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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暗忖:听这触的口气,敢情也是武林中人,奉命来这儿守候对头的?心念微动,便偷偷睁开眼睛,用眼角余光,向两人打量一看之下,不由机伶伶打个寒噤。
那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健壮少年,生得肩阔膀圆,满脸剽悍之色,最令个人吃惊的是,两人身上虽罩着极普通的外衣,襟角下却赫然露出一小截黄衫。
木桌上,放着两只狭长形的包裹份明是两桶长剑。
黄衣人!
海云骇然一警,急忙闭上眼睛,心头卜通卜通狂跳,他万万也想不到消息竟会汇漏得这么快。两名黄衣人奉命守候在“招安客栈”附近,不用说,准是为了客栈中那男女二人而来,而那男女二人也果真是是祸水双侣了,这可怎么办呢?他一向自负聪明,此时竟心慌意乱,没了主意。
当然,他可以抽身赶去客栈,把这消息告诉祸水双侣,叫他们趁天色尚早,街上行人正多,赶快设法逃走-’-但他也知道。小巷茶馆中既已出现了黄衣人,客钱四周必然也布置了其他监视的暗桩,这时进入客栈,不仅目标太显着,突围脱身的希望也太渺茫。即使能逃出城外,也势将遭遇截杀,光天化日之下,无处可供掩蔽藏匿,要脱身实在太困难了。
其次一个方法是,在招安客栈内制造混乱,设法使街上行人都涌进客栈去,譬如在客栈内放一把火,或者引起一桩纠纷,趁人们救火或挤着看热们的时候,混水摸鱼,趁乱抽身这办法也不行。一则街上房屋比邻,火势一起,不知要连累多少无辜居民;二则人们如挤进客栈,那些黄衣人同样也可能挤进去,彼暗我明,说不定祸水双侣不但来不及。趁乱逃走”反而被“趁乱杀死了”
海云脑中电转,想了无数方法,却没有一个可以付诸实行的。
那张本来很舒适的躺椅,此时竟像突然生出许多小刺,坐在上面如坐针毡,叫人混身难受。
正在惶然无计,忽听那两名黄衣人同时轻噫了一声。
海云张目一看,心里不期暗叫:“糟了!”原来巷中匆匆奔来~条人影,正是盛彦生。
两名黄衣人互望了一眼,各自探手取了桌上狭长形的包裹。
盛彦生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名黄衣人,老远看见海云,便扬手叫道:“晦”
海云没等他说话,急忙站起身来,截口道:“李老哥,快快请坐咱们昨天谈的那幅字画交易怎么样了?”
盛彦生微微一怔,刹时领悟过来,应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寻老兄,事性又有了竟外变化,这次生意只怕又做不成功了。”
海云飞快递了个眼色,故作惊讶道:“为什么?难道卖主又反悔了不成?既然收了人家订金,可不能闹着玩呀!”
盛彦生摇头道:“唉!一言难尽。”
海云道:“这幅字画小弟非买到手不可,走,咱们一同寻他去,大家当面把话说个明白。”取出碎银付了茶资,拉着盛彦生向外就走。
两人沿着小巷绕到街口,借转身的刹那回目偷扫,并未看见两名黄衣人眼来。
盛彦生诧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海云轻吁道:“好险!刚才茶馆裹另两个客人,就是追杀祸水双侣的神秘黄衣人所布置的暗桩”
盛彦生骇然道:“真的吗?他们怎会寻到这儿来?”
海云道:“他们不仅寻到这儿,而且已经发现祸水双侣落脚在招安客栈内,此时客栈四周,只怕已被他们暗中包围,随时可以动手。”
盛彦生道:“可是,连咱们都弄错了,那祸水双侣根本就不在招安客栈内。”
海云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盛彦生道;“我住进店以后,亲自去查看过,招安客栈总共才十来间客房,有八间是空的,只有两间住着客人”
海云道:“住客是什么人?”
盛彦生道:“你做梦也不会想到,竟是咱们踏破铁鞋无觅处的”
海云急道:“谁?”
盛彦生道:“胡一帖和令表妹。”
海云心头~震,里然止步,一把拉住盛彦生的衣袖,急急问道:“你看确实了?真的是他们?”
盛彦生道:“我没有亲眼看见,但在门外亲耳听见是胡一帖的声音,而且嗅到房中的药味,那老狐狸正在向令表妹逼问祸水双侣的下落,同时已经准备好一分‘洗髓炼魂汤’。”
海云恍然而悟,跌足道:“难怪那常柜说男的年纪较大、女的很年轻唉!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会是胡一帖和苹儿,真是糊涂透了,险些当面错过。”
盛彦生道:“看来弄错的不只是咱们,那些黄衣人可能也和咱一样弄错人了。”
海云凝容怎刻,摇摇头道:“不对。那些黄衣人一向消息准确灵通,决不会弄错对象,何况咱们也自视祸水双侣在大街上出现过。”
盛彦生道:“可是我亲自查遍客栈内的房间,并没有发现祸水海云沉吟道:“或许他们外出尚未返回客栈,或许他们业已发征兆,抢先避开了不过,那些黄衣人守候在客栈附近,对咱却是桩麻烦。”盛彦生举手搔搔头,道:“这话不错,咱们若进客栈对付胡一帖,必然会引起黄衣人的误会,这可怎么办?”
海云道:“但咱们非进各栈不可,就算引起误会也顾不得了。”微顿,又问道:“盛兄在客栈窥探时,可曾被姓胡的发觉?”
盛彦生道:“没有。当时胡一帖正在问供和熬煮洗髓炼魂汤,不可能发觉门外有人偷窥。”
海云道:“既如此,盛兄仍请先运客栈监视着,小弟随后就来。”盛彦生问:“你要到那儿去?”
海云道:“小弟要先踩探一下黄衣人在客栈四周的布置情形,最多盏茶时光,就可到客栈跟盛兄会合。”
盛彦生应了一声:“好!”折身匆匆而去。
海云仰面看看天色尚早,料想黄衣人不致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胡一帖也不可能离开客栈,先定了定神,又检视过随身所携“百摺缅刀”然后折进另一条横巷,缓步向前走去。
这时,他已将祸水双侣的事暂时抛诸脑后,只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才能从胡一帖挟持下救出苹儿?如何方能避免和黄衣人之间发生误会?万一误会无法避免,应该如何应付这条横巷的位置正在招安客栈的后方,但奇怪的是巷中未见黄衣人布置的暗桩,长长一条狭巷内,静悄悄的毫无人影。
海云走到巷子一半的地方,身后一扇木门忽然“呀”的一声打开,伸出一颗小孩子的头来,低叫道:“喂!书呆子!”
海云霍地停步,缓缓转过身子,只见那小孩大约七八岁左右,穿一件青缎小袄,头上流了个“冲天炮”辫子,眉目十分清秀,却一睑顽皮相。
那小孩向他一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始把小手道:“来呀!书呆子,过来玩儿!”
海去微笑道:“你是叫我么?”
小孩道:“这儿又没旁人,不是叫你叫准?”
海云道:“可是我的名字并不叫书呆子呀!”
小孩笑道:“你身上穿的长衫,走路一摇三摆,装得文绉绉样儿。我又不知道你的姓名,不叫你书呆子叫什么?”
海云道;“你既然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又叫我干什么?”
小孩道:“叫你来玩儿,难道不可以?”
海云摇摇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跟你有什么好玩的?”
小孩道:“不是叫你跟我玩,是叫你跟我姊姊玩。”
海云不觉脸上一红、又摇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你的姊姊。”
小孩印嘻嘻笑道:“真是呆子,现在不认识,见了面就认识了。来吧!快一些,我没有工夫跟你多说闲话。”
海云耸肩道:“我更没有工夫玩,那就两免好了。”说完,转身欲行。
那小孩推开木门,上前一把抓住海云的衣角,怒目道;“喂!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海云正色道:“我既不认识你家,也没工夫跟你闲扯,不走等什么?”他想,这小孩的姊姊八成是倚门类笑的女子,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谁知那小孩却不讲理,紧拉着衣角不放道:“我姊姊有话要跟你说,你怎么不识好歹,进去坐一会也不肯?”
海云不愿再作纠缠,沉声道:“放手!”
那小孩道:“我就偏不放手,你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