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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解英冈惟有凝神倾听。吕梁道人道:“百年前有位异人,内功修到水火相容、阴阳互济的绝顶地步,他一身兼修‘三阳开泰’‘玉雪功’,但收的两名弟子,却是一人只能学得一种内功。
“那精通‘玉雪功’者即史小曼的父亲史大刀,另一位弟子精通‘三阳开泰’即先父楚长剑。”
解英冈忖道:“原来他父亲与莲花圣尼的父亲本是一师之徒,不过所得不同,想来那异人定是武学奇才,致使两位徒弟只能受传他武功的一半。”
吕梁道人道:“那异人活到百余岁去世,当时先父与史大刀尚未出师,仅内功口诀跟那人学得甚精外,至于掌剑拳刀只得那异人十之二三,而其中又以史大刀学的最精,先父对剑法稍有心得。
“其后先父与史大刀分别投效朝廷,以他们所学,不数年成就非凡的事业,为当朝两员炙手可热的武将。
“先父与史大刀同朝为官,加以本是同门师兄弟,就在史大刀得一女和我出世之际,双方亲上加亲,便将我与史小曼订下姻缘。
“史大刀只得一女其妻再无所出,他虽将武学传与史小曼,终觉自己的女儿只是一个弱女子,不能继传自己的绝学,所以便收了一个孤儿为徒,那就是鬼王吕传刀。”
“史大刀视吕传刀如亲生子,为要他光大一生所精湛的刀法,不惜倾囊以授,绝无偏心。
“哪知吕传刀不成器,年纪轻轻便学会挥霍金钱,背着史大刀在外面沾花惹草,无心去发扬史大刀的武学。
“鬼王只当在外面风流,史大刀不知,岂知史大刀焉有看不出之理,不由很是伤心,与先父私下谈及,深悔收吕传刀为徒。
“又因吕传刀暗中常常调戏他师妹,史大刀怕史小曼被他勾引,主动向先父提出,要我早早娶过史小曼。
“我与史小曼青梅竹马长大,却因彼此知道是未婚夫妻,年龄一大反而疏远了,然而我深爱史小曼,视史小曼为我未来之妻,惦念心头,却是一日未能或忘。
“要我将史小曼娶过门,对我是巴不得之事,只在那日听到喜讯后,无时无刻不在企盼着,内心之得意,莫可言状。
“然则好不容易等到成亲之日,忽传史小曼跟他师兄私奔的消息,这消息尤如霹雷轰顶,使我痛心已极,只当史小曼不爱我,所以不跟我成亲,而跟她所爱的师兄潜逃了!”
说到这里,昌梁道人满面痛苦之色,显然直到如今,都已出家修道数十截,仍不能忘怀当年之事。
解英冈暗叹道:“也是他与史小曼无缘,偏偏史小曼爱上了自己的师兄,可也怪不得吕传刀!”
鬼王诱拐师妹,私奔而逃,虽是极不名智的行为,但解英冈仍不觉得鬼王有什么错处,而怪楚飞云与史小曼无缘而已。
吕梁道人顿了好半晌,才又道:“我楚飞云一场欢喜落成空,本怨不得谁,只是突然间发生那种事情,令我感到突死之极,顿觉人生如戏,告别先父,四处游历,想以游山玩水遣散愁怀。
“不料一、二年内连传噩耗,先岳史大刀痛心爱女被拐,破坏门风,吐血而死,接着先父重病去世。
“我赶回奔丧,见史、楚两家凄凉之情景,更觉人生乏味,便在昌梁山出家楼道,作梁日名志,了于牵挂之想。”
解英冈却想:“他可是为了史小曼而出家!”
当下觉得楚飞云颇为痴情,史小曼实不该背叛他。
问道:“老前辈此后便没再与我师祖相见么?”
吕梁道人本想告诉解英冈不应称莲花圣尼师祖,称婆婆才对,转念一想打消告诉他这真相的意思。
摇头道:“其后也曾相见一次,只那一次便没再相见了!”
解英冈道:“那老前辈可知我师祖出家的原因么?”
吕梁道人悲叹道:“知道!我知道她实是为了我而出家!”
解英冈十分不解,心忖:“师祖怎会为了他而出家?难道师祖国鬼王私奔另有内情?”
只因史小曼若是爱吕传刀而跟吕传刀私奔的话,便一定不会为了楚飞云而出家了,否则,史小曼之私奔走是受了吕传刀的欺骗。
果然不错,只听吕梁道人含恨地说道:“我本当史小曼爱上她师兄,所以不愿意嫁给我。情感本就勉强不得,是故我毫无怨恨。
“哪知吕传刀用卑鄙的手段欺骗史小曼,令史小曼因恨我,再经她师兄一番花言巧语,才跟吕传刀潜逃!”
他话声一顿,怒目又道:“之所以我说鬼王是我夺妻之仇,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将史小曼得去,实是无耻之尤的小人!”
解英冈听吕梁道人怨毒的骂鬼王,很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吕梁道人望了望解英冈,叹道:“我不知你怎会对那恶人十分敬爱,你虽没说一句敬爱他的话,但从你的表情,就晓得你不愿意我毒骂他。
“其实我就是了解他用不正当的手段骗去史小曼,只要他有一点爱史小曼之心,我也不会这样骂他了!
“一个人因爱而不措手段的夺取,尚有可原谅之处:但若为了这一己欲,而不择手段实是杀不可赦的禽兽!”
这下将鬼王骂的怨毒了!
解英冈不知内情,虽对鬼王有种说不出的好感,却也不好替鬼王辩释,问道:“可是鬼王后来又是对不起我师祖?”
吕梁道人一拳擎在掌上道:“岂止对不起,他差点将史小曼活活逼死!”
吕梁道人缓下激动的情绪,慢慢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年我静极思动,离开吕梁山,云游天下,经过故里,便去先父坟上祭祖一番。
“心想史大刀死后,唯一的女儿不知下落,无人去他坟头添环新土,我本着女婿之情,顺便去他的坟上扫祭。
“事有凑巧,便在史大刀的坟前,我遇到一别数年的史小曼。
“其时,伊人推停,不复当年之花容月貌,但她手中怀抱一儿,致使我见到她,还妒恨地问道:”几年不见,生活得不错吧?吕兄呢,怎么没同夫婿一道来上你爹爹的坟?’“她见我身着道袍,先是一怔,忽地幽幽怨怨的哭泣起来,哭声中,我听她说:”你怎么出家了?’“我不知她为何哭泣,见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之态,不由顿生柔情蜜意,低吟道:”钗细坠处遗香泽,乱点桃溪,轻翻柳陌,多情为谁追惜?但蜂媒蝶使,时叩窗隔!’“那是在宋代,词学大师周美成所作六丑,其中的一段,周美成的六丑咏蔷薇谢时,花落后的追忆。我意思说,迄到如今,你虽已是别人之妇,仍令我有不尽的追惜之情。表直我出家后,但教蜂蝶在我窗隔外轻叩,使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解英冈暗叹道:“这位老前辈确也痴情!”
吕梁道人满面凄楚地继续说道:“我本就不能忘怀她,一旦见面,忍不住道心的相思,却又知因此害得她落发为尼!”
微顿间脸上筋肉痛若的微微抽搐,好半晌,才又道:“她听出我借六丑吟出惊意,霍而满面泪痕的抬起头来,放下怀中婴儿,伸手抽出一柄解腕利刃,左掌迅速握住头上青丝,利刃过处,那千万缕长长的黑发,随风飘散!”
解英冈“呵”的轻呼,心想:“师祖何而如此决裂?”
吕梁道人微合双目,似沉浸在回忆中说道:“我惊愣间,听她道:”飞云,小曼对不起你,本望厚颜求你收回我这残柳败絮之身,因怕为奴为婢,聊报君意。你既出家,今无望随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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