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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芳是借机出气,唯恐误会蒂深,将会形成裂痕,于是趋至慎芳身前,柔声笑道:“芳姐你辛苦了看你浑身血迹斑斑,我来帮你擦拭干净吧”
真是想象不到,以仲玉那样倨傲,任性,狂妄的人,竟然也懂得了体贴女人,从前他老认为,女人是祸水,是不可亲近的动物,大约接近异性的机会一多,情感一沟通,便也觉得原来的观念不一定正确,到底异性有调和反常性的功能,其力量主人,真不可思议。
仲玉说着挨近慎芳,抬袖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而慎芳原本一肚子怨气,却为仲玉几句体贴的话儿,和温和的态度,化成一股淡烟,消失于无形中,待见仲玉缠绵地,真为自己抬袖擦脸,芳心好生快慰,情意款款。
秀目低回,忽然看见言姣蓉正愣愣地瞧着这边,心下一阵鹿撞,顿即侧首避让,羞红了脸,笑嗔道:“你真是蓉妹妹正看着我们,多难为情”
说完,娇躯一扭,飘风似的走至言姣蓉跟前,笑道:“蓉妹妹刚才受惊了吧”她借这问话,掩饰其羞赧。
“唔没有慎芳姐姐,你的武功真好”言姣蓉木然回答,心底里已泛起被冷落的反应。
“别赞我了,”慎芳笑道:“你的武功也很俊呵!来,我们去看看六洞主,斗那几个丑鬼”
就在这生死的顷刻,蓦闻一声娇呼:“且慢!”
随之一条纤小的白影,其快无比,直向场中落去,同时凌空挥剑“当当当!”又把四洞主长剑荡开,饶是如此,程千宇的白发,已齐根削掉一大把,肩上也被划一道血沟,人则颓然坐地
双生仓促,影敛人现,言姣蓉面含威色,提剑玉立程千宇身边,这一来,已把几个洞主,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动手的竟是她,是亲?是仇
这时,仲玉、慎芳、烟波洞洞主马婉吟,均已纷纷扑至,同睁着疑惑的眼睛,悄悄地瞧着她。
少顷,言姣蓉秀眸一扫众人,柔声说道:“小妹妄自菲薄,请众位姐姐,给我一个面子,放这老头一条生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苍天尚有育生之德,何况我们是人”
说此,朝仲玉淡淡一笑,而后面色一整,又道:“玉哥哥,我们所得到的报酬,已经很多了,你看这遍地鲜血,不是胜利的晶品么?所以我请求放生你答应我”
言丫头,一席执合人性,依情据实的话,说得众人默默无言,她发自于性,出自于人伦的真挚,众女深为主感动,暗赞这位姑娘胸襟坦阔,纯洁善良,但是她们都不能作主,要等着少院主的回言。
仲玉听完言姣蓉的话,吃惊之余,对她的手足之情,又深了一层,心底里已爱到极点,但可惜不是自己的亲胞妹,沉吟一下,说道:“蓉妹妹慈怀若海,善意可嘉,愚兄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了。”
言姣蓉闻言忽然一笑,脸浮青光,微微点头,旋即扭身,朝程千宇发话说道:“老人家,我是洞天别苑,怕逆人和,而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赶快带着你们一些人离去,但是却不可借此报复,否则,再不轻恕”
杀手剑程千宇,带着满身伤痕,慢慢起立,环视一下卧地辗转的五怪人,朝众人言道:“今日之恨原出仇因,多谢这位姑娘化解,没齿不忘,伤亡我一子可冰释血恨,但打伤内腑,公子应如何了结,尚待绝天老君裁夺”
言下满脸悻闷之色,似乎仍心存不服,旋即扭身,朝那几个怪人一阵吆喝,然后领先竟向溪边走去。
倏然,由左方树林中,射来两条人影,起身提步,快若鹰隼,转眼间,便纵至程千宇身前,却是两个一矮一瘦身穿蓝袍,肩插长剑的中年人,而蓝袍前襟,绣着一颗醒目的野人头,神态自然,停立当地,环目炬扫众人。
仲玉在旁,乍见之下心中暗喜,这两人在此出现,断知连环峰必在附近,当即不露声色,冷眼旁观。
接着,程千宇注视一下来人,说道:“两位可是血雨寒屯的壮土?”
瘦个子蓝袍人,顿即躬身施礼,答道:“正是,前辈定是潜山石府,三剑之一的程护卫了,末学等奉神君之命,特来此恭迎大驾,贵府掌院徐济贤老前辈,也已先到,请程护卫和诸位姑娘,就此前往”
程千宇愣了一下,侧首望了望仲玉和众姑娘,方待回话,倏闻烟波洞洞主马婉吟,昂然道:“你是什么东西!姑娘们要你来请,待会自然要上连环峰,捣一个天翻地覆”
这丫头刁嘴利舌,蓦然插话,不但把程千宇一群气愣当地,就是仲玉和众姑娘,也觉得锋芒太露,令人颜面难堪,尤其两个蓝袍人,更是面孔铁青,咬牙暗恨,但以为“潜山石府”的同道,冲着程千宇,又不好表露出来,尽自傲然浮笑不语,而程千宇冲着仲玉,也不敢开口,因此,全都默然无言
此刻,五个长发怪人,带着一身伤残,和斑斑血迹,其中一人尚背着一个尸体,已怔立程千宇身后,圆溜溜的怪眼,爆射怒火,不时向众女投掷过去。
少顷,程千宇打破沉默,朝两个蓝袍人发话道:“这几位姑娘,是洞天别苑的千金,两位不要错认”
其中矮蓝袍人,冷笑一声,接道:“我道是哪一门派,有这样狂妄的丫头,原来是云霄的婢女,我们正要采探洞天别苑的所在,找云霄算帐,你们这些小魔女既已出现,那老女魔”
ocr:原书是这样,不过好象欠一段。
之后,慎芳娇嗔道:“要到哪里去也不说一声,把我都给急死了。”
仲玉轻喟一声,接道:“我去追一个人。”
“追谁?”言姣蓉插道:“绣纹姐姐”
“什么?是绣纹姑娘!”陨翠洞洞主紫罗兰插道:“她不认识少院主?”
仲玉戚然接道:“怎么不认识!她不愿见我罢了”
飞云洞洞主沈秋雁,也惊问:“绣纹姑娘是奉院主之命,来送给少院主一件东西的,怎么会不愿见你”“因为一场误会!”仲玉呐呐地说道:“适才追了一个多时辰,爬过好几座山头,她仍不愿现身见我,之后,才掷下这一包裹,也不说一句话,便走了”
说着,把手中包裹递与慎芳,竟坐在绝壁下出神。
慎芳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尽是兽肉干饼,还夹着一张纸条,上写:诸位姐姐笑纳,绣纹敬意,另外旁边又写了两行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字体娟绣工整,方意哀婉绯恻,虽然这句诗是唐诗中的“别情”后两句,但是却反映出了她近来的心情,是何等凄切,孤零。
慎芳捧着这一张纸条,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见其字可见人,必是一个美艳端庄的少女,从她饥中送食的热情,更可见是一个知事达理,温柔多情的姑娘。
她反复吟诵那句,蜡炬成灰泪始干,心知绣纹对仲玉不但情深而且恨也深,然而,这确是一件惨然的遗憾,由此连想到自己,会不会踏入覆辙?因而千分感触和万分同情,一齐涌上心头,呆呆地出神,泪珠纷纷顺腮滴落
众女见慎芳如此,不知包裹里是何物,纸上写的些什么,致使她黯然神伤,于是翩翩偎了过去,言姣蓉拿过纸条一看,也跟着发呆了,因为她没见过绣纹,从其字迹诗意,脑中在构想着绣纹的丽影。
马婉吟本来与绣纹,友情最笃,见慎芳和言姣蓉,都因看了那张纸条,神色骤变,心下一叫惊,猜知必有奚巧,尤其听仲玉说,已和绣纹发生了误会,于是,猴急似的,一把抓住了纸条,惊讶之下,芳心一惨,涕泪交流
蓦然,娇躯一提,扑至仲玉身前,抽噎地道:“少院主,绣纹妹妹是个玉洁冰清,温婉多情的女子,你为什么对他产生误会,致使她愁恨缠绵,不愿见人”
仲玉俊面愀色,呆凝不语,马婉吟又嘤道:“我和她同是没有爹娘的苦命女子,自幼多蒙院主恩养,一块长大,虽不是同胞手足,但情感已超过手足之义,她今天为了一个“情”字,落得这样,我我的确非常痛心”
“想不到你竟是有情似无情,有意似无意的人,俗说自古多情空遗恨红颜女子薄命花,在男人心中,原不过是一个玩偶,杳然,绣纹和少院主的事,固是院主作主,未必谐和,可是她竟是一片真情对你,今天已落得情恨绵绵,你如何对得起院主和绣纹”
“请你不要说了”仲玉霍然喝道,星目含满泪水,马婉吟粉脸微红,一眶眼泪,嚎道:“我为什么不说,她是我的义妹,世上也再没有第二个亲人,你欺负她折磨她,你要给我找地回来”
说着,已颓然坐地,双手抚脸哀哀啼哭
众女见她与绣纹情逾骨肉,因而伤心嚎啕,无不感慨横生,吞声落泪
少顷,仲玉立起身来,走至程妙香身前,道:“程洞主,你们离开桃花源时,我娘子身子可好?院中是否安静?”
程妙香喟然道:“自少院主出走之后,她老人家日夜饮泣,精神仿佛空虚了许多,早晚练功也因此废弃,而且身体日渐消瘦,已大不如前了。”
仲玉闻言疼痛钻心,星目涌泪,怔然不语,程妙香轻叹一声,又道:“同时,经常接到恶噩传礼,因为那块通灵宝玉和九派盟旗,致引起劳山阴风使者,云雾山四略狂人的觊觎,另一方面又有九连山沉浮隐者,燕山幽灵宫主联合威势”
残红洞洞主甘玉婵,跟着接道:“他们声言,院主若不献出宝玉,盟旗,脱离武林远走边疆,便要把洞天别苑夷为平地本来我们想不来黔北,竭力护院,但她老人家以少院主为重,深恐有失,强命我们来此,以护卫之责”
“贼魔头!”仲玉咬牙恨道:“他们敢动桃花源一草一木,我文仲玉誓必斩尽杀绝”
言姣蓉问甘玉婵道:“甘姐姐,现在洞天别苑,只有师叔一人在里面?”
甘玉婵答道:“除了她老人家,还有几十个护院,但她们都不太济事”
言姣蓉轻喟道:“要是我师傅,不去追那赏花居士简方黑,此刻她老人家赶去桃花源就好了”
倏然,仲玉面色一寒,说道:“芳蓉二妹,各位洞主,我们现在即返桃花源”
说完,已自身形暴腾,划空飞射,朝来路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