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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究竟哪种说法才算正确呢?
完颜如姬似已看破了叶天心中的狐疑,接着又道:“请你不要怀疑,我的说法是绝对不会有错的,这也正是我对你的那只残月环毫无兴趣的最大原因。”
叶天迷惆道:“这话又是怎么说呢?”
完颜如姬道:“‘七星连环’才能展现残月环的神妙,仅仅一只,根本不会发生任何效用。”
叶夭道:“所谓‘七星连环’,是指必须凑齐七只残月环而言了?”
完颜如姬道:“不错”叶天道:“黑袍怪人所拥有的那只是真是假?”
完颜如姬道:“可能也是真的。”
叶天道:“另外的五只分散在何人手中,姑娘知道吗?”
完颜如姬道:“当然知道,否则我凭什么和你谈论合作!”
叶天道:“姑娘请道其详,我愿洗耳恭听。”
完颜如姬带笑道:“唷!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充其量我不过只有这么多的筹码,如果就这样一股脑儿掏了出来,万一叶大侠一脚将我踢开,我的愿望岂不是要泡汤了?”
叶天含笑道:“姑娘不相信我?”
完颜如姬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碰到利害关头上,谁都会想留点凭借掌握在自己手中,免得任凭宰割。”
叶天道:“那要怎样才能取得你的信任呢?”
完颜如姬道:“很简单,只要叶大侠有诚心,不要追问有关残月环的细节,按照我的计划行事,这就行了。”
叶天道:“关于我所拥有的一只残月环,姑娘真的毫无兴趣?”
完颜如姬道:“目前的确如此。刚才我已说过了,‘七星连环’才能发生妙用,你的那一只尽可由你自行保存。当然,等到其余六只到手后,那就非要你的那只配合不可了。”
叶天道:“我又糊涂了。如果姑娘选择伙伴的条件真的仅仅如此,为何偏偏选中叶某?”
完颜如姬道:“因为你已拥有一只残月环,具备了基本条件。”
叶天道:“黑袍怪人同样也有一只,为何你不找他?”
完颜如姬道:“因为他是‘飞环堡”所派出的六死土之一。
不可能跟我合作。”
叶天惊讶道:“飞环堡’的六死士?”
完颜如姬道:“不错,为了流失的残月环,六死土已经奉命全体出动。叶大侠应该提高警觉,免得为其所逞。”
叶天带笑道:“这倒有趣,没想到一夜之间,叶某竟然变成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了。”
完颜如姬道:“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因为实际上你已陷入危机四伏之中。”
叶天道:“可是我感到怀疑。‘飞环堡’近百年来已经销声匿迹,怎会现又派出六死士寻找当年失落的一只残月环呢?”
完颜如姬刚想回答,究生警觉,不说道:“叶大侠,我怀疑你在套取我的口风。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说得够多了,请你不要再问。”
叶天道:“至少还有一点应该让我明白,除了我有一只残月环外,还有什么理由值得姑娘垂顾,非要找我合作不可?”
完颜如姬道:“因为你有一双别人所没有的‘魔手’,这在即将面临的残月环争夺战之中,将会发生决定性的作用。”
叶天带笑道:“多谢姑娘抬爱,但请恕我不能立刻决定。”
完颜如姬道:“为什么?”
叶天道:“因为见到姑娘之前,叶某已和别人有过约定,必须征得她的同意才行。”
完颜如姬道:“我愿等,可以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叶天点头道:“我想够了。”
完颜如姬道:勾良好,三天后我会再来拜访叶大侠,但愿我们之间能够忠诚合作。
告辞了。”
说完,她便率领几名手下出了萧家酒铺,在巷道转角处失去踪影。
完颜如姬的出现,萧红羽比叶天还要感到意外,但也感到欣喜,道:“小叶,看来焕刚死前跟我所说的一番话,应该更加深信不疑了,因为完颜如姬刚才所说的,刚好和他不谋而合。”
叶天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只是这样一来,残月环事件显得更为复杂了。”
萧红羽蹩眉道:“除了黑饱怪人外,其余五名死土又不知道是谁,的确非常令人头痛。”
叶夫没有吭声。
萧红羽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小叶,你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我认为你应该答应跟她合作。”
叶天道:“难道你也忘记我跟司徒姑娘的约定了?”
萧红羽道:“当然不会忘记,但我认为司徒姑娘方面可以商量。”
叶天伸了个懒腰,苦笑道;“这件事情恐怕不太容易商量。
现在我太困倦,应该好好地睡上一觉,醒来以后再说。”
“三眼”陈七正躺在床上,喉咙管里呼哈连声,睡得好像一条死猪。
昨晚陈七喝了很多酒,桌上杯盘狼藉,房内仍旧弥漫着浓烈的酒气,熏人欲呕。
破晓前深具寒意,一阵冷风寒窗而入,吹得陈七浑身发抖,猛然坐起,睁眼一看,但见杨百岁正坐在床前。
室内的光线虽然昏暗,神愉杨百岁的影子倒也清晰可辨,尤其是叼在口中的那根旱烟袋,由于杨百岁“叭叭”地一阵猛抽,烟袋窝里直冒火光。
陈七惊愕道:“哟!这么深夜杨老还来看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杨百岁没好气道:“你要醒来说话!现在已经天亮了,不是深夜。”
陈七看了看窗外天色,讶然道:“昨晚酒喝多了,我真该死!”
杨百岁正色道:“陈七,听说你在襄阳城内眼界宽、地头熟,只要是在襄阳城内发生的事情,没有你不知道的。此话当真?”
陈七微征道:“这话是谁说的?”
杨百岁道:“叶大侠和萧姑娘仅都这样夸你,应该不会有错。”
陈七眉飞色舞道:“没错,不论事情大小,包括哪家小媳妇仿人,哪家的婆娘养汉,要想瞒过我三眼陈七,恐怕还不太容易。”
杨百岁点点头,含笑道:“只怕有件事情你不知道,司徒姑娘交给叶大侠的那只残月环,被我弄丢了。”
陈七带笑道:“是从杨老的怀中被人摸走的,是吗?”
杨百岁惊道:“怎么,你已经知道了?”
陈七点头道:“神偷杨百岁怀中的东西居然被人摸走了,这在别人眼中的确是件新鲜事,但是在我三眼陈七心目中,早就变成历史了。”
杨百岁心中暗喜,道:“光知道不足为奇,要是还能知道是谁下的手,我就更佩服你了。”
陈七眼梢一膘,诡笑道:“杨老,我在怀疑你想用话套我的口风。”
杨百岁微愕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想你提点线索,好让我在叶大侠面前有个圆满交代。”
陈七殓眉道:“这个么”
杨百岁道:“怎么,你有难处?”
陈七道:“眼前我的确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除非我三眼除七不愿插手,只要我对这件事情有了兴趣,再加上我两位弟兄从分协助,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眉目。”
杨百岁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陈七贼眼一转,带笑道:“既然杨老开了口,我能推辞吗?
不过-”
杨百岁急道:“不要这样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陈七贼忒兮兮地道:“不瞒杨老你说,最近小的手头很紧,昨晚为了买酒,仅有的一床棉被都已进了当铺,所以”
杨百岁道:“放心,皇帝不差俄兵。你想要多少酬劳,尽管直说。”
陈七先是一阵傻笑,然后伸出两根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杨百岁道:“二十两银子?”
陈七摇了摇头:“杨老猜错了。”
杨百岁又道:“难道你还想要二百两?”
陈七带笑道:“也不对,我想要两锭黄澄澄的元宝,就跟司徒姑娘交给叶大侠的一样。”
杨百岁两眼一瞪,没好气地道:“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为了这点小事,你竟敢敲起我的竹杠来了!”
陈七道:“杨老,残月环风波已将襄阳城搅得天翻地覆,还能算是小事吗?”
杨百岁“叭吱、叭吱”抽了两口黑烟,没有吭声。
陈七接着道:“而且几天前杨老还在到处散发元宝,区区两锭,在你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怎么谈得上是敲竹杠嘛!”
杨百岁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财神爷?”
陈七带笑道:“那可不是?你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偷杨百岁。”
杨百岁道:“知道就好。托你办点小事你就狮子大开口,两锭元宝是那么好赚的吗?”
陈七道:“杨老到处散发元宝,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杨百岁道:“那是奉命办事,我只不过是过路财神,那批元宝跟我毫不相干。”
除七道:“纵然毫不相干,杨老应该还有另外办法可想。”
杨百岁道:一刚才我说过了,要赚两锭元宝,可不像想的那样简单。”
陈七道:“别人的确如此,但是放在杨老身上,可说易如反掌。”
杨百岁眼皮子一翻:“这话怎么讲?”
一陈七道:“忘记你那威震江湖的绰号了?”
杨百岁双眼一瞪,怒道:“你竟要我去偷?”
陈七带笑道:“杨老说得太严重了。区区两锭元宝,只要顺手牵羊就能办到,怎能谈得上‘去偷’。”
杨百岁“呸”了声,骂道:“放你妈的七十二个连环屁!‘顺手牵羊’不过好听一点而已,和‘偷’又有什么两样?”
陈七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干笑道:“杨老千万别发那么大的脾气,别忘了现在咱们是在谈生意。”
杨百岁道:“谈生意又怎样?”
陈七道;“生意不成仁义在。譬如刚才我没说过那句话,不就结了?”说完站起身来,故意高声叫唤睡在隔壁房间的两名弟兄。
杨百岁立刻用手制止,忍气吞声道:“不要装模作样了,你是想用这种办法赶我走,对不对?”
陈七嬉皮笑脸道:“生意既然谈不成,杨老认为咱们还有僵在这里的必要吗?”
杨百岁咬牙切齿道:“好!算你狠!两锭元宝就两锭元宝,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声。”
陈七高兴得眉毛都在笑,忙道:“提醒我什么?杨老只管明言。”
杨百岁道:“消息一定要准确。如果只顾贪图两锭元宝,存心欺骗老夫的话,嘿嘿!
你就不会再被人叫做三眼陈七了。”
陈七道:“那会叫做什么?”
杨百岁狠声道:“我会在你脑门上再开一个窟窿,让人们叫你‘四眼’陈七。”
陈七听得心惊肉跳,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换脑门,但他很快恢复笑脸,道:“杨老放心,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三眼’陈七别的长处没有,对于江湖道上的忌讳可是向来不敢违背的,绝对不会做出不上路的事。”
杨百岁退:“知道就好。什么时候能够听到你的回音?”
陈七道:“现在我就立刻进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天之内就有结果。”
可是从第二天于始,襄阳城内失去了叶天的踪迹,陈七弟兄也个个踪影不见。
这是一件大事,尤其正当残月环乍现之后,凡是对残月环怀有野心的人,莫不对此寄以最大的关切,立刻大批出动,四处寻找。
萧家酒铺也偏偏在叶天失踪之际,竟然关起店门修整内部。
当然叶天摆在庙口的钥匙摊也收了起来,而他的家里也终日门窗紧闭,甚至晚上连一丝灯火都不见。
城里那批武林人物,个个忙得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但是找了几天,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其中最急的,就是杨百岁。
幸好在第五天,陈七的一名弟兄突然给他来送信,说残月牙已经找到,叫他带着元宝,起更时分在江边附近的“周仓岩”见面。
杨百岁大喜过望,太阳刚刚下山,便已赶到了“周仓岩”站在岩顶,举目四眺。
江涛翻滚,暮色苍茫。他目光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就是没看到陈七,反倒发现了那天在江家饲堂匆匆见过一面的黑袍任人。
这是一个大大的意外,杨百岁刚想回避,黑饱怪人已鬼就似的飘到了眼前。
杨百岁心里有点发毛,嘴上却干笑着道:“你来干什么?我约的并不是你。”
黑袍怪人冷冷道:“但我却是为着阁下而来。”
杨百岁惊愕地指着自己鼻子:“为我?”
黑袍怪人道:“不错,除非你不承认你是‘神偷’杨百岁,那就算我找错了。”
杨百岁道:“我承认,不管你的残月环有多厉害,我还不至被你吓得忘了自己是谁。”
黑袍怪人道:“承认就好。”
杨百岁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我之间素无瓜葛,怎会无缘无故找到我头上?”
黑袍怪人道:“那天我在江家调堂收回的残月环是假货,这件事的内幕阁下应该知道。”
杨百岁暗吃一惊,但他仍旧保持镇静,带笑道:“恐怕阁下找错对像了,这件事情应该去问叶夫。”
黑袍怪人道:“但我偏要找你。如果你不交出来,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杨百岁脸色一变,怒道:“你用这种狂妄的口气跟我讲话,分明是欺人太甚!正好叶大侠也在急于找你,既然狭路相逢,那就让我替他代劳吧。”话还没说完,人已欺身而进,举掌劈向他的面门。
黑袍怪人那张脸已经够丑的了,倘被杨百岁一掌劈中,将会变得更丑。
可惜没有劈中,黑袍怪人撑腰错步,转眼之间,绕到了杨百岁的身后。
杨百岁暗叫一声:“不妙!”
的确不妙,黑袍怪人出手的速度要比肉身还快,几乎是在杨百岁急速转身的同时,挥拳扫向了他的咽喉。
他那枯如鸟爪般的手指又尖又利,逼得杨百岁连连暴退幸亏杨百岁并非等闲之辈,如果换了别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饶是如此,似乎胸前部分仍旧被他轻轻扫了一下。杨百岁立刻挥动手中的旱烟袋,急忙点向黑袍怪人的眉心。
黑袍怪人一个倒纵,孤身闪过。
不知他是畏惧杨百岁的旱烟袋,还是根本无心恋战,只对杨百岁投下冷漠的一瞥,然后便像怪鸟般扑向夜幕之中。
杨百岁反倒愣住了。
黑袍怪人来得突然去得匆忙,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实在令人很难猜透。
不过,黑袍怪人临去时的眼神十分怪异,细细玩味起来,似乎是对杨百岁的一种讥讽。
神偷杨百岁不愧是老江猢,对方的怪异行径立刻使他产生警觉,急忙伸出手来,摸向怀中。
来此之前,他替“三眼”陈七准备好了两锭元宝,不料他没摸出元宝,竟然摸出了一只残月环,但是却是一只没有花纹的假货。
元宝变成假残月环,杨百岁脸都气绿了,怒吼声中拧身而起,如向黑袍怪人消失的方向。
一扇断壁后面,走出了满脸笑容的三眼陈七,手里托着两锭元宝,得意忘形之下,让那两锭元宝在他掌中滚动得滴溜溜乱转,后面紧跟着魔手叶天,手里拿着黑袍怪人的面具,身上的果袍还没来得及脱下。
陈七望了望杨百岁消失的方向,转过脸来带笑道:“叶大侠,杨老都快气疯了,以后的戏可有看头了。”
叶天道:“应该说他气糊涂了。当他冷静下来想透了前后经过,恐怕以后的戏就要演变到你的头上了,你可要千万当心才好。”
陈七听了这话,的确有点提心吊胆,生怕元宝飞了似的,急忙揣进怀中。
叶天失笑道:“如果杨老头真的找上你,你这两锭元宝莫说是揣在怀里,就算穿在肋骨上,他也有办法拿回去。”
陈七一呆,道:“那该如何是好?”
叶天道:“好在襄阳城里遍地黄金,而你这几天刚好财星高照,只要你脑筋动得快,想赚个几百两金子也并非难事,又何必在乎这区区一两锭元宝?”
陈七愁眉苦脸道;“叶大侠有所不知,我虽然比别人多了杨百岁脸色一变,怒道:
“你用这种狂妄的口气跟我讲话,分明是欺人太甚!正好叶大侠也在急于找你,既然狭路相逢,那就让我替他代劳吧。”话还没说完,人已欺身而进,举掌劈向他的面门。
黑袍怪人那张脸已经够丑的了,倘被杨百岁一掌劈中,将会变得更丑。
可惜没有劈中,黑袍怪人撑腰错步,转眼之间,绕到了杨百岁的身后。
杨百岁暗叫一声:“不妙!”
的确不妙,黑袍怪人出手的速度要比肉身还快,几乎是在杨百岁急速转身的同时,挥拳扫向了他的咽喉。
他那枯如鸟爪般的手指又尖又利,逼得杨百岁连连暴退幸亏杨百岁并非等闲之辈,如果换了别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饶是如此,似乎胸前部分仍旧被他轻轻扫了一下。杨百岁立刻挥动手中的旱烟袋,急忙点向黑袍怪人的眉心。
黑袍怪人一个倒纵,孤身闪过。
不知他是畏惧杨百岁的旱烟袋,还是根本无心恋战,只对杨百岁投下冷漠的一瞥,然后便像怪鸟般扑向夜幕之中。
杨百岁反倒愣住了。
黑袍怪人来得突然去得匆忙,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实在令人很难猜透。
不过,黑袍怪人临去时的眼神十分怪异,细细玩味起来,似乎是对杨百岁的一种讥讽。
神偷杨百岁不愧是老江猢,对方的怪异行径立刻使他产生警觉,急忙伸出手来,摸向怀中。
来此之前,他替“三眼”陈七准备好了两锭元宝,不料他没摸出元宝,竟然摸出了一只残月环,但是却是一只没有花纹的假货。
元宝变成假残月环,杨百岁脸都气绿了,怒吼声中拧身而起,如向黑袍怪人消失的方向。
一扇断壁后面,走出了满脸笑容的三眼陈七,手里托着两锭元宝,得意忘形之下,让那两锭元宝在他掌中滚动得滴溜溜乱转,后面紧跟着魔手叶天,手里拿着黑袍怪人的面具,身上的果袍还没来得及脱下。
陈七望了望杨百岁消失的方向,转过脸来带笑道:“叶大侠,杨老都快气疯了,以后的戏可有看头了。”
叶天道:“应该说他气糊涂了。当他冷静下来想透了前后经过,恐怕以后的戏就要演变到你的头上了,你可要千万当心才好。”
陈七听了这话,的确有点提心吊胆,生怕元宝飞了似的,急忙揣进怀中。
叶天失笑道:“如果杨老头真的找上你,你这两锭元宝莫说是揣在怀里,就算穿在肋骨上,他也有办法拿回去。”
陈七一呆,道:“那该如何是好?”
叶天道:“好在襄阳城里遍地黄金,而你这几天刚好财星高照,只要你脑筋动得快,想赚个几百两金子也并非难事,又何必在乎这区区一两锭元宝?”
陈七愁眉苦脸道;“叶大侠有所不知,我虽然比别人多了只眼,却少了根筋,脑筋硬是快不起来,所以混到今天,日子依然惨淡得很。”
叶天笑眯眯道:“要不要我指点你一条明路?”
陈七倾耳道:“叶大侠请说,小的洗耳恭听。”
叶天道:“据我的估计,这几天想找你打探消息的人必定不在少数,你大可把握机会好好赚上一笔。只要有人找上你,你就狠狠地敲他一下,数目付得不够,千万不能松口。”
陈七半信半疑道:“真的会有人找我吗?”
叶天道:“当然是真的,说不定马上就来了。你不妨在这儿慢慢地等,我可要先走一步了。”说完,身形一晃,便已失去踪迹。
过了不久,远处果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夜色迷蒙中,只见几条身影飞快地奔了过来。
陈七动也不动地等在那里,直待那几人奔到面前,才猛然吓了一跳,想要转身开溜,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干笑道:“各位是来找我的吗?”
说话间,众人已将他围住。为首一个冷面大汉冷冷地瞪着他,喝道:“三眼陈七!
你的胆子倒不小,居然敢帮着外人对付起我们江大少来了。你是不是活腻了?”
陈七听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来跟他说话的正是江大少属下最心狠手辣的人物,人称“冷面煞星”赵登,出手绝不留情。
陈七赶忙笑道:“赵兄言重了。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江大少作对。”
一旁立刻有人冷笑道:“你听,这小子连口气都变了,竟敢跟我们赵老大称兄道弟起来!”
只听另外一人接道:“这也难怪,人家已经攀上了高枝嘛!”
方才那人冷哼一声,又道:“像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只怕他连姓什么都忘记了。”说着,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陈七急忙叫道:“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
冷面煞星赵登一面挂得拳头“咯咯”作响,一面道:“你说!
我正在等。”
陈七却满不在乎地挺胸道:“各位如果想要修理我,以后机会多得很。眼前我还有件大事,非先办好不可。”
赵登问道:“哦?什么事?你倒说说着。”
陈七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正在待价而沽,不知江大少有没有兴趣?各位可否先替我深探他的心意?如果他没有兴趣,我只好去找别人。”
众人听得先是一怔,继而相顾哈哈大笑。
赵登一把扭住陈七领口,整个把他抬了起来,道:“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居然敢跟我们江大少谈起生意来了!”
陈七两脚悬空,竟依旧笑嘻嘻道:“你最好手脚轻一点,这个消息少说也值二三百万两黄金。万一你扭断了我的脖子,叫我说不出话来,对江大少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赵登整个愣住,过了很久才慢慢将手松开,小心地将他放下,好像唯恐把他摔坏。
旁边那几名大汉也顿时神态大变,不约而同地让开一条会法。每个人都哈着腰、伸着手,一副请他先走的样子,方向当然是江大少的府第——
赤雷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