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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党,便是由红石堡指使而来。”
江涛骇然道:“这这话当真?”
穆忠道:“如此大事,老奴天胆也不敢捏造!”说到这里,语声微顿,愤愤又道:“当年截车行凶的贼党,面目都很陌生,贼人显然也不认识主母。记得在拦住车辆的时候,其中有个瘦削老贼,首先询问车内是否穆大侠夫人,然后喝令贼众动手。那时,老奴曾叱间彼辈来意,那老贼冷笑说道:“姓穆的负义寡情,卖友求荣。我等此来,是替红石堡讨还公道!”
主母在车内听了这番话,大出意外。当即挑帘告诉那老贼,车辆正是前往红石堡;天大的事,何不留待红石堡中再谈。那老贼却道:“不必猫哭老鼠了!红石堡不认你们这种朋友,咱们也没有闲工夫跟你噜嗦。’话才说完,便挥众出手。主母和老奴仓促应敌,心里犹不肯相信变故与红石堡有关。直到老奴被擒之后脱逃,才听得江湖传言红石堡堡主已经死了;那些传闻尤其令人愤慨”
江涛忙问道:“传闻怎么说?”穆忠神情黯然地道:“江湖传闻异口同声,都说老主人意图独占擎天七式,杀害了罗堡主
江涛一怔,忽然仰面冷笑道:“好一个‘一石二鸟’的奸计。”
穆忠恨恨道:“所以老奴敢大胆指责红石堡罗堡主。姑无论者主人是否亏待过他,以彼此多年交往情谊,罗堡主实不该唆使贼党下手在先,又作此无耻之言,毁谤老主人声誉”江涛淡淡一笑,截口道:“你错怪红石堡了。此事全由天心教一手安排,咱们和红石堡都是受害之人。”
穆忠环目连眨,茫然道:“什么大心教?天心教是谁?”显然,他被困死谷二十年,还没有听过“天心教”这名字。江涛便把现今武林大势,以及自己进入无心总教所遭遇的种种,详细说了一遍。
穆忠越听越惊,连连摇头道:“此事内情太难揣测,假如果是天心教弄的鬼,二十年来,岂能一手掩盖天下人耳目?再说,他们凭什么能一语改变潇湘女侠探牢初衷?红石堡主既已去世,那地牢中的无名老人又是谁?”
江涛肃容道:“假若推测正确,那无名老人可能就是家父。”
穆忠犹自不肯相信,道:“剑谱所注‘孝先手录’,乃是罗堡主的号;主人既不叫“孝先”怎会是抄录剑谱的人?何况,少主人周岁起即未见过主人和主母,他怎知少主人背上留有刀疤痕印?而且一见面就直指少主人并不姓江?除非让老奴当面见见他,否则令人难以置信!”
江涛沉吟道:“你说的也对。无论那无名老人是不是家父,但这件事又跟梅剑虹有何关系?天心教因为我背上刀痕,严令天下高手欲得我甘心;为什么反把家父囚禁地牢不肯加害呢?总之,其中必有隐情。”
猜测许久,仍无结果。穆忠起身道:“没有到天心教一睹实情之前,徒费猜疑,于事无补。少主人还是安心养伤要紧;待老奴再去采些药草,好替少主人换药。”
穆忠去后,江涛阖目养神;反复思索天湖所遇,竟是越想越糊涂。尤其对梅剑虹,总想不透他和自己仇恨何来?因为即使依照当年神剑双英误会反目的经过来推断,纵有仇怨,也只能涉及红石堡,无论如何应该跟梅剑虹扯不上关系。然而,天心教居然直指自己是梅剑虹的杀父死仇,这话是从何而起呢?
转眼在石洞中度过了七天;如果坠崖算起,江涛留居谷中已有十日。他的背伤,在穆忠父子精心疗治之下,已经痊愈复原。伤势一好,脱困的欲望也就油然而生。于是,他开始踏遍全谷,寻找出谷之路。
颜光甫重伤坠崖而死“方邪”、“离火”二剑失而复得。起初,江涛准备仗着两柄神剑之助,师承上次被困石隙故智,由峭壁节节攀登。但一试之下,却大失所望。
峭壁高逾百丈,四面山势合围,好像一只巨大的石瓮上窄下宽,已经很难按桩攀附;而且山壁上更包裹着一层风化碎石,略一用力,石块便纷纷散裂,根本无法插牢木桩;再加谷中除了矮树枯藤,也找不到可用的树木。
江涛又想结藤作梯,设法和悬在崖顶的断桥连接;终因相距太远,可望而不可即,几次尝试,仍归失败。他也曾发过奇想,将一条长藤缚在一只捕获的苍鹰腿上,然后纵鹰放藤,欲以绝顶轻功破空直上青云;无奈那长达百余文的长藤,其重何止数百斤!小小一口飞鹰,竟无力负荷,振翅末及二十丈,便力竭坠落了下来。
试尽百计都徒劳,最后,只有那洞底水潭是唯一希望了。但江涛深知,如把这冒险的计划说出来,穆忠第一个便要反对,不肯让自己涉险;假如不告诉他们,又怕无人相助,不易成功。于是找了个机会,私下将穆天赐唤到偏僻处,把自己欲入潭一探的意思,悄悄告诉了他。
穆天赐听了,为难地道:“上次为了替少主人领路,已被我爹痛骂了一顿。小人不敢作主,须得先跟我爹商议才行。”
江涛不悦地道:“若能跟他商议,我也不必先告诉你了。咱们困守此地,绝非久计,那水潭却是唯一希望。我的意思,仅人潭试探一下,并不会发生危险;何必又让他老人家担心害怕呢?”
穆天赐摇头道:“少主人不知我爹的脾气;要是被他知道,无论有没有危险,他老人家一定不会饶我。”
江涛笑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叫你去的,事后自有我替你承担。”
穆天赐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把头摇得货郎鼓似的,道:“我爹不敢拿少主人怎样,却绝不会放过我。这件事,还是先告诉他老人家的好。”
江涛见他执意甚坚,只好唬他一下;把脸一沉,道:“你既人天龙门下,应知门现严峻。我以掌门人的身分,叫你依命行事,你是不能反抗的;抗命不从,按门规就该立斩不赦!”穆天赐一怔,呐呐无词以对。
江涛沉声道:“现在,我命令你准备一条长藤,先去水潭边等候,并且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你爹。你去不去?”穆天赐连忙点头道:“弟子依命就是。不过,我爹要问起,少主人可别说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江涛挥手道:“快去!快去!”穆天赐不敢违拗,取了长藤,匆匆奔人石洞。江涛四顾不见穆忠,也飞步而入。
两人如飞来到洞底水潭边。江涛将长藤一端系在自己腰际;另一端却交给穆天赐,然后吩咐道:“我先入潭试探水底形势,以藤长为度,如遇危险,便将长藤拉动三下,你就收藤拉我上来。”穆天赐一面点头,一面颤声道:“少主人是千金之体,最好别亲身涉险;还是由我下去比较妥当。”
江涛微笑道:“并不是我不愿让你下去,只因你武功尚浅,没有学过本门‘返步归真’心法;在水中无法闭气太久,怎能从容观察形势?”说罢,轻拍了拍穆天赐肩头,正一正背后双剑,纵身跃入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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