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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只有杀上台来了!”
天香院主脆笑一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动手的理由!”
房英厉声道:“什么理由?”
天香院主道:“难道真要我明言?”
这时,房英听了倒是心中一震,不敢再说话。
他心想,对方要说的是什么理由呢?难道如父亲所言,她会当着天下群雄之面说因为爱自己?
他知道对方另有一种独特而与常人不同的性格,若当着千余高人果真说出这个爱字,不论别人如何想法,自己也实在尴尬。
但除此之外,她还会说明什么理由呢?
就在房英恨着痒痒地,在猜测时,只见天香院主叹息了一声道:“房英,不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以坦白的告诉你!”
口口口
她语声顿了一顿,又道:“自上次放你走后,直到现在,本院一直有一种想法。若对你怀柔,可能使你回心转意,为本院服务。再说,在此时此刻,我再放你父亲,让你们父子相会,你不但不应该向我挑战,更应该感激本院才对!”
房英一怔,一时之间反而没有话反驳了。
天香院主又道:“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体谅我一番苦心,本院愿以宝主之礼相待!”
房英冷笑道:“你别做春秋大梦,我房英今天要为世除害,杀你唯恐不及,要我投靠你,你简直在做梦!”
天香院主清笑一声道:“现在看来唯有先解决你这个问题,本院盛典才能顺利进展。房英,本院就不信你能硬挺到底。现在你可以先欣赏欣赏本院为你特别安排的节目!”
房英微微一怔!却见天香院主向前宫宫主燕南翎一挥手;道:“把人提上来!”
燕南翎一声应诺,向后台几名红衣大汉微微作了一个手势!
那几名红衣大汉立刻躬身一礼,向寺门中奔人,不片刻,挟着两名女子走出,直赴台上,燕南翎一手抓住一个往天香院案前一推,朗声道:“院主,犯人提到!”
房英一见那被五花大绑的两名少女,竟是黄芷娟及周百玲,心头大震,厉声喝道:“铁如芬,你敢施出这种鄙卑的手段?”
天香院主冷笑道:“房英,本院处置叛徒,怎么称是鄙卑!难道这二人与你有什么瓜葛不成?”
房英神色一窘,厉声道:“那周姑娘已是九华门下”
天香院主哼一声道:“就算是九华门下,但九华门中不急,不知你急些什么?”
侠义席上蓦地一声娇叱:“女魔,你若不放了周姑娘,休怪九华一派要与你殊死一拼!”
说话的正是九华派的姜素云。她此刻眼见周百玲双手反绑,面向外,屹立台上,不由想起他舍身全义之德,而身后百余九华弟子也个个激忿于色,隐隐骚动!
天香院主却淡淡一笑道:“本院对周姑娘,并无为难之意。但被你姜素云这么一嚷,本院倒反而不能放了。不过本院绝不会让你九华太难看就是!”说到这里向燕南翎一挥手道:“先把周百玲押过一旁!”
燕南翎立刻应了一声遵命。天香院主又轻举罗袖打了个手势,燕南翎把黄芷娟的身子一扳,变成面朝台外,房英星眸凝光,一见黄芷娟脸上惨淡的表情,不由激动地叫道:“娟姊,是我害苦了你!”
台上的黄芷娟,双手反缚,动弹不得,显然还被点了经脉。她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早已知道难逃死数,神色异常冷漠。但此刻一见场中孤伶伶站着房英,秀眸中倏然淌下了两行泪水,道:“房英,你不必以我为念,好好照你本来心意,奋斗!”
天香院院主却阴险地冷笑-声道:“哦!我手下的香主反叛我,原来是因为与你房英还有这么-段缠绵的情意!”
这番话说得尖酸刁刻。房英睑色不禁一红,一旁的房天义却大笑道:“她是我房家看中的媳妇,岂非与我儿子有情意而已!”
房英一怔,回首望了望父亲,他不知道父亲怎会知道的。
却听天香院主大笑道:“这样更好,黄香主。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黄芷娟冷冷道:“活是怎么活法?死又是怎么死法?”
天香院主道:“都很简单,只要房英一句话!”
房英现也沉不住气,厉声道:“要我说什么话?”
天香院主道:“只要你此刻退出大会会场,进入五皇寺,我就立刻赦黄香主反叛之罪。否则,嘿嘿”黄芷娟尖声接口道:“我想死!”
她说出这三个字后,目光望着房英,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似乎生怕房英会阻拦一样!
房英只觉得一阵心酸!他了解这三个字的意义,她想死,无异告诉自己,要自己去求生。唉!多么伟大的情操啊!
房天义也激动地长笑道:“房家的人,果然都有凛烈的骨气!”
天香院主冷笑道:“本院却想看看这位反叛本帮的香主有多少骨气。前宫,行刑!”
此话一出,房英心如绞割,身形一长,猛向台上扑去,长剑一横,就欲拼命抢人。但他身子方在空中,长老席上两条人影,迎面截击而出,正是“矮十朔”东方白及“无肠公子”
这两人功力何等深厚,房英长剑连扫,虽然忘命冲刺,却仍被这两名黑道绝顶高手,逼回原处!
侠义群雄皆眼瞪瞪地望着,似乎并无上去出手援助之意。仅有九华门下女弟子,一个个皆长剑出鞘,在姜素云突然起立下,拟加入战圈。
就在这刻,少林掌门人镜清大师却蓦地一声大喝:“房少侠,请停手!”
房英闻声一愕,撤剑退身,那两名天香院长老因震于房英刚才身手,并未追击。
房英这时却对镜清禅师道:“前辈有何指示?”
镜清禅师叹道:“少侠请以大局为重,只有能忍。对方处置了黄姑娘,也失去了要挟,少侠自可为其报仇,岂非比受威胁要挟好得多了?”
房英悲愤道:“我不能”
下面的话,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接下去。
对于黄芷娟的生死,他感到义不容辞。这时他星眸含着杀机,转首对天香院主厉声道:“铁如芬,在以往我房英对你的感觉,至少还有一点佩服。可是现在,你这种鄙卑行动,实在令人切齿!”
天香院主笑道:“我那一点地方鄙卑,你不妨当众说出来听听。若你说得有理,今天本院不但放了黄香主,而且听凭你处置!”
房英厉声道:“你拿黄姑娘及周姑娘生命作为要挟,迫我投降,岂非鄙卑到绝顶!”
天香院主哈哈清笑-声道:“这是两回事,你怎能把它混在-起。周姑娘我可以不要她的命;至于黄芷娟,本院倒要反问你,你与她几时订了婚约,武林中谁作证人?”
房英怒道:“这是我们私人感情,何必要告诉别人!”
天香院主笑道:“这就是了。你既没有向人公开,本院又怎能知道?再说黄芷娟是我手下,竟暗中出卖我,我现在处罚她,任何方面来说,又有什么不对!”
房英一时为之语塞,天香院主接着又清笑一声道:“现在你既这么责问本院,本院若不惩处,也无法向忠心于本院的千余部属交代了。前宫,还不动刑!”
话方落,神台畔却响起一声佛号,朗声道:“素闻贵帮仁义行善,今天开派吉日,贫尼觉得不宜见血,何不另换一种处置方法,院主能否听听贫尼建议!”
房英目光一闪,见说话的却是率领长春一派,站在台畔假的长春派掌门。
他知道那假无垢师太必是天香院中坛主,但此刻她不避嫌疑插嘴,倒想听听她有什么建议?
天香院主这时已问道:“长春掌门人有什么见教!”
那无垢师太合什道:“贫尼建议院主略示恩德,赦其死刑,略予微罚,以宣示仁心于天下!”
天香院主大笑:“对!对!”
目光一闪,倏对两旁坐着的“无肠公子”及“矮方朔”、“搜魂童子”道:“三位长老,请附耳过来!”
三名黑道高手一怔,立刻倾身附耳过去,道:“院主有何吩咐!”
只见天香院主面纱波动,似隐隐吩咐了几句话,三名黑道高手神色微微一惊,旋倏然哈哈一笑道:“好,好!”两声好好声中,三条人影突然窜起,分向神台两旁飞出,在双方讶异中,只听得三声闷哼!
那长春掌门无垢师太、华山掌门神火先生及武当、峨嵋掌门清虚真人、宝印大师俱被点中血穴,遭三名长老一挟,带上神台。
这突然的行动及突然的变化,使得房英一呆!暗忖道:“那些伪掌门人都是她手下的爪牙,这种举动,算是什么意思?”
疑思中,只见那些弟子一阵惊呼,纷纷色变,武当十剑中的首剑大喝道:“贵帮长老出手掳敝派掌门,算是什么意思?”
侠义群雄中的少林、武当、华山等掌门人也个个紧张,霍然起立。
只见天香院主却诡笑一声,向神台左右的华山、长春、武当各派门人拢拢手道:“各位稍安毋躁,本院此举在逼那些假掌门人现出原形!”
武当三老中的清涵道长诧然道:“难道敝派掌门是假的不成?”
天香院主道:“道长请稍待,真假即可知道。”
说到这里,倏然起立面对侠义群雄娇叱道:“你们当本院蒙在鼓中,那些假掌门人还不给本院露出原来面目!”
清涵道长一怔,忖道:“就算是认出那伪掌门人面目身份,又何如这边的掌门人!”
可是他心中此刻虽然这样想,却没有再问。因为扑朔迷离的情势及天香院主这番出于众人意料之外的举动,不但使在场每一个人如坠五里雾中,也深深地被此举所吸引着。
可是侠义群雄那边的镜清禅师及任可风等脸色已是瞬息万变,又惊又怒,却半天不说一句话。
这情形看得房英大感奇怪,身形一飘,已从场中退回父亲身畔,急急低声问道:“爹,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房天义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房英目光一扫台中被制的四位掌门人,暗暗想:“难道那些掌门人是真的?”他再转首反视左畔席中那些掌门人,仔细一瞧,心头倏然狂跳。
原来这次他才真正发觉了,自己这边长春、华山、峨嵋、武当,这四派光杆掌门人确是假的。
若以必有一真一假,及天香院主的举动来推测,刚才自己以为那些假的掌门人反而是真牌子了。这刹那,他才突然明白,那些掌门人必已按照了自己的话,在这短短的几天中,实行了釜底抽薪,偷天换日的办法,恢复了自己原来的身份。
但这边的这些假掌门人是那些人伪装的呢?用意何在呢?
房英心中虽明白了这许多关键,对这些问题也不禁感到迷惑起来。
只见天香院主叱喝一声道:“本院时间无多,镜清和尚,你是作领首的人物,快给本院作个决定,若真要本院先动手,嘿嘿!可别后悔空费了无数冤枉心机!反而送了别人性命!”
这番话可真说得双面锋利,在不知真假的四派门下弟子及知道内情的镜清禅师等人耳中听来,那各含着不同的意义。
四派弟子以为天香院主要下令同伪装的掌门人动手,镜清禅师却清楚这番话无异是拿台上这几个真掌门人的性命在作要挟。
这时,镜清禅师及任可风。地痴叟,相互换了一个眼色,知道不得不说话了。任可风先沉声道:“院主既已知道底细,何不先放了那四位掌门人再谈?”
天香院主尖笑一声道:“那有这么容易。难道我会让这四位真掌门人受你们的害,快把那四个冒牌货露出本来面目,半盏茶时刻中,不遵照我的话,嘿嘿,休怪本院手辣心毒!”
房英此刻插口大笑道:“让你看看明白,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
那边几个假掌门人见底子已经拆穿,三把两把,抹去脸上化装,脱了身上衣眼,恢复本来面目。赫!原来伪装华山、峨嵋掌门的是终南二叟,而扮长春无垢师太及清虚真人的却是齐无治父女。
这一恢复本来面目,天香院主看后一阵狂笑,倏甩头对台下几派弟子道;“各位还不去把那几个想害你派掌门人的假货抓来!”
任可风急忙大喝道:“各位同道,休得听她蛊惑!”
天香院主大笑道:“事实均在,什么蛊惑。你终南一派的长老,竟会扮装华山武当派掌门人。赫,还不是因为帮少林一派,想找武当弟子报仇!”
这一撩拨,果见武当三老,倏向武当十剑一挥手,身形齐动,飘然场中,清涵道长首先大喝一声道:“请少林掌门人出来答话!”
镜清禅师缓步而出,合什朗诵一声佛号:“道友有什么话说?”
清涵道长反手一探,肩头长剑出鞘,大喝一声道:“大师若还想追索昔日本派迫索房英之恨,就与贫道放手一战,不必叫人假充敝派掌门人,暗算阴谋。”
镜清禅师忙道:“道友休得误会!”
天香院主大笑道:“事证俱在,还有什么误会可言。峨嵋及华山各派,你们还不上去兴师问罪,还待何时!”
这刹那,那四派弟子,都冲动起来,不论真象如何,假充掌门人的事实,确在眼前,而且这是最犯武林大忌的事,因此,一阵骚动下,百余条人影,俱杀气腾腾地奔向场中。
他们反而忘了真的掌门人还被制了血穴,站在台上。
杀机如潮而涌,房英心中大感着急。就在这时,却见台上的武当清虚真人倏然开口大喝道:“武当门下不准动手”
骚动的场面及深沉的杀机为之一顿,天香院这边在台上的所有长老、宫主,包括天香院主皆愕然失色。
因为他们俱清楚清虚真人已遭“无肠公子”独门手法点哑、麻二穴,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却见清虚真人继续对台下喝道:“清涵师兄,还不率领弟子,包围神台!”
喝声中,双袖飞扬,手掌翻处,接连拍活华山神火先生及峨嵋宝印大师血穴。
这些动作只是在刹那之间,可是却想拍活长春派无垢师太穴道时,陡见天香院主面幕中发出一声冷笑,罗袖一扬,一道凌厉无俦的指风,又击中清虚真人身上。
而神火先生及峨嵋宝印大师却在道穴被解后,迅速翻身面对神台,展开包围。
这时神火先生一看清虚真人还呆在神台上,不由大声叫道:“清虚道长,你怎么还不下来?”
清虚真人依然呆立如故,天香院主却冷笑一声道:“他已被本院制住。嘿嘿,若你们要保全他性命,还不乖乖俯首听命!”
台上的清虚真人虽不能动,但此刻已能开口说话,悲愤地狂笑道:“女魔,你休再存妄想了。本掌门已早存必死之志,恐怕你也一样逃不过这一劫!”
天香院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清虚真人,你们虽得逞一部份心机,可是要想一拼,可就错了。若本院没有把握,怎会在今天主帮开坛!”
语声一顿,又道:“只是本院尚有一点不明白,你刚才穴道被制,是那个高手暗中无声无息地解开你穴道?莫非你们还约好了外援?”
清虚真人哈哈一阵狂笑道:“你算猜对了,本掌门人可以告诉你,你的末日快到了!”
说到这里,仰天发出一声大喝:“武当门下暂听清涵师兄节制,目前并应遵重少林掌门的吩咐,勿以贫道为念。镜清掌门人,还不发出讯号,准备总攻击!”
此言一出,双方数百人的神色俱立刻现了紧张。
清涵道人心中虽有着疑惑,可是掌门之命,不能不听,何况看情形,对武当一派不利的反而是天香院这方面。因此,他立刻指挥着武当弟子在神台三丈外一排列开。
同时天香院的长老此刻也纷纷起立“无肠书生”、“矮方朔”早已制出兵刃,嗖地一声,纵落神台下,犄角而立。
方场四周的红衣大汉也在三宫宫主的挥手之下,抱刀的姿势一变,变成了仗刀的姿势。
玉皇寺中当当响起了一阵警钟。
一切的声音,嘈杂纷乱,显将发生浩劫。然而蓦地一声低沉宏量的佛号,破空响起,把一切声音压了下去,使场面在这刹那之间,为之肃静。
这声佛号却发自少林掌门人镜清禅师之口。只见他向纷纷起立的左右齐无治父女及终南掌门等一干同道,低声道:“各位请仍在此观望,若无老衲之令,切勿过去。”
众人俱点点头,房英心中却大为奇怪。
台上的清虚真人,已命门下围住神台。这边的侠义同道,如终南一派仍站在宝座上一动不动,是什么原因?
正自猜测,却见镜清禅师又转身向神台上的天香院主道:“女魔头,劫数已至,待一下便将-毛骨扬灰。你还不听老衲之言,放了清虚、无垢二位道友?”
天香院主咯咯-声大笑道:“老和尚,你以为这么声势汹汹就能得计么?嘿嘿,早得很,本院不给你看一点阵势,你和尚恐怕不会心服!”
说到这里,倏向后宫宫主喝道:“下令备战!”
酆姬一声大诺,扬手飞起一道蓝色烟火。
口口口
烟火在半空中爆起一圈火花,玉皇寺的寺墙,陡然现出一条条人影,个个神态骠悍,手执长剑,迎峥屹立,数目不下三四十人。
只见天香院主凌芒四射的秀眸向台下一扫道:“老和尚,你看清了么?这仅是本院预备的第一批剑手。他们功力个个不在你少林寺第二代弟子之下。何况这泰山四周,本院已伏下半数精英,防备你们逃走。镜清大师,你看着办吧!”
这种情形,令人暗暗吃惊。可是话声方落,镜清禅师却狂笑一声道:“老衲还是希望你孽障先放二位道友下来。同时警告你,老衲还是要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天香院主依然端坐台上,冷笑道:“有什么手段,你和尚就施出来,反正本院有两个陪葬的!”
话声方落,峰口蓦地响起一阵宏量的长啸。啸声中,十余条人影,如烟一般急泻而至。有两名仗刀红衣大汉被为首的人影掌劲扫处,叭叭摔出两丈远。
只听得一阵长笑道:“天香院主,你有什么厉害不妨施出来。老夫可以告诉你,泰山四周那批贼子贼孙都被老夫手下收拾了!”
奇军突起,房英目光一瞬,心中大喜。原来这些人,正是光明境的高手,发话的自然是光明境主。拥簇着齐天圣、邱潜机、雷三炮及夏芳芳一干人。
夏芳芳-见房英,飞快奔来,喊道:“英哥”
“神眼”房天义却皱了皱眉,道:“英儿,你结交的红粉知已倒是不少。这位姑娘又是谁?”
房英脸色一红,忙道:“她就是光明境主之女,是孩儿的义妹!”
“神眼”房天义神色微微-愕,已见夏芳芳来到身前,忙笑道:“夏姑娘与令尊仗义远来,房某恭候并代表中原武林感激不尽!”
夏芳芳望着“神眼”房天义怔了一怔道:“你就是‘神眼’房伯父?”
“神眼”哈哈笑道,初次见面,不敢身居长辈。令尊率大批高手来此,上山时可见到什么?”
夏芳芳恭施一礼,笑道:“一路上,家父及门下把四周那批贼子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遁!”
话方至此,陡被一声厉叱打断,只听得“矮方朔”厉声道:“姓夏的,你少卖狂,我东方白就向你领教领教!”
话声中,身形陡涌,双掌一扬,猛向光明境主扑到。
此刻场中形势-触即发,只见光明境主哈哈一声笑道:“看老夫收拾你。齐总管,你就率领来人动手把神台那边的人,不论男女,统统给宰了!”
“你敢!”神台旁那假的昆仑掌门大喝道:“中原武林道,岂能任你老儿撒野!徒儿们,上去迎战!”
昆仑门下七剑十三英一听掌门下令,个个长剑出鞘,-向场中奔来。
眼见混战即起,这时真的昆仑掌门“天痴叟”却暴跳如雷,对七剑十三英大喝道:“真正的掌门人在此。你们还不过来,这边听令!”
七剑十三英同时一呆。正在这时,镜清禅师却发出一声震天大喝:“统统且慢动手,夏老施主也请到老衲这边来!”
光明境主神色怔了一怔,刷刷两剑,逼得“矮方朔”连退八尺,转首笑道:“老和尚有什么话快说!老夫虽是来助拳的,可不惯听别人命令吩咐。”
镜清神师说道:“老施主不见清虚、无垢道友还在台上吗?投鼠忌器,还望老施主忍耐片刻。”
光明境主一哼道:“老夫说不得只能再救他一次。”
话声中,扬手一点银星,向台上呆立的清虚真人袭去。
这次却见天香院主扬手劈空一掌,把那点银星劈落,娇笑一声道:“原来刚才是你夏老头搞的鬼!”
光明境主长笑道:“不错,老夫要救的人谁敢阻拦!”
这时场中响起连声惨嚎,齐天圣在光明境主的命令下,率领光明境弟子三十余人,先向外围那批红衣仗刀大汉扑去。出手就劈翻了三名。
只见满场俱是银光闪闪的轮影,那些夫香院喽罗怎会是光明境人物的对手?打得他们个个抱头窜遁。
天香院主眼见这种情形,猛然起立,昂首发出一阵清亮的啸声。啸声中,罗袖翻飞,食指连弹,台上的无垢师太及清虚真人首先萎顿于地,一命归阴。
这情形看得两派弟子悲愤欲绝,清涵道长及武当十剑顿时仗剑向神台扑去。
长春派的十余名女弟子也疯狂的跟进,只见天香院主大喝道:“长老们迎战,今天本院决心大开杀戒了!”
娇躯陡然飞起,如轻烟腾空,直泻交错混乱的人影中,罗袖翻处,接连攻出两招。
天香院主的武功首先暴露于天下武林眼前。她这一出手,举手投足,都有意想不到的诡奥凌厉。武当十剑中的八剑、七剑首先遭殃,身躯被她罗袖弹起,口中鲜血狂喷。
光明境主大喝一声道:“老夫来会你!”
掣出金轮,足下一垫,已投入战圈之中。但立刻碰到“搜魂童子”胡司马及“矮方朔”东方白。
这两个黑道顶尖一流高手,立刻与光明境主打在一起。
这边一直未动的终南掌门任可风,叹息一声道:“一切心血却白费了!终南门下,立刻加入助战。”
终南二叟立刻率近百弟子仗剑奔入场中。
房英这时情不自禁愕然地对任可风道:“任兄,刚才看你与镜清前辈神态沉着,一动不动,似乎有妙计存胸。现在又叹息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可风微微一叹,走近几步,低声道:“不瞒房兄说,神台之下,我们早巳买通了天香院手下,做了手脚,计划虽歹毒了些。但是为了消除这场大劫,也是迫不得已。可是现在,你看看场中这样混战,敌我双方混在一齐,叫我怎么下手!”
房英目光一瞥,场中一片剑光刀影,吆喝之声连连,杀气直冲霄汉。果然已到了不可收拾地步,不由急急道:“神台下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任可风道:“台下已埋了百斤炸药哼!线还伸往峰下一隐蔽之处,少林达摩两长老正候我约定信号燃火。可是现在却完了,炸药若是爆发,岂非连同道也埋骨峰顶!”
一听这番话,房英心头猛然一凛。心想,怪不得刚才少林弟子不动声色。
他转念一想,对付天香院主这种女魔头,的确除了这条办法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他立刻道:“任兄,我来想办法!你就在此看护家父一下!”
话说完,放眼场中,此刻已是一片人头,夹着刀光剑影,只有昆仑及天山两派弟子仍站在神台一旁,眼见真假两个掌门人舍命拼搏,不知帮那一个好。
这时,场中又响起了两声惨呼声!
房英目光一转,死的却是两名光明境弟子:被天香院主两掌拍破天灵,血浆飞洒。只见她飘忽的身形过处,立刻血雨进发。
那种奇奥的手法与功力,着实令人震惊。房英自问功力虽高,要是与她对敌,自盼仍差一筹。而目前功力虽高的光明境主却被“搜魂童子”、“矮方朔”加上燕南翎缠住,齐天圣与“无肠书生”打得惊险百出。
另一边邱潜机的对手却是“无肠书生”雷三炮的对手是妖娆的酆姬。他虽然掌拳用力,直劈横扫,可是在酆姬狡猾的游斗后,依然是个不败不胜之局。
天香院的弟子虽然死伤颇重,但从玉皇寺中,不时有人出来补充,相形之下,侠义道中人物却是死一个少一个。
看清形势,房英身形冲天而起。他绕过混乱的战场,飘然在神台畔对呆立的七剑十三英沉声道:“在下就是房英,山门下的追风十三客,各位如信得过,是否能立刻离开这里到别处去!”
追风十三客为首的“神风无影”博星明怔怔又道:“到那里去?”
房英神色凝重地指指任可风那边。博星明怔怔又道:“但是这里”
房英叹息一声,接口道:“各位在这里也无法插手,贵派掌门人谁真谁假,在下稍等自会给各位看个清楚!一切请勿多问,反正在下是为各位着想。”
一听这么说,博星明想一想,点点头,向追风十三客一挥手,身形立刻腾起,七剑十三英也怀着疑团随着离开。
一见神台空空已没有侠义道的人,房英立刻飘身上了神台,踏翻了排列在台上的座椅,推开长案,望着台下晃动喊杀的人头,气闷丹田,发出一声震天大喝:“住手!全部住手!”
这六个字在他一口真元发出下,迸如春雷,震得群峰频颤,把场中一片声音都压下去了。
搏战的双方俱都一怔,纷纷跳出战圈,停止转目而望。
但一见到房英屹立台上,皆神色惑然,不懂是怎么回事?
房英朗声道:“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生灵涂炭,在下实在不忍看下去。故有一个建议,以决胜负。”
天香院主轻笑一声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房英目注天香院主道:“在下愿代表侠义道这边与你一搏,败者称臣,自缚听候裁决,你敢是不敢?”
天香院主面上黑纱飘动,冷冷一笑道:“你能代表得了么?”语气仍显得娇婉无比,那有一点煞气。
房英大笑道:“当然,在下话既出口,就能代表。”
天香院主目光一扫,道:“不错,这确是一个好办法,本院奉陪!”
房英立刻道:“那你就到台上来,当着天下群雄之面,一搏胜负!以五招为限,不胜即作败论!”说着话眼光移向任可风点头示意。
天香院主咯咯娇笑道:“冲着你这番豪气,本院就试你一试!”身形一晃,已纵落神台上。这边任可风得到房英暗示,趁众人不注意时,立刻向峰外打出一道红色烟火。
房英偏身让天香院主上了台,又向台下大声道:“各位侠义道的前辈就请退回来宾席上,拭目以待。反正一切已不必动手,各位静看在下动手便了!”
此言一出,镜清禅师首先觉悟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朗诵一声佛号,率众退下。
其余侠义高手一见少林掌门退出,自觉混在天香院手下,颇有顾忌。立刻也纷纷退下,而天香院这边人物也纷纷退立台边,目注台上。
房英见状心中大喜,转身对天香院主冷冷道:“五招为限,区区就以一双肉掌对付你,接招!”
说打就打,劈面就是一招“罗汉降魔”
天香院主一抛手中长剑道:“既然你不用剑,本院以空手接你五招!”
身形一滑,斜闪而过,指风一抡,倒挑房英左肋。房英一声大喝,抛肩摔身,五指俱张,又是一招“斩穴二十四手”中的“龙行幽谷”口中喝道:“第二招!”
天香院主立刻又闪身让过,可是房英却并不追击,招式一改,做出一个虚抛,口中却喝道:“第四招!”
天香院主眼光一呆,不知房英在搞什么鬼,可追击而不追击,这其中分明有问题。
她心中感觉何等敏锐,依然不动声色打出一招。
第四招瞬眼过去,房英大喝一声:“第五招!”身形却蓦地窜起,作势欲腾。
这一招表面上似乎他决心下煞手,决定胜负的一招。可是身形却疾如劲箭,反向台外弹去。
那知天香院主却如影随形,娇躯一晃,几乎比房英快一线,冲起半空,在房英头顶上笑道:“你在搞什么鬼?”
房英心头一震。就在这刹那,神台下冒起一声轰然巨响,木屑四飞,黑烟冲天,那百斤炸药轰然爆炸,震得天动地摇;可怜那批天香院长老及百余弟子俱在神台之旁,在这阵惊天动地的爆炸下,身躯如木屑四射,血肉横飞,嚎叫连天。
天香院主身在半空陡然娇叱道:“房英,你好狠心!”
她眼见大势已去,身形疾速向峰顶腾去。房英见群魔俱歼,就剩下魔首未除,那肯甘心,腰身一拧,衔尾而追,口中大喝道:“你往那里走!”
两条人影,瞬息落下峰头。侠义道群雄俱被这声爆炸所吸引,一见天香院主遁走,也纷纷起立而追。只是慢了一步,两条人影已小如黑点。
房英紧随天香院主急追不舍,瞬眼翻过两道峰脊,眼见距离愈来愈远,心中大急,厉喝道:“铁如芬,你今天就是逃到灵霄殿,小爷也要追到你南天门。”
天香院主猛然停步转身道:“难道你这么绝情?”
房英忙沉气停身,蓄气待发,口中冷笑道:“你这样才算是个人物。今天不杀你,何以慰已死的英魂于地下!”
天香院主伸手出下面纱,露出诱人而艳丽的面庞,叹道:“别人可以如此说,但你不可以对我这么绝情!”
房英冷笑道:“为什么?”
天香院主仰首长吟道:“‘银河浩瀚鹊桥长,织女伫立遥张望;但见白云随风浮,寂寂天庭无牛郎!’房英,你难道忘了一夜缠绵么?”
房英一听这首诗,心头大震。这不是在群仙府中,那身份如迷的“织女仙子”在献出宝贵的贞操后,一去无踪?原来就是眼前的天香院主。
往昔的情景,立刻浮现眼前,而心头在这刹那,浮起一种无可形容的滋味。房英心头震动,神色怔呆。也就在这刹那,铁如芬却如轻烟,一晃而远出数十丈,再晃而没。房英几次欲追,但想到那夜情景,不由废然而止。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不错,铁如芬该死,但他感到,她能死在任何人手下,却不能死在自己手下。
唉!他遥望苍茫的天地,发出一阵很长的叹息。然而在他身后,数十条人影如飞南昌至,一见房英立刻纷纷问道:“人追丢了?”
房英眼见这些侠义道群雄,苦笑了一声,点点头道:“各位,在下自愧,现在还是回去吧!”
群雄顿足长叹。他们以为房英说的有槐于心是说力有未逮,自然不清楚其中尚有一段情孽,镜清大师却喃喃诵了一声佛号,道:“天意!天意!”
于是-众人拥着房英,返回泰山峰顶,而峰顶上景色一片惨然,大劫虽过去了。但那种血肉横飞的惨象却永远印在每个人的心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