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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吉成与胡元亮总算劝住了玉扇夫人,暗暗吁了一口长气,齐声道:“两位姑娘要受了
半点委屈,我们也是难安,那时任凭你老前辈处罚好了。”
玉扇夫人沉吟了一阵,忽然道:“听说伏牛八雄也到天毒谷来了,他们住在哪里,老身
想去看看他们。”
谭吉成点头道:“不错,他们是昨天来的,他们来时还带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正关在
地字号里,那八人也就守在地字号里。”
玉扇夫人一听伏牛八雄果然来了天毒谷,不用说那女人自然是简又青了,当下心中一喜,
便挥手道:“好,没有你们的事了。”
谭吉成与胡元亮对望了一眼,胡元亮吞吞吐吐地道:“老前辈,你可是现在不想去看伏
牛八雄他们?”
玉扇夫人一瞪目道:“不可以么?”
胡元亮委婉地道:“老前辈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最好是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去,因
为,那里晚上的戒备特别严密,以你老人家的身份,似乎犯不着。”
犯不着什么,话到口边,又顾忌起来,终于咽了回去,望替玉扇夫人一脸恳求之色。
玉扇夫人心中一阵感动,点了一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去吧!”
谭吉成与胡元亮离去之后,玉扇夫人想了一想,觉得简又青既然已经来了,恁是如何,
她也应该先去了解了解她目前的情形,否则,她又怎样对得起李中元,于是暗暗一咬银牙,
身形一起,正待奔向“地”字号而去。
就在她身形一动之际,身后忽然有人发出一声冷笑道:“好一个成名人物,原来也不过
如此!”
“什么人?”玉扇夫人身形一怔,双目精光陡射,向着发话之处型去。
目光所及,只见暗影之中分枝拂叶的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年纪虽轻,两只眼睛里的光芒,就像是两颗明珠,四射逼人,看得玉扇夫人心中
暗暗一凛,忖道:“这女子年纪不大,修为上却有过人之处,倒不可大意了。”
警念一生,立时伸手把惯用兵刃多宝玉扇取到手中。
玉扇夫人近来迭遇年轻高手,对于年青人已自收敛了不少骄狂之气,尤其在目前的环境
之中,她更不得不加倍的小心,别说胜不了她难以下台,就是惊动了别人也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她不敢丝毫大意。
那女子望着玉扇夫人伸手将多宝玉扇拔到手中,秀肩微微一挑,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身
子一晃,便到了玉扇夫人面前,打量着玉扇夫人一眼不答反问地道;“你就是才到不久的玉
扇夫人么?你为什么这样不安分,我们还没有找你,你倒先跑出来扰乱了。”
口气之无礼,简直叫谁听了都非气炸肚皮不可,玉扇夫人火气一冒,也就什么都不顾的
冷笑一声,道:“好小辈,你敢对老身如此无礼,老身今天就得教训教训你!”
玉扇夫人一面大发脾气,同时心中也打定了速战速决的主意,话声一落,右手一探,手
中多宝玉扇便向那女子肩井穴上,一点而到。
那少女冷笑了一声,道;“凭你玉扇夫人这两手功夫,就想和本姑娘动手,还差得远
哩!”
秀肩微斜,错步飘出了六七尺。
玉扇夫人轻喝一声,如影随形而上,多宝玉扇飞舞,已是激起-股强劲的压力,向着那
女子和身卷去。
那女子见玉扇夫人出手之下,竞有这等威势,心中甚感惊讶,暗道:“无怪此人在江湖
上颇有名气,敢情真还有两手!”
这也是服用过天狼丹之后的玉扇夫人,功力有了长足的进境,如果早两个月,玉扇夫人
又哪有这价身手。
那女子心念转动之间,不敢再存过份轻视之心,右手一探,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刀,挥腕
一枪拦腰扫来。
那女子手中软刀,宽不过一寸左右,但长达三尺以上,施展开来,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灵
蛇,不但冷气逼人,而且寒芒耀眼,与玉扇夫人的多宝玉扇,交织成一片彩色光轮。
二十招过后,五扇夫人见无法速战速决,便不由心急起来,暗自忖道:“如果不能速战
速决把她收拾下来,再打下去,对我只有更是不利,看来只有先求脱身再说了。”
玉扇夫人心中一急,手底招式也随之威力陡增。
讵料,她使上了全力,那女子的刀势,也随之猛增,丝毫不落下风,致使玉扇夫人想抽
身撤走亦不可能。
除非两人之间能分出胜负,否则,就只有这样缠斗下去了。
这样又打了二十多招,玉扇夫人没有占到丝毫便宜,相反的,那女子似是尚未全力以赴,
不知她用心何在。
玉扇夫人手中多宝玉扇本来还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伤人手法,可是这时她也不敢随便出手
了。
因为,她不得不考虑当前的环境,伤不了她不说,就是伤了她,也是一个不了之局,凭
对方那份功力身手,不问可知,她绝不是一个等闲人物,说不定因此马上就把表面上还维持
着的一份假面具撕开了。
到那时,自己人单力弱不说,也连累邬夫人保持不住现在偏安的局面,那就自陷绝地,
大大的失算了。
玉扇夫人越打,心里想得越多,同时也越是着急,正在她计无所出的时候,那年轻女子
忽然刀光一收,跃出六七尺外,喝声道:“住手!”
玉扇夫人知道了那女子厉害,也就不敢用言语再刺激她了,微微一笑,道:“姑娘好高
明的身手。”
那女子脸色也是一缓道:“好说,夫人更是名不虚传。”
玉扇夫人道;“请问姑娘贵姓大名?”
那女子道:“小妹孙秋霞,本来奉了家师之命,前往相请夫人有事相商,因久仰夫人艺
业超群,因此出手一试,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孙秋霞”在玉扇夫人耳里根本就没听人说过,暗中一嘀咕,顺口问道:“令师
是?”
孙秋霞道:“家师江湖道上人称于婆婆的就是。”
“于婆婆”三个字,听在玉扇夫人耳中,无异是一声惊雷,只见她神色一变,全身震撼
了一下,失声道:“原来是她老人家呀”
孙秋霞道:“时候不早了,夫人请吧!”说着,收好手中软刀,转身当先走了出去。
玉扇夫人这时的心情可沉重到了极点,想不到那独臂老太婆,原来是名动天下的前辈煞
星于婆婆,对手既然是她,前途就令人不敢乐观了。
微一失神之下,孙秋霞已经出去了四五丈远,玉扇夫人不敢自误,飞身追了上去。
于婆婆住的那座独院与邬夫人所住的那座精舍,正是一东一西,在天毒谷的两个相对位
置,那里原是谷主邬化龙平日练功习武的地方,现在却被于婆婆占用了。
穿门入院,孙秋霞直把玉扇夫人带到于婆婆独用的花厅之内。
于婆婆独自一人坐在花厅之内,旁边并未见到邬诰。
玉扇夫人到了这里,也就顾不得自己身份,只好向前行礼,道:“晚辈董佩佩,拜见于
老前辈。”
于婆婆双目神光慑人地,上下打量了玉扇夫人一阵,徽微一抬手道:“少礼,一旁坐下
吧!”
玉扇夫人在于婆婆对面一张椅子之上,坐了下去。
这时,孙秋霞便转身站立在于婆婆身后。
于婆婆没有吩咐看茶,也没有人,给玉扇夫人上茶,玉扇夫人行走江湖二三十年来,这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慢待。
可是面对这位于婆婆之前,玉扇夫人不但不稍现丝毫不满之色,而且强打着笑容道:
“老前辈宠召不知有何吩咐?”
于婆婆道:“老身看你刚才和秋霞动手的扇法,好像源自素手娘子李出云一脉,不知你
与李出云有什么关系?”
玉扇夫人一听,敢情自己和孙秋霞动手之际,她就在暗中观战,当下暗暗抽了一口冷气,
忖道:“幸好当时没有猛下毒手,否则,真不知要糟到什么程度。”
骇然之下,玉扇夫人提心吊胆地道:“她老人家正是晚辈受业恩师,”
于婆婆轻轻的“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她的徒弟,那也不算外人了。”
玉扇夫人怔了一怔,道:“老前辈认识家师么?”以她自己的了解,她师父李出云从来
没有提起过,她与于婆婆有什么特殊关系,这时听于婆婆的口气,好像她们之间,有着不平
凡的交情似的,使她不免大出意料之外。
于婆婆脸上现出一道轻轻的笑纹,道:“老身何止认识令师,说来令师,正是老身的小
妹妹哩”
玉扇夫人“啊!”了一声,道:“先师倒是从未向晚辈提过此事。”
于婆婆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我们有七姐妹,连手起来,想在江湖上闯一番
事业,结果后来因为意见不和,才落得各自分手,自立门户,当时分手之时,因为是不欢而
散,所以相约不谈往事。想必是因此,令师未曾向你道及此事,唉!后来各人境遇各别,
有的飞黄腾达,功成名就,有的默默无闻,潦倒终生,往事不堪回首,难得今天遇见贤侄你,
老身真有说不出的高兴秋儿快过来见过你董姐姐。”
玉扇夫人本也是精明绝顶之人,这时竟被于婆婆说得将信将疑,也不知是真是假,微一
失神之下,孙秋霞已转身出来,向她行着礼道:“董姐姐,小妹好高兴有一位你这样的姐
姐。”
玉扇夫人目前已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先和孙秋霞认了姐妹,接着只好又向于婆婆从新见
礼道:“小侄拜见师伯。”
于婆婆笑哈哈的单手一抬,发出一股奇强无比的暗劲,托住玉扇夫人,道:“别再多礼
了,你就一旁坐下罢。”
玉扇夫人暗中作势吐劲与于婆婆发来暗劲试行抗拒了一下,只觉两股力道一接之下,自
己谈也不要谈,哪里抵挡得住,心惊胆战之下,赶忙一收内劲,谢了于婆婆重新归座。
这时,于婆婆吩咐孙秋霞道:“秋儿,你董姐姐不是外人,你吩咐下去,送几样小菜来,
我们娘儿仨,好好喝两杯吧!”
酒菜送上来了,孙秋霞打横相陪,三人一面话旧,一面喝了起来。
这里所说的话旧,其实只是听于婆婆一个人在说话,因为她说的都是往事,而且,是玉
扇夫人都不大清楚的往事,玉扇夫人她们除了洗耳恭听之外,哪能插得上嘴。
三人这一谈,就是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回到自己住处,大家已是急得团团
转,束手无策。
这时,简又青已回来了,邬秀梅也等在玉扇夫人房中,只有邬夫人被瞒住没有下楼来。
玉扇夫人一进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邬秀梅没让玉扇夫人落座,急着便问道:“董阿
姨,听说你被那独臂老太婆的徒弟弄去了,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吧?”
玉扇夫人虽然与于婆婆相处了一个多时辰,也接续了老一辈子的交情,心里反而有着非
常尴尬的感觉,也不知该不该把与于婆婆相处的情形和盘说出来,正当取舍难央之际,只见
外面院子里传来两声呼叫之声:“夫人,我们回来了!”
小瑾、小璀也平安的回来了。
小瑾、小璀两人跑了进来,本有一肚子话向玉扇夫人诉说,讵料,话还没有出口,玉扇
夫人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好,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有话明天再说吧!我也要静静心,休
息一下了。”
大家见玉扇夫人这样说,不敢多问,只得各自回房而去。
一夜折腾,第二天天色已然大亮,大家仍在休息之际,院外已经有人在叩着在门了。
于妈妈满脸的不高兴,走去打开大门,见列来人时,不由得一愣。
真想不到来人竟是那独臂老太婆的女弟子孙秋霞。
于妈因为不知道孙秋霞与玉扇夫人认了姐妹的事,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捏了一把冷汗,
吞吞吐吐的问道:“姑娘是来找哪”
孙秋霞道:“我是来看董大姐的,她住哪间房子?”
说着,身形微动,人已从于妈身前擦肩而过,向着精舍之内便闯。
幸好她口中说了一句董大姐。给于妈心理上减轻了不少压力,赶上前把她引到玉扇夫人
房前。
这时,玉扇夫人也已经闻声起来。打开了房门,迎着孙秋霞打着笑脸道:“秋妹,你这
样一大早就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孙秋霞一笑道:“还早呀!你看看,太阳现在有多高了。”
玉扇夫人“啊!”了一声,笑道:“可不是,真不早了哩!”
孙秋霞就站在房门外面道:“大姐,师父要小妹来请你和邬夫人中午便餐,邬夫人方面
小妹就不上去面请了,请你代转达吧!”
玉扇夫人暗暗一皱眉头道:“也请了邬夫人?”
孙秋霞道:“她是主客哩!师父说务必把她请到,一切拜托,小妹还有别的事,先走
了。”来得匆忙,去得更匆忙,话声一落,人影一闪,便没了影子。
玉扇夫人播了摇头,苦笑一声望着失魂落魄的于妈道:“夫人起身了没有?”
于妈道:“早就起来了。”
玉扇夫人道:“你先上去,告诉夫人一声,说于婆婆请她中午便餐,这是霸王请客。非
去不可,请她先作准备,至于详细情形。我梳洗好后,再和她说吧!”
于妈领命自去向邬夫人禀报,玉扇夫人匆匆梳洗毕。上楼去见了邬夫人。邬夫人皱着眉
头道:“这是怎样一回事,为什么要请起小妹来?”
玉扇夫人只得将昨晚与于婆婆相见的经过情形,一一告诉了邬夫人。
邬夫人听了面包-喜道:“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以后的事就好说话了。”
玉扇夫人暗暗忖道:“你别高兴得太早,现在她们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
淡淡的一笑道:“但愿如此”
话锋一转,紧接着又问道:“你现在的身体怎样了了。”
邬夫人站了起来,挥动了一下手臂,道:“好多了。我看再有一二天下去,便可完全复
原了。”
玉扇大人道:“我们早一点过去吧,看看她有没有别的话要谈。”
邬夫人与玉扇夫人两人一同出了精舍,向于婆婆所住的别院走去,一路上遇见很多谷中
弟子。他们久不见邬夫人露面,这时见了邬夫人,都显得又惊又喜的向邬夫人行礼致敬。
到得于婆婆所住别院之前,只见孙秋霞已站在院前相迎了。
玉扇夫人替邬夫人与孙秋霞介绍了-番,孙秋霞热络的笑道:“原来夫人与董大姐也是
姐妹相称,不知小妹可高攀得上,叫你一声姐姐?”
邬夫人笑道:“哪里话,以于老前辈在武林之中的威望,那是愚姐的高攀了,贤妹既然
如此看得起愚姐,愚姐就厚起脸皮叫你一声秋妹了。”
孙秋霞道:“小妹一向追随家师隐居蚩尤窟,外面极少朋友,更没有知心的姐妹,现在
忽有了一位董大姐,又有了一位小妹就叫你二姐吧!”
邬夫人是打着如意算盘而来,一上来就和孙秋霞认了姐妹,心中既高兴又充满了希望,
笑着道:“愚姐娘家姓覃,你就叫我覃二姐好了。”
一时,姐姐妹妹的笑着走进了院门。
于婆婆迎着他们也是一脸和气,这使邬夫人心里更是踏实了。
这次于婆婆没有请什么外人,甚至邬诰都没有现身出来,一桌酒席之上,除了她们师徒
之外,就只邬夫人与玉扇夫人两人,因此席间的空气显得非常轻松和洽。
彼此谈了一阵家常,于婆婆话锋一转,笑问邬夫人道:“覃二姐”她这是表示客气,
跟着孙秋霞的口气,这样称呼邬夫人。
邬夫人受宠若惊之下,赶忙截口道:“老前辈,这可使不得,晚辈本名叫雅珍,请老前
辈就直呼晚辈雅珍好了!”
于婆婆摇手笑道:“这个我老婆子可不敢当,你是谷主夫人,叫别人听了,不骂我老婆
子没礼貌才怪哩!”
孙秋霞插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覃二姐本来就比你老人家晚了一辈。”
于婆婆摇着头道:“这总不大好。”
孙秋霞凝眉一思笑道:“有了,徒儿倒是有一个主意,你老人家不是有几样绝学,想择
人而传么,你老人家何不就传给我二姐,这样一来,二姐也是你老人家徒弟”
一语未了,于婆婆已是摇手笑道:“你这丫头,好不知羞,为师这两手三脚猫的本事,
教教你倒可以”
孙秋霞这时却从桌下伸手过来,拉了邬夫人一下衣襟,示意她不要失去了这千载难逢的
机会。
邬夫人一心一意只想如何保有天毒谷,孙秋霞开始谈到此事时,她已经动了心,及见孙
秋霞示意过来,便再不犹豫,当即离席而起,向于婆婆拜了下去,口称师父道:“师父,请
你收了徒儿吧!”
于婆婆呵呵一笑,扶起邬夫人道:“老身那几手见不得人的把式你如果还看得上眼,老
身尽可给你,拜师倒不必了。”
玉扇夫人冷眼旁观,已看出于婆婆师徒完全在演戏,虽然于婆婆在客气,可是事情已成
定局,心中一动,忖道:“看来我该说一句话了,不然表现得太精明,岂不自遭忌恨。”
当下一笑,接口道:“师伯不要覃家妹子拜师,可是准备藏私不给真传?”
于婆婆哈哈大笑道:“你们三姐妹,可是商量着来计算老身!”
邬夫人乘机而上,硬向于婆婆拜了三拜,改口称了师父。
彼此有了师徒情谊,这顿饭就吃得更有意义与熟络了。
饭后,侍女送上香茗,于婆婆喝了两口茶,忽然笑容微微一敛,道:“雅珍,现在你我
已经定了师徒名份,为师有几句话,就不得不向你说了。”
邬夫人心弦一颤,保持镇静地道:“师父有何训示,徒儿恭领教益。”
于婆婆轻轻咳了一声,道:“就是老身不说,这些日子来,只怕你自己已经看出来了,
天毒谷目前已是生死关头,朝不保夕了。”
邬夫人低下了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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