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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羞花;一个天真可爱,冰清中。倒底谁好呢?委实不敢断言,却是两位姑娘对自己似乎都有情,一时令人难决
无奈只好个性习一会内功,心境稍平,此时不由雅兴大发,随即推门而出,漫步游览园中景物,石桥竹栏荷池花谢,迎着清风微拂,顿感神短爽朗,心旷神怡,不由低声吟道:
“独坐幽篁里。
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
明月来相照。”
正在无我忘我之境,蓦觉风声有异,似乎是夜行人袂带迎风之声,虽极其轻微,但在遽明耳中听来,却不下古钟巨鸣,不由得疑忖:在这夤夜里,花林庄清幽之地,会有什么急事?
纵目急搜,立即发现远方有一点黑影,快若流星,一掠而逝。遽明眼快,霎时间已瞧见那个黑影,似乎腰里还挟着一包黑黝黝的东西。
不再迟疑,展开绝传轻功虚飘幽风身子快若随风飞行,一掠十数丈,朝夜行人飞驰的方向疾追而去。
遽明这一尽量施为,只见风驰电闪,两旁疏林极快地倒退。须臾间,已自发现夜行人的踪迹。
夜行人轻功颇为不弱,堪称一流好手,但在遽明眼里就微不足道了,足下略一加劲,已趋至夜行人身侧,可笑夜行人尚自不觉,依然狂奔不已。
遽明好奇心切,倒要看个究竟,不愿惊动他,利用超绝轻功,始终跟定夜行人身后五丈来远之地,不即不离。
片刻光景,夜行人忽地顿住身形,窜入密林之中,这一眨眼间,遽明亦飘至一棵古木枝干之上,借着月光已将身下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夜行人寻至一处空地上,将挟在腰间的大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猛然狂声大笑,笑声中充满着得意满足的气宇。
夜行人狂笑过后,掀开黑中面罩,露出白皙的面孔,遽明不由得一怔,原来此人正是招婿大会技败气走的入云苍龙谢璞。
此刻谢璞面目狰狞,正缓缓地拿着巨大的世袱,不时又发出笑声。
遽明不由大怒,暗骂入云苍龙面装忠义,跻身正派侠士之间,暗地里却干着采花的勾当,如此之辈,怎能让他再活下去害人,心中暗暗盘忖,主意已定,不由再继续看下去。
入云苍龙谢珍,等待不及,极快地将包袱中的女子拉了出来,月光下遽明瞧清这女子面孔,不禁又是一惊,原来这女子竟是上官纤玉。
只见她云发蓬松,全身裹着一件薄薄的罗衫,酥乳玉峰,高低起伏,隐约可见,但人却一丝不能动弹,仿佛在寝眠之中被人点中穴道,掳来此地。
看她美目之中,泪光盈盈,仿佛知道自己的一身幸福即将在这短短的时刻里被毁灭。
一旁入云苍龙已忍耐不住,迅速地退除外衫,狞笑连连地道:“我的上官妹妹,谢某决不会委屈你的,待会儿你就会知道,包你受用不尽,嘿嘿。”
说着人已扑身而下。
遽明再也忍不住了,倏然大喝一声:“住手!”
入云苍龙大吃一惊,本能地跳至一边,待看清遽明之后,不由得狂声笑道:“嘿,好小子,大爷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投。敢坏大爷的好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遽明星眸放光,倏地仰天长啸,声震长空,四方回应,道:“狗贼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哈哈。”
遽明气极而发,啸声、朗笑,莫不如洪钟巨鸣,震耳欲聋。
入云苍龙面目失色,倏地一掌袭来,劲风刺耳,土沙飞扬,显见入云苍龙情知不妙,全力施为。
遽明杀机突现,竟不避来掌,就在掌缘几近触衣之际,倏然滑过一边,右掌急穿,五指倏弹。
指风如剑,丝丝穿过掌风,入云苍龙贪功甚切,等到突然发觉之时,为时已晚,只觉期门、幽门重穴、如中巨钟“哎唷”两字尚未出口,人已死了过去。
遽明掌毙入云苍龙之后,顿感有些不自在,原来他尚是第一次杀人呢!
尽管入云苍龙死在余辜,遽明心中还是不能释然。
行至上官纤玉身边,举手一拂,替她活了穴道,上官纤玉顿时能够活动,回想刚才一幕,不由羞煞恨煞,无限委屈涌上心头,不禁扑到遽明怀中啜泣起来。
遽明轻叹一口气道:“姑娘以后要小心不要再唉”
上官纤玉芳心一痛,以为他怀疑自己不是清白之身,抬起泪眼,哀恸地说道:“不,不,我没有我没有!你”
遽明感情剧烈地波动,手臂挽住上官纤玉腰肢,摇头道:“姑娘不要误会,我不是说那”
突觉姑娘腰肢滑腻异常,不由得心中微震,原来上官纤玉此刻,只穿薄薄一袭丝制睡衣。清风吹过,姑娘只觉寒气逼人,颤抖着娇躯更加紧贴在遽明身上。
但觉酥胸起伏,吐气如兰。遽明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焉能不动情意,只觉心旌摇摆,情欲大动,手臂一使力,蓦听姑娘“嗯”的一声,他理智顿醒,不由得冷汗并流,惭愧不已,暗现自己习艺多年,定力为何如此之差?
心念至此,不再遐想,虽有玉人在抱,亦不觉如何。
一观天色,知道时候不早,再不从速返回,即会陡增闲言,唯恐姑娘受凉,脱下长衫将纤玉娇躯盖住,一顿身形,疾奔而回。
从这天起,纤玉姑娘芳心之中似有默契,对遽明更为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处处露出关怀与情意。
愈是如此,遽明感到愈发愧疚不安,原来遽明心中始终存着:亲仇未报,何以为家之念。
数日里来,他除了有暇教玲玉剑法之外,整天关在房间之内,吟诗弄墨,唯有如此遽明才感到有些愉快,心中稍感安慰。
匆匆五天过去,这天早晨,遽明来回在房间之内慢踱,突然想起自己的事尚未办完,长此呆在这儿有什么意思,还不早日替父母报完血仇,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心念一动,匆匆收拾行李,推门而出,远见上官英雄等人迎面而来,不由迎了上去,恭身一揖,说道:“万希老英雄原谅,晚辈多日来,承蒙爱护,永铭心内,不过晚辈大事未了,不敢在此久居,今天特地向老英雄告辞”
上官庄主闻言一怔,尚要再次挽留,见他去意甚坚,不由得一叹,豪笑地道:“好,好,本来男儿志在四方,况且贤侄人中龙凤,老夫不再强留
只是贤侄你必须答应,老夫略备酒席为你饯行。”
遽明心中甚是感动,不愿负他一片好意,点头应允。老庄主急忙派人打点去了。
筵席上,上官庄主神色黯然地说了许多离别关照的话,希望遽明大事一了,随即再来花林庄,他是欢迎、盼望的。由此可见上官老庄主对遽明之间不亚于亲生子一般。
遽明不禁感激之色满浮面上,拱手朝老庄主称谢,蓦见一旁的上官姊妹玉容黯然,惜别之情浮于仪表,不由勾起了心底的中惆怅遐思
忽然她的眼眶中,闪动着泪光。
遽明默默地瞧着她,轻轻叹息一声,自个儿茫然地摇摇头,仿佛想用这低微的叹息声音,和轻微的动作,驱走他心头那种说不出的空虚滋味那是被她的神情和泪光所引起的。
筵席上的人委实也不少。但却没有那种嘈杂哄嚷的声音,原因是上官老庄主默然不语,神情黯然,大伙儿也被染上这离别的空气。
突然遽明离座而起,手端酒杯,行至潘岳、左思身前朗声道:“几日来多蒙大哥、二哥多方抬爱,小弟铭心刻骨,永生不忘,乘此宴席之机,小弟敬二位薄酒一杯,以示谢意”
潘岳、左思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方自同声笑道:“贤弟尚自特别小心照顾自己,等事一了,莫要忘记我们这两个哥哥啊哈!哈!”
笑声依然洪亮,但却充满伤感的情调。
遽明不敢久留,背起包袱,带着金牛宝剑朝众人一揖,说声“再见”迈着阔步而去。
回首再望,楼室依然耸立,形色仍是单调,但在遽明眼中看来,竟有不胜依依之感。
道上行人往来,瞧见遽明,不约而同投以敬佩的目光。原来花林庄擂台大会,遽明单掌败丑星童子之事,很快地传遍岭南城内,尤其受过丑星童子残害过的武林人士不由大快。对这个突出的少年英杰更是渲染得出神入化,不可思议。
他压低竺帽,向前疾走,心里却一点盘算也没有,倒底该先去何方,自己也懵然不知。
蓦地“得得得”之声大作,一匹快马,扬起漫天风沙,极快地驰奔过来,马未到来,一声娇嫩的呼声先传了过来:“金哥哥”
快马已至身前,蓦地一摆马绳,骏马嘶鸣一声,竟然停住,遽明回首一望
只见上官玲玉小姑娘,气喘连连,扬起玉肘粉臂,说道:“金哥哥,我姊姊说这个东西要送给你。”
遽明接过一看,只见一块四方悲翠小玉,光莹滑目,悲翟之中刻着一条彩凤,栩栩如生,甚是悦目,端在手里,余香犹温,心知纤玉姑娘贴身之物,不由感动地道:“玲玉小妹,传言你姊姊,说这东西我收下了,请她放心。”
上官玲玉“嗯”了一声又道:“金哥哥,还有你答应教我的功夫呢?谁想你马上就要走,叫我怎么办呢。”
玲玉嘟着小嘴,委屈之色现于仪表。
遽明觉得好笑,道:“玲玉小妹,休要贪心,这几天里我已将那套‘翔鹰’剑法完全传授给你了,所差的只是经常练,以你的轻功配合这套剑法,防身已是有余,就是一般一流高手也休想伤得了你,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玲玉秀眉一扬,天真地道:“光是能够防身有什么用,我还要打得过那些高手呢?”
“哈哈!小妹妹真有志气,好,待我事情一了,准把你教得打过那些高手,哈哈。”
玲玉喜道:“金哥哥,这话可是真的?”
遽明朗笑一声:“难道金哥哥说过的话不算不成?”
玲玉姑娘明眸闪耀喜悦的光芒,娇声道:“好好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娇笑之中,一拍马背“的的得得”往来路奔驰而回。
遽明将翡翠小玉揣在怀里,心里浮上一丝甜蜜,思索一会,继续赶路。
且说这夜,遽明宿在岭南城外五十里的“憧南城”一间客栈之内。闲极无聊,运了一会儿内功,疲意俱消,正在吟哦之际,蓦听一声凄厉的啸声,由近而远,消失于东方林间。
遽明心中一动,霍地推开窗户,身子一窜而出,几个飘身已隐约听到叱喝之声。
足下加劲,人如巨鸟翔空,纵入林内,藏身一棵巨树粗干之后,聚目望去,只见三四个面目狰狞,服束怪异的汉子正围住一个紫身劲装的美貌少女,蠢蠢欲动。
为首一人年约五旬,长得更是奇丑无比,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庄姑娘,琅琊教主从小把你抚养长大,想不到你竟听信不知哪里来的谣言,存心叛起教来。我看,还是乖乖地束手就缚,随着我们回去吧!否则,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紧接着转向其余大喝一声问道:“庄姑娘既已叛教,你们还等什么?”
话音一落,率先就向庄姑娘扑去,后面之人,早已迫了过来,闻言不再犹豫,立即身形一晃,同时疾扑姓庄的少女。
姓庄的少女,虽容颜憔悴,却掩不住那美人胚子的轮廊,见状清叱道:
“巴山四丑,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姑娘手下无情了!”
身如蛇螺地一转,单腿一招“横扫千军”猛向四丑之首下盘踢去。粉掌也不闲着,猛向敌人头顶劈下去。真是掌影如云,腿风似电,把巴山四丑之上盘、下盘全部都封得死死的,真是惊险万分。只吓得他一个滚地葫芦,身体象皮球似的,几个翻滚,又疾退一丈多远,方躲开这要命的一击。
哪知,才一个“耗子翻身”从地面站起来,姓庄的少女已抢到面前,双手握拳“双凤贯耳”又从左右向着他的太阳穴上击来。
巴山四丑之首出自娘胎,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得这么狼狈过,一张奇丑脸孔,早已气得变成了紫酱颜色。
虽然身形还没有站稳,他可是已横了心,宁可挨受庄姑娘一击,也得把失机抢回,给对方一点苦头吃。
除了四丑之首外,庄姑娘似知道其余三人武功并不足为害,将身微移,闪过三入攻击,倏而反掌,直切四丑之首“长颈怪”长颈之处。
长颈怪身形微侧,将头一偏,用右肩承接庄姑娘击过来的双掌,右手却“呼”的一声,朝庄姑娘的胸前按去,只要庄姑娘击中他的肩,庄姑娘也得狠狠地挨受他那当胸一掌。
这一掌,不但狠毒,而且轻薄已极,只吓得庄姑娘赶快地收掌暴退,哟里娇呼一声骂道:“老贼,下流胚!”
长颈怪可不管这个,只要抢了这个机会,那还管他什么下流不下流,早已暴喝一声:“贼婢,拿命来吧!”
竟然紧跟着左手海底捞月欺前几步,向着庄姑娘小腹抓去,招式比起早先还要下流狠毒起来,只羞得庄姑娘一张俏脸通红,怒火顿起,也不管对方功力究竟如何,竟然身形一闪,避开另外三人,单掌横切,硬朝长颈怪那一只左手砍去。
长颈怪那一招海底捞月本是虚式,就是想利用她的羞愤心里,早点将她擒住。
所以,当在姑娘单掌横切,向他手腕砍来的时候长颈怪立刻手掌一翻,一记“烧云抖月”突破掌风,向庄姑娘脉门扣去!
庄姑娘忘了自己力弱,羞愤得向长颈怪的手腕硬切下去,没想到长颈怪变招如此之快,同时掌风竟然阻不住长颤怪的左手,再要缩手,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遽明看得怒火高涨,杀机陡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倏而飞出,快若电光火掣,人未到,一股狂厉无比的掌风已自发出。
巴山四丑不由得大吃一惊,来不及闪避“嘭嘭嘭”几个庞大的身子离地而起,飞出几丈远,跌得晕了过去。
庄姑娘惊魂未定,只见身前出现了一个体神绝伦的俊美少年,星目神光炯炯,情知自己一命即为来人所救,挪步上前敛衽道:“贼妾庄珍拜见救命恩人”
遽明摇首制止,说道:“姑娘休要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何谢之有。”
乍见庄姑娘美目隐含感激之色,默默注视自己,神情甚是惘然,不由一怔,忙说:“庄姑娘日后多加小心,在下告辞了。”
身形临空而起,如同大鹏展翼,半空蓦听庄珍急唤道:“相公大名?”
遽明不由脱口而出:“在下金遽明,姑娘珍重了”
庄珍惘然若失,脑际浮起了一个俊美潇洒的身影,静若止水的心田竟起了阵阵涟漪,暗地里颊红,对这个生平未曾有过的现象,感到奇怪。
不由暗啐一声,匆匆地掩埋了巴山四丑尸体,恐被其党羽发现,危险就大了,慌张中不由又升起一个意念,暗忖:太鱼帮人口众多,声势浩大,各方分舵多如雨过之草,自己这次背叛,天下虽大,却无立身之处,适才那个俊美少年,武功之高,生平仅见,不如投靠他去,太鱼帮再厉害,恐也无可奈何了。
想着,在姑娘脑海之中不由得又浮起那俊美秀伦,英姿潇潇的身影。
莲足一蹬,施展轻功,朝着遽明掠去的方向追去不提。
再说遽明匆匆地回到客栈,穿窗而入,忽见桌上端放一张纸柬,微自一怔,不由拥至桌前,只见纸柬写道:“写告主人,敝人深夜难寝,渡步方间,偶见阁了穿窗而出,身手之绝,为敝人生平罕见,阁下深藏不露,剑神收光,吾心敬仰,故而大胆闯入大驾金舍,留柬致意,明夜二更,东桥头见。”
底下署名一朵开放大花。遽明不由惘然,不知这个署名大花之人,究竟有何用心?再见纸柬背面又写了一行潦草小楷:“又:恐阁下不到,径取宝剑一把,尚请原谅,届时必定泰还。”
遽明见床头,金牛宝剑果然不翼而飞,沉思半晌,兀自思索不出什么道理,心中有事,再难安寝。
翌日清晨,突有叩门之声,遽明忙地打开房门,只见店小二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递上一班长字条,说道:“相公,大清早,突有一个白皙脸孔的读书人说要找您,小的告诉他说您还在睡,等会儿再来,哪知他说一定要见到您才走,小的不敢惊动相公,推说您已不知何时出去了。他这才死心,托小的等您回来时,将字条给您”
遽明不由疑道:自己并不认识那样子的人呀!只见字条上写着:“清早拜访,适才值相公外出,特留柬传意,日正之时,潼南酒楼见面,有事相托,望君届时到达”
后写小女子庄珍拜见。
遽明不由恍然大悟,那庄珍姑娘不正是昨夕被自己无意间搭救的美貌少女吗?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相托?
时光匆逝,日已当空,遽明备装已妥,缓步踱出客栈,行至街间,只见东阁之处红光飘展,写着四个黑漆大字:“潼南酒楼”
心知到了,迈步走进,早有伙计前来接引。
遽明纵目旋视一周,但见临窗一桌,正坐着一位少年读书人,面颊白皙,肌肤似雪,看来还微觉眼熟,心念动处,已知这少年书生即乔装的庄珍姑娘,微微一笑,踱了过去。
庄珍已自发觉,眸光一闪,连忙起身迎接,遽明客套一声,便自坐将下来,呼来陈酒小菜,问道:“姑娘唤在下来此,不知有何贵事见教?”
目注遽明,突然一声娇笑道:“你看你,酒菜未动,就问起事来了!”
遽明俊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径自吃了起来,菜羹精细,酒香四溢,遽明也破例地喝了不少,忽见庄珍姑娘,面带忧愁,美目凝眺对面江水,仿佛心事重重,不由问道:“庄姑娘不知有什么事?可让在下效劳。”
哪知庄珍闻言,眼眶一红,竟自低首啜泣起来。
遽明一怔,莫名其妙地问道:“庄姑娘,我说错了吗?”
庄珍抬起泪痕满挂的娇脸,摇了摇头。
遽明这份奇怪可就大了,暗想,既然我没说错,你为何哭泣?
半晌,庄姑娘忽然问道:“金金相公,你你肯不肯帮帮
帮我的忙”
遽明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说道:“肯,肯,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然不使姑娘失望就是!”庄珍姑娘这才稍止啜泣。
遽明急急问道:“姑娘,你且说来,这是怎样的一回事,能够让我知道吗?”
庄珍姑娘抬起头,默视遽明片刻,才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讲给遽明听;原来她自己幼年丧父,被太鱼教主看中而收育抚养,年已长成,太鱼教凶残强横,无恶不作,私下芳心凄凉,太鱼教的琅琊教主又强迫自己下嫁她所厌恶的大徒弟‘神剑崔煌’,自己艰辛地偷跑出来,太鱼教徒又正在四处追访,苦苦追杀等等细节述诉了一遍。
遽明听毕,星目放光,怒火中烧“拍”的一掌击在桌子之上,气道:
“太鱼教如此可恶,我金某人倒要替天行道了,姑娘你且放心,在下如果不死,绝不让你受到伤害。”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出之于旁桌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