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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dd.net,最快更新酒狂任小赌最新章节!

    路上,一辆装饰豪华富丽的双辕马车,由海无烟亲自驾着往前驶去。

    车内,小赌他们或坐或卧地享受着这趟豪华马车之旅。

    但见车内,水果点心,枕头被衾,无一不全。

    一路上,车行虽快,车内却不觉得颠簸,端的是高级的马车。

    只见小赌人躺在一床丝被上,二郎腿翘得老高,就这么晃啊晃的,口中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的模样。

    三宝和四平正在比赛吃葡萄,只见二人,一口一个,全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我的乖乖,胖,真的不是没原因的-!

    杨威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向小赌问道:“小赌,再下去,咱们这长白山之行,要如何继续呢?”

    小赌难得正经地坐起身来,抬头瞪向马车车顶。

    考虑半晌之后,方对杨威道:“乞丐王子,看来咱们得好好讨划一下才是。”

    “我知道,但你打算如何进行?”

    “小飞雪会晕船,所以不坐船也罢,而如今至尊教这批兔崽子,盯我们,简直有如饿狼见着肉一般,烦死人。看来,咱们又得找地狱门帮帮场子啦!”

    “过来,如此这般”

    小赌等五人在车内,便讨划开来,反正有地狱门这么好的帮手。不用才是他妈的傻瓜。

    不过不管如何与人车拼,第一件事,先上栖梅馆好好地吃喝一顿八以便压压被困河上的惊再说。

    马车来到了栖梅馆时,巳近三更。

    原先迷蒙的月儿,也早被乌云遮去。如今大地一遍黝黑,根本无从知晓,这名震全国,号称旅馆业巨擘的栖梅馆,到底长得是啥德性!

    小赌一行人,从上船晃荡,到落水后遇救,虽只有短短的一日,却早巳经将众人折磨得精疲力竭。原本栖梅馆馆主云长风,还打算设宴,为小赌和小飞雪等人接风洗尘,也因众人的疲惫而改期至隔日中午。

    第二天,众人一觉醒来,都巳经日上三竿了。

    唯独不见小赌的人影。

    小飞雪便差人去叫醒小赌,而来人回禀小飞雪,却说小赌人并不在房中。

    大伙儿正在惊疑之际,只见海总管快步向众人所在的大厅行来。

    见着小飞雪后,躬身道:“小公主,任公子巳经在西园寻着了,他已命我来告之小公主,并请小公主下令,将酒宴设于该处,请小公主裁夺。”

    “海大哥,你就照办吧。”

    “是,小公主。”

    海总管退下之后,一行人就随着一名馆中伙计,往栖梅馆的西侧梅园而去。

    众人方来到小径之外,就听见波波连声的轻响,像是有人在练功一般。

    果然,转过梅林,就看见小赌一人,立于一株硕大天比的巨梅之前,左手右手,交互弹出。

    而当小赌每弹出一指,必经过三四秒钟的间隔,方才波一声轻响,随着飘落一片梅叶。

    原来,小赌七早八早就已经起来,练习他结拜大哥所传的穿云指。

    但见梅树之下,落叶已经积了一地,而每片叶子,俱是自叶柄处被击落。看来,小赌练得有段时问,功夫火候与日俱增。

    小飞雪等四人,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小赌近处。

    只听见小飞雪高兴地对小赌说道:“小赌,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呢?我们还以为你还在和周公大战三百回合,特别差人去叫你,结果不见你人影,让人吓了一跳,还道你被至尊教逮走了呢。”

    小赌只是白她一眼,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懒,日头晒屁股,还不知道起床,居然还说我被人逮去。差,真差!一路差差差到底。”

    被小赌这一顿抢白,可气得小飞雪无话可说,本来是关心他,没想到,反成了自己又懒又差。

    正好,此时一群伙计搬桌捧椅地来到梅园,在一处空地设下酒席,总算打断另一场唇枪舌剑。

    接着,一名年约五十的老人,身穿淡蓝色儒衫,自小径那处走来,口中并呵呵而笑,老远就叫着:“小公主,咋夜睡得可好?”

    此人就是栖梅馆的馆主云长凤。

    别看他一副穷酸模样,他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不过栖梅馆一向做正派经营,少与武林人物扯上关系,故而江湖中并不知道,栖梅馆即是冰雪银城在江湖中一个重要的据点。

    “云大叔,谢谢你,昨天晚上给大家带来那么多的麻烦。”

    “呵呵小公主啊,谁敢说你来是麻烦,我就以馆规制裁他,不过,你这次偷偷下山,城主和城主夫人可是急得很呢。”

    “云大叔,你巳经通知爹爹啦!”

    “城主有令,一知道公主下落,即刻以最快的方式禀报银城,我可不敢违抗命令。”

    “讨庆!人家才刚刚出来,还没好好地玩上一玩呢。”

    看来,小飞雪在冰雪银城中,也是宝贝得不得了,简直是人见人爱。

    跟这些银城的外围首脑们,也是熟悉得不得了。

    见她赖在云长风怀中,要求云长风道:“云大叔,反正我们马上就要走,如果爹爹来,你就告诉他,我又不知去向了,好不好?”

    “不可以,不可以!”

    小飞雪一跺脚,闷闷地走到桌旁坐下,不再说话。

    不过,她心眼里,可在打算着要如何脱身才是。

    云长风已经在前一晚见过了小赌他们,自是不陌生。

    见小飞雪生闷气,也就不愿招惹她。径自招呼小赌等人人坐,并吩咐酒宴开席。

    待一切事吩咐之后,才转头对小赌道:“任公子,你这手弹指的功夫,可真叫厉害,居然替那株老树剃头,只是不知这手功夫名称为何?”

    “这功夫叫穿云指。我见你家这梅花,还没落叶开花,我就替它理理头,看看叶子拔光后,会不会先开花。呵呵”说完,小赌得意地笑着,好似替那株老梅树落发是件很光荣的事。

    “穿云指?可是昔年云山异老的独门绝学?”

    “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我大哥师出云山,我想八成设错吧!”

    “大哥?”

    “是我结拜的大哥。”

    小赌这种没头没尾的话,还真不太好懂。

    不过,以栖梅馆馆主云长风的老练,倒也猜出个大概。

    杨威接着也好奇地问云长风道:“云馆主,不知贵馆地处晋南,在这种土质与气候下,如何将这梅园照顾得如此之美?”

    云长风很优雅地一笑,道:“少帮主问得好。”

    并接着解释道:“大凡植物,最需要的便是水分。在这黄土高原一带,气候干燥,几乎全部的植物都难活。大约在一甲子之前,我家老主人于无意中,在这黄土高原中发现一条伏流,于是引发他老人家,广植梅树建设这栖梅馆的想法。只要有水,加上对梅习性的了解与栽培,这一大片广大的梅林,便不难完成。如今,栖梅馆在全国中,便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种植梅林成功而声名大噪。不是我夸口的说,栖梅馆全年的营业额,不是其它旅馆能比拟得上。尤其,当冬天来临,万梅盛开之时,前来栖梅馆赏梅的人,只怕超过上万,那种热闹的景象,不是亲眼见着,还真叫人难以相信。”

    四平一旁听了便接口问道:“云馆主,只是不知道这梅园中,都种了些什么品种的梅花?”

    “凡属梅花之类,如早梅、官城梅、消梅、古梅、重叶梅、绿萼梅、千叶香梅、红梅、鸳鸯梅、杏梅、腊梅等等,均在所植范围之内,梅树不下千株,堪称应有尽有。”

    “可惜啊!可惜。”

    小赌在一旁,冒出了这么一句惊人之语。

    云长风颇为讶异地问道:“不知任公子可惜何事?”

    “唉!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此时不但无梅、无雪且无诗,徒剩梅树下大俗人一堆罢了。”

    云长风闻言,颇有深得知音的感触。当下哈哈笑道:“公子果然雅人,但愿今年瑞雪时,得见故人寻梅来。来,干杯。”

    三宝和四平憋红了脸,不敢大笑出口。

    看来,会称小赌为雅人的,只此一家?云长风,其它可是别无分号。

    小赌见三宝他们那种怪样子,便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八以示警告,不准漏他的气。

    接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豪爽地道:“干。”

    只见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得云长风颇为高兴,越来越欣赏小赌这小子。

    其实,小赌他人也确切不俗,尤其以他古灵精怪的头脑,对不少事都能举一反三,反应敏捷,当然这些风花雪月、吟诗弄墨的事,也难不倒他。

    只是小赌的个性,天生放纵,率性而为,不喜欢世俗加诸于身的种种拘束。

    所以,小赌总是以嬉笑怒骂的态度来面对人生,他认为只要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至于危害他人,他有权让自己依自己的心意过日子。

    因此,小赌总会将自己属于深沉感性的那方面情绪,隐藏在欢乐之后,用笑声充满世界,不做工笔的刻求。

    也往往在适当的时机中,小赌便偶而来上一段感性时间,充作一下雅人。

    小飞雪与小赌相处,也算有些时日,但是往往小赌的言行,仍常常出乎她的意料。

    像现在,她就睁大了眼睛,直往小赌身上打量,好象突然不认识小赌。毕竟,小飞雪还是第一次听见小赌如此有学问。

    “哇塞塞!小赌,你真的不简单呢。”

    “那当然,等下回下雪时,咱们再来这个栖梅馆,好好来上一段赏梅吟诗的大戏。”

    “哈哈!哈哈”众人俱是大笑,有得意,有欢喜,也有着无言的承诺。

    这一顿饭,由晌午吃到太阳西斜。

    最后,小赌终于提起正题,向云长风问道:“云馆主,如今我们有急事,必须早赶往长白山,不知馆主能不能提供快马给我们。”

    “不知任公子赶往长白山是为何事?老夫可否效劳?”

    “我们上长白山是为取药救人,人手也足够,只是时间紧迫,一来要快马加鞭,二来要妨止至尊教那批混蛋家伙找碴,如此而已。”

    “嗯!我可为各位先准备快马,同时通知银城所属各地驿马站,为各位备妥更换的马匹,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路上因为马匹疲惫而耽误了时间。至于至尊教,老夫早就听闻他们行事毒辣的手段,我会暗中知会银城的眼线,要他们阻拦至尊教的人,并同时保护小公主的安全。”

    小飞雪一听,云长风同意让她前往长白山,乐得抱住云长风的脖了,给他一个香喷喷的亲亲。

    云长风大呼消受不起。

    于是,小赌又再请云长风帮他联络地狱门,请地狱门的人打探至尊教的动向,以作以行路时的参考。

    月夜。

    初更。

    栖梅馆东侧,一个旁门之外。

    总管海无烟,手中正牵着五匹壮硕高大的关外峻马。

    云长风正与小赌他们话别。

    “任公子,请多多照顾我家小公主,银城上下,自会感激不尽。”

    “云馆主,你别客气,只要有我任小赌在,我绝对不让别人欺负小飞飞。”接着小赌在心中加上一句:“只有我例外。”

    “老夫先代城主谢过你了。”

    接着云长风又转身向小飞雪道:“小公主,至尊教徒全是无恶不作的杀胚,小公主千万要小心,见着他们时,不用客气,杀了就对。”

    毕竟,云长风还是放心不下小飞雪,更怕她一时心软,伤在至尊教手中,于是才会有如此一番的狠话,来告诫小飞雪。

    小飞雪乖巧地点点头,向云长风道:“云大叔,请你也转告我爹,就说小飞雪自己会仔细小心,只要玩够了,自然会回家去,请爹和娘不要担心。”

    云长风只能点点头,原先,他并不打算放小飞雪离去,但是见小飞雪和小赌他们感情融洽,心知若是硬要留下小飞雪,只怕到时候,小飞雪再来个不告而别,那时要找人就难了。

    不如让她跟着小赌,一路上自是可以掌握她的行迹,并且,随时可以派人暗中保护着,便不怕出事。

    这个决定虽非万全之策,但总比不知她的芳踪何处强得多。

    终于,小赌他们五人蹬上了马鞍。

    众人又是一阵依依不舍。

    方才拍马向东驰而去。

    云长风回身吩咐海总管道:“无湮,记得尽快将详情报城主得知,同时联络洛阳金宝钱庄的朱掌柜,请他也派出人手,配合保护小公主。”

    “是,属下马上去办。”海无烟急急转身而去。

    云长风仍是一人,兀自仁立在月空之下。

    他在想着小赌,这个奇妙的小孩,那张纯稚的娃娃脸,就在吟诗时,仿佛变成一个历尽人间愁苦的落拓狂生。脸上表情在-那间,留巡着令人迷离的情感,就像一个尽视生命涵意的巫师,用他沉默的双眸想要传送出,多少凡人不能领略的人生之定义。

    终于,他叹口气,挥去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感想,转身步入侧门,门在一声轻响中被掩上,拴上了。

    夜,更深了。

    小赌一行五人,趁着月色如水,凉风袭人的幽静时刻,策马狂奔。

    “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响在夜空,也响在小赌他们五人的心坎上。

    虽然,小赌人在栖梅馆时,仍是嘻笑如常,其实他内心中,早巳经拟定了许多计划,也做过许多计较。

    故而,他抓住栖梅馆中那段极短的时光,纵情让自己大笑一场。因为他知道,再下去恐怕会有很多笑不出来的时候了。

    天,渐渐地亮了。

    太阳缓缓自山顶上冒出头来。

    田野四周沐浴在金色的旭日之中,有着一份,不比夕阳稍差分毫的美。

    是谁曾这么说过:“旭日和夕阳,除了方向不同之外,它们的美是无分轩轾的。”

    可惜,小赌他们五人并没有时间去体认这份美感。

    东升的旭日,只有告诉他们,他们又失去宝贵的一天。

    他们所能运用的时间,也在无声无息中,又少去了一日。

    这种感觉是深刻的,是迫人的。

    唯有当你在与时间赛跑时,你才能对这种感觉,有所体认。

    又是中午。

    仍有艳阳。

    八月的太阳,总令人连想到,自己就像未出灶的山东大烙饼正被烤着。

    黄土的小道上,马在飞奔。

    飞奔的马上有人。

    可怜的马儿,不知跑出了多少里路。

    一身的尘土混和着一身汗渍。

    口中在喷着气,仍在为主人尽心的跑。

    将一大段又一大段的黄土小道,-在身后。

    将一畦又一畦的田野,-在身后。

    更将一座又一座凉快的森林,-在身后。

    人骑着马,也许不会疲。

    但马儿它会乏、会累。

    终于,在一个双叉路口前面,看见一座小小的茅草凉棚。

    马停了下来。

    小赌他们也自马背上下来。

    “小飞飞,银城离栖梅馆最近的驿马站,是在哪里?”

    “应该是在洛阳,不过,云大叔说他会通知洛阳的朱大叔,在白马关等我们。”

    “嗯!这样最好,咱们就不需要进洛阳城,兔得又要我假装很有学问的样子。”

    小赌忍不住又想起自己,在栖梅馆故做雅人的那副德性。

    火热的天,来碗凉茶多好。

    会做生意的人,就晓得在这个小凉棚中,摆个小摊卖凉货。

    “老板我要一碗青草茶。”

    “我要苦茶。”

    “红茶。”

    “冬瓜茶。”

    “有没有冰淇淋?”

    小赌一听,差点把刚刚下口的凉茶喷出来。

    毫不客气地飞出一脚,瑞在三宝的屁股上。

    “他奶奶的,你以为你在哪个时代?居然还有冰淇淋!太离谱了吧!”

    杨威心细地多叫了几碗冰凉可口的青草茶,端去给众人的坐骑解渴。

    卖茶的欧巳桑,一下子有这么多的生意,乐得眉开眼笑,露出一口无牙的笑容。

    不知是谁,好心地用木头随便钉了几张椅子,椅脚埋在凉棚下,专供来往过路的人们歇歇腿之用。

    小飞雪热得额上微现汗珠。人坐在椅上,一手端着凉茶,一手拿着小丝绢儿,轻轻地扇。红扑扑的面颊,像极了刚刚熟透的小水蜜桃,好不诱人。

    小赌一副猪哥相,呵呵直笑,将脑袋凑在小飞雪面前。

    “小飞飞,我好热哦!”果然,小赌额上也是臭汗淋漓。

    小飞雪便用手中的小丝绢,轻轻地为小赌擦汗。

    末了,还用小手替他扇扇风。“还热吗?”

    “热呀。”

    小飞笑笑得好甜,扬起手中喝剩下的凉茶,兜头给了小赌半碗凉快。

    “咯咯,咯咯咯”小飞雪得手后,人已经躲到杨威背后,对着小赌做鬼脸。

    “你美哦!居然敢叫我帮你擦汗,也”一个伸舌头的鬼脸。

    三宝和四平二人口中的茶水,喷得满天飞。

    二人捧着肚子,七分真实,三分做作地哈哈大笑。

    “哈哈”笑声突然中断了。

    原来,小赌的左手一碗,右手也一碗,二碗凉快泼在三宝和四平的脸上。

    三宝和四平不服,抓起了小摊上的水杓、茶碗、瓢口,一碗碗地舀起茶水,拼命地往小赌身上泼去。

    小赌左躲右闪,干脆往看戏的杨威和小飞雪身后躲。

    三宝和四平,可也不管谁是谁,照泼不误。

    “天啊!我的茶水呀。”

    “啊!小三哥,你泼错啦。”

    “死小赌,看茶。”

    “”小赌他们大概是小时候,没啥机会打茶战吧,所以他们长大了以后,才会跑到这里来,勉强玩个痛快。这是种互补的心理作用,很值得同情和原谅。

    终于--

    茶干人温。可怜的欧巴桑,呜哇呜哇地哭。

    小赌毫不吝啬地将二锭十两重的小元宝,塞入阿婆的手中。

    欧巴桑那张没有眼泪的脸上,马上破涕为笑。

    “谢谢!谢谢。”

    真他妈盼懂得争取同情票。

    当马休息得差不多之后,五人再次上马出发。

    偶而的欢笑,更容易深烙在心头。

    何况--

    在这么个沉闷地时候。

    路,依旧是这么样的转着。

    人的嘴,是很难闲得住的。

    尤其是,任小赌的那张嘴。

    “喂!乞丐王子,还有多久才到白马关啊?”

    “这儿去,还得经过王屋山和三盘山,大概还有一天半的路。”

    “那今晚,咱们可要露宿荒郊啦?”

    “没错!”

    “乞丐王子呀!听说你们丐帮的花子鸡是人间美味,今天晚上看你的如何?”

    “没问题,不过你要负责找只鸡来才行,否则巧丐难为无鸡之炊呀。”

    “哪有人请客,还叫客人自备饭菜的?”

    “呵呵!叫花子比较穷一点,你就免为其难地自备一次吧。”

    “哈哈!哈哈哈”笑声飘扬在空中。就像远方隐隐约约的那缕轻湮。隐约确是存在的。

    笑吧!尽情地笑吧!友谊是如此的温馨。是谁说友情是抽象的?是看不见的?那只能怪他站错了角度。

    才会没看见真实的友情世界。

    唉!愚蠢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蠢。

    反而说,世界欺骗了他。

    呜呼!悲哀!

    黄昏时分。

    小赌等人来到一处山林。

    依照约定,小赌带着小飞雪往山林深处,找鸡去也!

    三宝、四平二人也被派上公差,负责到四处搜集些枯树枝桠什么的。

    若此时问三宝和四平,人生最乐为何?他们一定告诉你:“吃花子鸡。”

    你没瞧见他们俩,找材火找得挺乐的。

    一会儿是平剧,一会儿是扬州小调,不时加上两招练练手,辞至到后来,干脆对着整枝青葱的大树,运掌猛劈。

    据他们自己说,是要为其它的礁夫,留点儿存货。还真他妈的我为人人-!

    虽然此时只是黄昏,天空仍有些微光。

    但树林里已是漆黑一片。

    偶而,山风吹过,树影摇曳,那不叫美景当前,而是叫鬼影幢幢。

    小赌就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要小飞雪和他一起进树林内抓鸡。

    不知死活的小飞雪,还以为有得好玩,是件美差事。

    “小赌,这树林里好黑,好可怕哪。”

    “哎呀,有我在,你怕什么?”

    嘿嘿!就是有这个任小赌在才可怕啊!

    二人于是小心翼翼,一步一停地慢慢往前摸去。

    山林深处,不知哪儿传来淙淙的水流声。一切宁静深沉的有如鬼域。

    “呱”

    “哇”

    一阵扑动翅膀的声音,一只夜枭被二人惊动,振翅飞去。

    而小飞雪却被它,吓得双手紧紧扯住小赌背后的衣服。

    “咳!咳!小飞飞!快放手,你要勒死我啦。”

    小飞雪急忙放开了双手。

    小赌却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

    “小赌,小赌,你不要吓我嘛!呜呜”

    我的乖乖!这下子是真哭了。

    小赌忽然挺坐而起,双手平举向前,舌头伸得好长。

    “哇”惨叫一声。

    “小威哥,快来救我。”

    林外的杨威和三宝他们正在搭烤鸡的木架。

    闻言一惊,三人同时飞身进入林中。

    只见朦胧的月光,穿透过村梢,洒下一小圈一小圈银色的光环。

    “哇!救命啊”借着点点月光,三人运足功力,往声音起处奔去。

    终于,树林中隐约可见两个人影。

    一个在前逃,一个一蹦一蹦地在后面追。

    前面那个人,刚好跑到月色之下,不是小飞雪是谁。

    三人不说二话,同时腾身、出掌。

    只见三人带起的掌力,扫落一大片树叶,便往追着小飞雪的那人影撞去。

    那人见三人来势汹汹,大叫一声道:“哇塞塞!谋杀啊!”三人已然听出是小赌的声音,可惜抓不回尽全力击出的掌力。

    小赌被迫,也舞起双掌,-那间,幻起了十数个掌影,封向三人。

    “轰!”一声巨响之后,小赌由于匆促-抗j睫是被杨威三人的掌力震上半空。

    “哗啦。”

    再巧不过了,小赌刚好像摔死狗一样,摔进山涧之中。

    “小赌。”

    四人同时惊呼,急忙来到山涧旁。

    只见小赌坐在水里,右手撑腰。哎声连叫。

    原来闪到腰啦!

    众人一见小赌没事,放下心后,不约而同地指着小赌哈哈大笑。

    “他奶奶的,你们想要谋杀我老人家啊!哎哟,我的腰。”

    “谁叫你装鬼吓我,你活该。”

    小赌突然一掌击向水面,立刻溅起了一蓬水花,点点散散的水花,哗啦啦的迎面洒向众人立身之处。

    小飞雪惊呼半声!

    大伙儿急急向后面退去,但总也被淋中那么一点。

    “哈哈!哈哈哈”这次换成小赌得意的笑声。

    只要有机会整人,小赌他从来不轻易放弃。

    “小赌,好啦!你再不起来,咱们今晚全得饿肚子喽!”

    “就是嘛!我们连木架都搭好了,你总不能耍赖吧!”

    “就算你不饿,不想吃鸡也不行。我们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让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少帮主,来为我们洗手做羹汤,你怎么可以故意破坏呢?”

    你一言,我一语,好象小赌故意使赖一般。

    “好啦!好啦!你们这群饿死鬼投胎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赖的。”

    “说是没说。只是随便想而已,是不是?”

    “哈哈”小赌只好从山涧中站了起来,扭动扭动受伤的腰。

    然后,神气地一插腰,叫道:“小飞飞,过来。”

    “干什么?”

    “干什么?抓鸡呀!你想耍赖偷懒,是不是!”小飞雪嘟着小嘴,来到小赌的身边道:“那,你不可以再吓入家喽。”

    “好好好!不吓不吓,一吓就让我闪到腰,再吓,我的命都要赔上啦!”

    小飞雪这才安心地笑道:“下次你要装鬼吓人时。先跟我讲,这样我就不会怕了,自然不会叫小威哥来救我啦。”

    杨威和三宝、四平他们,听了只是哈哈直笑,难兔又想起刚刚联手将小赌击人山涧中的得意事。

    而小赌一听,右手拍额,回身一转,昏倒在四平的怀中。他还真搞不清楚,小飞雪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不过,本来嘛,十三岁的小女生,你要她多早熟。还好,偶出佳言,否则那才叫怪胎。

    树林中,再次恢复先前的寂静。

    经过方才众人一阵大闹,还真是鸡飞鸟叫。

    小赌早相准,倒霉的野鸡往哪里窝。

    带着小飞雪,轻手轻脚地,像在走自家的厨房般,来到一丛叫野铁茄的矮树丛前。

    嘿嘿!嘿嘿嘿!

    你瞧树丛后,不正躲着一只又肥又漂亮的公鸡。

    这只不知死之将至的公鸡,正是好梦连连。一个脑袋藏在五光十色、有着漂亮羽毛的翅膀下,梦见自己雄纠纠、气昂昂,仰首阔步地巡视着自已的王国。

    它那些争风吃醋的母鸡们,正谄媚地巴结着它,呵呵好得意呀!

    “嘘!嘘!”

    这只准花子鸡,机警地钻出头来,四处观看。

    “嘘!”

    哎呀!不妙,快逃!翅膀一拍,走啦!只见野鸡拍翅往上冲起,小赌也掠身而上。

    鸡快,人更快!小赌已经一把捞住夺路而逃的野鸡。

    而这只鸡也不甘示弱,又啄又叫,还拼命地扑着翅膀想要脱离魔掌。

    小赌被啄得火大,一拳敲在鸡脑袋上。

    可怜的公鸡,脖子软软地往下垂,昏了!

    看来这只鸡,呆会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这时,小飞雪拍着手,高兴地叫道:“好棒啊!”人也从隐身的付丛后走出来。

    忽地,又是一阵振翅的声音。另一只自以为聪明的野鸡,正向东北方飞去。

    小飞雪大喝一声,人如流星一闪,相准准地抄向那只鸡。

    可惜!那只鸡比刚刚做梦的那只,贼得多多。

    见小飞雪玉手抓来,屁股一扭,斜斜地扑向左前方,躲过小飞雪这一抓。

    小飞雪一举未能成擒,颇不甘心。

    眼见野鸡已经快要窜入更深的树丛中,急忙一摆娇躯,换个方向,单手倏扬,一道白影缠向鸡脚。

    “我看你往哪跑。”

    野鸡双脚被白影缠个正着,下落的身子,硬被一股力道带起,莫名其妙地跌入了小飞雪的手中。

    原来,小飞雪看鸡就要飞走,便以身上所带的丝绢儿当作绳子用,硬是把快要逃走的野鸡绑了回来。

    可是,这只鸡还真凶悍。

    它被小飞雪倒提着身子,还不时地扭着脖子想啄小飞雪的玉手。一双翅膀更是扑啦扑啦地猛拍着,弄得小飞雪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伸长手,将它提得远远的,大叫道:“小赌,你快来嘛!”

    小赌看完表演,见小飞雪叫他,才悠哉悠哉地走过来。

    “不简单,不简单,看姑娘身手如此利落,吾等决定自今晚起,抓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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