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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会”重行开窑立柜于洞庭君山之上,立刻传遍了整个武林,由于财力充足,有钱好办事,在用人方面又出手大方,不到一个月,这个帮会就壮大起来。
三山五岳的人物,纷纷投靠,事实上,凡是该会看上的人物,发下邀请加盟帖子,这人如果拒绝,就会受到恫吓。
正因为这“天一会”会主的身份已不是秘密了,所以骨头硬而坚不加盟的很少,有的远去边隆避难,有的投奔凌鹤这边或马芳芳那边。
已知投靠“大一会”的人物有“怒堡”黄宗海和黄世海兄弟及族人数百,所以两人获得护法之职。
有人是找靠山,有人是和白道这边有过节,如马如飞,就是由于连番栽在凌鹤手中,羞刀难入鞘而入会的。
另外还有“烈火无盐”王色和“夜叉”阿九。
还有一个人是凌鹤这边任何一个都想不到的,那就是百里松,这小子嫉妒心重,早就恨透了凌鹤,绝对不甘寂寞,也混了个护法之职。
消息传到凌鹤这边,大家议论纷纷,这工夫大家正好在用晚膳,高丽花道:“小曲,你看老娘前去投靠,是个什么头衔?”
曲能直道:“当然是护法罗!”
高丽花道:“会有那么高吗?”
“怎么不会?”曲能直道“‘夜叉阿九’和‘烈火无盐,王色两人都已经是坛主之职了,论身手和姿色,哪一样你不比她门高明,你猜不了和尚是怎么死的?”
高丽花道:“小曲,你又要转弯骂人!”
曲能直道:“他还不是为你殉情而死的?”高丽花又去追打曲能直。
姜子云喟然道:“百里松居然也会投靠,真是想不到的事。”
凌鹤道:“这件事我却不感意外。”
这工夫曲能直和高丽花已回座,曲能直道:“有件事我憋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今天非宣布不可!”
姜子云心照不宣,道:“是啥事呀?”
曲能直道:“如果不是我们这儿有内贼,麦老大早就翘了,哪会有个重行开张的‘天一会’?”
余大彩道:“老曲,关于那件事,还炒什么冷饭,难道就不可能是麦遇春的人向老鹊施袭偷去了解药?”
曲能直道:“不可能,那边的人只有叶伯庭具此身手,但据我所知,他和麦老大已经闹翻。”
余大彩道:“小曲,你怎么知道他们闹翻了?”
曲能直道:“我当然知道。”他说了麦与陆两人串通反目赚了叶伯庭,宝藏全部到了麦遇春手中,也只有如此“天一会”
才会重行开张。
余大彩道:“小曲,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曲能直道:“因为我手中有证据,但我希望这位重色轻友的老兄能主动说明一下。”
所有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只有曲、姜两人目注萧辰。
自他放在内袋的方胜儿不见了,但他还抱有一线希望。
曲能直道:“这位老兄再不出面,我就让各位看一个方胜儿,那上面本来充满了父女之情孺慕之爱,只可惜打不动这位老兄的铁石心肠。”
“刷”地一声,萧辰的座位临窗,已经穿窗而出。姜子大声道:“老萧,你能避过今日,你能永远不见人吗?”
曲能直追了出去道:“萧辰,只要你能表示悔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跑呢?”
凌鹤坐在那儿不动,余大彩道:“凌鹤,你为什么不迫他,这些人当中也只有你能追得上他。”
凌鹤深深吁了口气,道:“以萧老伯的年纪和经验,事到如今还要跑,显然他还没有彻底觉醒,其实这些天来,曲、姜两位暗中谈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高丽花道:“好小子,你早就知道却把我们这些人蒙在鼓里,你说,你是什么居心?”
凌鹤喟然道:“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娟娟”
一提起娟娟,没有人忍心再抱怨,就连最爱聒噪的高丽花都噤若寒蝉,娟娟实在是太好了。
“娟娟太好了”连李婉如都不能否认这一点,尽管娟娟也曾经是她的情敌,现在李婉如又来送饭。
第一道门一开,不但有尿味还有屎味,李婉如深深自责,自己居然在一个女魔头身边助纣为虐。
娟娟“嘎嘎”怪笑,道:“宝贝你想不想?”
“呸!”李婉如道“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她放下食盒,娟娟的黑手已掀开食盒盖抓起了馒头。自三天前开始,一天两餐,每餐两个馒头,已经减为一个了。
娟娟边吞边绕着李婉如打转打量着道:“我要是男人,一夜要和你来上八次
嘎”
李婉如道:“下流,人疯了就是不一样!”
张嫂道:“可是你不来的时候,她只哼哼风流小调,也没有这样胡言乱语。”
李婉如道:“什么风流小调?”
张嫂呐呐道:“好像是什么‘十八摸’。”
李婉如叹口气道:“人到这境地,真是生不如死。”
娟娟已吃完,忽然抓起门后的马桶,向张嫂和李婉如两人泼去,那里面有半桶粪便,两人窜得虽快,多少也会溅到身上。
张嫂抓起棍子要进去打人,李婉如阻止了她,道:“张嫂,她是个疯子,如果你要打,干脆就一棒子打死她算了。”
张嫂道:“她太不像话了!”
“要不,怎么会称为疯子?”李婉如道“张嫂,将心比心,如果你我有一天变成这样的话”张嫂不出声了。
“嘎嘎小娘们”娟娟探头门外对李婉如道“你今天晚上来不来?大爷有的是银子,非嫖你不可!”
李婉如默默离去,一进门马芳芳就掩鼻道:“你是不是失足掉进粪坑里,好臭!”
李婉如道:“虽没掉进粪坑中,却也差不多,芳芳,不要再折腾她了。”
她每次说“折磨”或“折腾”这类字眼,就会发现芳芳眉飞色舞,所谓“情仇大似亲仇”之说,一点不假。
芳芳淡然道:“要疯的人,不折磨她也会疯,不会疯的人,再折磨也不会疯。”
李婉如道:“芳芳,一个疯子本身,并不知道什么叫‘折磨’,这一点你有没有想到?
你恨她、折磨她,你的目的只达到了十之七八,还有十之二三永远无法达到。”
“你你想说什么?教训我?”
“不,芳芳,她如果不疯,才知道你在折磨她,也唯有她知道这一点,你才会有快意思仇的感受,反之,对你何益?”
马芳芳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李婉如说的是至理,折磨一个疯子并不能达到那种目的,但这道理由李婉如说出来,她十分不悦。
“依你看,该怎么办?”马芳芳望着李婉如。
“芳芳,杀了她或是放了她,不然的话还要派个专人伺候她,我们还要天天为她送饭去,你近来有未去过?”
“没有!”芳芳摇摇头,道:“但我可以想像她是什么样子。”“你没法想像,那屋子中能臭死人,满墙都是粪,可是臭对我们正常人有影响,对她则无。”
“好像你不解释这一点,我就不懂似的。”芳芳道“如你是我,是杀了她还是放了她?”
“放了她!”
“似乎我的同情心没有你的好?”
“你始终没有弄清我的意思。”李婉如道:“死,对她是解脱,那是仁慈。放了她,她还会活下去,在她来说,活着才能让她受罪。”
“你刚才不是说过,一个疯子根本无法体会‘折磨,两字?”李婉如暗暗心惊,哪一样都不如她,道:“至少放了她比杀了她好些。”
“为什么?”
“也许她多少还会恢复点知觉,只要恢复一点,她就会体会折磨的滋味。”
“似乎你也相当地恨她?”
“当然,过去我也一直把她当作挡路的狗。”她不能不把话说得狠些,她对马芳芳已有相当的了解,但绝不是全部的。
马芳芳道:“那就放了她。”
李婉如不敢使那兴奋之情形诸干色,道:“何时?”
马芳芳道:“今天、明天或者后天都成。”
李婉如恨不得马上去放她出来,但为了表示她真的还在恨娟娟,她道:“那就不必急在今天”
在此同时,小江在四十里外山拗中发现一片枫林,走近一看,林中有个小尼庵,此刻大约是晚炊时刻,小江又累又渴,急欲找点水喝。
进去要点水喝应该不致被拒,但自他的十指被残之后,有很多人看到会惊叫起来,甚至把他当作怪物,这儿的尼姑看到他的双手会不会吓坏?他以为只是弄点水喝,不打招呼反而方便些。
现在他已在尼庵的厨房中,掬起水瓢接着用竹管自山中流来的泉水正在喝时,厨房中甚暗,但小江一看一位带发修行的年轻尼姑,不由心间震动。
他只喝了一大口,轻轻放下水瓢,,闪于门后,不久厨房进入一人,黄昏时刻,忽然听到了轻灵的脚步声。
虽然只是小尼的背影,他几乎已敢确定她是谁了,一时激动、兴奋,和那种日夜不忘的报恩心情,一下子使他热泪盈眶,他实在是为凌鹤而高兴,为“恶扁鹊”而高兴。
他的父亲极端厌恶“恶扁鹊”那种心理他很清楚,但他的父母早已离异,而且是母亲看不惯父亲的邪恶而决裂分手的,母亲没有错,因而他并不讨厌“恶扁鹊”
说句俏皮话,这大概就是所谓“爱屋及‘乌’”吧?因为很多人都叫他“老乌鸦”的。
当然,也是因为“恶扁鹊”看在江杏分上,对他也颇为关心。
小江发现这年轻带发修行的尼姑要做斋饭,先洗米、洗菜、生火,再去切菜,看来虽不甚熟练,却在细心去做,十分正常。
小江心头一沉是否高兴得早了一点,姜不幸已得了失心疯,一别不过月余,她就完全好了吗?小江瞪大眼睛仔细观察,有时是正面地,他敢确定这就是恩人日夜思念、牵肠挂肚的姜不幸,至于她为何霍然而愈?老实说,这种毛病往往就会有这种意外的变化。
也许是时好时坏吧?小江心想:“是马上把她弄回去交给恩公,还是先回去报告恩公请他来亲自请驾?”
他最后决定,还是回去请恩人自己来。这样决定还基于另一种自卑心理,那就是他的历史太差,他只要碰姜不幸一下,都会感觉那是严重的亵读。
可是他还要多看一会,绝对不能弄错,让恩人白跑一趟,又看了很久,斋饭都快做好了,直到另一小尼入厨和她说了两句话,证明口音也没错时,他才带着兴奋的心情离开了小庵,狂驰而去。
***李婉如等到第二天下午,心中很急,但表面上却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芳芳,今天如何?”
芳芳一早起床,在换衣服,似乎匆匆地把一件内衣塞在枕下,道:“什么事啊?”
“你不是说要把娟娟放了吗?”
芳芳淡然道:“你是不是说过,折磨对她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
“我是说过。”
“我是不是也说过今天、明天或后天都成?”
“是的,你是说过。不过张嫂受累,我们还要每天为她送饭,进那臭气熏天的屋子。”
芳芳道:“婉如,这件事你看着办!”
李婉如道:“芳芳,每次去都会弄一身粪便,回来洗过,总是觉得身上仍有臭味,我受不了。”
芳芳道:“我不是说过叫你看着办吗?”
“你是说可以马上放掉她咯?”
“看你,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过?”
李婉如临去时又偷带了两个馒头,马芳芳都看到了,不禁冷冷一笑。这一天李婉如对张嫂道:“张嫂,咱们的苦差可以结束了。”
张嫂道:“是不是小姐要让她停止呼吸?”就听这句话,张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芳芳说把她放了。”
“放了?小姐会放掉她?”
李婉如道:“张嫂,这道理你还不懂?死,对她只是解脱,芳芳还不想提早让她解脱,你懂了吧?”
“懂懂了”张嫂打开门,在外间捂着鼻子。
李婉如入内去开她链上的锁,道:“娟娟,要放你走了,你有什么感想?”
“走,放我走,为什么要撵我走?我不要走走了以后谁给我馒头吃?我不要”居然在李婉如肩上啃了一口。
婉如并不觉得痛,心道:“真是狗咬吕洞宾,要不是我转弯抹角地设法放你,你非死在这里不可。”
链是开了,可是娟娟大叫不要走,李婉如趁机把两个馒头放入她的衣袋内,道:“不走也不成,谁能每天来伺候你?”
“不要,我不要走”抓起一桶尿,向李婉如身上拨去。
李婉如闪出门外,这次事先有了准备,没被泼中。
张嫂忿然道:“真不该放了她,宰掉算了!”
李婉如冷冷地道:“宰了她,谁替她来受罪?”
李婉如闪入屋中,点了娟娟的穴道,挟起就往外走,道:“张嫂,这屋子就要偏劳你清洗一下了”
李婉如长久在马芳芳身边,对她颇为了解,怕她暗中监视。但既为了救人,娟娟疯了,最好把她送到凌鹤等人手中,却又怕芳芳说她卖弄人情。
总之,在芳芳身边最好表现“物以类聚”的作风,反之必然遭忌。
她把娟娟送出二三里外,而且是去凌鹤所居住的镇甸那个方向,解了娟娟的穴道,道:
“走吧!你爱到哪里,就哪那里。”
娟娟大声嘶叫,道:“不要我不要走我要跟着你宝贝你真要遗弃我”
李婉如向前(仍是去凌鹤那镇甸的方向)疾奔,娟娟就狂追,还一边大叫着:“宝贝,你跑不了的”由于赤着脚自然跑不快,不久就被甩下。
娟娟忽然“呜呜”哭了起来,道:“宝贝你好狠心连你的老公都不要了。呜呜呜。”忽然伸手入袋,摸出一个馒头,又嘻嘻笑着大口猛吞,道:“要是有块咸菜多好!”芳芳在暗中监视着,她觉得李婉如多少有点同情娟娟,不过她也需要一个助手,尤其是一个曾有过和她同样不幸遭遇的女人。
就基于这一点,她能原谅李婉如的一些小过错。
两个馒头吃完,娟娟再一摸袋是空的,大声道:“你娘的你敢虐待你的老公,也不怕天打雷劈,调你妈”
芳芳看到这里,掉头而去。她是个疑心极大的人,不容任何人赚她。
她以为娟娟是完了。她真的不知自己何人,更不知李婉如是何人,这样一个人又何必再为她操心?娟娟一边哼着怪歌一边往前走,不久来到一条小溪边。这工夫对面来了一人,此人皓首红颜,背着长刀,相貌却十分威猛,挡住了娟娟的去路。
“老臭虫,你要干啥?”
“我们两人谁的身上最臭?”老人哈哈大笑。
娟娟道:“闪开,我老婆可厉害得很,你要想欺负我,我告诉我老婆揍你!”
老人笑笑道:“你的老婆是谁呀?”
“我的老婆我的老婆有好几个,一个叫什么李玉婉的另一个好像叫叫什么芳的。”
老人哂然一笑道:“萧娟娟,我看你也不必装孬扮傻了。老夫很佩服你的装疯功夫,真是一绝。”
娟娟一震,嘻嘻笑道:“老臭虫,你带我去找我的老婆好不好?她们不要我了,谁能管我吃馒头和咸菜呢?”
老人哂然道:“萧娟娟,告诉你,老夫偶然打此经过,发现你被囚禁,疯言疯语,但在你独处时,却不断地呼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似乎叫凌鹤,一个叫姜不幸,还有,有一次你梦吃说:我要忍只有忍还有活命的机会。”
娟娟又是一怔,却又“嘎嘎”怪笑道:“老臭虫,你要是也想一天混两个馒头,就跟我走,我向那宝贝老婆说说看”
老人像是未动,已滑到娟娟身侧,娟娟大惊,衣领被揪住一丢“扑通”一声,落入溪中。
这时虽是不太冷的时节,深夜溪水贬骨生凉,溪水最深处也有一丈多深,尚幸娟娟可以游泳。只见老人丢下一套衣服在溪边,道:“丫头,把头、脸及身上统统洗干净了,把新衣换上,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老夫来找你。”
娟娟愣了一会,道:“你找我干什么?”
老人道:“反正不会是坏事,至少我以为你能在这种环境之下装傻,很了不起,老夫想了解一些事和一些人。”
娟娟道:“你想了解一些什么事?什么人?”
老人道:“我想了解何人囚禁了你,为什么要囚禁你,我还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不了和尚这个人?”
娟娟心头一动道:“你是不了和尚的什么人?”
老人道:“你只告诉老夫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就成了。”
娟娟道:“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人道:“你会告诉我的,不是老夫救你,你虽被放出,还是逃不出魔掌的,好哩!一个时辰内我就回来。”
娟娟的确不是真疯,是姜不幸的疯癫给她灵感,她被马芳芳掳走囚于那屋中,不久就装疯了。
要装疯骗过马芳芳和张嫂那种人谈何容易?所以她说脏活,表演下流动作,甚至泼尿泼粪。一个假疯的人,住在墙上都是粪便的屋中,谁能想像?
娟娟洗得很彻底,估计快到一个时辰,到岩边换上了那套衣衫,老人很会买衣衫,居然很合她的身,还有合脚的鞋袜呢!
穿好以后,她不敢站在明处,怕马芳芳看到,但对老人的身分也不放心,万一是坏人怎么办?这工夫老人已站在她的身边,娟娟暗吃一惊,这是什么武功?好像本来就站在那儿似的。
“老前辈,您高姓大名?”
“我就是不了和尚的师兄萧键。”
娟娟心头一震,不了和尚已经了得,他的师兄据说比他们的小师叔还厉害。娟娟福至心灵,自己在一干姊妹当中,身手太低,以致处处吃亏,若能拜这么一位师父,也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
至少,真能学成绝学,报这被虐待之仇,不必假手他人,协助凌鹤也行有余力了。她立刻跪了下去。
“丫头,你前倨后恭,这是干啥?”
娟娟拜下道:“请萧老前辈成全!”
“丫头,你刚才不是叫我老臭虫来?”
“是的,那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相信我是个疯子。”
“好像是一个叫马芳芳的女人把你关在那屋子里的,你和她有什么仇?”
“没有仇!”
萧健道:“胡说!没有仇她会囚禁你?”
“老前辈不信就算了。”
“你到底认不认识不了和尚?”
“白成家是不是,老穿大花袍子?”
“对,对,你认识他?”
“见过一次面。”
“丫头,你一定知道他在何处,快带我去找他。”
“知道,那就走吧!但你要收我为徒。”萧健点了头。
不久来到不了和尚的墓地,萧健一看那石碑,一把揪住娟娟道:“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把‘不了’二字改为‘已了’二字?”
娟娟道:“萧前辈,看你的作风和不了和尚差不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弟情孽未了,是不是你认识他?我说的认识是指和他相当熟。”
“谁和那家伙熟?疯疯癫癫的!”
“你一定知道他和谁熟了?”
“前辈这佯提着我问话,试问和囚禁我的人有何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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