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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秋使唤。古剑秋在人人侧目之下住进了“平安居”洗尘用饭过后,小丫环奉上香茶,司徒兄弟也告退下去处理私事,这时古剑秋才有闲情,独自一人欣赏所住的房院。
这所房院的华丽不用说,小花厅的布置尤其引人注目;墙上点缀着几幅名人字画,其中有一幅长条,字写得并不算顶好,但古剑秋目光落处,不由一声惊咦,忘情地敞开嗓门大叫道:“来人!”他这一声出于无意,却声震寰宇,司徒兄弟与那两个丫环不知出了何事,四人慌忙一拥而入,抢着过:“公子,有何吩咐?”古剑秋一见他四人都被惊动了,不由脸一红,愣了片刻,先向司徒兄弟一挥手道:“没有你们的事。”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当然是要他们退下了,司徒兄弟知趣地走了,而且带着会心的微笑出了独院。那一对丫环,你望我,我看你,忽然相对一笑,但又怕古剑秋生气,马上一闭嘴成了一副怪样子道:“请公子少待,马上就来。”古剑秋被说得莫名其妙,道:“什么马上就来!”两个小丫环以为古剑秋有意逗她们,羞得脸红得抬不起头了。古剑秋猛然有悟地“啊”了-声,忖道:“原来她们说的是那个。”不由苦笑一声道“去!去把你们东家找来。”两个丫环向他做了一个鬼脸,飞也似地甩着小辫子跑了。
片刻,白胖胖,身穿锦袍的店主带了两个又香又美的大姑娘走了进来。古剑秋皱眉道:
“带她们来做什么?”店主一怔道:“公子”“本公子只是要和你谈谈。”那店主忽然大笑道:“对不起,那是小丫头们弄错了。”一挥手轰走了两个姑娘。古剑秋听出店主笑声中,暗含劲气,微微笑道:“你的功力不弱呀!”那店主摇头道:“老了,哪比得上古少侠名动天下。”古剑秋对别人认得他毫不为怪,道:“台兄尊姓大名?”“小老儿姓单名寄尘。”古剑秋指着那幅长条道:“这长条是台兄的了?”原来,那长条的上头落的是“寄尘”二字,而下款正是他父亲的名字古苍。单寄尘含笑道:“那是小老儿一位朋友送的。”
古剑秋“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忽然出手一指向单寄尘点去。单寄尘哈哈一笑道:
“少侠!你”他本想考验一下古剑秋的功力,哪知话尚未出口,已被古剑秋快疾无比的手法一指点个正着。古剑秋左手一托,把他摇摇欲倒的身子送到太师椅上。
单寄尘穴道被制,全身不能动弹,神智依然清醒,两道有神的目光显得又急又恼,无奈再也没有他表达心意的机会了。
古剑秋放好单寄尘,望着他笑道:“在本公子查清你是不是有意巧设圈套后,自会回来替你解开穴道,并致歉意,否则你只有这样过一辈子了。”语声一落,人已飞身出了“平安居”换了一身粗布衣衫直奔古庄。敢情他早发觉这“平安居”为古庄所设的眼线,从而产生了很多疑念。一路上,古剑秋碰到了很多武林人物,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一霸天的手下,同时也没有心情料理这些闲帐,以最快的速度潜入了古庄,这时古斌还没有露面,但他已看出古斌不与三霸天合作。他趁此机会对古庄作了一番暗查,结果,他在内院一间密室内找到了那本家谱。他的疑念因这家谱而得到了证实。他激动地赶到前厅,于是一切都那样的令人美满了。
古斌的笑声在大厅中激荡着。
三霸天三张老脸时红时白,尴尬到了极点。蓦地,古斌的笑声截然一敛,面向三霸主正色道:“三位霸主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他生不逢辰,怀才不遇,寄人篱下半生。如今算是有了出头之日。这时三位霸主哪还管得他语话带刺,一同拱手笑道:“恭喜!恭喜!贤父子喜庆团圆,这杯喜酒老夫是讨定了。”古斌眉头一皱,正想再出一口恶气时,却见古剑秋在乃母耳边说了几句话,古夫人立时精神百倍地大声道:“传命下去,准备酒宴,款待朋友们!”古斌知道这是爱子的意思,猜想他必有深意,遂把快到口边的话忍了回去,换上笑容道:“呵!呵!理当请各位喝一杯!”
古斌料想三霸天不敢再出什么花样,索性大方到底,叫过许竟先,命他派人把“黑心秀士”王子才那一干人也放了,出来同饮。转眼间,大厅上重新安了坐次,三霸天死也不肯再坐正中央,各把座椅偏移了不少,古斌老夫妇主位相陪。古剑秋紧挨着坐在慈母身旁。
厅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愤怒的漫骂声,尤其“阴阳一判”曹轮无的声音最为突出,老远就听得清清楚楚。南霸天罗大鹏气得厉声大吼道:“你敢无礼!还不快滚进来给古大哥礼认错。”曹轮元进入大厅,一看厅上的情形,顿时呆住了,还是古斌一阵大笑解了他的窘态。大家刚刚坐定,副总管张维三忽然匆匆而入,向古斌低语几句,只见古斌虎目一睁,怒冲冲地道:“不用顾忌,能杀多少,就杀多少。”三霸天一震,同声道:“什么事?”古斌道:“在外发现了洪老儿的人。”东霸天尤志雄精神一震,推波助势地道:
“对!就杀他们几个,好叫他们知道古庄的厉害。”古剑秋剑眉一扬,横了尤志雄一眼,对乃父道:“有孩儿在此,不妨放他们进来。”尤志雄左说右说都有理,应声道:“对!有古老弟在此,叫他们进来见见场面也好。”古斌向张维三点头示意,张维三含笑而去。
不久,第一个冲进大厅的是一位年青俊秀的公子,古剑秋何等目力。一看就看出来是西霸天洪杰的爱女洪秀琴。笑喝道:“是谁胆敢前来古庄生事?莫怪本分子出手无情。”说着一抬腕点出一道指风,击向洪秀琴。
洪秀琴远非古剑秋敌手,当她循声看出是古剑秋时,心神更是一分,古剑秋这一指正好把她头上方巾击落地上,现出一头秀发。古剑秋哈哈一笑,起座道:“原来是四妹,快快过来见过家父家母!”洪秀琴身后跟进一大串洪府高手,起初见古剑秋出手指风凌厉,无不惊慌失措,抢救洪秀琴不及。古剑秋这一声大笑,他们固是放了心,而洪秀琴却被羞在当地抬不起头来。正当洪秀琴欲前又止时,莫先生从她身后大笑而出,一推她道:“还不快过去叩见伯父伯母!”洪秀琴含着娇羞发出比蚊子声还小的声音道:“秀琴叩见古伯父、古伯母!”盈盈拜了下去。古氏夫妇同时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老庄主古斌是一脸疑容,古夫人却是笑得双眼成了一条线,离座上前,扶起她道:“快起来,我们娘俩坐在一起。”推开古剑秋,拉过洪秀琴坐了他的位置。
古夫人这种态度看得古剑秋暗中只是摇头,叫苦不已,当场还有更难受的人,那就是三霸天了。古夫人这一喜欢洪秀琴,在争取古剑秋的这一回合上,洪老儿岂不占了大大的便宜。莫先生又是一种感觉,他只高兴得呵呵连声,直走到古斌面前高揖过头道:“古兄,小弟好高兴,我们现在是两代交情了。”古斌起座回礼道:“小儿在贵府多承关照,小弟感激不尽,请坐!”当时便有人在客位替莫先生添了坐椅。莫先生和三霸天一团和气地打着相呼。三霸天对他也是象老朋友一样有说有笑。这时如果有人说他们是势不两立的对头,只怕任谁也不会相信。也真亏他们做得出,忍得住,这大约就是他们能在武林中争得地位的原因吧。古剑秋在他们应酬之际,一边也和二哥古剑辉抽空叙了兄弟之情,接着大厅内摆上了三十六桌酒席。
首席当然是三霸天和莫先生、三小姐等五人,古斌夫妇带了古剑秋坐了主位。二少庄主古剑辉则在第二席招呼总字号身份的人,此外每桌也有古庄一位高手相陪,礼数极为周到。
酒过三巡,古斌举杯向大家致了歉意。接着古剑秋端起一杯酒向三位霸主和莫先生相邀道:
“请四位干了这一杯,晚辈有事与四位商议。”尤志雄抓住了表现的机会,哈哈大笑道:
“小兄弟,你有话只管直说,老哥哥无不支持你。”一口把杯中酒干了,表示他坚决的态度。罗大鹏、北霸天也不示人后,莫先生表现的态度虽远不如三霸天激昂,但却非常诚恳,道:“老夫没有权向少侠拍胸,不过我相信我们霸主不会做不到别人能做得到的事。”古剑秋微微一笑道:“家父年已望六十,在武林中一身成就,虽算不上顶尖的,可是真能比得上他的,为数极少,因此晚辈深为家父感到不平。同时武林中仅东、南、西。北四霸,五方缺中亦非所宜,所以晚辈拟请家父改庄为府。正名中霸天,并于下月三十日邀宴天下,以示庆祝,惟晚辈交游不广,恐难周知尽邀,是以敢请各位帮忙遍请知交好友,以光茅舍,务请各位多多捧场。”三霸天和莫先生不由全身一震,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洪三小姐却是欢呼连声道:“好呀!小妹第一个赞成。”古剑秋微笑点头道:“谢谢你。”俊目一移,落到三霸天和莫先生身上。他们四个人见古剑秋眼光射来,同是一低头,都不敢正面相视。古剑秋剑眉一轩,冷笑一声道:“凭家父一身文武兼修的成就,难道合该居于人下?”三霸天与莫先生四人,如金人缄口,仍不作声。
古剑秋嘿嘿两声道:“晚辈言出必行,下月三十日为本府开府欢宴天下武林之期,届时恭候四霸主光临,哼!谁要不给面子,莫怪晚辈言之不早。”南霸天罗大鹏忽然微微一叹,脱口道:“以老夫和古兄的交情,老夫哪有不捧场之理,只是只是唉!”
古剑秋道:“你既是愿意捧场,还有什么难处?”罗大鹏被逼得失言道:“我们作不了主!”古剑秋朗目一睁道:“谁才作得了主?”——