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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修白如死,‘噗’地跪下,哭道:“道爷不是万毒教的人,小的越发不敢说了”

    百练羽士微诧道:“那是为什么?这儿又没有万毒教的人,你怎的倒不敢说了?”

    掌柜道:“小店昨夜不知究竟,收留了那几位姑娘过夜,今天晨起,已被教中一连派人查询了三遍,现今犹在追查,小的实在承当不起。”

    百练羽士点点头,探手人怀,取出一锭纹银,塞在他手中,笑道:“店家,放心吧!咱们并非教中追查之人,但与那几位姑娘,却是朋友,你只悄悄把她们下落告诉贫道,咱们立即便走,绝不使你为难就是。”

    掌柜见了银子,又见百练现土语气详和,思索了一会,便把银于塞进怀里,亲自奔到店门口,向左右张望了一阵,最后才神秘地将百练羽士请到一边,低声说道:“道爷若是那几位姑娘朋友,就请赶快去救她们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百练羽士一惊,忙道:“为什么?你快说!”

    神手头陀等人都瞧见他脸色肃穆,,个个暗惊,不约而同一齐围了上来。

    那掌柜嗫嚅说道:“昨日夜半,一位姓徐的姑娘,独自带着三位病人前来投宿,那三位之中,一个年老尼姑,两位年轻少女”

    百练羽士沉声道:“你长话短说,不必形容,只说他们下落何处?”

    掌柜连连点头,道:“她们住了一夜,今日天才亮,那位徐姑娘便急急雇车,将病人全搬走,才走一会,万毒教巡按堂一连来过两三批人,恶言厉色,要追问她们下落。但是,道爷,你知道咱们做生意的,怎会做这种伤阴德的事,所以,小的就一直推说不知道,万不料,东街二狗子,丧尽天良,一口咬定那位姑娘临去时,曾经告诉小的,她们迁居在的地址.弄得万毒教的人要打要杀,小的差一点没送了老命。.....”

    韦松心急如焚,偏生这掌柜罗罗嗦嗦,尽在诉苦,说的都是不关紧要的话,忍不住插口喝道:“究竟那徐姑娘,有没有告诉过你地址?”

    掌柜争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说虽说了,但徐姑娘吩咐,要小的转告一位姓韦的公子,并没有叫小的告诉万毒教,小的得那姑娘许多赏赐,死也不肯承认,谁知那天杀的二狗子”

    韦松接口道:“你不用再提什么二狗子了,我就姓韦,你快把徐姑娘的去处告诉我!”

    掌柜听了,大喜笑道:“啊呀!我的天,您就是韦公子?千盼万盼,如今总叫小的盼到了,唉!韦公子,你要是不说,小的怎样也猜不到呢-一”

    韦松急得顿脚,叫道:“你怎的恁般唠叨,我只问你,那徐姑娘去了什么地方?”

    掌柜摇摇头,道;“真要命,明明说得清清楚楚,小的真该死,竟一时记不起来,好像是-一好像是什么庵-一什么庵一-”

    马梦真悄悄又塞给他一锭碎银,道;“掌柜,你别急,仔细想想,是什么庵。”

    银子一入手,登时引起了掌柜的灵感,脱口道:“对了,小的记起来了,那位徐姑娘,已经去了东门外千佛庵”

    韦松未等他说完,扭身便走、东方小虎也疾步出店,叫道:“东门外千佛庵,那地方我知道!”领着韦松飞步而出。

    马梦真、鲁克昌、苗真等三人,也紧跟着奔出客栈,大家拥着韦松,一阵风似的,直奔东门。

    百练羽士毕竟阅历较丰,临去之前,回头沉声又问道:“掌柜的,那位徐姑娘去处,你可曾向万毒教的人吐露过?”

    掌柜忙声辩道:“道爷明鉴,这可不是小的喜欢多嘴,实在被二狗子那贼娘养的迫不过,才说了一句-一”

    百练羽土微微点头,探手握住神手头陀,低声道:“和尚,如此看来,事正急迫,咱们非得快些不可了!”

    说着,五指微紧,真力循着指尖,直透和尚肩臂,神手头陀精神一振,南北双奇并肩迈步,洒脱如飞,不一会便追上了前面五人。

    大伙儿穿城而过,转眼间出了东门,一齐放开脚步,径向千佛庵而来。

    约莫行了盏茶之久,千佛庵已经在望,小小佛庵之前,但见人潮胸涌,喊杀连天,远远望去.大约总有百余名劲装疾服的万毒教徒,正拥塞在庵门口,跟两个披发仗剑的少女血战方愿,为首却是一僧一俗,竟是峨嵋掌门飞龙禅师和终南掌门铁拐婆婆。

    东方小虎第一个认出,那两个少女,正是自己姐姐东方莺儿和那面貌酷似田秀贞的徐文兰。

    东方莺儿果然健在,这一来,疑虑、误会,刹时消除得一干二净,他拉着韦松的手臂,用力摇撼着道:“韦大哥,我-一我太对不起你了-一”

    韦松却浅笑道:“好兄弟,现在是客套的时候么?”

    东方小虎含泪颔首,双手疾探,撤出两辆钢斧,拧身一纵,直人人丛,大叫道:“姐姐,不要慌,小虎子来了!”钢斧择处,万毒教纷纷倒退,片刻间,已被他砍开了一条血路。

    苗真回顾鲁克昌一眼.道:“师弟,咱们也别闲着。”

    鲁克昌宏声一喏,翻腕一扬,长剑出鞘,苗真抖动九环刀,两人也双双扑了过去。

    马梦真忙也抽出子母双剑,但她才向前奔出几步,忽然住足沉吟一下,又默默遇到韦松身边,仗剑而立。

    韦松问道:“马姑娘,你怎的无意出手?”

    马梦真笑了笑,道:“有他们三位出手,已经足够了,我还是陪着你好些!”

    韦松不觉黯然垂下头去,因为他知道,马梦真不敢离开他,正是怕他在功力失去之后,被乱贼所伤。

    他,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此时竟依赖一个女孩子的保护,这一份羞惭和难堪,直使他心如刀刺.热血沸腾。

    然而,马梦真一番好意,他又怎能拒绝呢?自从真力破去,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居弱而悲哀。

    百练羽士和神手头陀也站在他身边,尤其神手头陀,与他并肩而立,伸过手来,轻轻拍着他的肩头,感伤而又凄凉的笑着道;“松儿,如今咱们是同病相怜了!”

    韦松听那‘同病相怜’四个字,心里不期然一阵酸楚,泪水险些夺眶而出,但他又怕因而引起神手头陀的感慨,连忙扭过头去,假作垂目低视,将泪水滴落在泥地上。

    其实,他这番举止,全部落在百练羽士眼中,老道士在心里长吁一声,黯然忖道;如此佳徒,要是任他就此废武忧郁度过漫长岁月,休说我愧为人师,老天也不会容我,但是,龙涎石乳,又到那儿去寻?那儿去找呢?

    正在遐思,猛听人丛中暴起一声厉喝。

    四人一齐纵目望去,只见东方小虎等,业已杀出重围,但冲到庵门外时,却被飞龙禅师拦住,而东方莺儿重伤初愈,遽见胞弟,悲喜交集,偶然大意,竟被铁拐婆婆大喝声中,扫中一拐,踉跄直退人庵里。

    铁拐婆婆运拐如风,趁机已经闯进了千佛庵庵门,后面万毒教众呐喊一声,分而复合,纷纷抢进庵内,徐文兰孤掌难鸣,正当危急。

    百练羽士修眉微皱,低声吩咐马梦真道;“姑娘留此守护,贫道须得助她们一臂之力。”

    说罢,大袖一拂,身形已冉冉腾升而起。

    神手头陀目不转睛注视着,见百练羽士洒然凌空上拔,其势徐而不急,宛如御风而行,举步之间,即有一丈六七,施展的竟是武林至高“履空蹈虚”身法,当时吃了一惊,脱口道:“好呀!牛鼻子,敢情这些年你竟藏了私?”

    百练羽士无暇回答他的话,身形虚空一顿,双袖交挥,一个身子,却因飘然掠过人丛,飞落在千佛庵门内。

    脚一落地,老道士身形电转,右手大袖反身逆拂,一股罡风起处“轰”然一身,竟将已冲进庵门的十余名万毒教徒震得倒滚了出去。

    百练羽士左脚一探,恰巧拦住双眼未然直视的铁拐婆婆,含笑道;“慕容施主,别来无恙?”

    铁拐婆婆神情一震,直觉那一声轻呼,径透心弦,脑中刹时闪现一线灵光,脚下顿止。

    但,只可惜那一线灵光,也只是刹那之间,随又被昏沉沉的一片空白思想掩去,目注百练羽土道怒喝道;“你是谁?”

    百练羽士稽首道:“施主怎如此健忘,难道连衡山棋友都记不起来了,贫道百练,施主请再仔细想一想!”

    铁拐婆婆晃了晃头,道:“什么百练?什么衡山?老身不懂。”

    这时,徐文兰正掩护东方莺儿退到侧廊下,听说来的竟是南岳一奇百练羽土,又惊又喜,慌忙接口叫道:“老前辈不必多问她.她已经被万毒教迷魂毒水迷失了本性,从前的事,全记不起来了。”

    百练羽士含笑点点头,道:“贫道知道,姑娘只管安心护住伤者,御敌之事,交给贫道就是。”

    铁拐婆婆叱道:“老身奉命擒这几个丫头,杂毛既敢出头,你就行吃老身一拐!”

    话声甫落,铁拐夹着劲风,搂头直劈而下。

    百练羽士喟叹一声,道:“无量寿佛,为了施主早复灵光,贫道只好放肆了。”

    身形一侧,闪过拐头,两只大袖一卷,左掌竖切拐身,右掌‘横担千斤’,立时还了一招。

    铁拐婆婆大吼一声,双手一抖,那铁拐呼地弹起三尺,就势一振,一条重达七八十斤的生铁拐杖,竟被她抖得宛如一根竹藤“嗡”地一声,反圈疾吐,飞点百练羽士正面十三处大穴。

    百练羽士见她毫无醒悟之意,居然全力死拼,暗地兴起无限感叹,只里又低暄一声“无量寿佛”两臂一抖,左右指骄指遥遥点出。

    指尖扬处,十余缕内家真气,嘶嘶破空飞射,每一指,都恰好点在铁拐拐头上。

    空际一阵“铮铮”连响,铁拐婆婆虎口微麻,招式滞阻,全被锐利指风将铁拐荡了开去。

    百练羽士毫不迟疑,十指交弹,趁机施展挪移身法,人影疾闪,穿进拐风之中,左腕一圈,已牢牢扣住了拐头。

    铁拐婆婆大喝一声;“撒手!”运足内力,奋起向怀中一带。

    好个百练羽土,就在这一瞬之间,旋身疾转,右掌飞快地一按拐身,左手趁机弃拐,整个身子,恍如陀螺般向侧一转,跟铁拐婆婆错肩而过,隔空扬指,猛然拂中她左后肩“曲垣”、“秉风”二穴

    ‘当啷啷!一声响,铁拐堕地,终南掌门慕容卿,身子一软,扑地跌倒。

    百练羽士回头向徐文兰招招手,道;“姑娘先将她抬到房中,好好安顿,不可伤她!贫道还须再留住峨嵋飞龙禅师。”

    徐文兰连忙答应,和东方莺儿合力抬着铁拐婆婆,进人禅房。

    百练羽士举步迎出庵门,扫目一瞥,庵门外却不见了飞龙禅师和万毒教众的人影,东方小虎坐在地上,肩头鲜血泉涌,苗真和鲁克昌正在替他裹伤。

    苗真惶恐地站起身来,垂手道:“晚辈等无能,竟被教匪们打伤东方兄弟逃走了。”

    百练羽上诧问道:“那飞龙样师神志昏迷,怎知趋恶避凶,见机退走?”

    苗真答道:“万毒教匪在利用各大派门掌门人应敌的时候,都派有得力爪牙,混在人群中指挥,方才老前辈施展神功人庵,已被教匪认出,是以匆匆遁去。”

    百练羽士怅然叹道:“一因一缘,莫非前定,想是峨嵋派灾日未满.致有此失,天幸贫道未曾犹豫,总算留下了铁拐婆婆。”遂即吩咐马梦真看护东方小虎,苗真和鲁克昌清理教匪遗尸,自己亲扶神手头陀,带领韦松,回进千怫尼庵。

    庵内佛堂崩塌,只剩下东西两处厢房,徐文兰和东方莺儿等都在东厢,韦松一脚踏进房门,只见迎面一张木榻,上面仰卧着铁拐婆婆,徐文兰和东方莺儿,四只泪水盈盈的眸子,怔怔地注视墙角,原来墙角一张木椅,坐着一个双目直视的少女,竟是慧心。

    韦松一人房门,便感气氛有点不对徐文兰和东方莺儿仿佛没有看见有人进来,房中又不见百忍师太的遗体,而且,那慧心呆呆地独坐墙角,脸上却挂着奇特的的痴笑。

    韦松紧行一步,低声叫道:“东方姑娘,兰表妹-一”

    徐文兰和东方莺儿缓缓转过头来,凝视韦松一阵,忽然都扑簌簌流下泪来,徐文兰黯然向百练羽士和神手头陀敛衽为礼,终于呜咽失声,拉住韦松哭道:“韦表哥,你-一你来得大晚了-一”

    韦松扶住她的香肩,颤声道:“一切经过,我已经知道,若不是为了艾老前辈,延误行程,也不致使你们遭此惨变,唉!我真该死!”

    顿了一顿,含泪又问:“姑姑的遗体呢?”

    徐文兰堕泪道:“昨夜我们脱险逃回岳阳,姑姑遗体已开始腐烂,我害怕城中营葬不易,稍一不慎,必会被万毒教查出行踪,所以连夜来这儿踩探,这儿是姑姑莅止岳阳时下榻的地方,因为佛堂无故倒塌,原有的几个女尼都逃了,地点比较清静偏僻,今天一早,才将她老人家遗体运到这方来,现在存藏在庵后骨灰塔里。”

    韦松一面听,一面点头,热泪顺腮而下,早已满面泪痕。

    徐文兰又把洞庭血战经过,简略述了一遍,当她述说到檐迦耶弥深夜访谏,百忍师太带伤只身赶约,洞庭君山追逐脱险,连神手头陀也听得一会儿惊诧,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又颔首赞赏不已。

    韦松抱拳向东方莺儿致谢道:“若非姑娘巧计退敌,姑姑遗体实难运回岳阳,护灵大恩,在下终生铭感。”

    东方莺儿羞怯地低垂粉颈,轻声道:“我和兰姊姊赶到洞庭,她老人家已经中毒濒危,援救无方,追恨无及,还谈什么恩不恩,谢不谢呢!”

    说着,眼圈一阵红,向墙角努努嘴,道:“公子该看看她,她才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韦松慌忙转到屋角,看看慧心,慧心也看看他,眼神散乱无光,竟如白痴一般。

    韦松心惊不已,拱手轻叫道:“师妹”

    慧心也忙拱手,竟然笑道:“师妹”

    韦松见此情况,骇然大惊,回头望望徐文兰和东方莺儿,却见她们都掩面而泣,扭开头去。

    他只觉鼻酸难禁,泪水滚滚而落,又歉又悔,道;“师妹,是我害着你了!”

    慧心并不难过,反而嘻嘻笑道“师妹,是我害苦了你了!嘻!有趣,有趣!天下的人,都被我害苦了哈!有趣!有趣-一”

    她越笑声音越大,陡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韦松的面庞,笑着端详许久,问道:“你是谁?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你啊!”韦松泪水滂泊,却不得不强颜露出一丝苦笑,答道:“师妹,你连我也记不得了?我是韦松!”

    慧心笑音突敛,仰面呢喃道:“韦松!韦松!韦什么松?啊!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韦松急道:“你记起来了什么?”

    慧心忽然一松手,抚掌纵声狂笑,道:“我记起来啦!你姓马,名叫马韦松,人称铁剑书生,可是,你的铁剑呢?你连铁剑都没有,还叫什么铁剑书生?”

    韦松听了她这些语无伦次的疯话,心中直如刀割,回头问徐文兰道:“她来时好端端一个人,怎会落得这般惨状?”

    徐文兰尚未回答,慧心突又接口道:“是啊!他好好一个人,怎会落得这般惨况?你们没有看见么?他左臂被砍断了,汩汩流着鲜血,还在浴血奋战,他为的什么?你们说!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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