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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哑然失声道:“哦!这倒是我的不是。”
“不是’二字,倒也谈不上,只是铁夫人贵人多忘事而“多谢提醒!你要小心了“老朽己准备好了!”
“好!接招!”
话出招随“刷、刷、刷’
在旁人眼中,但见一招快似一招,也是一招狠似而且,在一片耀眼寒芒之中,还隐隐挟有风雷之声。’
花贞贞的剑招,固然是奇幻莫测,有如迅耳奔雷,子健的守势,也同样的令人莫测高深!
在一阵并不太响亮的金铁交鸣声中,他居然从容不迫地接下了三招,而只退后了两步。
当花贞贞停止进攻时,陈子健脸含微笑道:“多谢铁夫人手下留情!”
花贞贞樱唇牵动了一下,却并未接腔。
陈于健注目笑问道:“铁夫人,老朽可以走了吧?”
铁羽抢先挥挥手,道:“阁下请吧!”
目送陈于健寓去之后,花贞贞才低声说道:“羽哥们不能放他走。”
“为什么?”
“如果他已听到了我们方才的谈话危险了。”
铁羽正容说道:“不可能,方才,我们的话声很低,而且,一开始我就在全神戒备着,我敢断定,他最多只听到最后那两三句话,因为,他一上屋顶,我就察觉了。”
“但愿如此。”
“而且,我们的大妹子,一切都比我们高明多了。”
“但她毕竟欠缺江湖阅历”
“你忘了,还有一位暗中照应她的老爷子。”
所谓老爷于,就是那位将他由鬼门关上抢救回来的风尘奇侠刘洪,为了表示尊敬,铁羽这一家,上上下下,都称之为老爷子。
花贞贞“哦”了一声道:
铁羽点点头道:“是的,去涉险。”
“有老爷于在暗中照应,
花贞贞俏脸一整,道:“老爷于也到那边去了?”
要不然,我怎会让大妹子单独行动。
“这很难说,好在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分晓了,目前,不必胡乱瞎猜。”
“而且,陈于健居然能接下我三招新学的剑法,并接得那么从容对了,羽哥,你有没有看出,姓陈的显然还藏了私。”
“是的,姓陈的是藏了私,你不是也藏了私吗!”
铁羽含笑接了下去,道:“贞妹,暂时不谈这些,该好好调息一下,天亮前还得赶路哩”
位于山西南部,与河南接界的王屋山接天峰,虽然是地处祟山峻岭中,又时值岁年头,却是着实热闹过好几天。
各地赶来投效的江湖好汉们,将近千人,经过五天的竞技考验之后,差不多已全都录用。
这些人各依其武功深浅,分为三个等级,计分金星武士,银星武士,而黑衫队是最低的一级。但公道会倒是有点公道,凡是不服考验评审及不愿投效者,均可自行离去,但事
实上,自行离去者,仅占总人数中十分之一而已,三个等级中,金星武士仅十三人,银里
武士计一百人,其余均为黑衫队。
以黄坤化名前往投效的赵凤凰,连闯三关,成为金星武士中第一名,而那位偕同前往的朱彪等四人中,仅朱彪一人成为银星武士,其余三人都落人黑衫队中,新增的大批人马,
本来都是住在峰前峡谷中的帐幕中的,但当选金星武士的人,却立即迁入峡谷的内层,而
且每人分配到一间单独的石室。
原来这个接天峰前的峡谷住在葫芦瓶颈的外部,经过一个约莫半里长的隘道之后的内部,即是别有洞天。
内谷比外谷还大,四周都是插天峭壁,峭壁上参差不齐地有着无数大小不一的天然石洞,公道会的核心人物,就分别住在那些天然石洞中。
赵凤凰分配到的石室,也就是一个小型的天然石洞。
由于她是第一名,为金星武土的领队,才有单独的房间,其余的金星武士,却是两人共用一个石洞。
虽然是天然石洞,但经过人工装饰之后,却胜过一般华屋,尤其天然石洞中冬暖夏凉,因而才由冰天雪地中经过长途跋涉,并经过一连串竞技活动后的赵凤凰,一进入石室,立
即感到温暖如春,舒适无比。
由于室内,只有她一个人,她毫无顾忌地,向那铺着兽皮的石榻上一躺,伸展开四肢,瞳上双目。
由表面上看来,她是在闭目养神,其实,她心中的心事可多着哩
她连闯三关,应付考验时,使的是她的老爷子刘洪所传授武功,她深信公道会的人不可能看出她的来历来,但她自己对公道会电还是一无所知,因为,当她连闯三关时,都是
同一个“主考官”
一个面相清癯的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没说明自己的姓名,也没说明他在公道会中是何职务,她也曾暗中问过朱彪和其他的人,都没人认识他,那么,这个公道会的首脑人物,
是否确如她铁大哥所料,就很难说了
如果她的铁大哥所料不差,则撇开对方武功的莫测高深不论,光是目前这易守难攻的天险,就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还有,那位老爷于刘洪,也应该已混入那批新来的群豪中,为什么这几天没跟她联络
就当她思潮汹涌之间,门上传来轻微的剥啄声。
她挺身坐起,道:“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青衣侍女,身裁娇小目清秀,够得上称为一个可人儿。
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向着她嫣然了吧?”
赵凤凰笑了笑道:
青衣侍女道:“爷得饿哩!”
‘我倒不觉得。”
已经是用晚餐的时候了她,一面娇笑着,一面将食盒中的饭菜取出摆在面前的小桌上,道:“爷!快点趁热吃吧!”
两荤两素,还有酒,味道也相当可口。在既来之之的原则下,赵凤凰立即故装豪放地,居然大嚼起来衣侍女则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
赵凤凰边吃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小珠。”
“峨!原来是小珠姑娘,”
小珠掩口媚笑道:“爷丫头,怎能配称姑娘哩!”
“不!丫头也是人呀!”
“爷!人家都叫我小珠,
“好!小珠就小珠吧!”
您也还是叫我小珠比较好。”
赵凤凰含笑说道:“小珠,你到这儿多久了?”
“才半年。”
“今年几岁?”
小珠腼腆地道:“五天前过年那天,刚满十六岁。”
赵凤凰笑道:“妙啊,真是名副其实的二八佳人。”
小珠有点娇羞地道:“爷,您取笑我,我不来啦!”
赵凤凰又笑道:“哟!羞答答的,够童思”
赵凤凰看走眼了。小珠的年纪可能不假,但她的娇羞却是装出来的。但她装得很逼真,也很自然。
其实,小珠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妞,不说别的,只看她那眉梢眼角所蕴藏着的无限春情,就够了。
可惜的是,赵凤凰这位“爷”是西贝货,她本身既然是一个黄花大国女,又怎能看破对方是在故作姿态嘿!用完晚餐,尴尬的事情也跟着来了。
小珠收拾好碗盘之后,不但没走,反而将门儿也上了赵凤凰注目之下,讶问道:“小珠,怎么还不回去?”
小珠媚笑道:“爷!奴家是奉命伺候您的呀!您要我回到哪儿去?”
“奉命伺候?”
赵凤凰讶问道:“奉谁的命令?”
“自然是奉总管的命令。”
“总管是谁?”
“总管就是总管呀!”
“我的意思是说,他姓甚名谁呀?”
“这个,奴家不知道,我们都叫他总管。”
赵凤凰苦笑了道:“我不需要有人伺候。”
小珠哭丧着脸“小珠,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杀你?为什么?”
“他们会会认为我不会伺候,才被爷赶了出来。”
赵凤凰心中一动道:“走!我陪你去见总管,替你说情。”
小珠乘机跪了下来,抱住她的双腺哀求道:“爷!可怜可怜我吧!您去不但见不到总管,反而会使我加速处死。”
“会有这么严重?”
“婢子说的完全是实话。”
“好!你起来再说。”
“爷!您不答应我留在这儿,我就不起来。”
赵凤凰无可奈何地一叹道:“好!我答应你。”
不等她说完,小珠已一弹而起,接着她亲了一下爷!您真好!”小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像扭股糖似地,缠住了她。
这情形,使得赵凤凰如遇蛇蝎似地,连忙将小珠推开,井皱着眉道:“不可以,小珠。”
小珠的脸上有着大多的失望,显得楚楚可怜,不胜幽怨地道:“爷!奴家就这么令人讨厌吗?”
“不!你非常可爱。”赵凤凰含笑说道爱了,我才不敢惹你。”
“爷!您这话我不懂。”
火碰在一起,那那后果是是是很可怕的。”
她,结结巴巴地.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俊”脸上已没来由地飞上一片红云。
小珠看在眼里,可乐在心头:“原来还是一只童子鸡哩哩是;您怪不得连飞来的艳福也不敢消受。
但她口中却“咕”地一声娇笑道:“爷!那有什么关系奴家本来就是奉命伺候您的,您可以要如何就如何呀!”
“可是”
赵凤凰急中生智,扯了个瞒天大谎道;“可近女色的。”
“爷,您练的是童子功?”
“我只好蜷伏在您身边,
赵凤凰坚决地道:“不可以!”
这也难怪,她这位“爷”的身份,是经不起考验的果让小珠睡在身边,露出马脚来,岂不糟了!
小珠脸色一变道:“爷,您一定要赶我走?”
赵凤凰点点头,笑道:“小珠,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小珠又跪了下去,凄然地道:”爷,您还是杀了我吧’!”
赵凤凰忙将她扶起道:“快起来,咱们想个两全的办法,可千万别哭。”
小珠嘟着小嘴,道:“还有什么办法好想的。”
赵凤凰“星”目一转,道:“有了,你瞧,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小房间吗!”
“小房间又怎样?”
小珠是故意装糊涂。
“咱们分开睡,你睡小房间呀。”
“就是说,咱们分房而睡的情形,不可让任伺人知道。”
“这个,爷请放心,这情形,说出去对我是有害无益呀厂赵凤凰如释重负似地,暗中长吁了一声,缓步走向那小房间前。
其实,那根本算不上什么房间,只不过是一个储放杂物和放衣衫的小隔间而已。
于是,她扭头向小珠歉笑道:“小珠设法补偿你的。”
小珠娇笑道:“我不敢奢求什么补偿就很满足了。”
这尴尬的问题,总算是暂时解决了。
但身居虎穴中的赵凤凰,这一晚却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她,既耽心人小鬼大的小珠,会半夜里起来向她纠缠,也耽心可能于不自觉中,露出过什么破绽,而招致公道会的偷袭。还好,这一晚总算平安地过去了。
第二天也过得非常无聊。
因为,外面仍然是风雪漫天,同时,她记得当她荣获金星武士的领队一职时,那位“主考官”曾向她交待过:在会主召见之前,必须在室内待命,不可擅自外出。
所以,这一天,她只能呆在室内苦挨。
为了避免因无聊而和小珠瞎扯,在言多必失的情况下可能露出破绽,因而绝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打坐行功中挨过。
当小珠取来晚餐时,她实在忍不住了,试探着向小珠问道:-昨天主考官说,今天会主要召见我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小珠苦笑道:“爷!您忘了婢子只是伺候人的下人我问这些,等于是问道于盲呀!”
“小珠,你见过会主没有?”
“没有啊”“那么,会主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你总该听说过?”
“爷!也没听说过,婢于平常接触的,都是一些下人呀!”
赵凤凰心中苦笑着道:“如果这小丫头,暗中负有监视我的任务的话,她这守口如瓶的功夫,可算是到家了”
晚餐过后,一个劲装女郎传达会主的命令:“会主亲自召见。”
赵凤凰怀着既兴奋、又明显不安的心情,随着那传令的劲装女郎进入一箭远外一间巨大的石室中。
那是一间约莫纵深百丈,横宽六十丈,高约二十丈的天然石室,完全未加人工修饰,在四周数十个松油火把照耀之下,洞顶垂悬的钟乳,地面耸立的石笋,以及四周的小石洞和通路,都清晰可见。
可是,整个石洞,除了她和那劲装女郎之外,却见不到第三个人。
石洞正中,摆着一张铺着兽皮的椅子,算是洞中唯一的一件人工装饰。
那劲装女郎向着她嫣然一笑道:“黄爷请坐,会主马上就来。”
说完,躬身一礼,径自转身快步高去,
巨大的石室中,只剩下赵凤凰一个人,虚了。
尽管赵凤凰艺高人胆大,但身处对对方一无所知的龙潭虎穴之中,又是在如此神秘气氛之上,不由她不暗中殊感不安。
她知道,敌晴我明,说不定在四周那黑暗的小石洞中,正有很多人在注视着她哩!
但她表面上,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正襟端坐,静候会主的光临。当然,她也在暗中默运玄功,查察四周的动静。
由于她的特殊秉赋,特殊际遇,使她的成就也特别异于常人。
尽管这巨大石室中,有着数十支松油火把所发出的“哔剥”之声在干扰着,但她却很快地觉察到,就在她正面有呼吸声。
而且,她也察觉到,对方一共有四个人。
由那特殊的呼吸声判断,对方那四人的成就,决不会低于她。
约摸过了半盏热茶功夫,只听一个娇甜语声道“唔,外表倒是不赖。”
语声由右侧一个石洞中发出,但赵凤凰深信自己的听觉,右侧那小石洞中并未藏得有人。
那么,唯一的解释是:
石洞的内部是相通的,而且,安装有传话的装置。
但她外表上,仍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正襟端坐,毫无反应。
只听另一个略显沙哑的男人语声道:“不但长得不赖,武功更是很了得。”
这个略显沙哑的男人语声,对赵凤凰来说,是太熟悉金克用曾经冒充过她的伯父,相处过一段不算太短的日尽管事隔三年,但语声一入耳,她就断定是金克用的浯所以,尽管她外表上仍然不动声色,却禁不住内心中一阵狂喜。
金克用果然还活着,铁羽的推测已证实了一半。
那么,白玉莲也必然是活着的
她心念电转间,那娇甜语声又道:“由总护法亲自主考拔擢的人,自然错不了,对了,金总管,昨天选拔时,你是否也在场?”
这又给赵凤凰解答了一个疑问。
金克用是公道会的总管。
金克用的语声道:“老朽只是在人丛中瞧热闹那真是武林中很难见到的盛会。
“连总护法也没瞧出他的武功路数来?”
“是的。”
“我倒是不信邪,待会,我要亲自考验考验他。
“小姐亲自出马,那是太抬高他的身价了。”
那娇甜语声道:“阿姨,可以吗?”
另一个带有磁性的浯声道:“待会再说。”
对于这个磁性语声,赵凤凰也有一点似曾相识之感。
她,下意识地认为这个人就是白玉莲。
只是,由于她过去跟白玉莲仅一面之识,印象不太深刻,所以,目前这个磁性语声的人.是否真的就是白玉莲,她却不敢肯定。
但尽管如此,她的心中,还是激荡起一阵兴奋的涟漪。
另一个男人语声道:“会主,就让小妞去申量一下他的深浅也好。”
那磁性语声道:“让本座先问问他。”
此刻,赵凤凰已明白了这个磁性语声的人就是会主,只要证实其是白玉莲,那么,她此行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
同时,她也分辨出来,这另一个男人就是她昨天见到过的“主考官”也就是公道会中的总护法。
“那么,这位小姐又是什么人呢?”
只听那总护法沉喝一声:”黄坤,听得出本座的口音吗?”
赵风凰恭应道:“属下听得出,您就是昨天的主考官。”
须知目前的赵凤凰,不但经过刘洪以特制药物替她易过容,也服过了变音丸,不但外表是一位英俊爽健的男士,语声也变得清朗而嚎亮。
所以.尽管金克用在暗中打量着她,却是一点破绽也察觉不出来。
那总护法的语声道话,你要小心了。”
“是”
赵凤凰方自恭应一声,那磁性语两眼向正前方平视,不许左顾右盼广“是”
“你是什么地方人氏?”
“属下祖籍山东。”
“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只有一位大哥。”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家兄叫黄地。”
“你的武功是出自家传?”
“是的。”-
令兄怎么不投效本会?”
“家兄年纪大了,而且,寒动的。”
xg口么,你又为何违背祖训,投效本会呢?”
赵凤凰侃侃而谈:“会主,俗语说得好,学成文武艺,卖其帝王家,目前,天下承平,投效朝廷,不一定有发展,屑下也自认不是作官的材料,但私自认为,有了一身不俗的武功,如果与草木同朽,实在大可惜,所以,才向家兄恳求,禀告祖宗英灵之后,投效本会”
这是她事先准备好的说词,昨天在主考官面前,也说过一次。
所以,她此刻娓娓道来,不疾不徐。
那磁性语声轻笑道:“你很自负!”
赵凤凰“剑”眉一扬,道:“会主,的也是老实话。”
“是吗!”
那磁性语声慢应道:“我看,有点不见得吧!”
赵凤凰心中“咯”地一跳,暗忖道:“什么地方出毛病了?”
好在她心中早有应变的准备。
此刻,尽管心中微感不悦,但脸色与眼神中定如常。
须知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易隐藏秘密的。
那位会主问话之前,要她向前平视,目的也;观察她的跟神,以便于辨别她说话的真伪。
但她表现得非常沉着,仍然是两眼向前平视微皱地问道:“属下至愚,请会主明示?”
那磁性语声道:“你真想不起来?”
赵凤凰点点头道:“是的。”
“你是不是有一个姓鱼的朋友?”
“哦”“会主说的是我那鱼大哥鱼仲?”
“他是护送你前来的人?”
“是的。”
“他又在开封将你托付给朱彪之后“正是。”
那磁性语声语气一沉道:“这些,为什么昨天没在主考官面前说明?”
赵凤凰道:“回会主,不是屑下有意隐瞒这些,而是属下自以为这些无关紧要,所以昨天才未向主考官报告。”
那磁性语声道:“这有关你的来历,应该事无巨细详细禀报的。”
“是!属下知过了。”
“关于你所说的一切,本座会派人加以查证。黄坤,你要切记,由于你才进入本会这事情过去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犯!”
“是是多谢会主训示!”
只听那娇甜语声道:“阿姨,你训完了吧?”
那磁性语声笑道:-等不及了,是吗?”
那娇甜语声充满了檄娇的意味:“阿姨,我不来了广那磁性语声道:“别撒娇了,去吧!只是出手要有分寸,不可伤人。”
“知道啦”
随着这话声,一道红影由正面的小黑洞中疾射而出。
同时,那磁性语声也接着说道:“黄坤,小姐要申量你的武功,你可以尽展所学,不许藏私。”
“属下遵命”
赵凤凰口中恭应着,一双“星”目却向那已俏立她身前丈远处的小姐,打量着。
这位小姐年约十七八岁,眉儿弯弯,眼睛大大,嘴儿小小,配上那圆而红润的俏脸蛋,和那恰到好处的身裁,以及那身紧身红色劲装,显得俏丽中又充满着太多的活力。
她,不但-身劲装是红的,连小蛮靴,剑柄,甚至连长达臀部的那条发辫辫梢上,也背着一块红绸。
真的是,全身火辣辣地,热力四射。
当赵凤凰向她打量时,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很放肆地,在“他”的周身上下,滴溜涸直转,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叫上官瑶,就是这儿的小姐。”
赵凤凰连忙躬身施礼,道:“黄坤参见小姐。”
赵凤凰注目问道:“小姐就是会主的千金?”
上官瑶娇笑道:“你真笨,你没听到,方才我叫会主为阿姨。”
“属下该死。”
赵凤凰歉笑着,心中却在忖想:“不是会主的女儿,而能有此地位,难道说,公道会的幕后还有外人撑腰?”
上官瑶飞快地接口笑道:“虽然笨一点,还不至严重到该死的程度。”
“多谢小姐!”
“我不喜欢礼数太多的人,亮兵刃!”
“是!”赵凤凰“刷”一声“请小姐指教。”
“你先进招。”
“小姐,您还设亮剑哩!”
“少废话!必要时,我自然会亮剑。
“看你有多扛!”赵凤凰心中冷笑着声:“是!属下有僭了”
长剑一探“笑指天南”转“分花拂柳”化作-孔雀开屏”虽然接连三招都是极平凡的招式,也都是虚招,但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由这三招极平凡的虚招中所显
示出的不平凡,已使得眼高于顶的上官瑶,不得不刮目相当然!上官瑶也明知对方会使虚招。
因此,她稳如泰山地,纹风未动,只是沉喝一声果然不赖,别客气,放手施为”
赵凤凰恭喏一声:”小姐当心.
随着话声,剑势一变“刷,刷将上官瑶迫退五尺。
虽然说是放手施为,但赵凤凰出手还是有分寸的,如果真的全力施为,将对方杀伤,那就有违“他”深入虎穴的初衷了。
尽管如此,却已使得上官瑶娇笑道:“好!值得我放手一搏!”
话声未落,她已亮剑还击。
一阵震耳金铁交鸣声中,已将赵凤凰迫退一丈有余,赵凤凰的被迫退,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她装得很逼真而天衣无缝。
虽然“他”的后退是装出来的,但这刹那之间的内心之中,却感到很震惊,也很困惑。
因为,上官瑶使的竟然是逍遥官的镇官绝艺“分光剑法”
上官瑶既然会使逍遥宫的“分光剑法”有关。
目前“他”已证实了金克用没死。
那磁性语声的会主,也可能就是白玉莲遥宫在幕后撑腰,这股势力就太可怕了。
“他”等于是逍遥宫的嫡传弟子,对逍遥宫的武学,自然是了如指掌。
同时,刘洪传给她的剑法,也高于“分光剑法”如果是在平常情况之下,放手施为“他”根本不会将上官瑶放在眼中,但目前,她既不能放手施为,又必须装扮得恰到好处,
这可就太困难了。
也不知“他”是应付得太吃力,还是装扮得太逼真,交手才不过有百零五招,已被迫而退后五丈多,额头上也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在一片冷芒飞闪中,只听上官瑶娇叱一声:“撒手!”
如响斯应“哨”地一声,赵凤凰以手中的长剑,被震得脱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