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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风已生惊觉,却不说破,顿了顿,又接着道:“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你瞧,我去把那畜牲抓回来,替你好好出一口气!”
那少女犹不知行藏败露,一只手紧抱着郭长风,另一只手仍在继续行动,口里却含糊地说道:“别去了,那家伙身上带着刀,你会吃亏的”
说着说着,纤手已闪电般扬起。
她出手虽快,郭长风竟比她更快,左臂疾沉,恰好迎着她的手腕,同时,向她龇牙一笑,低声道:“姑娘,那地方可不能乱摸,会痒的!”
那少女骇然变色,急忙仰身后倒,飞起右脚
郭长风右手轻轻一翻,又扣住了她的足踝,然后将她平放在地上,顺手取回自己的外衣,摇摇头,道:“看来姑娘是宁愿这样凉快些,我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少女手脚穴道全被制住,身子已无法动弹,大叫道:“郭长风,你不要得意,今天你逃不掉了!”
郭长风耸耸肩,道:“谁说我要逃?如此难得的眼福,不享受就走,那有多可惜”
忽听一阵哈哈大笑道:“妙极了!妙极了!想不到郭兄竟与小弟具有同好。”
随着笑语声,林子里缓步走出一个红衣少年。
这个人年纪轻轻,身穿刺眼的大红色儒衫,满脸带着邪笑,竟是“花蜂”柳寒山。
郭长风一见是他,先就皱了眉,冷冷道:“阁下来此何干?”
柳寒山笑道:“特来向郭兄谢罪,适才小妾无知,冒犯了郭兄,小弟这里深表歉疚。”
说着,躬身一揖到地。
郭长风微诧道:“原来,这位就是尊宠?”
柳寒山道:“不敢,正是小妾。”
郭袄风压低声音道:“方才那位霸王硬上弓的朋友,该不会就是阁下吧?”
柳寒山道:“那是小弟另一侍妾,刚才被郭兄凌空一掷,略受微伤,如今正在调养休息。”
郭长风轻哦一声,道:“这么说,在下真是失礼了。”
柳寒山道:“怎能怪郭兄呢?小妾年轻不懂事,一向嬉笑惯了,承蒙郭兄垂青关注,并解衣呵护,这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咧。”
郭长风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阁下风流倜傥,无怪尊宠们也喜好此道,方才这场戏当真是生动逼真,惟妙惟肖,莫非是阁下平时教导有方?换了别人,谁能排演出如此精采的好戏!”
这话明褒暗骂,实在够挖苦刻薄。
但柳寒山毫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道:“如果郭兄觉得小妾姿色尚堪人目,我就奉送给郭兄,教她们朝朝暮暮,扮演给郭兄赏玩”
郭长风连忙摇手,道:“不必!不必!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在下福薄,还是阁下留着自己享受吧!”
柳寒山道:“小弟是一片诚意,并非戏言,郭兄千万别客气呀!”
郭长风道:“在下也说的是真心话,纵有绝色,无福难以消受。”
柳寒山似乎很失望,喟然一吁,说道:“这是她们命薄,庸俗脂粉,难登大雅之堂”
举步上前,拍开了少女的穴道,叱道:“还不快些拜谢郭大侠手下留情!”
那少女裣衽一礼,娇声道:“多谢郭大侠!”
说完,低头而去。
柳寒山仗着脸皮厚,旺未征得郭长风同意,对于下手暗算的事,也只字不提,竟然自说自话,就将那被擒的少女放了。
郭长风心里虽然不愿意,却不好意思拦阻,眼睁睁瞧着那少女离去,才淡淡一笑,道:
“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阁下此来,有何目的?”
柳寒山拱手道:“小弟对郭兄钦慕已久,只恨无缘识荆,前在金陵,缘悭一面,深感”
郭长风道:“好啦,用不着再兜圈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柳寒山笑了笑,道:“郭兄真不愧快人快语,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说了。”
郭长风道:“有话最好直说,不必转弯抹角。”
柳寒山点一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小弟是受人之托,想跟郭兄情商一件小事”
郭长风道:“噢?敢问柳兄,是受谁之托?”
柳寒山道:“那人与郭兄毫无恩怨,但为了私人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不便出面,才托小弟居间转达。”
郭长风道:“这么说,他和阁下的关系,一定很密切了?”
柳寒山道:“谈不上密切,彼此只是朋友而已,不过,小弟认为这件事对你们双方都是有益无害,所以也乐于做个现成的桥梁。”
郭长风微微一笑,道:“很好!你不妨说说看,他想跟我商议什么事?”
柳寒山低声道:“听说郭兄这次前来襄阳,是受一位神秘客户的高价聘请,欲取林元晖的首级。”
郭长风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这已经不算秘密了。”
柳寒山道:“以郭兄的身手,要杀林元晖,实在易如反掌,可是,郭兄却迟迟不肯下手,反而带着林元晖的独生女儿,暗离襄阳,这是什么缘故呢?”
郭长风心头微震,沉声道:“我当然有我的理由,但不必告诉阁下。”
柳寒山神秘地笑道:“其实,郭兄不说,小弟也猜想得到。”
郭长风冷冷一哼,道:“是吗?那你就猜猜看?”
柳寒山缓缓道:“郭兄目的,不外想查证那位神秘客户和林元晖结仇的原因,对么?”
郭长风心头又是一震,道:“听你口气,难道你知道他们结仇的原因?”
柳寒山耸肩笑道;“小弟虽然不知道,但小弟那位朋友却略知一二,如果郭兄有兴趣,他很愿意供给一条线索,帮助郭兄解破迷津。”
郭长风沉吟了一下,道:“他们要什么交换条件?”
柳寒山道:“他的欲望不大,只要郭兄答应给他一件小小的东西作为交换,他就心满意足了。”
郭长风道:“他想要什么东西?何妨明说。”
柳寒山笑道:“听说郭兄身上有一条罗带”
郭长风恍然道:“原来他意在‘香罗带’?这就难怪了。”
柳山道:“小弟可不知道‘香罗带’是什么,想来顶多只是条比较精致的带子罢了,若能用它来解破迷津,对郭兄而言,还是值得的。”
郭长风想了想,道:“我可以答应,但有两个条件。”
柳寒山忙问:“什么条件?”
郭长风道:“第一,他的消息必须绝对正确;第二,要他亲自和我面谈。”
柳寒山道:“消息绝对正确,这一点,小弟可替他保证。但第二项却有些碍难,他正因为自己不便出面,才托小弟代为转达”
郭长风道:“我要求面谈,井非想知道他的面貌,而是为了谈话时可能有部分细节,必须随时请教,才能明白。”
柳寒山迟疑一阵,说道:“可是可是”
郭长风道:“你若作不了主,不妨去和令友商议一下,在下先返木屋,听候消息。”
说着,转身欲走。
柳寒山忙道:“郭兄请留步”
郭长风斜睨道:“究竟怎么样?最好爽快一些。”
柳寒山点点头,道:“小弟同意让他和郭兄见面,也希望郭兄言出必行,将‘香罗带’赐掷,不可食言。”
郭长风道:“放心吧!只要消息正确,我绝对履践承诺。”
柳寒山举掌轻击三下,叫道:“老爷子,请出来吧!”
一阵脚步声,林中施施然走出一人。
郭长风不禁暗暗吃一惊,原来那人满头斑发,脸上戴着一副紫铜色的面具,竟是和马氏兄弟同行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既跟柳寒山是同伙,马氏兄弟怎会被杀死在木屋中呢?难道这是故意布置的圈套
郭长风心里顿生不祥之感,但事已至此,明知着急也来不及了,只好力持镇定,淡淡一笑,道:“这位朋友的面具好精致,咱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灰衣老者默然不答,在距离郭长风五六丈以外便停了步,似乎不愿站得太近,以防郭长风会突起发难揭开自己的面具。
柳寒山居中而立,含笑道:“郭兄,咱们已经遵照吩咐做到了,但愿郭兄也言而有信。”
郭长风笑笑,道:“好的,现在就请令友先谈谈他知道些什么吧!”
柳寒山道:“这是林元晖当年一段伤心往事,也是红石堡主秦天祥生平最大秘辛。郭兄若想知道林元晖跟谁结下血海深仇?必须先听听这段故事。”
郭长风道:“在下正洗耳恭听。”
柳寒山和灰衣老者互相交换了一瞥会意的眼色,才继续说道:“事情经过,由小弟代为叙述,至于有什么疑点,再请郭兄提出来,咱们一定尽所知的,设法解答,如果咱们不知道的事,还希郭兄能够谅解。”
郭长风点头道:“这是当然。”
柳寒山又道:“咱们今天所谈的话,也希望郭兄务必守密,尤其不能泄露是小弟居间转述的。”
郭长风道:“这些都不成问题,你请早些言归正传吧。”
柳寒山这才轻咳了一声,徐徐道:“要了解这段秘辛,得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林元晖刚刚成名,还没有做红石堡的东床快婿,早已经和一位知心合意的少女发生了感情”
“且慢!”
郭长风忽然截口道:“请把话说清楚一些,何谓:知心合意’?”
柳寒山道:“这意思就是说,林元晖和那少女业已情没意合,虽未明媒正娶,实际已经海誓山盟,早有婚嫁之约。”
郭长风颔首道:“好!请说下去。”
那灰衣老者屹立在旁,一直没有开口,似乎也正注意倾听着柳寒山的解释和叙述。
柳寒山继续道:“当时,林元晖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想不到,武当解剑池畔,一环歼十恶,从此名扬天下,交游增广,因而结识了红石堡主秦天祥”
郭长风知道快要谈到正题了,凝神倾注,不再岔口。
柳寒山接着说道:“秦天祥年逾半百,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正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堪与匹配,见了林元晖,真是喜出望外,便不避尊卑之嫌,亲自向林元晖当面提婚。在他想,以红石堡的声誉,女儿的才貌,样样配得过林元晖,婚事断无不谐之理,谁知道却被林元晖婉言拒绝了”
郭长风不禁诧道:“噢?居然有这种事?后来林元晖怎又成了秦家女婿呢?”
柳寒山道:“别看林元晖当时年纪轻轻,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毫不隐瞒,将自己另有知音的事坦然告诉了秦天祥,但秦天祥话已出口,不能收回,当下便表示宁愿成全林元晖一箭双雕,只要他同意,情愿将女儿同时下嫁,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
郭长风点点头,笑道:“这倒也是个办法,不知林元晖同意了没有?”
柳寒山道:“天上掉下来的艳福,林元晖无法推辞,只有同意,可是,当他由红石堡回到襄阳,却发现意中人全家四口,已然变成四具焦骨,房屋也成了一堆瓦砾。”
郭长风笑容顿敛,骇然道:“莫非寂寞山庄发生了变故?”
柳寒山道:“当时林元晖尚未成家,也没有创建寂寞山庄,他那位意中人儿,就住在现寂寞山庄山下那座桑园内,母女二人,外加两名仆妇,都被大火烧死了。”
郭长风吃惊道:“这场灭门大火因何而起?”
柳寒山冷笑道:“灭门大火,出于人为,那火中丧生的四个女人,也是被先杀死了,再纵火焚尸灭迹的。可惜林元晖并不知道内情,伤心了一阵子,终于跟秦天祥的女儿成了亲,同时,就在桑园附近,修建庄院定居,题名为‘寂寞山庄’。”
郭长风道:“你可知道那火焚桑园的主使人是谁?”
柳寒山道:“郭兄是聪明人,不用明说,难道还猜不出他是谁么?”
郭长风肃容道:“这种事必须有确切的真凭实据,岂能仅凭臆测推断。”
柳寒山道:“咱们当然有真凭实据,因为今天出面指证的人,就是当年奉命火焚桑园的人。”
郭长风轻哦了一声,不由转目注视那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仍然不言不动,静静站在原处,并没有任何表示。
柳寒山又道:“这件秘辛之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绝大秘密,由此也可证明,咱们的确句句是实,并非空穴来风,无中生有。”
郭长风道:“什么秘密?请说!”
柳寒山道:“说出来,郭兄必定会大吃一惊,林元晖的意中人儿,根本没有死在桑园火窟中。”
这句话,果然使郭长风吃了一惊,忙道:“你不是说她们全家四口,都葬身火窟了吗?”
柳寒山道:“尸体共有四具,但并无林元晖的意中人在内,只因火后,尸体变形,面目已经无法分辨,才将林元晖骗过了。”
郭长风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寒山道:“当年奉命火焚桑园的人,跟林元晖无仇无恨,虽然受命行事,终觉不忍心赶尽杀绝,所以,在混乱中放了她一条生路,让她脱身逃走了”
郭长风突然截口道:“且慢,我想请教一下,当年受命火焚桑园的人,就是这位戴面具的朋友吗?”
榔寒山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郭长风道:“那幕后授意指使的人,敢问又是谁?”
柳寒山笑了笑道:“郭兄何必明知故问”
郭长风道:“不!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愿妄加揣测,还是请这位朋友直接说出来的好。”
柳寒山沉衅了一下,道:“既然郭兄一定要问,就由小弟代他回答吧!那幕后主使人,就是红石堡堡主秦天祥。”
郭长风也猜到是秦天祥,却故意哦了一声,道:“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堂堂红石堡主,居然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
柳寒山道:“世上伪君子多得很,秦天祥为了成就自己女儿的婚事,当然要不择手段了。”
郭长风点点头,道:“幸亏这位朋友不愿助纣为虐,实在难得。但不知这件事有没有被秦天祥发觉?”
柳寒山道:“当时秦天祥并不知道,不料事隔十余年,那女子突然收买凶手,向林元晖寻仇报复,这一来,才引起了他的疑心,现在正追查当年经过”
郭长风道:“请恕我冒昧问一句,当年是秦天祥暗下毒手,那女子应该寻姓秦的报仇才对,怎么会”
柳寒山道:“难怪郭兄不明白,当年火焚桑园,虽然是秦天祥主使,下手的人,却是冒着林元晖的名义。”
郭长风道:“为什么要冒林元晖的名义呢?”
柳山道:“一则为掩人耳目,二则是要那女人误认林元晖贪图红石堡的声势和财富,因而忘情负义,威逼退婚。”
郭长风忽然想到红石堡训练林元晖替身的事,不觉若有所悟,喃喃道:“原来如此”
柳寒山道:“现在,咱们已经把当年秘辛,全部告诉郭兄了,如果郭兄没有其他疑问,就请履行诺言,将‘香罗带’赐下。”
郭长风道:“好的,我再请教最后三个问题,两位若能据实回答,在下也自当履行承诺。”
柳寒山道:“只要咱们知道的事,一定不会使郭兄失望,如果确实不知道,还盼郭兄能体谅包涵。”
郭长风笑了笑,道:“譬如,林元晖当年那位意中人的姓名,两位总不会不知道吧?”
柳寒山望望灰衣老者,然后反问道:“这就是郭兄的第一个问题么?”
郭长风道:“正是。”
柳寒山道:“那女子复姓公孙,名叫公孙玉儿。”
郭长风心中一动,暗道:“这就不错了,林元晖曾把林百合误认为‘小玉’,看来正是对公孙玉儿的呢称”
于是,目注灰衣老者问道:“如果公孙玉儿还在人世,阁下是否能辨认她的容貌?”
灰衣老者毫不犹疑地点点头。
郭长风道:“好!请看看这是谁?”
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尊未完成的玉石雕像,郑重交给柳寒山,再由柳寒山转交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见了石像,似乎颇感意外,仔细端详了一会,一言不发,仍然交还给柳寒山。
柳寒山看了看,又还给了郭长风。
郭长风沉声问道:“阁下认识她是谁吗?”
灰衣老者缓缓点了点头。
郭长风紧接着又问:“她是不是公孙玉儿?”
灰衣老者不答,却对柳寒山附耳低语了几句
柳寒山听完,向郭长风歉然一笑,道:“如果这就是郭兄要问的第二个问题,真是抱歉得很,咱们实在无法肯定作答。”
郭长风道:“为什么?”
柳寒山道:“因为石像的五官面貌尚未雕刻完全,令人很难辨认。”
郭长风道:“五官虽未刻全,单从身材,衣着,发型,或者面部轮廓等,至少也可以看出一些特征。”
柳寒山摇摇头,道:“不瞒郭兄说,这石像最重要的,全在面貌五官,其余部分,公孙玉儿和秦雪娘简直一般模样,难分轩轾。”
郭长风诧道:“秦雪娘是谁?”
柳寒山道:“郭兄连秦雪娘是谁都不知道吗?她就是秦天祥的女儿,林元晖的妻子!”
郭长风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公孙玉儿和秦雪娘长得很相似?”
柳寒山道:“岂止相似,两人容貌简直就跟孪生姊妹一样,否则,林元晖也不会先聘公孙玉儿,再聘秦雪娘了。”
这消息,委实大出郭长风意料之外,也使他感到无比的震惊,刹那间,许多积存在心中的疑云,仿佛都霍然开朗了。
首先,他就想到黑衣少女和林百合的面貌,何以会如此酷肖?更由此,联想到林无晖偷偷在后院雕刻石像的神情和经过。
石像所刻,分明就是公孙玉儿,当初林元晖和公孙玉儿定情之后,又在红石堡结识了秦雪娘,因为二女容貌酷肖,由好奇而萌爱意,但秦天祥却不甘心女儿与人共事一夫,所以干下火焚桑园的事,企图除去公孙玉儿。
事后,林元晖虽然跟秦雪娘成了亲,对公孙玉儿一直不能忘情,私心暗想,思念成痴,寂寞山庄以致衰败破落,到秦雪娘去世,黑衣少女突然寻仇上门,林元晖一定还懵然蒙在鼓中。
黑衣少女可能是公孙玉儿的后代,也可能是她的亲人,既不知道当年火焚桑园的秘辛,认定是林元晖忘情负义,自然欲得而甘心。
又因第一次行刺失败,恐惧红石堡势大,才不惜重金,聘请职业杀手出面。
至于秦天祥原以为当年亏心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十余年后,忽有黑衣少女代替公孙玉儿上门寻仇,这正如哑子吃汤团心里有数,口中难言。
因此,一面广布替身,混淆仇家的耳目,一面亲自赶赴金陵,全力和黑衣少女一帮人周旋。
于是,金陵城中的小吃店,便展开了一场明争暗斗,再由金陵纠缠到襄阳
到目前为止,前后环节似乎已经大部分连贯起来了,不过,其中仍有两点令人费解之处!
第一,黑衣少女和公孙玉儿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她们之间没有直缘之亲,面貌怎会酷肖?如果有血缘关系,黑衣少女初见石像时,为什么竟称不认识呢?
第二,这件事跟“香罗带”何关?
为什么秦天祥千方百计想得到它?
为什么灰衣老者和柳寒山不惜尽吐秘辛,也要求用“香罗带”交换?
而黑衣少女却好像对这条罗带并不重视,又是什么缘故?
郭长风想到这里,不禁暗暗一皱眉头,探手入怀,将“香罗带”取了出来。
灰衣老者和柳寒山目光同时一亮,情不自己,都流露出振奋欣喜之色。
柳寒山连忙伸手来接,道:“谢谢郭兄”
“别急!”
郭长风一缩手,道:“要想得到这东西不难,你们必须先告诉我,这条罗带,究竟有什么用处?”
柳寒山赔笑道:“郭兄何必逗咱们嘛,这只不过是条女人用的腰带,并没有什么特别用处。”
郭长风道:“既无特别用处。你们为什么想得到它呢?”
柳寒山道:“君子一诺千金,郭兄已经答应了咱们,就请把它赏给咱们吧!”
郭长风笑道:“不错,我是答应过要给你们,但你们也答应过必须据实回答我三个问题,这罗带有何用处?就是我的第三个问题。”
柳寒山疑道:“这”郭长风道:“我想,这问题你可能无法回答,还是先跟令友商议一下吧。”
说着,又将香罗带折好,仍旧收进怀里。柳寒山空自焦急,却无可奈何,只得退后几步,跟灰衣老者低声商议。
两人密语良久,似乎对于应否将香罗带的秘密告诉郭长风,一时无法一致,看情形,柳寒山是主张直说,灰衣老者却有顾虑
郭长风冷眼旁观,疑云更浓,便故意不耐地道:“你们既然不愿答复,我也无须履行承诺,这是二位自己毁约,可不能怨在下”
口里说着,整一整衣衫,便欲离去。
柳寒山急叫道:“郭兄请留步,咱们决定遵命答复就是了!”
郭长风道:“二位最好据实直说,不用拿谎话来搪塞,须知郭某人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柳寒山道:“这一点,郭兄尽请放心,咱们连当年火焚桑园的秘密都愿意奉告,此外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事。”
郭长风点点头,道:“在下也深有同感,二位宁愿冒背叛秦天祥的罪名,希望交换‘香罗带’,由此可见,这罗带对二位想必非常重要了。”
柳寒山苦笑道:“郭兄不愧料事如神,说实话,这条香罗带对敝友的确关系重大,但留在郭兄手中,却毫无价值。”
郭长风道:“是吗?这倒要请教!”
柳寒山道:“不瞒郭兄说,这条罗带,本是林元晖当年送给公孙玉儿的定情信物,敝友奉命火焚桑园时,原拟定将此物追回,后因私纵公孙玉儿脱逃,竟忘了追取信物,如今香罗带重现江湖,若被秦天祥获去,岂不证实敝友当年抗命循私的罪行?所以,咱们才甘冒泄密之险,务求将这件证物收回,希望郭兄惠予成全。”
郭长风静静听完了,微笑道:“阁下说的都是真话?”
柳寒山道:“句句是实,绝无半点虚假。”
郭长风道:“那么,你们的意思,只是要取回证物,不让它落在秦天祥手中,并不是真想将香罗带据为已有了?”
柳寒山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正是如此。”
郭长风笑道:“这容易,我可以当二位之面,将香罗带毁去,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果然又将香罗带取了出来,作势欲加撕毁。
柳寒山忙道:“不!毁不得”
郭长风道:“为什么?留着是祸胎,不如早些毁掉算了。”
柳寒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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