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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啊
花贞贞再度冷笑一声:“好!我成全你”寒芒一闪,一剑向那劲装汉于斜劈而下那劲装汉子口中说得轻松,但心中可并未松懈,而且,他身为公道会的护法,身法也相当了得。
因此,花贞贞长剑一挥之间,他也飞快地挥剑相迎,但目前的花贞贞,是何等身手,而她这蓄势已久的含愤一击,又是何等威力!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那劲装汉于已连人带剑,被斜肩带背地,一剑截成二段,其余三个,脸色大变之间,只见人影飞闪,每人面前都有一道寒芒疾卷而
来。
此情此景之下,他们三个来不及多想,不约而同地,由马鞍上飞身闪避。
花贞贞怒叱一声:“留下命来!”
纤指一扬“蓬”地一声,已凌空点倒一个。
铁小薇也缠住一个,但她毕竟功力较差,尽管她是节节进逼,但一时之间,却还杀不了对方。
上官瑶却以灵猫戏鼠的姿态,一面将对方逼得连连后退,一面冷笑道:“牛仲,听得出我的口音吗?”
那叫牛仲的劲装汉子一怔道:“你是?”
上官瑶左手揭去头上的斗笠,娇笑道:“现在明白了?”
牛仲像见了鬼似的,脸色大变,颤声嚷道:“小姐饶命....”
末尾那个“命”字只出半声,他的脑袋已滚落一旁。
正被铁小薇逼得连连后退的那一个,眼看自己的同伴相继毕命,心胆俱寒之下,虚幌一招已腾身飞射而起,铁小薇娇叱一声道:“贼于纳命来”
话声与冷芒同出,头颅共鲜血齐飞中,最后子也告了账。
花贞贞沉声道:“大妹子,小薇到山涧中,扫除积雪上血迹。”
铁小薇娇笑一声:“得令!”
“是”
花贞贞解开那个被她点倒的劲装汉子的穴道
道:”告诉我实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那劲装汉子道:“先告诉我,你是谁?”
“花贞贞。”
“哦!你就是铁羽的新夫人。”
花贞贞道:“怎么样?”
那劲装汉于道:“如果反正都是-尸万段,并没什么分别。”
这位仁兄,显然是打算豁出去了之下,一时接不上话来。
那劲装汉子道:“铁夫人,你我之间,无怨无仇,为,么非要杀我不可呢?”
花贞贞冷笑道:“因为你们都该死!”
那劲装汉子道:“也许我们都该死,但如果你留下我-命,你决不会吃亏。”
“是吗?”
“唔如果我的猜想不错们这四个的任务有关。”
花贞贞心中一动道:“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那劲装汉子笑道:“铁夫人,在下的话,已经说得够明显了!”
“我没工夫跟你猜哑谜。”
“好!在下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证不杀我,也不伤害我才行。”
但铁夫人必须先行保
“我可以保证,但我也要保留,那就是:如果你说的话份量不够时,我会收回我的保证。”
“这一点,我有绝对自信,方才,我也说过了,你决不会吃亏。”
“好!说吧!”
那劲装汉于苦笑道:
花贞贞正容道:“好”
花贞贞点点头道:“那信鸽来自开封”
“晤”
那劲装汉于含笑道:“由于风雪太大,信鸽可能在中途发生意外,也可能会被人半途截下,所以,郭护法放出的信鹊,一共是三只,而且是每隔一个时辰分批放出”
“高明!高明”-
铁夫人等此行,就是为了营救令郎?’
“不错。”
“铁夫人知道令郎的所在吗?”
花贞贞苦笑道:“本来我是不知道的,想是找对人了。”
那劲装汉于也是苦笑道:“其实,我也说不出正确的地点”
花贞贞脸色一沉道:“你敢胡说!”
那劲装汉于忙道:“铁夫人请沉住气,为了报答铁的不杀之思,我将尽可能提供可靠的线索。”
“好!快说。”
“据在下所知,郭护法因不能适时获得上级的指示可能会亲自将令郎护送到总坛来。”
“那么,你们四个是?”
“我们四个是奉命迎上前来,加以接应的,可能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的人。”
花贞贞沉思着道:“你这些话,都是实情?’
那劲装汉子道:“句句真实。”
紧接着,他又苦笑道:“如果夫人不信,在下可以暂时追随铁夫人左右,一同追上去,反正我也不能再回公道会了。”
花贞贞深恐留他下来会对上官瑶的母亲有不利的影响,因而向上官瑶问道:“大妹子,你说呢?”
上官瑶点点头道:“让他留下来吧!”
一顿话锋,又向那劲装汉子问道:“李忠,嗓音吗?”
方才,上官瑶向那个已被她杀死的劲装汉子面前显示本来面目时,这位李忠由于被制住穴道,正处于昏迷状态中,所以根本不知道方才的那一段经过。
这时,上官瑶一口叫出他的姓名后,才嗫嚅地问道:“你你是..使得他不由地一愣“小姐?”
“不错。”
上官瑶道:“公道会必然会胎死腹中,所以,你能有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好自为之。”
李忠连连点首道:“多谢小姐栽培!属下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好!前头带路。”
上官瑶向花贞贞道:“大嫂,咱们走吧”
沉沉夜色中,四骑人马重行冒雪踏上径途,虽然还是那四匹长程健马,但马上原主人却已换掉了三个。
走没多久,铁小薇忽然娇喝一声:“停!”
也不等别人发问,又马鞭一指,娇声说道:“阿姨你瞧!”路旁羽毛尖端络记号。
株大树的树干上,有人刻上一枝羽毛形的记号,却指向左边的一条小径上,这就是铁羽留下的联系。
花贞贞目光遥注那小径的方向,沉思着道:“莫非已发现了线索?”
就这说话之间,一声尖锐的儿啼,划空传来,这就是铁绍裘那娃儿,被解除黑甜穴后,所发出的那一声悲啼,静夜中听来,更是格外的刺耳。
但对花贞贞和铁小薇二人来说太美妙了。
铁小薇惊喜得几乎跳了起来道声”
“阿姨,那是弟弟的啼哭声。”
花贞贞方才以为她自己思儿心切,发生错觉,但经铁小薇这一嚷,再证以铁羽所留下的暗号的方向,证明决不会错了,于是,才在无比激动之下,娇喝一声:“咱们走”
掉转马头,领先朝小径上疾驰而去。
铁羽眼见自己的爱儿被人劫持,空负一身本领,却没法营救,恨得牙痒痒的,却是莫可奈何,窑洞口的火光熄了,铁绍裘的啼声也忽然中止了,显然是又被制了穴道。
铁羽气得一挫钢牙,顿足叱道:“稚子何辜!你忍心如此折磨他!”
郭石头笑道磨也没受到
“铁大侠,你可错怪人了,令郎可一点折
铁羽怒叱道:“还要强辩!如此寒天,将一个还不到两岁的婴儿制住穴道,冒着风雪奔驰,这不算折磨,还要怎样才能算折磨!”
郭石头道:“如果这也算是折磨,那也是咱们会主的意思,与我郭某人不相干。”
铁羽切齿道:“好!我且宰了你再说广
郭石头笑道:“铁大侠,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想三招两式宰了我,可绝对办不到,何况,我谅准你也不敢动。”
这一招,可算是击中了铁羽的弱点,使得他一时之间没法接腔,而只好恨恨地叹了一声。
郭石头得意地笑道:“铁大侠,能否请听我这个老粗说几句逆耳良言?”
铁羽冷然道:“既然是逆耳的话,
郭石头道:“何必自钻牛角尖哩是一对恩爱夫妻”
铁羽截口怒叱:“闭嘴!””最好是免开尊口!”
“好!我不说话。”郭石头苦笑道:“既然铁大侠听不进我的逆耳良吉,咱们这么干耗着可不是办法,我要告辞了。”
铁羽挥挥手道下来!”
郭石头笑问道下小孩子吗?”
我不为难你,但小孩必须留
铁羽冷然道:“如果我在你的立场天真无邪的婴孩。”
郭石头苦笑道:“可惜你不是我,
铁羽忽然厉声喝问:“什么人?”
只听一个娇甜语声由拐角处传来,薇。”
铁羽头也不回地道:“你阿姨来了没有?”
花贞贞的语声道:“我也来了”
话声中,花贞贞已和铁小薇并肩缓步向前已恢复了本来面目。
但只有她们两个,上官瑶和李忠二人却未一同出现。
花贞贞并娇声道:“羽哥,方才,我听到小宝的哭声。”
铁羽苦笑道:”小宝在那窑洞中,他们以小宝的生命作为威胁”
花贞贞一挫银牙道:“卑鄙无耻的东西!”
郭石头却咧嘴一笑道:“铁夫人来得正好,快请劝劝铁大侠吧!”
“如何劝法?”
“方才,在下已跟铁大侠说过,尤其对令郎,更是不太好-“依你之见呢?”
“不如让在下先带令郎去总坛亲自去向敝上交涉”
花贞贞冷笑道:“你真说得好一厢情愿!”
郭石头道:“铁夫人,我这完全是为令郎着想,这儿天寒地冻,万一令郎被冻出毛病来,这责任在下可担当不起。”
“那你将小宝留下来。”
“我要是能将娃儿留下来,问题早就解决了呀“那么,咱们且暂时耗着吧”
一阵急骤蹄声,快速地由远而近。
僵持中的双方,一齐转身,面向蹄声传来方向。这时,花贞贞却靠近铁羽身边,悄声道:“是自己人”
那两骑快马,迅疾地到达现场,那是已恢复本来面目的上官瑶和李忠。
不错,这二位对花贞贞来说,的确是自己人,内情的铁羽来说,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但目前花贞贞不便解释,只好拉住铁羽的手,一下,仍然悄声道:“别插嘴”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局面。
不明内情的郭石头,自然也认为上官瑶和李忠二人是自己人,因此人目之下,立即向上官瑶躬身施礼,道:“郭石头参见小姐。”
上官瑶大咧咧地,美目环扫,一面摆手道:“郭护法不必多礼。”
郭石头苦笑道:“小姐来得正好,属下无能,被铁大侠和威宁侯困住,脱身不得。”
上官瑶道:“人呢?”
郭石头一愣道:“小姐说的是铁大侠的娃儿?”
上官瑶娇哼一声:“废话!”
郭石头道:“是是那娃儿就在那窑洞中。”
“那里面还有谁?”
“还有开封分坛的两个香主。”
上官瑶没接腔,径自飞身下马,向着铁羽夫妇嫣然一笑道:“铁大侠,咱们可真算是冤家路窄啊!”花贞贞抢先冷笑道:“丫头!你另,j得意,我还没把你看在眼中。”.上官瑶娇笑道:“我不稀罕你将我看在眼中平安而又顺利地将令郎带返总坛就行了。”
“你办得到吗?”
“贤伉俪且拭目以待吧!在投鼠忌器的情况之下,郭护法,你们都奈何不了,现在,又加上我上官瑶,和李护法,你说,我能不能办得到呢”
接着,是一串得意已极的,银铃似的笑声。
我还年轻”-
我也没说你年纪大呀!”
“必要时,我宁可牺牲儿子也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儿的。”
上官瑶笑道:“铁夫人,狠话人人会说,牲你的宝贝儿子吗!”
花贞贞冷笑道:“你何妨试试看!”
上官瑶也冷笑道:“我就是不信邪”
她,扭头沉喝一声:“李护法,跟我去窑洞“是”
李忠恭应一声,飞身下马,跟在上官瑶后面,大步向窑洞走去。
郭石头向铁羽笑道:“铁大侠,走极端是不划算的,贤伉俪还是向敝上去要人吧厂花贞贞抢先冷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是为你们着想,也是为你们好!”“谢啦!你以为你们已赢定了?”
“我实在想不起来,你们还有什么绝招,可胜?”
“郭石头,这盘棋,还没下完哩
郭石头冷笑道:“好!在下拭目以待
他的话声未落,那窑洞中忽然传出-能算是半声惊呼。因为,惊呼声才出口,就像是被刀切似地,突然中止了。
郭石头脸色一变之间,上官瑶已一手抱着铁绍裘,一手持着长剑,和李忠二人缓步而出。
她的长剑上,还在滴着鲜血哩!
郭石头身躯一震,颤声问道:“小姐你你杀了他们?”
上官瑶点点头道:“唔”“他他们没犯错啊!”“他们该死,公道会的人.一半以上都该死。”
郭石头道:“原来你已经已经叛变了?”
上官瑶娇笑道:“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
原来方才花贞贞于听到儿啼声,而急速赶来途中,忽然想到对方可能会利用小孩为要胁,而增加营救时的困难。
因此,才在半路上停了下来,筹商出目前这个办法来,由于上官瑶的脱离公道会,才不过是两天前的事,花贞贞断定这消息还没传出去,何况,上官瑶也并非叛变,而是被“黄坤”-劫持”走的,即使消息传出去了,也设人会想到上官瑶会替敌人效力。
更何况,上官瑶的身份,一点也没引起郭石头的怀疑。
至于窑洞中的两个,由于他们的职位卑微,可能还没见过上官瑶,但他们却必然已于上官瑶和郭石头,以及花贞贞的对话中,明白上官瑶的身份。
这种种情况凑合之下,进行起来,比花贞贞所想象的还要顺利得多。
现在,铁绍裘顺利地脱险了,铁羽和花翎,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当铁羽夫妇和花翎等人心中一阵激动之间,上官瑶已将铁绍裘向花贞贞怀中一递,道:“大嫂,幸不辱命”
她话声一落,又立即飞身而起,井沉声嚼道:“郭石头!你不能走!”
原来郭石头跟看大势已去,已不加思索地飞身而起,准备乘机逸去。
但上官瑶是何等身手,她虽然起身较迟,却后发先至,一下于将其截个正着。
这当口,花贞贞正热泪盈眶地,抱着她的爱儿在亲吻着,但铁羽却已跟踪站落在上官瑶身边,并含笑道:“大妹子,这厮交由我来处置。”
原来,当方才上官瑶进入窑洞之间
最筒略的方式,将上官瑶的反正经过,悄声告诉了铁羽和花翎二人,所以,目前铁羽这一声大妹子,叫得那么自然
上官瑶向铁羽姆然一笑道:“那小妹就暂时偷懒了。”
郭石头一见逃生无望,似乎已打算豁出去了。
只见他浓眉一扬,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干脆一齐上吧”
上官瑶道:“铁大哥,在公道会中,郭石头虽然脑子顽固一点,却还不失为一个好人”
铁羽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杀他”
郭石头接口道:“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
上官瑶道:“郭石头,别发横,我们虽然不杀你也不会放你回去。”
“既不杀我,为何不放我回去?”
“因为以后你会明白的。”
“那你要到何时才放我?”
“等到公道会胎死腹中之后。”
郭石头讶问道:“为何叫胎死腹中?”
上官瑶道:“这就是说,公道会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邪恶组织,决不会维持到元月十五日的开坛大典之后。”
郭石头道:“你那么有把握?”
上官瑶道:“当然!”
“凭什么?”
“凭正义必胜,邪恶必亡的定律也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郭石头道:“上官姑娘,不是我向你浇冷水,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想将公道会摧毁,等于是痴人说梦。”
上官瑶道:“郭石头,我索性多透露一点,我娘也脱离了公道会。”
郭石头身躯一震,道:“这怎么可能?””信不信由你,不过,目前,我娘还在公道会中,这也就是我不能放你回去的原因。”
郭石头没接腔,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很显然,他的信心己动摇了。
上官瑶道:“郭石头,对你来说,目前是一个弃暗投明的大好机会”
郭石头截口一叹道:“上官姑娘,我明白你的确是一片好意,但这片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如果你不能放我回去,我只求一死。”
上官瑶道:“为什么这么顽固?”
郭石头道:“因为,会主救过我的命的救命恩人。”
上官瑶道:“你死了对白玉莲有什么好处呢?”
郭石头道:“目前,我只有死了才能心安理得。’’上官瑶苦笑道:-你真是顽固得像一块石头又可爱。”
铁羽也禁不住一叹道:“本来我想废了他的功夫并不太坏,又是性情中人,我实在不忍心下手。”
郭石头冷冷地道:“铁大侠毋须烦神,我郭石头会替自己安排。”
接着,又冷笑一声道:“你们都知道我郭石头全身刀枪不入,说句不怕你们生气的话,要想废去我的功夫或杀死我还真不容易。”
铁羽点点头道:“这一点,我相信。”
郭石头道:“你知道我的命门所在吗?”
凡是练铁布衫、金钟罩等一类外门功夫的人,全身刀枪不入,但都有一个最脆弱的所在,也就是通俗所称的命门。
那是身体上极小的一部分,尽管别的地方刀枪不入,但命门所在,却往往只要一根指头轻轻一点,就可制其死命。
但练这种功夫的人,命门部位都各自不同,同时,由于命门关系着自己的生死,所以也是个人方面一项最大的秘密。
因此,郭石头这一问,使得铁羽苦笑一声道:“我不知道”
郭石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命门,就在我的头部!”
铁羽一怔之间,郭石头却以右手食指向自己的右耳后一指道:“就在这儿。”
铁羽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郭石头长叹一声道:“因为,我已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话落,他的指头猛然向自己的耳后一点,一股血箭随之射出,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这刹那之间,现场的气氛都好像凝结了似地,每一个人都是一脸肃容,却是谁也没吭声。
雪花在飞舞,北风在呼啸歌。
半晌,铁羽才长叹一声道:“郭石头不愧是一条汉子。”
好像是在替郭石头奏着挽‘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上官瑶道:“铁大哥,大嫂,像这样的血性汉于不应该让他暴尸荒山。”
铁羽点点头道:“是的,将他好好掩埋起来吧!”
一旁的李忠连忙接口道:“这事情由我来办!”
铁羽道:“那就偏劳兄台了。”
说着,他已走向爱妻身边,笑问道:“宝宝醒来没有?”
花贞贞娇笑道:“你瞧!”
原来铁绍裘正蜷伏在乃母怀中,满脸憨笑,并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东瞧瞧,西望望的,一见铁羽走了过来,立即挣扎着作索抱状,并脆声叫着“爸爸”
铁羽接过爱儿,抱在怀中亲了一下道:“贞贞小宝的身体没有?”
花贞贞点点头道:“查过了,一切正常。”
现在,花贞贞才算是有工夫替上官瑶作正式的引见,并补充说明别后经过,然后,研讨对小宝宝的安排。
由于此次的经验和教训,小宝宝必须有隐秘的住处,更必须有强有力的人保护,同时,也由于随时有跟公道会决战的可能,当然不便带在身边。
几经磋商,决定带往原先的落脚地,那个天然石洞,并由花翎和铁小薇二人专责保护。
这一决定,对爱热闹,一心想参加厮杀的铁小薇,当然不乐意,但为了保护她的弟弟,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当这一切谈妥时,李忠也已将郭石头安葬好了,于是,一行人又匆匆地踏上征途
上官瑶的被“劫持”
的震惊,也觉得疑窦丛生。
他们拿不准这一“劫持”案个中是否另有文章,同时也由于当前局势,不便和古媚娘翻脸,但公道会中这种貌合神离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对古媚娘来说,由于上官瑶被“劫持”时.金克用也一同前往,金克用是白玉莲的人,而“劫持”案发生后,金克用偏又安全回来。
因此,古媚娘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她振振有词地,要求白玉莲,不论于公于私,都必须尽快将上官瑶营救回来。
当然,白玉莲、上官仲二人,在表面上都不得不暂时敷衍她,宽慰她。
除了派出大批高手,在附近搜索之外,也坦白告诉古媚娘,铁羽的孩儿已被劫持,并已在前来总坛途中。
本来,他们劫持铁绍裘,是想用以胁迫铁羽就范的,但目前,他们决定,只等铁绍裘一到,就用来交换上官瑶,这一说法,算得上是仁至义尽。
因此,古媚娘不得不表示接受,也不得不表示她心中的“感激”其实,古媚娘心中会感谢他们吗?那只有天知道。
由于郭石头那一行人的全军覆灭,铁羽等人作得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痕迹,因此,尽管公道会的首脑人物天天盼望着郭石头的消息,也曾派出三批高手前往迎护,但却一直
是音讯杏然,甚至连第一批迎护的高手,也失去了联络。
一直到上官瑶被“劫持”后的第四天,总算有消息来那是由于上官瑶被“劫持”时,一同被劫走的公道会的
信鸽带回来的铁羽的亲笔函件。
但函件中却只有寥寥十几个字“小犬如裘已安返乃母怀抱”
这,对白玉莲和上官仲二人而言,等于是一记当头棒喝,因此,白玉莲手持那一纸便笺,银牙紧咬,脸色铁青,半响没作声。
上官仲背负着双手,来回踺了一阵子,才苦笑着长叹一声道:“想不到铁羽这王八羔子,竟如此难缠。”
白玉莲冷笑道:“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如今愉鸡不着蚀把米,还要受他的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