呵笑道“真是成事必足,败事无余。”
然后他用力一拍唐宝牛肩膀,豪气地道:“咱们干大事去!”
总算,这些无头无尾的对话,在场围观这两名疯疯癫癫的途人与蓝衫汉里,却有一名听得懂。
这人姓唐,名怀石,是“梦党温宅”的高徒之一,听出话有蹊跷,情形不妙,马上着他身边的师弟:周磊石通知了上面。
——上面,就是他的党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