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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现在人命案子还没弄清,你还有这等心情!再说,你还欠我一百两纹银,你怎么说?”

    “小六子”看了甘凤歧一眼,连忙示意“小霸王”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但“小霸王”也死心眼,他认为田青既然答应他的爹爹,暂借他作个见证人,此行的安全,田青可负全责,立即大声说:“百两纹银,姓佟的并未放在心上,但这是赌注,你到底拿不拿来?”

    田青暗暗一叹,眼见甘氏兄妹面孔同时一冷,表示他们的容忍已经到了限度,甘凤歧霍然站了起来。

    “小霸王”自知相差甚远,连忙问向田青,哪知甘凤岐并不向他下手,却以冷厉的目光盯着“小六子”说:“甘家即使从此绝子绝孙,甘凤歧也不能承担败坏家风之骂名”

    语毕,指出,劲风生啸,疾奔“小六子”的中庭穴,这一缕指风,足有八成力道,而且快速无比,若被戳中“小六子”大概活不了成。

    田青早已看出“小六子”和“小霸王”差不多,是一个十足的浑人,不然的话,他就不会上“小霸王”的当,回去看他姑姑屁股上的黑圈。

    这种浑固然可恼,但甘凤岐并非才知道他的儿子是个浑人,所以甘凤岐要杀他,不过是一时之气忿,而且这杀机是由“小霸王”引起的。

    在这情形下,田青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沉声说:“甘兄不可如此”说着话“如来指”已如电射出,迎向甘凤岐的“金钢指”

    “卜”地一声,劲气四溢,连大厅也微微颤动,甘凤岐的身子晃了一下,田青却仍端坐未动。

    哪知甘凤翘玉手倏伸“唰”地一声,射出一道劲风,这一手大出田青意料,要想出手已是不及。

    “小六子”似乎已知姑姑的厉害,面色灰败,正要说话,但尚未喊出来,却已倒下。

    田青愕了一下,目光与甘氏兄妹的目光一接触,突然心中一动,因为他们的目光已由“小六子’身上移到“小霸王”身上来。

    这一手叫着“抛砖引玉”甘氏兄妹知道“小霸王”的护身符太硬,若直接向“小霸王”下手,田青必定干与,先把“小六子”放倒,然后再向“小霸王”下手,必能博得田青的同情而不至拦阻。

    若田青真不拦阻,那就非上当不可“毒手西施”可以出手杀死“小霸王”诡称一时气忿而失手,反正这件事全是“小霸王”引起的,死有余辜。

    田青乃是绝顶聪明之人,他感觉甘氏兄妹用心良苦,当然也知道人家不愿和自己硬碰的苦衷。

    但一个成名人物的言行,必须负责,虽知“小霸王”一无是处,却不能对“铜头客”食言,立即冷哼一声,说:“追根究底,都是你这败类无事生非,给我躺下”一道暗劲自袖中射出“小霸王”应声而倒。

    甘氏兄妹微微一怔,似乎想到田青的反应这样快,感情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一番心血等于白费。

    田青知道对方的心情,不免有些歉意,肃容说:“二位千万别介意,我虽对佟雷保证过,那只是保证交还他一个活儿子,此番事了交人时,田某可以废了他的武功,免得殆害武林!”

    这等于把甘氏兄妹扣住,人已躺下,且要废去武功,设若甘氏兄妹仍要动手,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甘凤翘黛眉笼煞,美目一转,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田青说:“既然大侠有此保证,敝兄妹自然也不便坚持,不过,对于这件离奇的命案,本姑娘必须再问清楚些!”

    田青沉声说:“甘姑娘明理尚义,在下钦佩不已!自应谨慎处理,以昭公允!”

    甘凤翘婷婷袅袅,莲步轻移,走到“小霸王”身边,田青心中一动,付道:“莫非她仍要下毒手?”

    田青连忙站起,说:“不劳甘姑娘动手,让在下解开他的穴道”

    他骄指虚空一点,解了“小霸王”的穴道,哪知甘凤翘罗袖中也射出一道阴柔暗劲,射在“小霸王”的“腕心穴”上。

    此穴又名“胃口穴”为二七之症,也就是说不及时疗治,十四天必死。

    田青早就暗算戒备,感觉他自己射出的解穴劲力被震荡一下,而震荡的部位就在“小霸王”的中庭穴之下。

    他是个大行家,乍见“小霸王”的肚皮急剧抽搐一阵,已知他的胃部受了极重内伤。

    “小霸王”站起来,愣头愣脑地说;“田大侠,我知道你是守“幻想时代扫描校对中文网址‘幻想时代’”

    信的人,绝不会杀死我!”

    田青冷峻地一哂,说:“我虽不想杀你,但你的寿命却活不了十四天!”

    “小霸王”大吃一惊“田大侠,我的肚子隐隐作痛,好像要大便,却又拉不出来,不会是你为我解穴时顺便下了毒手吧?”

    田青以冷厉的目光,看了甘凤翘一眼,说:“我要杀你也必须当佟雷之面动手,绝不会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

    “小霸王”捧着肚子,浓眉锁着说:“那么是谁暗算我?”

    田青负手踱了几步,沉声说:“你的‘胃口穴’被人戳伤,不能内消,必须泻出,反之,就活不了十四天,必定大小便不通,腹大如鼓而亡。”

    “小霸王”哭丧着脸说:“田大侠,请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田青猝然回头,一脸杀机,说:“你不想死,留恋甚么?”

    “小霸王”沉声说:“我甚么也不留恋,既不留恋爹爹的偌大家财,也不留恋那些婢妾,自我跟你来此之初,就暗下了决心,我不想再回家,假如你要我,我原意跟着你,浪迹天涯!”

    田青脸上的杀机逐渐消失,冷冷一哂,说:“你知道我要不要你?”

    “小霸王”大声说:“你不要我,我也不想回去了!”

    田青沉声说:“你的记忆力还行么?”

    “小霸王”大声说:“行!行!田大侠你”田青冷冷地说:“那么你记住了!我不再说第二遍,这里有个偏方,可治你的内伤!”

    “小霸王”坚起耳朵,说:“田大侠,你说吧,我相信可以记住!”

    田青说:“归尾、陈皮、川断、白芥子各一钱,大黄三钱,贝壳八分、黄红、姜活各五分,黑五一钱五分,大甘草四分,小蓟一钱五分,加灯心一丸,洒水煎服。”

    “小霸王”待田青说完,立即重述一遍说:“田大侠,这样没有错么?”

    田青怒容略减,说:“你好像对药草名称十分熟稔!”

    “小霸王”皱皱眉头说:“我家开了一个药铺,十二三岁时,我曾拉过药柜子,所以”

    甘凤翘“格格”冷笑一阵,说:“姓田的,本姑娘不能怪你卖弄!你确实很渊博!现在咱们已抓破了脸,不必转弯抹角,本姑娘想接你几招‘如来指’,一开眼界了!”

    田青虽感她暗算“小霸王”行为并不光明,却十分同情她的不幸遭遇,心想,不知她那个不解风情的丈夫是什么样子?为何迄今还没有现身?田青沉声说:“甘姑娘请稍等一下,待虎妞回来澄清命案之后,再动手不迟,坦白地说,在下与甘家并无仇恨,若因此事而翻脸,实为不智!”

    甘凤翘冷笑一声,说:“姓甘的名头虽不如尊驾响亮,却也不是死活混来的!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田青冷冷一笑,说:“田某早已声明过,对‘小霸王’有监护之责,并非善恶不辨,二位要报仇雪恨,尽管去找佟雷,似不必对这浑小子下手!”

    甘凤翘厉声说:“姓田的,你准备了”

    香风与身形俱来“唰唰唰”攻出三道锐利的指风。

    田青早已发觉,她的指上功夫,与乃兄不同,绝不是“金钢指”而是一种更深的武学,类似“一指禅”

    田青也不敢轻视,横闪一步,回敬三指。

    “刈刈刈”!双方指劲交叉碰在一起,像三根钢柱硬生生折断一样,地上青砖被劲风震碎一片,砖屑纷飞。

    双方的身子都摇晃了一阵,各退半步。

    甘凤翘信心大增,娇喝一声“再接一指”

    突然一声喝“翘妹速退!”一条人影穿窗而入,向田青的指劲迎去,力拍三掌,甘凤翘趁机收,退出三步。

    “唰”地一声,指风和掌劲相接,像一个巨大的炮弹爆炸,来人身形飘落,田青却迟了一步。

    田青暗自吃了一惊,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破了“如来指”虽然刚才仅出了六成真力,但对方掌力之深,似不在“一轮明月”及“摘星踢斗”之下。

    来人二十六七岁,束发金簪,面如莹玉,长眉朗目,眼角上挑,构成狠辣的面谱,一袭白袍,点尘不染。

    田青沉声说:“尊驾何人?”

    来人以冷厉的目光,凝视着田青,缓缓地说:“你就是‘五步追魂判’?”

    田青本来颇为欣赏此人的风度,但听他的口气,倔傲已极,不由晒然地说:“不错!”

    这白袍人并未说出他的身份,却冷峻地说:“本人想再接尊驾的指法一次!以便证明一件事情!”

    甘凤翘突然一震,道:“难道是他”

    白袍人挥挥手说:“现在还不一定,但颇有可能!”说毕,竟背向田青,说:“尊驾出手吧!”

    田青不屑地说:“因某何等身份,岂能背后袭人!”

    白袍人突然哈哈狂笑一阵,说:“有没有背后袭人,一试便知!”

    田青不由大怒,说:“你不报出字号来,本人绝不动手!”

    白袍人冷晒一声,说:“谅你不敢”敢字甫出,田青以八成真力,虚空戳出一式“拈花微笑”疾奔白袍人的灵台穴。

    哪知白袍人一个大开叉,身形疾挫,两臂平伸,成为一个“土”字型,横开三步,堪堪让过这一指,厉笑一声,回过身来,说:“姓田的,今年六月十五日,你可曾在玄武湖中小舟上偷袭过一个白衣人?”

    田青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在怀疑他是偷袭他的人,而且隐隐猜出偷袭此人的人,必是以指上功夫出其,背后出手,因此,他刚才背着身子试了一指。

    田青轻蔑地一笑,说:“尊驾的身手,虽然了得,却被人暗算,差点送了命!由此看来,也很有限!须知一位绝世高手,非但要具备非常身手,且须时时戒备,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自身尚且难保,如何济世救人?”

    白袍人厉声说:“你承认了?”

    田青负手踱了几步,不屑地说:“先报出名号听听,够不够被偷袭的资格?”

    白袍人冷峻地说:“‘黑手素心’韦天敖!”

    “你”田青不由一震,沉声说:“你就是怀有一个白金‘忠’字的‘黑手素心’韦天敖?”

    白袍人微微一怔,说:“你怎知我有个白金‘忠’字?”现在又轮到他吃惊了。

    田青的目光,冷厉中带着轻视与不屑之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白金“耻”字,说:

    “田某出道以来,永不忘‘近乎勇’的师训!师尊对吾人要求不高,只望每人都能守住一字,差堪安身生命,活人济世”

    田青切齿续说:“你身怀‘忠’字,所作所为却与这‘忠’字背道而驰,韦天敖,你空有一个不俗的仪表,却比狗猪不如“哈”“黑手素心”韦天敖纵声大笑一阵,不屑地说:“田青,韦天敖心虽不毒,手段却黑,因而博得‘黑手素心’绰号,这足以证明,韦某出道以来,尚未妄杀过一个无辜,你可知道,我等师兄弟八人,误投恶师,后患无穷”’田青纳字入怀,扬手掷出一道金芒“铮”地一声“五步追魂判”已钉在门框之上,顺手撤下龙头凤尾笔,切齿说:“韦天敖,本来田某以为你是个君子,因为你和甘凤翘结婚数月,竟未同床,心意之坚,令人感动,但由此看来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败类,判师罔上,尚能振振有词,面不改色,断送一个女人终生幸福,自也不会放在心上,你可知道‘五步追魂判’亮出来的意义么?”

    韦天敖面色一肃,突然对“毒手西施”兜头一揖,说:“韦某自寄居府上,即对贤妹及凤歧已犯了疑心,因当时小弟在玄武湖泛舟,歹人潜于水中,自背后偷袭,以致重伤,竟未看到那人是谁,而当今武林中擅长指上功夫者,又屈指可数,当时我又未想到那魔鬼师傅把‘如来指’传与田青,所以总是怀疑贤兄妹,以致终未与翘妹同”

    “毒手西施”恍然大悟,她恨极韦天敖的无情,非但不感救命之恩,反而怀疑他们兄妹是偷袭之人。

    江湖中人心险恶,令人防不胜防,韦天敖的怀疑也有情可谅,这是田青的想法。

    甘凤翘想起那些往事,凄然地说:“天敖,你对我的冷落,我绝不怪你!记得我们结婚之后,你曾数次要我练指法给你看,而且还叫我自背后出指,原来你”她本是十分倔强的女子,为了韦天敖,强自忍耐,委曲求全,只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想不到竟是怀疑他们兄妹。

    她痛定思痛,又想起在这数月之中,受尽了冷落,度过无数个冷寂的日子,不由目蕴泪光,摇摇头,疾奔出厅而去。

    韦天敖并未追出,只对甘凤歧投以歉然的目光,然后面色一冷,切齿说:“都是你这魔鬼的门徒引起的风波,为了替凤翘出一口气,我也要宰了你!”

    田青冷冷地说:“韦天敖,你真以为是我偷袭你么?”

    韦天敖厉声说:“那老魔藏技自珍,并未传与我们‘如来指’,但他曾露过一手,我们师兄弟七人,曾亲眼看到,我刚才背向着你,使你的指风威力沾身,才挫身闪开,旨在以身试指,证实你的指力是否和袭者相同”

    田青沉声说:“证明结果,完全一样么?”

    韦天敖狠声说:“非但完全一样,而且你这次的力道更是雄厚,证明你本就认识我,却故作不识,想一指奏功,杀人灭口!”

    田青心想,据说七位师兄各有所长,由刚才他露出一手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看他的神态,似不会说谎,那么是谁偷袭他呢?当今之世,除了师傅之外,也只有我擅长‘如来指’,难道真是师傅?”

    “绝不可能!”他坚决地否认了,而且心中升起惭愧之感,对师尊动辄怀疑,实属不敬!“那人是谁呢?那人既要背后偷袭,自想一指成功,杀死韦天敖,由此推断,那人的‘如来指’仅有五六成火候!”田青忖道:“假如那人是我,以全力偷袭韦天敖,他绝对难逃一死。”

    因此,田青深信,偷袭韦天敖之人,虽擅本门‘如来指’,功力却很有限,而且那人是藏于水底必擅长水中功夫。

    韦天敖见田青默然良久,以为他已默认,正要出手,突见大厅门口闪进一人。

    “黑手素心”乍见来人,大呼一声“师兄”一掠而至,与来人抱在一起。

    田青黯然一叹,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师兄弟一如手足一样,但为了师训,不得不忍痛自相残杀。

    本人是“摘星踢斗”阮昭,他在外面站了半天,已感不耐,闻声赶来,两人热情地拥抱着,充分洋溢着手足的亲情,虎目中都蕴着兴奋的泪水。

    韦天敖挣开阮昭的手,说:“师兄,你怎地这样瘦?”

    阮昭慨然一叹,说:“愚兄不肖,作茧自缚!不谈也罢!师弟你就是甘凤歧的妹夫?”

    “是的!”韦天敖看了田青一眼,说:“一切纠纷都因这个败类而起,小弟可以说是两世为人!”

    阮昭不解地说:“小兄不知师弟和田青之间有何仇恨?”

    韦天敖立即把被人偷袭之事说了一遍。

    阮昭沉声说:“师弟确实证明是他?”

    韦天敖正色说:“当今之世,只有老魔擅长‘如来指’,我师兄弟共有八人,他却仅将此学传与田青,而今老魔已死,试想除了他还有谁?”

    阮昭面色一沉,厉声说:“田青,此前我以为你的心地不坏,只是对老魔有些愚忠,受恩图报,无可厚非,想不到你心如蛇蝎,竟想向我七位师兄弟个别下手,因此,我推想到,你一定和大师兄‘一轮明月’动过手了!”

    田青冷冷地说:“不错!师傅临终遗言,遇上你们,尽量予以感化,若沉溺已深,不堪救药,就代师清理门户!‘一轮明月’我已见识过,若非为了李咏梅,大概”

    阮昭沉声说:“你既和李咏梅的哥哥是死仇大敌,她为甚么会叫你带来一绺青丝?”

    田青面色一黯,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阮昭那深陷的双目中,射出奇异的光芒,厉声说:“你和她是甚么关系?”

    田青抬头凝视着阮昭,冷冷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和你一样,都是为了一个人而自寻烦恼!”

    阮昭大大地一震,目射奇芒,说:“她她想的是谁?”

    田青暗暗一叹:“但愿她想的是你,可惜她和你一样的死心眼!”

    田青掏出一条手帕,小心翼翼地解开来,托在掌心,说:“红颜知己,其情感天!因某今生难以报她的挚情,只待来世了”

    阮昭面色灰败,刹那间,那一双眼睛瞪得更大,陷得更深,他喜欢她,她却不喜欢他;他不喜欢虎妞,而虎妞却死缠不放。

    “苍天哪!你的安排为甚么总是不合理?”

    阮昭看了田青一会,好像突然大彻大悟,脸上神色黯然,慨然地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姓田的,你对她如何?”

    田青肃然收起青丝,说:“和你一样,情各有专,无法勉强。”

    阮昭面色一变,厉声说:“你不喜欢她?”

    田青点点头说:“只是同情,如此而已!”

    阮昭切齿说:“你喜欢谁?”

    田青凄然一笑,说:“恕难奉告!”

    田青肃然地说:“阮昭,你既然喜欢李咏梅,就该赶快前去看看她,现在她”

    “她怎么样了?”

    田青摇摇头说;“实难预料,但我深信,她仍活在世上!”

    阮昭冷冷地说:“依我推想,她在失意之下,剪下青丝,已有出世之想,现在恐怕早已离家出走!你这狠心的败类,除了为虎作怅,残害同门之外,居然不顾别人的死活!姓田的,我和你势不两立!”

    韦天敖厉声说:“师兄,把他交给我吧!他既有偷袭小弟之心,证明他和老魔一样,甚至于更毒,留他不得”

    阮昭沉声说:“师弟,你一人不行!我们全力把他除去!”

    刹那间,大厅中杀气腾腾,危机四伏,甘凤歧不便插手,解了“小六子”的穴道,退出数丈之外。

    “小霸王”大声说:“田大侠,我来帮你!”

    田青冷然一晒,说:“佟林,你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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