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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白衣书生大笑道:“侯天翔,你要一定认为我是在玩花枪,不相信我,我也就无可奈何了!”语声一顿,倏地转向青衣书生道:“阁下,看来你我的这场赌约只好就此”
青衣书生星目霎了霎,望着侯天翔道:“侯兄,依兄弟看,不管他怎样,还是由兄弟和他动手一搏如何?”
侯天翔微微摇头道:“不必,你还是省些力气算了。”
话锋忽地一转,目注白衣书生问道:“阁下,你真是姓莫么?”
白衣书生心中微微一震!道:“你认为我该姓什么?”
侯天翔冷声一笑道:“阁下,我认为你应该姓‘公孙’才对!”
白衣书生忽然哈哈大笑道:“侯天翔,你也太自作聪的过甚了。”
侯天翔剑眉微轩,旋忽笑了笑,冷冷地道:“阁下,是么?”
白衣书生冷哼了一声,道:“侯天翔,是与不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我还另有事情要办,无空和你闲话,再见!”
抱拳一拱,转身举步。
侯天翔倏扬轻喝声:“阁下,请暂留步!”
白衣书生脚步一停,但是,并未转过身躯,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见教?”
侯天翔道:“阁下,我想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白衣书生身躯微微一震!道:“你以为我易了容,化了装?”
侯天翔道:“阁下,我看的出来,你并未易容,也未化装,但是”
白衣书生接口道:“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侯天翔淡然一笑道:“阁下,这你瞒不过我的一双眼睛,你脸上戴了一张极其精巧的人皮面具。”
白衣书生身躯再次微微一震!旋忽哈哈一声大笑道:“侯天翔,你真会异想天开!”
侯天翔一声冷笑道:“阁下,别那么小家子气,让人笑话你。”
白衣书生淡然一哂,道:“真是我很小家子气么?”
侯天翔冷冷地道:“你要自认为还是须眉男子汉,便转过身来,揭下你脸上的人皮面具,让我瞻仰一下你的真面目。”
白衣书生一声冷笑,道:“侯天翔,你别想拿这种话来激我,那没有用,再说”话声一顿,忽地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不愿多说了,随你怎么想吧!”
声落,突然长身电射,飞掠前去!
侯天翔本想腾身追截,但是,他心念电转之间,却忍住未追,任由那白衣书生飞掠下山走了。
突然,三清官内飞出一条紫色人影,夹着一声娇喊,道:“翔哥哥,你怎么也赶来了!”
声落人已经掠在青衣书生身旁,并肩站立,是一位美秀绝伦的紫衣书生。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真妹,你和凤妹两人来此,你想我能放心么!”
原来这紫衣书生,竟是那“紫电公主”梁婉真所乔装。那么那位青衣书生是谁?从侯天翔的那句“凤妹”中,已是不言可知,他定然是那葛玉凤姑娘了。
“你想我能放心么。”
这句话,充满着关怀与深情,听得两位姑娘芳心里全都十分甜蜜蜜的,美目中含着无限深情,同朝侯天翔娇媚地嫣然一笑。
但,一笑之后,梁婉真小嘴儿倏地一噘,道:“翔哥哥,你好没道理。”
侯天翔微微一怔!道:“我怎么没有道理了?”
梁婉真道:“你实在不该放过那个姓莫的恶贼的!”
侯天翔恍然一“哦”地笑了笑,道:“真妹,你的意思是说应该留下他!”
梁婉真道:“难道不该!”
侯天翔点点头道:“该是该,不过”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梁婉真霎了霎美目,她檀口方张话还未出,旁边的葛玉凤姑娘已经抢先开了口,目注侯天翔问道:“翔哥,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么?”
侯天翔笑笑道:“我也只是猜,不过,事情未经完全证实之前,我还不敢十分断定!”接着又道:“你猜猜他可能是谁?”
葛玉凤眨眨美目,轻摇螓首道:“我看不可能是,他年纪那么青,怎会是”
侯天翔笑笑道:“我也只是那么猜想,也许他并不是”
微顿,接道:“很可能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万乘门主’。”
葛玉凤想了想道:“翔哥,你既做如是猜想,那必定是有着什么道理根据的了!”
侯天翔淡然一笑,道:“道理根据十分简单,也就是他那一身高绝惊人的功力!”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除此之外,我还想到了另一个人。”
葛玉凤道:“另一个什么人?”
侯天翔倏然注目问道:“凤妹,你还记得黄山天都峰头上的那个‘送信使者’么?”
葛玉凤神色一愕,美目倏然大睁地道:“你说他就是那个‘送信使者’?”
侯天翔点点头道:“也许就是那‘送信使者’口中所说的主上”
葛玉凤道:“那个号称什么‘三圣七绝书生’?”
侯天翔道:“应该是他不会有错。”
葛玉凤霎了霎美目道:“如此,他该就是那个老魔的传人,决不会得是那‘万乘门主’了!”
“不!”侯天翔摇头道:“我猜想这可能是三而一,根本就是”话锋忽地一顿,道:“算了,我们现在别谈这些了,真相如何?反正到了赴约‘日观峰’之日,总会明白一切的!”
这话不错,到时自能明白一切真相,此刻光凭臆测空谈无益,岂会有所结果。
于是,葛玉凤便就点了点头螓首,未再多问。
然而,这番谈话,却听愣了旁边的梁婉真姑娘,她如满头雾水地一双美目大睁,脸上尽是迷惑不解之色。
什么“送信使者”什么“三圣七绝书生”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忍不住望着侯天翔问道:“翔哥哥,你和凤姊谈的都是什么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全都没有听说过他们”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真妹要问,请你凤姊姊告诉你好了。”
这时武当掌门清虚遣长始才得机上前,恭敬地朝侯天翔躬身稽首行礼,道:“贫道清虚拜见公子,并谢援手解围之德。”
侯天翔连忙拱手一揖还礼道:“不敢当,掌门人快请不要如此多礼,此围还未解得呢!”
突然,一声震天哈哈大笑陡起,道:“这围虽然还未解得,可也差不多了!”
话落一条庞大的人影,电射划空投落当场,是一位白发如霜,面色红如婴儿,身材高大的老人。
清虚道长一见白发老人,脸色不由勃然一变!暗忖道:“这老怪物不是早就”
他这里暗忖未已,那边那白发老人已朝侯天翔躬下了身,道:“老奴拜见少主。”
侯天翔连忙伸手相扶,道:“段老,你这不是折煞我么,以后请千万不要这样了。”
白发老人恭敬地道:“少主,这是礼,俗语说得好,‘礼不可废’,老奴怎可放肆!”
原来这位白发如霜的高大老人,竟是那昔年威震江湖,性情怪僻,名邪实侠的“一剑断魂”段伟雄。
侯天翔与段伟雄相处多年,已深知此老的性情,十分固执得紧,于是也就不再多言的微微一笑,改过话题,道:“请问两位老人家福安!”
段伟雄肃容恭敬地答道:“两位老人家康泰如昔,少主请放心释念。”
侯天翔点了点头又道:“段老下山,可是奉两位老人家差遣,对我有所谕示?”
段伟雄躬身答道:“老奴奉两位老人家谕命,特来随侍少主效力,听候差遣,协助少主完成除魔卫道大任!”
侯天翔心中不由异常激动地道:“两位老人家对我的关爱实在”
段伟雄含笑接道:“两位老人家固然对少主关爱逾恒,但,也是为天下武林苍生的安危正气命脉设想”声调一落又起,肃容接道:“据两位老人家臆料判断,少主未来那‘日观峰’之约的胜败,关系至巨,将是天下武林正邪两道的大分野!”
侯天翔心中悚然一懔!道:“我和对方所订‘日观峰’之约,两位老人家已经知道了?”
段伟雄点点头道:“中秋之夜,少主赴约黄山,两位老人家放心不下,曾隐身峰顶绝巅以防老魔不守信约暗中弄鬼,是以少主黄山赴约的一切情形,老人家均都极为清楚,对少主那临机应变的措施,也极表嘉许!”
葛玉凤姑娘问道:“段老,‘日观峰’之约,两位老人家也会前往不?”
段伟雄摇头道:“听两位老人家的口气,大概是不会前往的了。”
侯天翔问道:“两位老人家是怎么说的?”
段伟雄微一沉吟,道:“两位老人家说,未来的‘日观峰’之约,虽然关系天下武林安危命脉至巨,但是,既有少林‘降龙、伏虎、伏魔’十二罗汉,南海‘玉石仙府’、‘不醉谷’、‘凝翠谷’、‘金翅大鹏’西门延吉、‘丐帮’弟子等各方高手相辅助,就是那老魔亲出,也已不足为惧!”语声略顿了顿,接道:“不过,仍须特别小心注意对方的那些鬼域伎俩,阴谋诡计,严加防范令其阴谋诡计无所施展,就丝毫无虑了!”
侯天翔心念忽地一动,道:“段老,照此说来,‘日观峰’头上,倒得要先派人前往暗中监视,以防彼辈在峰顶设伏弄鬼了!”
段伟雄点头道:“事先派人在峰顶暗中监视,乃属防患未然之最佳上策!”语声一顿又起,道:“不过,这派往监视的人选,却必须慎重,不但要武功身手高绝,而且要心细机警过人才成!”
侯天翔霎霎星目道:“段老之意是这监视之人,只能在暗中监视,纵然发现对方在布设诡谋,也不可以露面么?”
段伟雄道:“老奴之意正是如此。”语声一顿即起,道:“倘然发现彼辈在峰顶设伏弄鬼时,这监视之人只可隐身睹中留心注意彼辈弄的什么鬼,待至彼辈离去之后,方可出而将其所设埋伏悄悄毁去,令彼辈白费心血,否则,在打草惊蛇之下,彼辈可能会变生意外的更另出什么诡谋花样!”
侯天翔点点头道:“段老说的甚是”
语声倏然顿止,接着仰首凝望着天空的云絮,沉思不语。
显然,他是在考虑人选,应该派什么人前往担任这项任务才恰当!
段伟雄,葛玉凤和梁婉真两位姑娘,武当掌门清虚道长人见状,都静静地望着侯天翔,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免得打扰了他的思绪。
因为他们心中都很明白,这项监视的任务,看似简单而轻松,事实上责任却是非常重大!
是以,三清宫前的空气,一时之间,立刻陷入一片凝结了似的沉寂中。
半晌之后,侯天翔这才轻吁了口气,目视葛玉凤和梁婉真两位姑娘缓缓说道:“这人选实在不易,两位贤妹可否”
不待他话完,葛玉凤已经懂得他心思的霎霎美目,含笑接道:“翔哥之意可是要妾身和真妹去担任这项监视任务么?”
侯天翔颔首道:“凤妹请多担待,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两位贤妹才能胜任。”
葛玉凤嫣然微笑地道:“翔哥既然认为如此,妾身和真妹自是遵命。”
侯天翔拱手朝两位姑娘一揖道:“如此,就有劳两位贤妹了。”
葛玉凤和梁婉真连忙裣衽一福还礼,葛玉凤肃容说道:“事关天下武林安危命脉,妾身等理当效劳,也是义不容辞,翔哥这样客气,岂不令旁身惭愧么!”
梁婉真突然问道:“翔哥,可是现在就要去么?”
侯天翔微一沉吟,转向段伟雄问道:“段老以为怎样?”
段伟雄想了想道:“现在就去未免太早了些,最好在约期半月之前去较为恰当!”
侯天翔点了点头,旋即转向武当掌门清虚道长:“道长对今后有何打算?”
清虚道长眉锋微皱,忽地叹了口气,道:“贫道实在不知应该”
侯天翔道:“道长难道一点打算也没有么?”
清虚道长沉吟了半晌,复又轻声一叹,道:“贫道愿听少侠安排差遣。”
侯天翔想了想,忽然嘴唇一阵翕动,竟以传音对清虚道长做了一番安排,然后注目问道:“道长意下如何?”
清虚道长躬身稽首道:“贫道谨遵施主之命。”
侯天翔含奘地点了点头,抱拳一拱,道:“在下即此告辞。”
清虚道长忙道:“少侠何必如此匆匆,贫道至诚恭请少侠入宫待茶,稍息再行。”
侯天翔摆手道:“不必了,这杯茶还是留待改日再为叨扰吧。”
话落,拱手一揖,转身迈步潇洒的往山下飘然走去。
葛玉凤梁婉真两位姑娘和“一剑断魂”段伟雄,也朝清虚道长拱了拱手,随在侠天翔身后而行。
泰山。
位于山东省泰安县之东,为我国五岳中之“东岳”
山高千仞,削壁悬崖,绝谷深壑,形势险峻,丛莽荒林,峰峦起伏,山脉连绵,横亘千里。
时当正月之末。
接连几天来,从各方通往“泰山”的路上,突然热闹了起来,涌到了一批又一批黑白两道的江湖好汉,武林豪雄。
泰山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出现了什么武林瑰宝了么?
不然,为何竟惹得这么多的武林豪雄齐奔向这地方来?
这里是泰山脚下的一座小镇。
这几天来,由于天下四海八荒,黑白两道武林豪雄的汇集,这座小镇上所有的客店庙宇,都已经挤满了人,好多好多后来的,都无法找到一席住宿之处。
但是,事情偏就有那么怪的,尽管有很多人找不到住处,而镇上那家最大的客店,直到现在为止,竟仍然空着没有一个客人。
这是怎么回事?
有许多人去了这家客店,但是,他们都只跑到店门口,没等店家说明原因,便即默然转身离去,谁也没有踏进这家客店的门内一步。
是什么原因?
连店家也都有点莫明其妙,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曾仔细留心注意过那些个来到店门口想要住店的英雄好汉,除了神情微微一呆,目光一望门旁的墙壁之后,连问也不问一声的立即掉头而去。
这是为了什么?
虽然,整间店,早在五天前就已经被人包下了,而且还预付了五十两金子的订金,但是,掌柜心里可仍然忍不住感觉十分奇怪。
因为据他所知,江湖人物大都是不好说话,蛮不讲理的,而
这现象,实在很出人意外,连问也不问一声就掉头而去,也令人感觉怪异而反常,迷惑不解!
终于,掌柜的发现了这原因。
原来在店门旁的墙壁上,不知是谁贴了张纸。
不!那应该算是一张画。
只是那张画,画得很古怪,掌柜的看了好久,可是,看来看去,他就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对门是一家杂货铺,杂货铺门旁靠墙处,坐着一胖一瘦,显然是从外地来的两个老叫化。
要不,如果是本地的,掌柜的从未见过。
这一胖一瘦的两个老叫化的形象样子坐在一起,令人看来十分好笑,也有点奇突之感。
胖的胖得臃臃肿肿,瘦的却是瘦得皮包骨头,而且满脸的病容。
他们坐在杂货铺旁已经三天了。
要饭化子,很少见不向人伸手讨要的。
但是,这两个老叫化就有这么怪,他们从未向人伸过手,开过口。
三天来,他们就一直坐在那里,始终没有离开过,连吃饭也未离开过一步,都是由两个小叫化送来的。
那就难怪了,原来是有小叫化孝敬,他们自然乐得偷偷懒享享福了。
两个小叫化实在孝顺得紧,每餐送来的,除了菜饭外还有酒,而那些菜,更都是上好的佳肴美味。
明眼人一望即知,那些菜都是从当地镇上第一家大酒楼买来的,决不是讨要来的残菜剩羹。
酒,更是十斤装,整坛的上好“竹叶青”
胖老叫化的酒量大得骇人听闻,竟是一顿一坛。
但是,那个瘦老叫化却是滴酒不沾。
这真是奇怪事儿,两个老叫化除了吃饭喝酒之外,便坐在那里打盹,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这两个老叫化的身份,不消说得,他们自然就是那当今丐门辈份称最的丐帮长龙——“病、酒”二丐了。
是二月初一的黄昏时分,当西天被那将落的夕阳,涂抹上一片红霞的时候,小镇上又涌到了一大批武林豪雄。
这批武林豪雄,为数之众,竟多达三十余人,而且有和尚有道士,有大汉,有小姑娘,也有老有少。
老的已经七老八十,少的却是十多二十不到。
不过,最明显的就是这批人不论男女老少,身上全都带着兵刃,一个个双眼神举充足灼灼如电,令人一看即知,皆是功力修为精深的武林高手。
为首之人,乃是位儒生打扮,胯下一骑银鞍银蹬,浑身雪白龙驹的白衣书生。
这白衣书生脸上蒙着一方轻纱,遮住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尽管他是轻纱蒙面,无人得窥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从他身后的那些僧道俗老少男女中,武林中人已都知他是谁了。
原来这为首的白衣书生,他正是侯天翔。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则是少林“降龙”、“伏虎”、“伏魔”十二“罗汉”、范瑶珍姑娘、婢女兰儿和小碧小翠、“金翅大鹏”西门延吉、“驼老”罗三震、“一剑断魂”段伟雄、“九指神君”成毅恒、武当双道、“五行谷”五弟兄、“神风铁骑旅”首领葛飞鹏等人。
侯天翔等一行三十余骑,还远在十多丈外,坐在杂货铺门外的“病、酒”二丐,突然睁开了眼睛,自地上一跃而起,并肩肃立。
侯天翔率领着众人一到“病,酒”二丐立刻同时躬身恭敬地道:“恭迎公子玉驾。”
侯天翔连忙欠身拱手,道:“两位长老辛苦了,快请少礼!”
话声中,人已经飘身下了马背,随在他身后的众人也都各自纷纷下马“驼老”罗三震抢步上前,接过了侯天翔子里的马缰绳。
侯天翔星目朝客店中瞥视了一眼,举步走向客店。
掌柜的自柜台里面快步走了出来,拦着门,拱手哈腰陪笑地道:“公子爷是住店的”
侯天翔微一颔首道:“五天前,有人包下了贵店,是么?”
掌柜的点头道:“是的,那位大爷曾说”
侯天翔微微一笑,伸手一摊掌心道:“凭这东西住店是不?”
掌柜的入目侯天翔掌心里的东西,连忙侧身拱手肃容,陪笑道:“公子爷请往里请。”
初更刚过。
客店门外来了一位身着紫衫和一位蓝衫的少年。
他们,正是奉命在“日观峰”顶上担任监视任务的“紫屯公主”梁婉真和葛玉凤姑娘。
两位姑娘和侯天翔见了面,侯天翔方向两位姑娘道过辛劳“紫电公主”梁婉真不待侯天翔发问,即已抢先说道:“翔哥,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呢!”
侯天翔心中微微一震,道:“彼辈果真在峰顶上弄鬼设伏了么了”
葛玉凤姑娘螓首微微一点,道:“彼辈心肠恶毒绝伦,竟在峰顶三面地方埋伏了数百斤强烈炸药,用意企图至为明显,分明是想乘机一举杀尽天下武林群雄!”
侯天翔脸色一变,目注两位姑娘问道:“两位贤妹对此如何处置的?”
梁婉真娇声一笑道:“小妹和凤姊姊把它们全都挖了出来,拿到峰后丢进山沟里去了。”
侯天翔目光一凝,道:“峰后山沟里有水么?”
梁婉真点头笑道:“山沟里的水很深很深呢!”
侯天翔这才放心地轻吁了口气,含笑道:“这可真难为两位贤妹了!”
葛玉凤微微一笑,美目倏然深注,道:“翔哥,你猜猜看,这在峰顶埋伏炸药的可能是些什么人?”
侯天翔星目一转,道:“凤妹突做此问必有出人意外之因,难道不是‘万乘门’属下”
葛玉凤霎霎美目道:“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
侯天翔愕然一怔!道:“这话怎么说?他们是”
梁婉真接口道:“是四个光头老和尚。”
这话着实出人意外非常,侯天翔神情不由一呆!道:“凤妹可曾看出是哪里的和尚没有?”
葛玉凤螓首轻点,道:“是峨嵋伏虎四尊者。”
这又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侯天翔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惑异之色,旋忽目光一凝,注目问道:“凤妹,你没有看错吧?”
葛玉凤肃色摇首道:“妾身看得十分清楚,敢说绝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