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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两人浑身鲜血犹自奋战不已,立青欲高声叫爹爹叔叔快逃,可是如骨鲠在喉,再怎样也叫不出声。立青正在大急,忽然唰的一声,韩叔叔又中了一剑。立青大叫一声爬起身来,揉揉睡眼,呆呆站在那里,有围墙的房子不见了,那群大汉不见了,爹爹和韩叔叔也不见了。
立青此时热度已高,神智模糊不清,也办不清到底是幻是真,他只有一个意念,便是立刻赶去雁荡山寻爹爹去。
他吸了几口气,一步步往前走,前面是险恶的山路,还有茂密的林子。立青内功底子好,仗着一口真气和一股决心,虽然病体沉重,仍然强自支持,忽然前面一块山石,横挡住小路,适才一阵暴雨,从高处冲来,立青一跳,四肢无力竟跳不过去,他喃喃道:
“我一定要跳过去,跳过去,我要立刻去见爹爹!”
他作势再跳,蓦然青影一闪,一个亲切的声音道:
“别跳了,你病得很重,又走得很累,该歇歇啦!”
立青喃喃道:
“我不累,我不累,我还要走的。”
他定神一瞧,原来正是早上所遇青衣女子,那女子柔声说道:
“好,好,歇歇再走。”
立青只觉两脚一软,再也支持不住,跌倒在地。
那青衣女子叹息一声,看看立青昏迷不醒,她正想去扶立青坐起,忽然想到男女有别,雪白的脸孔羞得通红。
她沉思一下,伸手折下两根粗大树枝,顺手一拂,拂中了立青睡穴。
青衣女子这才放心,她将立青挑起,平放在二枝上,如飞走去,跑了老关天。地势豁然开朗,山腰子里竟是一大块平地,上面疏疏落落有十几家小茅屋。
青衣女子跑近一家茅屋,伸手拍门,那门呀的一声敞开,出来一个发髯皆白的老者。
青衣女子道:
“这里有位病人,老伯家可方便,能不能让我们借住几天?”
老者见青衣女子怯弱单薄,竟能一手挑起一个男子,他惊奇之下,连道:
“这位得的是什么病?出门人遇急现,真是大大不幸,两位不嫌寒舍简陋,就请休息几天。”
青衣女子见老者谈吐不凡,态度十分热忱可亲,便道声谢,进了茅发,那茅屋内部甚敞,地上桌上一尘不染。
老者伸手接过昏迷的立青,把立青放在床上,他探了探立青的脉,回头对青衣女子道:“老夫幼时念过几本汤头决,抓过几年药草,这位老弟脉相弱而促,怕是伤害之症。”
青衣女子大喜,有如解决一大难题,她道:
“老伯原来是大夫,快请为为他开个药方,我这就去抓药。”
老者沉吟一会儿道:
“这大寒之症如果及早治疗,原也算不得什么重症,只是这位老弟受寒之后,又强自支持劳累,此刻看脉相,已是寒入内脏了。”
青衣女子凝神听着,不住点头,似乎对老人之言颇能领略,老者拿起一支笔,俯在桌上,开了一个方子,青衣女子接过来,飞快看了一遍,脱口赞道:
“高明,高明。”
那老者一捋白须道:“姑娘原是行家,老夫倒失敬了。”
青衣女子连支开道:“这附近可有药铺?”
老者道:
“离此十里外有一小镇,姑娘如能骑马,一来一往只须半个时辰,不然老夫就请职责壁小厮去买一帖药来。”
青衣女子连道:
“不用,不用,老伯只须借人坐骑便成。”
她骑上马,不到半个时辰便买得药归,老者指点她如何煎,青衣女子上颇为乖巧,老者只说了一遍,她便分毫不错的把药煎好。
青衣女子煎好药,老者指着立青道:
“待这副药服下去后,如果两个时辰之内不见变化,便无危险;如有变化,千万赶紧来找老夫,老夫就在桥头沽酒下棋。”
青衣女子点点头,是色却不以为然,老者才出门,青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支空心短竹枝,那竹枝两头蒙上了一层薄膜,青衣女子将竹仗一端靠在立青脉上一端紧紧握住,专心一致的切脉。
过了半盏茶时间,青衣女子将杖一收,托颊凝思想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我开方,我就加二钱麻黄,只是这麻黄是大发这客气,对他身体却是有害。”
她想了半了也找不出一种适当的代用药,她心想:
“如果是别人来医,我这三钱麻黄一加,就如画龙点睛,包管药到病除。我这样犹豫不决,就怕药性太重,伤了他身手,我我对他怎么怎么这样关心?”
她脸色一红,下意识四周看了看,四周寂然无人,她羞意略减,手中握着那小包,包中正是麻黄这味药料。她竟迟迟不能将它合入药罐,煎成药汤。
忽然房门呀然一开,那老者手提酒壶,迎面便向青衣女子一揖到地,口中说道:
“以杖代手,姑娘已是大国手地步了。”
青衣女子脸上又是一红,老者喃喃道:
“麻黄三钱,酏入我原方中野参半钱,攻寒追补,确是上上手笔。”
青衣女子喜道:
“老伯,你也认为如此么”
老者点点头,青衣女子以目示意,那老者恭恭敬敬道:
“姑娘只管吩咐。”
青衣女子将药递给老者,老者服侍立青服下,忽向青衣女子道:
“老夫看走了眼,班门弄斧,真教我在姑娘这个行家面前贻笑大方了。”
青衣女子谦逊道:“
“老伯医道高明,何必谦逊若此?”
老者神色凝重,忽然问道:
“热疮大毒,何物能愈?”
青衣女子毫不考虑道:
“麝香以拔毒,蛤士以滋润,大黄以净身。”
老者道:
“如果病人体弱,经不得大黄刺激,则又如何?”
青衣女子道:
“滋而后泻,犹如水势向下,顺理成章;不滋而净,如火上加火,病人自然受不住啦!”
老者躬身再揖道:
“多谢姑娘以上乘医理相授;老夫茅塞顿开。”
青衣女子笑道:
“如果你再不放心,再加两钱麻杞。”
老者连声道:
“佩服,佩服。”
神色之间对这青衣女子,已是心说诚服了。
立青出了一身汗,次晨病已好了大半。他一睁开眼,只见衣女子端坐在床边不远,正在无限温柔的望着自己,立青觉得一阵亲切,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
青衣女子道:
“我们住在一个老大夫家里,你别操心瞎想,过两天病就会好的。”
立青道:“我病已好了,我还有急事。”
青衣女子道:
“好的,我们明天就走。”
她温柔之极,一直顺从立青的意思,立青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青衣女子看见立青长衫被汗透湿,她心念一动,偷偷取了立青衣包,翻开一看,只有几件汗衫小衣,倒是洗得干干净净,忽然一个念头浮了起来,她突然羞得抬不起头,暗忖:
“我只要半天功夫便可替他缝好一身合身袍子,可是可是,如果被他知道被他知道我替他缝衣,那可羞死了啦!”
她偷偷一瞧立青,只见立青又已安稳的睡去,她心想:
“这孩子一个人在外流浪也真可怜,连件换洗的外衣都没有,唉!我就算做件好事,替他缝上一件吧!”
她想到此,一件吧!
她想到此,一种女性保护别人的天性袭上心头,心一横又到镇上去量了一丈几尺布,默想着立青身形,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
那老者笑眯眯的瞧着她,她仿佛心事被人看穿,红着脸走出门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草坪上缝衣。
草坪上正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玩耍着,那小女孩用剪刀剪了些小人小马,她拿起一个小纸人对男孩道:
“吴哥哥,这个是你,骑一匹大白马。”
那男孩正玩着面一大坪粗砂,专心一志的在筑砂屋,闻言对小女孩子笑道:
“玲妹妹,谢谢你啦,你猜猜看,我这房子是砌给谁的?”
那小女孩道:“我怎么知道呀!”
小男孩正色道:“这是给我新娘子住的。”
小女孩红啧啧的脸红了,她低声道:
“吴哥哥,你给你的新娘子住在这样小屋么?”
那男孩道:
“是啊!是啊!找的新娘子虽小,她也住不下这沙屋,玲妹,我将来做幢大屋子给你住。”
那小女孩低着头,又是欢喜又是害羞,青衣女子见他们玩得有趣,像真有这么回事,不觉甚感温馨可爱,那小女孩低头又剪了几刀,剪出一件纸袍子,对小男孩子道:
“吴哥哥,你马也有了,身上可得穿漂亮点,喂!吴哥哥,待我妈妈肯让我真的用布裁缝,我就缝件新袍给你。”
小男孩甚是得意,他伸伸舌头:
“是啊!那个不称赞我小媳妇儿聪明。”
小女孩伸手遮住男孩的口,嘴中连说:
“谁是你上媳妇了?”脸上却是喜悦十分。
青衣女子呆呆看着这对孩子,这两个孩子摧着手开了,青前女子一失神,手指被针刺了一下,她一痛之下,心中暗忖:
“这缝衣的事,原是媳妇儿的事,我想怎可以真羞死人了。”
她想了想,忽然自作聪明地想到。
“我不让他知道便得了,就让是卖来的。”
她继续一针针缝着,脑子里却尽想着立青的样子,一时之间她自己好像变得很小,就像刚才那小女孩一样,立青也变小了。
当她缝好最后一针,比量一下觉得大小甚是适度,忽然想起那小男孩的话“谁不赞我小媳妇儿聪明?”她脸又红了,可是心里却有一股喜悦。
又过了一天,立青已是大好,他心悬爹爹和韩叔叔,一大早便要走,那青衣女子拿出了缝好的淡蓝色长袍,要立青换上。
立青见她羞答答眼帘低垂,他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瞧瞧自己的衣服又脏又皱,实在也须换一件,便接过来换上。那青衣女子见他穿在身上,就象贴在身上一样熨贴,心中很是得意,立青道:
“这衣服是你替我买的吗?真合身极了。”
青衣女子心中突然充满柔情,她一万个要说“这是我亲手替你缝的。”
可是天生腼腆,再怎样也说不出口,她心里暗暗怪立青:
“这么合身的衣服,难道是买得到的么?怎么不问我,是不是我替他缝的?”
青衣女子微微点头,那老者却呵呵笑道:
“老弟,这位姑娘真是万能,什么都会的,才一刻工夫,就替你缝好一件袍子,老弟你真有福气。”
立青一怔,青衣女子羞得几乎哭了,那老者心中佩服青衣女郎医道高明,满口不停的称赞她,立青心中一种可压抑的冲动,他几乎想冲上去抱着青衣女子。
可是一想男女有别,只怔怔站在那里,那万般感激的目光,凝注在青衣女子的身上,青衣女子粉脸低垂,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老者悄悄走开。
过了半天,立青正想出去向老者道谢告别,青衣女子忽道:
“你到雁荡去,咱们有一大段路程可以同路。”
立青喜道:“那么咱们就一道走吧!”
青衣女子见他生龙活虎,并无半点病容,对于自己所开药方,不由暗自得意。
两人告别老者,老者换留不住,向青衣女子说了一大堆感激之话,立青心中好生奇怪,天下发地有主人向客人道谢的事。这老人也太多礼了。
青衣女子微笑谦逊,她虽喜悦得意,可是不形诸于色,只是温柔的笑着,立青心想这样柔和含蓄的人,当真还是少见。
两人一路走去,并无交谈半句,那青衣女子只是一味害羞,和立青隔得远远的,立青年轻脸嫩,也不好意思开口搭讪。
走了不久,蓦然一声怪啸,三个汉子一瘦二壮,品字形拦在路上。
立青只觉这三人甚是眼熟,忽然想起这三人正是曾与梅花先生运过手的“江南七义”他虽不识三人姓名,可是颇知道这“江南七义”的恶行,他身不由主的自然挡在青衣女郎身前,青衣女子感激地向立青瞥了一眼。
那瘦汉对青衣女子道:
“姑娘只要把我们老四治好了,就是咱们江南七义的恩人,咱们七义可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那青衣女子摇头道:“我可不会治病。”
瘦汉冷冷一笑道:
“姑娘莫要推辞,上次吴越钩中了我们老四五阴掌,还不是姑娘替他治的么?”
青衣女子坚决摇摇头道:
“我可不识得吴越钩,我可不会治病,再说那人出手害人,吃了苦头,这还不是活该的么?”
立青好生惊异,他料不到这怯弱女子,还是疗病高手,他暗忖:
“那吴越钩不是和我交过手的老头么?他和七义是仇家,看来这人果然是正派,难怪秦琪说他是好人,江南七义的老四,大概就是能在掌中逼出寒气的人了。”
那瘦汉阴森森道:
“那么请姑娘恕罪,在下只有强请了。”
那青衣女子面白似雪,好像害怕已极,立青心中一阵激动,挺身而道:
“江南七义在江湖上也算有名之人,怎么是这种欺侮妇孺之流?”
那瘦汉冷笑对另一两位壮汉道:
“老五、老六,这小子知道我们名头,给他一个干脆如何?”
那两壮汉不住点头,瘦汉一摆掌就欲上击,立青回头看那青衣女子,怯生生站在自己背后,似乎吓得六神无主,立青大声道:
“别怕,别怕,一切都有我哩!”
他说出这话,突觉胸中豪气千丈,再无以前与人动手过招时之怯敌,他全心全意去保护这个善良的女子,是以觉得身负重责,你你别和他们硬拼。”
立青心想:“如不硬拼打倒敌人,看你怎生逃走。”
他伸手正欲取出短剑,那瘦汉已双掌直击过来。
立青扬起双臂一格,那瘦汉双掌一错,从上切砍立青双腕,立青奋力相格,四只手牢牢黏住。
立青只觉得双臂如同顶着万斤巨鼎,他的肩膊上一阵痛,一阵麻,他奋力向上猛堆,但是对方那一双枯紫般的胳膊却如同铁铸的一般,他用力的结果,除了手臂更加酸痛之外,反而又被压低了一些。
立青紧紧地咬着牙根,面孔涨得血红,额上青筋也暴跳着,耳边响起那瘦汉的狞笑:“跪下!”
立青打心底里愤怒地抗拒暗吼:
“不能!”
“跪下!”
这一次立青吼出了声音,就像是从他牙缝之中迸出来似的,
“不能!”
那瘦汉狼嗥般地冷笑了一声,立青觉得背上一紧,他抖了一抖,险些落了下去,然而他不知从何出生一股异样的大力,硬挺住了。
他抬起了眼,眼角的余光中似乎看到了那青衣女子衔怨带愁的望着自己,那目光仿佛是可亲的大姐,立青舔嘴角,一股咸咸的味道直流入嘴中,他吸了一口气,带着些腥味,那是血,他的牙齿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跪下!”
立青的双臂在抖颤着,他的心也在震颤,那瘦汉的狞笑声有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尖刃在他的心窝刺割着,他的双臂麻木着,颤动着,他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再也支持不住“噗”的一声仆倒地上。
耳边响起那瘦汉得意的狂笑,立青只觉得满腔热血仿佛要一涌而出。
但是那狂妄的笑声只响了一半,接着便是一阵旋风般蝗轻啸,再接着一连几声痛苦的哀嚎,一个冷峻的女子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废了你们这几个坏胚子的武功,看你们还敢作恶么?还不快给我走?”
立青惊得浑身一震,他睁开眼来,缓缓撑起半个身躯,只见那青衣女子像一尊女神一般立在场中,那个瘦汉和另两个壮汉满面痛苦地抱着胸口,像夹着尾巴的癞皮狗般跑了。
这女子竟会武功,她竟能一挥手之间把那三人的武功全废了?
立青惊得呆了,他眼前看见些也不自知,恍恍惚惚匍匐伏在地是,鲜血一滴滴从口角滴在地上。
直到一只温柔的手拍在他的肩上,一个轻柔得好像音乐一般的声音:
“你你受了伤?”
立青感觉到一只青色的袖子带着一丝缥渺的轻香从自己的鼻尖掠过。霎时之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涌上立青的心房,从他仿佛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愚弄,他用力一翻身,站了起来,拔脚便往前跑。
他心中只是想着:
我还自以为可以保护她,那知反是她保护我,我我真不中用,我我被人骗了”
他愈想愈是自哀,天地之大仿佛再无容身之处。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一旦发觉自尊心真的被人伤害了,他是多么悲哀,虽然他口中还要强嘴说:
“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那青衣女子惊叫了一声:“你你怎么啦?”
立青已经连晃带摇地冲出数丈,她叫了一声,飞身追了上来,那身形之快之美,委实令人咋舌。
“嗨,请你等一下,我我”
立青觉得那女子已到身后,他向前一看,已到陡坡边缘,一股热血直涌上来,他奋身向下一跳。
那青衣女子惊叫了一声,紧急停住了身形,只见立青连滚带翻,从陡坡上直跌下去,疾比流星地跌到数十丈之下。
但是他在即将触地的时候,忽地一个翻身,姿势虽不甚佳,但却把那流星般的下坠之势化解了去,三摇两晃地站住了身形。
只见他衣衫片片,身上无数擦伤之痕,但是他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直向密林中狂奔而去。
坡上的青衣女子望着他渺小的身形消失了,她美丽的脸颊上浮上一层轻纱般的惆怅,渐渐地洒了一眶泪水。她露出两颗贝壳般玉齿,轻咬着纤薄的下唇,一声轻淡的叹息悠悠地随风而逝。
她虽有一千万个心要去追立青,可是脚下却是不能移动一步,心想去追一个男子,真是不可思议这事,她拂了拂秀发,心中想道:
“我一出手便伤了三人,唉,我刚才气愤得什么都不能想。”
立青没命地奔着,他觉得满腹全是委屈,他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伏地大哭一场方觉舒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跑着,跑着,荆棘划破他的脚踝,他像没有感觉似的。
最后,他跌倒在一草地上,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将出来,他伏地大哭,仿佛自从离家以后的满腹委屈,都从这一哭中涌泻出来。
他原是一个胸襟广阔的洒脱少年,天大的事也不放在他不。在乎的性子上,这时候他仿佛明白了一些,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有些时候,非要叫你在乎它不可。
一个人什么都看不在眼内,世上没有一件事值得他认真,那么他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这世界又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