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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铿叫道:“文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的爹爹是谁?”
上官琼道:“铿弟,你先别问,待我和他俩谈谈!”
说着跨前一步,又道:“欧阳大侠夫妇真是你们杀的?”
庞德道:“是又怎样?”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欧阳大侠夫妇?”
庞德道:“理由刚才已经说过,老夫无暇再说!”
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非要你当着我面再说一次不可!”
庞德怒道:“你和他们夫妇是什么关系?”
文玉旬道:“你不配问!”
庞德冷哼道:“老夫若不配问你,你又岂配问老夫?”
文玉旬嘿然冷笑道:“你和区区不同,你乃将死之人,假若你能说出真心话,区区可能会使你死得痛快些!”
庞德怒道:“老夫岂是任人宰割之人?”
文玉旬道:“这样说来,你是不信了!”
庞德恨声道:“老夫早就信不过你!”
文玉旬掌一扬,道:“庞老儿你赶快发招!”
郑达连忙往前一站,道:“要来咱们一起来!”
文玉旬晒道:“你们就是再多十个区区也不在乎,不过区区有言在先,区区要留下活口追问欧阳大侠的身死经过,你俩不妨商量商量?看看谁死谁没死?”
文玉旬说这几句话时语气冰冷,郑庞两人都听得心中一寒。
上官琼道:“文大哥,他们说欧阳大侠夺了他们一件异珍,所以他们才把欧阳大侠夫妇杀死!”
文玉旬摇摇头道:“根本不可能,你听他们胡说八道!”
庞德道:“老夫知道你不会相信!”
文玉旬冷声道:“以你们做人的德性,欧阳大侠会抢你们的东西?”
庞德哼道:“老夫说的是实话,你不信也没有办法!”
文玉旬点点头道:“你真不肯说实话么!区区自有办法叫你从实招出!”
说着,呼地一掌直劈而出。
郑庞两人同时举掌一架,只听“轰”的一声,两人齐被震退一步。
文玉旬得理不让人,身子前欺,只见他双手连挥,郑庞两人虽尽力抵挡,可是三招不至郑达被他一掌打倒在地下,庞德却被他点了软麻穴,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郑达身子一翻,从地下爬了起来,他动作虽快,却不料文玉旬比他更快,身子一幌,举手也点了他的软麻穴!
文玉旬回顾上官琼道:“铿弟,欧阳大勤正是你的亲爹爹,你父亲与母亲被害之时,适巧野大师从那里经过救了你,现在杀父戮戳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凭你用什么方法先杀一人,我们还要留下人让他说出真心实话,以洗刷令尊和令堂的清白!”
欧阳铿放声大哭道:“文大哥,谢谢你!”
他拔出宝剑,奔到郑达身边,就待一剑戳下,忽然问道:“文大哥,你不是也有一个仇人么?”
文玉旬微笑道:“不错!”
欧阳铿道:“是不是他?”
文玉旬道:“当然是他!”
欧阳铿道:“既然他是大哥的仇人,我就把他留给大哥!”
他年纪甚小,此刻又在气愤之下,居然还知道对文玉旬礼让,真也难得!
欧阳铿重又奔到庞德身边,举剑乱刺,他一边刺一边骂,给把庞德全身刺的稀拦倒了下去。
郑达睹此情景,早已吓的面无人色。
他手下庄丁虽多,但都已尝过文玉旬的手段,谁也不敢出头,只有远远的躲藏起来。
文玉旬走到郑达面前,道“你现在该说实话了吧?”
郑达道:“你要老夫说些什么?”
文玉旬冷冷的道:“把你们如何谋害欧阳大侠夫妇经过说出!”
郑达想了一想,忽然咳道:“好吧,我说,我说!”
顿了一顿,又道:“老夫和云中五子与欧阳大勤原本都是极要好的朋友,只有一年,欧阳大勤夫妇忽然得到一件异珍!才引起我们的贪心!”
文玉旬问道:“那异珍是什么东西?”
郑达道:“是一只“白玉杯”!”
文玉旬道:“那只“白玉杯“究竟有何奇异之处?”
郑达道:“据欧阳大勤夫妇说,那只“白玉杯“能使清水变成美酒,还有便是避邪去毒的功效!”
上官琼道:“有这种奇异的杯子么?”
郑达点点头道:“老夫曾亲眼瞧见,怎会有假?”
文玉旬冷冷的道:“所以你们就起了贪心是也不是?”
郑达道:“说出来你也许会认为老夫把责任往死人身上推,老夫起先并无此意,事后受不了云中五子一再说服,老夫才答应合谋!”
文玉旬道:“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谋杀欧阳大侠夫妇的?”
郑达道:“用毒!”
文玉旬征道:“欧阳大侠夫妇有那只玉杯,你们用毒怎能得手?”
郑达道:“我们用的乃是“无影毒”这种毒无色无味,使人防不胜防,欧阳大勤夫妇乃在不知不觉中上了我们的当,他俩便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形下被我们杀死!”
文玉旬追问道:“那只玉杯后来落入何人之手?”
郑达苦笑道:“说来也许任何人都不相信,我们杀死欧阳大勤夫妇之后,搜遍了他家中所有东西,都没发现那只杯子!”
文玉旬怒道:“你敢说谎?”
郑达两眼一翻道:“在此时此地,老夫还有说谎的必要么?”
上官琼道:“看样子大概不会有错了!”
文王旬对欧阳铿道:“铿弟,事实证明令尊令堂还是清白的,他究竟说了实话,你不妨痛快给他一剑吧!”
欧阳铿征道:“文大哥,你为何不自己动手?”
文玉旬笑道:“你年纪比我小,我做大哥的自然该让你一点!”
欧阳铿感激的道:“文大哥,你真好!”他也真听话,走过去对准郑达胸口就是一剑,剑刃从身后穿出,郑达全身一颤,仰天倒下!
文玉旬道:“这里的事已了,咱们走吧!”
上官理和欧阳钟点了点头,就在白云庄大火正盛之际走了出来。
上官琼道“:文大哥,姓郑的老儿用火烧你,你是怎么逃生的?”
文玉句道:“说来也是侥天之幸,姓郑的在石凹三面峭壁上都预伏了炸药和火炮,仅仅只面留下一条路!”
欧阳铿道:“文大哥就是从那条路逃出来的?”
文玉旬摇摇头道:“那条路上后来也被大火所掩盖,根本无法立足,我怎能从那里逃得出来”上官琼道:“那么你又怎么逃得出来?”
文玉旬朝地下指了一指,道:“我用掌力在地上劈了一个大洞穴,人在上面燃烧,我在地面躲,饶是如此,四周所散发的热力也令人受不了,若非我炼了无上神功,只怕也会被活活闷死在地底之下!”
上官琼道:“真是谢天谢地,文大哥不但从死神手上抢回一命,铿弟也在无意中报了大仇,足见坏人做不得!”
文玉旬微微一笑,三人连夜向前行去。
不辞辛劳,直往白杨村进发,一场复仇大战的精彩,尚希读者们欣赏吧。
文玉旬和上官琼欧阳铿在路上行了已非一日,一天正午,他们在一家客店中打尖,上官琼问道:“文大哥,咱们现在到那里去?”
文玉旬道:“白杨村!”
上官琼心中微动的道:“你是去找八手仙猿侯如海么?”
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
上官琼道:“听说侯如海这人也是江湖一霸,在江湖上也颇有点虚名,其人尤擅机谋,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文玉旬笑道:“不劳琼妹关心,我自有处置之法!”
就在这时,只见客店中进来三名大汉。
那三人身材魁伟,仪表不俗。文玉旬不由暗暗喝了声彩,心想三个好俊品的人物!
文玉旬和上官琼欧阳铿是坐在侧边坐头,贝那三人进来之后并不曾十分注意到他们,其中一名佩刀汉子道:“老大,时间快了吧?”
一个佩刀汉子点点头道:“只有今天一天了,咱们随便叫些吃的,吃饱了也好赶路,云中龙从来不邀人助拳,这次若非对付文玉旬,他也不会飞骑传书来约咱们了!”
那佩刀汉子道:“如说云中龙有事,他应该约咱们到他那边去才对,为何舍近而求远,竟要咱们到侯如梅那里去呢?”
佩剑汉子道:“眼前事实已十分明显,侯如海他们大概是想联手合击了!”
佩刀汉子道:“这就不够江湖义气了!”
佩剑汉子道:“听说文玉旬心狠手辣,对别人可以按江湖规矩,对他就用不着这些客套了!
上官琼一听,不由剑肩一挑!悄声道:“真是岂有此理!”
文玉旬-了一个眼色,道:“听下去!”
只听佩刀汉子又道“话虽这样说,但这样做究竟有失光朗磊落,若不是云中龙相邀,我倒真不想去了!”
文玉旬点了点头,悄声道:“这人还不错!”
上官琼道:“有什么不错?还不都是一丘之貂?”
那三个汉子一人佩剑,一人佩刀,另外一人背一对判官笔,那背插判官笔之人久久没有说话,这时忽道:“管他这么多干嘛。到时瞧瞧不就得了么?”
佩剑汉子哈哈笑道:“三弟一向很少说话,每说必十分中肯,说得对,说得对,咱们到时瞧瞧再作决定!”
说话之时酒菜已送了土来,三人便狼吞虎咽起来。
上宫琼悄声道:“文大哥,看来那侯如海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文玉旬笑道:“说得是,他似乎早知我要去找他,所以预先邀帮手,不过,我对这三人倒还有些好感,希望他们能够临阵后退!”
上官琼摇摇头道:“只怕不可能!”
欧阳铿贬眨眼道:“琼姊,你好象是女诸葛似的,怎知不可能?”
上官琼笑道:“那侯如海既然邀了帮手,决不止只邀这三个人。据我看,只怕三十人都不止,到时众口烁金,他们一致指文大哥是坏人,他们三人就是想退也办不到了!”
文玉旬道:“琼妹所见极是,假若事实却如琼妹所料,我倒感到有些为难了!”
上官琼摇摇头道:“文大哥,你又有什么为难之处呢?”
文玉旬道:“我不愿落个嗜杀的罪名,到时仇家又只是少数,其中大多都是无辜之人,你请想想,到时我不是很为难么?”
上官琼笑笑道:“到时多向他们解说解说,假如他们不听,那也怨不得人!”
文玉旬轻声叹道:“琼妹有所不知,这种情形我已经过好几次,每次解说都没有用,就拿这次白云庄的事情来说吧,云中五子与我原无仇恨,就是因为他们多事才送命,事实在在早先我根本就不想杀他们!”
上官琼道:“这也是生死有命,对自寻死路之人,你再也不要客气。假若上次你真放过云中五子,铿弟的血海深仇不是要冤沉海底了吗?”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有理!有理!”
其实他心中却大不以为然,要知欧阳铿的血海深仇只这么一次,而文玉旬的仇家却还多得很,像云中五子与郑达之对欧阳铿有关,那是再也不可能发生的了。
三人谈话声中,那三名大汉已起身离去。
上官琼问道:“文大哥,咱们要不要跟他们一下?”
文玉旬摇摇头道:“不必!”
上官琼道:“文大哥你也不想一想,你已一连报了好几次仇,江湖上既已把你宣染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云中龙和侯如海从你报仇的手法上更认定你对他们绝不会讲什么客气,自然先互通声息然后邀约朋友来对付你!”
文玉旬道:“琼妹所见甚是,我现在倒耽心和云中龙联手之人绝不止侯如海一人了!”
上官琼点点头道:“是的,我也有这种顾虑!”
欧阳铿呱呱小嘴道:“人多不是更好么?一次报了仇,也好省得以后再去跋涉啦!”
上官琼道:“铿弟,事情才不这样简单啦!”
欧阳铿道:“那又有什么不简单的?偏生你们大了几岁就顾虑这项虑那的,要是换成了我,我早就把那三个人干掉了!”
文玉旬叱道:“铿弟,你这么这般任性嗜杀?”
欧阳铿见文玉旬好象动了真怒,连忙把舌头一伸,道:“文大哥,我是说着玩的呀!”
上官琼笑道:“假如文大哥不生气,你便是说真的啦!”
欧阳铿扮了一个鬼脸,道:“琼姊,羞是不羞,还没有过门,就帮起文大哥来啦!”
上官琼一听,不由玉面通红,她正待伸手去拍欧阳铿,忽见眼前是一条三叉路,一高一矮两名汉子正在那里发呆。
那矮汉见有人出来,忙道:“两个,有了,咱们可以问问路了!”
说着,便朝文玉旬等人走来,抱拳说道:“三位请了!
文玉旬连忙还礼道:“请问兄台有何见教?”
那矮汉道:“咱们欲去白杨村,请问该走那条路?”
文玉旬一征道:“两位欲去白杨村么?”
那矮汉点点头道:“正是!”欧阳铿忽然插嘴道:“阁下是否去找那侯老儿的?”
他年纪甚小,却学着大人口气把那矮个子称为“阁下”叫人听了,当真滑稽可笑的紧。
那矮汉朝他望了一望,道:“正是!”欧阳铿见那矮汉并不怪他,不禁大为得意,又道:“我劝阁下不必去找那侯老鬼啦!”
那矮汉笑嘻嘻的道:“何以故!”
欧阳铿大刺刺的道:“告诉你也不打紧,他已经死啦!”
那矮汉一征道:“真的么?”
欧阳铿神气的道:“在下何必骗你!”
文玉旬和上官琼见他那种样子,几乎忍不住都要笑出声来,倒是那矮汉态度竟十分认真,闻言走了回去,道:“真的!”
“你们两个,侯老儿那里不用去啦!”
两人阴气森森的道:“为什么不用去啦!”
那矮个道:“你刚才没有听见么?侯老儿已经死啦!”
那两个摸了摸秃秃的尖头,道:“矮个,你为什么不问过清楚,侯老儿究竟是得病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若是得病死的,咱两兄弟也应该去送送丧,若是被人杀死的,咱俩也该替他报仇呀!”
那矮个一听,似是猛然醒悟的叫道:“是呀,你看我真是越来越胡涂啦!”
说着,果真又走了同来。
文玉旬生怕欧阳铿再胡闹,忙道:“兄台要到白杨村去么?”
那矮汉朝文玉旬望了一望,道:“正是!”文玉旬道:“刚才区区这位兄弟对兄台所言诚非事实,侯如海还活得好好的!”
那矮汉一征道:“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这话令文玉旬十分难以作答,是知这一高一矮两人既去找侯如海,自是侯如海所邀帮手无疑,侯如海之邀帮手主要便是对付自己,自己既末杀死侯如海,那么侯如海,当然还活着了。
不过这只能说是文玉旬一己之见,但他这种心中之言可怎好对一站在敌对立场的仇家实说呢?
上官琼似是看出文玉旬的情态,忙道:“我们当然知道!”
谁知那矮子竟没有去追究上官琼“当然”二字,转脸对欧阳铿道:“你怎么可知他死了呢!
欧阳铿见文玉旬已出面说话,再也不敢胡来,但他被那矮子认真一问,却红着脸孔答不上话来。
略顿道:“我是说着玩的阁下何必认真呢?。”
那矮个子见欧阳铿所答的话,不由哈哈笑道:“三人妙不可言,每人说话都不同,人说我疯我说你们才傻呢!““傻”字甫一出口,上官琼不由微惊道:“你俩个是武林双傻?”
说话声中,身子凌空而起,探臂一伸,直向文玉旬天灵盖劈下。
他说动就动,事前也末打招呼,掌劲激旋,一股淡淡白气向文玉旬当头劈下,正是天煞名震武林的“横玉三切”!
文玉旬哼道:“下来!”
他探臂一抓,五指微曲,掌心内陷,吸力从掌心发出“磁磁”发出一股摄人的异啸。
天傻只觉被一股大力一吸,身子直坠而下,招式也无从发出,这一骇真是非同小可,身子甫一坠地,立刻变掌为抓,直扣文玉旬的腕脉!
文玉旬剑眉一挑,哼道:“大胆!”
掌心一吐“轰”的一声,已将高卓七逼出五步开外。
褚一飞脸孔一寒,道:“高个,你败啦!”
高卓七苦笑道:“矮个,凭他这两下子,他可以去“白杨村”了,都是你这矮鬼玩的花样,害得丢了一次脸!”
褚一飞,道:“按理,他是可以去了,只是对方人多,而且像我俩这样不成器的货色也多的是,他末必能如愿以偿!”
高卓七挥手道:“算啦,咱们真是瞎操心了,走吧!”
他说过之后,直向中间一条大路走去!
文玉旬冷笑道:“原来他俩有意点醒我一下,他们用心真是良苦了!”
上官琼道:“这两人有时正,有时邪,实在使人难以捉摸,不过对我们还算不错就是了!”
话声微顿,立刻扬声大叫道:“请问双傻兄弟,咱们往那条路到“白杨村”去?”
远处传来褚一飞的声音道:“往右走不会有错上官琼大声道:“谢谢啦!”
两天之后,文玉旬等人已来到相距“白杨村”不及半天的路程。
上官琼道:“文大哥,快到了,咱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走路吧!”
文玉旬道:“有理!”
三人找了一家饭馆,进门落坐之后,店家走来问道:“三位是吃点什么?”
文玉旬挥挥手道:“有什么好吃的随便弄点来,动作要快,咱们吃饱了还要赶路!”
店家应了声是,自去张罗去了。
上官琼压低声音道:.“文大哥,你注意到了么,咱们后面好象有人跟踪?”
文玉旬点点头道:“我们进镇之时就被人钉上,不过这不打紧,他们迟早都要现原形的!”
说话间,只见两名大汉走了进来。
那两名大汉长相不俗,进门之时朝文玉旬这边扫了一眼,便在相距不远的一张桌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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