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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快把衣物搜烂了,仍不见那本最重要的拳谱。
解英冈含着泪包好父亲留下的遗物,老头奇怪的望着他,心想:“老胡留给你那么多黄金,怎么还流泪呢?”
黄金,解英冈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流泪的原因,最珍贵的遗物拳谱不见了。这本拳谱好像他父亲的宝魂,触摸到拳谱就似面晤从未见遇一面的父亲般。
解英同巴巴赶来,主要见着胡伯伯好知父亲的一切,其次取得拳谱,好以解家之拳替父亲雪耻复仇。
胡伯伯没见着已够失望,又不见拳谱,解英冈焉能不更失望,而伤心,而流泪呢?
解英冈背起黄包袱,手中留着一锭黄金放在桌上,拳谱不见他不怪老头。他是个老实人定不知情,拳谱不见另有原因,暗中发誓,穷一生之力也要把那拳谱找回。
他向老头一抱拳,说道:“老伯伯,这锭黄金一点谢意,望请笑纳。”
老头拿起黄金,高兴的合不拢嘴。解英同又抱了抱拳,转身走出。
解英冈漫无目的地走在道上“胡伯伯不知去向,哪里去找?”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找到胡献琴。
父仇,拳谱的下落,只有问胡伯伯,找不到胡伯伯什么也不用说。
可是胡献琴的去向,毫无可寻的蛛丝马迹,老头只知他出远门不再回来,追问老头丝毫无用的。
解英冈性格耿直,豪爽,决不愿麻烦一位既老实又耳聋的老人,他宁愿以自己的毅力到天下去寻找,深信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不可能找不到的。
走完二十里地,他回到山西晋城来。
一进城,倏见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熟悉的背影,他大喜叫道:“涂大姐!涂大姐!”
街上人声喧杂,涂风没注意到谁叫他,快马已隐失街那头。
解英冈叫了两声,煞住了口,他没去追,心想:“我还能喊她大姐么?”忆起涂凤最后那句话:“不准喊我大姐,我不是你的大姐,咱们的恩惠两消,以后见面就是仇人!”
解荚冈苦笑了笑“仇人?当真再见就是仇人了?”他是位深重情感的人,一想着心里便难过起来。
呆立了一刻,解英同决定一个去处,他不信再见面涂凤会把自己当做仇人。记起曾向涂凤说,下山第一个去拜访她父亲,这句诺言正好实现,涂凤向他说过,家住山西晋城。
于是他打听金菊门现任掌门,涂家住在什么街道。
涂公亮的名头甚响,问第一个人就详细的说出涂家座落的方向。
解英同站在涂家大门前,一直没敢轻易敲门。
他不是怕见到涂凤,而是被那栋巨屋豪贵的气势所震。
他自小成长在莲花峰山,住的茅屋,忽见这等金碧辉煌的场面,确实令他不敢轻易敲门。
这栋巨屋之大广且不说它,单那大门高数丈,人站在大门下不成比例。由大门一路排下的石阶两旁,高居十二尊玉石雕刻的大狮子。
大!河上头横架巨匾一额,半高大的金字画道:“天下第一家”这块巨匾解英同不知是他解家连任三代盟主,武林公认的。
解英冈更想不到,此时不敢随便敲门而入的巨屋,原是他解家住了将近六十年代的祖产,而今里面住着没有姓解的人,连他祖产的第五代主人,不但没住过,可怜站在大门前还不敢敲门!
要想拜访现任金菊门涂公亮,站着不是办法,终于解英冈壮起胆子,拂平披着的粗布衣裳,预备敲门了。
慕地一声无量寿佛惊动解英冈,回头望去,石阶下站着一位中年道士,高冠羽袍,身背长剑。
那道士貌不惊人,确有一种清高绝丽的气质,身后随站着两位长相可爱的小道童。
解英冈凭直觉判断,他是当今一代剑圣吕梁道人。
果听那中年道士报名道:“贫道吕梁山上来,拜访涂掌门。”
这句话当然他不是向解英同说的,解英同粗布衣裳虽站在涂公亮大门前,也不曾引人注目。
那话声不大却传入巨屋里面,就是坐在深院内的涂公亮也听到了。不久,只见大门两边敞开。
先走出两排锦衣豪奴,分站在两旁石阶上。跟着一位总管装束的中年汉子站到门侧,最后才见涂公亮出来。
涂公亮,涂凤六分像他,所以他一走出,解英冈就知他是谁了。只见他普通长袍,质粗还不如豪奴所穿,但那气度令人一看便觉非凡,年约五十余,双目望人时精光四射,内家修为,颇有成就。
一代剑圣吕梁道人是武林中硕果仅存的前辈人物,江湖上黑白两道声望颇胜,涂公亮虽是现今金菊门辈份最高的掌门,对他仍要谦让,所以排出隆重的迎接场面,抱手道:“寒门何幸,得道长再度相访,请,请进。”
吕梁道人单掌一竖,含笑道:“贫道再度打扰,有劳掌门出迎。”
涂公亮让到一侧,吕梁道人为客先入,等涂公亮陪吕梁道人入内后,那总管装束的中年汉子横眼一扫解英冈。
解英冈站在左侧石阶下,这时走上抱手道:“这位大叔,在下姓解草字英冈,我特来请见涂前辈了。”
那总管眉头一皱,脸色不悦道:“姓解?哼,涂掌门没有姓解的朋友!”
解英冈慌忙解释道:“在下是涂凤涂大姐的朋友。”
那总管一听是大小姐的朋友,脸色开了,心想他即与大小姐交友,这个“解”一定不是主人一家所厌恶的那个“解”当下勉强点头道:“好,你进来吧,等掌门会过客后,我再替你请见请见。”
解英冈随那总管走进大门,入内只见一片豪华气象。一栋栋雕楼画廊的屋宇林比鳞次,仅从个个锦衣豪饰,尤其那些来往的丫环,装饰之画,直教解英冈看着发呆,若让这些丫环走出涂门,谁敢当她们丫环,富豪家的小姐也不过此啊!
总管带解英冈到大门后不远的一间客室内,慢慢地说道:“你坐吧,不要乱闯嘱,掌门传你,我再带你去拜见。”他见解英冈上头土脑的装束,毫不放在眼内,说话口气未把他解英同当作来访主人的客人。
解英冈性格随和,也不计较人家对他的态度,安坐一张十分考究的橡木高椅上。
那总管不再招呼他,正要走出,忽闻屋外传来娇嫩的声音道:“涂全,哪个客人来见爹啊?”
解英冈抬头看去,只见客室前走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
那姑娘酷似涂凤,穿着一身质粗高华的白色猎装,手握一根象牙柄皮鞭。
她在客室门站定,大大的眼睛骨碌碌一转,望到解英冈,敢情看不惯解英冈那身粗布装束,细长的眉毛轻轻一盛。
那总管涂全,慌忙迎上,阿识地笑道:“二小姐骑马回来啦,老爷正在会客,那客人从吕梁山上来的。”
那姑娘眼睛望着解英同说道:“又是那位杂毛老道吗?哼,他这次来还想占个便宜回去?”
她盯着解英冈望,解英冈也不客气,回盯过去,心想:“徐大姐说她妹妹十分刁蛮,看她模样端庄娇丽,一点也没刁蛮的味道嘛!”
那姑娘从未被年青男子这样死盯着看过。倏地,马鞭在空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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